當阿誠直沖沖路奔向村長家的時候, 王澎湃覺出問題。
當阿誠硬是闖過村長家門口的守衛,使勁往裡衝的時候。王澎湃看守衛手裡的尖刀矛槍,再看阿誠赤手空拳的身板, 覺得這阿誠實在是忒急。眼守衛的矛槍差點扎穿阿誠的肩膀, 王澎湃隱晦的,悄悄地, 稍微幫了他把。
有使勁幫, 畢竟如果阿誠在闖村長家受傷是應該發生的事, 比如說受傷後他變得虛弱, 才讓阿龍靈魂附體的話, 王澎湃過度保護只會阻礙專案正常進行。
當看到阿誠直接撲到村長床前, 抓著村長肩膀把他從床上揪起來時, 王澎湃整個人都震驚了。
這真不是什麼動物園裡逃出來的瘋子吧??
“村長,村長你成全和萍萍吧。”
偏偏阿誠還哭的很真誠很慘,那股豁出切的勁特別真實, 他使勁晃村長的肩膀, 痛苦哀求, 那股勁讓王澎湃覺得村長腦漿子快被阿誠給晃出來了。
“村長, 村長您臉怎麼發青了?是不是不舒服?”
廢話,誰讓你這麼晃都得半條命。
王澎湃心裡吐槽,掃眼看,驚得差點原地跳起來。
好傢伙!什麼臉青,這他娘的村長是頭殭屍!
殭屍臉能不青嗎。瞧這牙長的都跟吸血鬼了, 你還管他病病呢!
“村長, 村長?”
這阿誠看是過,還愣頭青的往上湊。眼看村長發黑的尖指甲碰到阿誠的脖子,王澎湃可再忍不了了。
算阿誠變殭屍, 被村長控制是真的歷史,阿誠現在還有可能是丙九呢!
活著的丙九可比了的更有價值,算王澎湃現在還無法完全確認,他也不能看阿誠被殭屍村長咬了脖子。王澎湃當即上前抓住了村長的手,折斷他指甲的同時順勢向前推,看起來像是村長把阿誠給推開。而阿誠也像是嚇傻了似的,直接坐到了地上,傻盯著村長的手,磕磕巴巴。
“村,村長,你的指甲?”
他這才終於反應過來,到底是跟殭屍打交道多的切壁村人,阿誠睜大了眼,失聲驚叫道:“殭屍,村長,你怎麼變成殭屍了?!”
是啊,這切壁村長怎麼變成殭屍了?
抓住殭屍化村長,硬是用把子力把它困住的王澎湃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明明凌晨集會的時候村長還能說話,看著村長僵化程度也不是年兩年,不可能半天變成這。
麼是村長早變了殭屍,只是因為有秘法撐著,直完全失了神志。麼是今天早上說話的‘人’,並不是村長本人。
“村長,你是不是還能聽說話?你,你還認得?”
畢竟殭屍本能渴望血肉,殭屍化村長卻只是僵硬坐著,眼睛盯著他,有傷他的舉動。阿誠被嚇掉的魂回來了點,他心翼翼,忐忑試探問道。
傻逼,當然因為控制住它了啊!
王澎湃心裡罵,臉憋得發紅。殭屍銅頭鐵臂,力大的很,算王澎湃能扛起鬱和安,硬是和殭屍角力,也不是件容易事。當然,他殺殭屍容易,王澎湃心想,這切壁村長身上肯定另有蹊蹺,現在殺不是時候,也不能硬是把它扳倒,畢竟屋裡還有阿誠在。
於是他現在只是全憑力把殭屍控制住,王澎湃感覺自己像制住頭兇猛野牛似的,他渾身都在用力,不會汗津津的。
阿誠怎麼還不趕緊滾蛋。
王澎湃心裡罵,抽空抬眼看,頓時被得佛出世二佛昇天,這阿誠還走,竟然正翻箱倒櫃,邊翻邊心翼翼道:“村長,村長啊,知道你還記得,是阿誠啊。”
看村長這青面獠牙的架勢,阿誠傷心的流了滴淚,嗚咽道:“怪不得你讓萍萍結冥婚,原來是神志不清,說你過這麼愛萍萍……村長,婚契你放在哪裡了?”
“放心,以後會對萍萍好的。”
生前人結婚婚書,後人結婚婚契,是在大婚當天燒給地下冥府的。阿誠正是在找萍萍與阿龍的魂契,只把魂契毀了,這場婚事不算數了。
這子還挺能抓重點。
王澎湃咋舌,村長變了殭屍,除了開始的驚慌以外,竟然嚇得叫人逃跑,而是第時間開始尋找婚契。阿誠這子著實不簡單,王澎湃倒更懷疑他是丙九了。
只不過看阿誠哭的滿臉眼淚,眼圈都紅了,王澎湃覺得這實在不該是丙九能做出來的事,這也太能演了,太不臉了。般人幹不出這種事來。
阿誠到底是不是丙九?
在王澎湃遊移不定的時候,衛洵已經非常愉快的翻完了屋裡的各種櫃子抽屜,不僅把萍萍跟阿龍的婚契找到了,還翻到許多稀奇古怪,看起來邪異驚悚的東西。
衛洵大的很,手抹把這些玩意全都喂了狐狸。衛洵從給幼狐喂參須開始,覺得這狐崽不般。明明只是抹意識,有實體,靈魂還是殘的,它是能吃東西!
問幼狐,幼狐驕傲說這是它們天狐的天賦。雖然鬱和慧最終飛躍天門洞失敗,有成為狐仙,他天賦出眾,在景點當了十年狐狸,跟腳已經到天狐的水準了。
天狐是傳說的生物,比狐狸精怪更上層,據說它們能吞吐月輝精華,存於體內,以備不時之需。雖然現在天狐殘魂碎的快了,天賦仍在。那參須其實不算是鬱和慧立刻吃掉的,而是被他吞噬,存於主體殘魂之,慢慢滋養殘魂的同時,弄出的幼狐意識。
也是說,它能靠天賦吃下各種東西,儲存在殘魂裡慢慢消化。
這不是隨身儲物袋嗎!
衛洵早覺得這狐仙的潛力像海綿裡的水,擠擠總能有的。
被塞了嘴垃圾的奶狐:???
偏偏衛洵還在和它意識間對話:‘剛才餵給你的東西你先幫存著,別吃,倒時候再給吐出來,明白嗎?’
可惡啊,殺傷力不強,侮辱性極大。
實在是辱狐了!
幼狐被的汪汪直叫,衛洵好生安慰了番,還許諾等出後給幼狐弄雞吃,這些吞噬的東西幼狐也可以挑個吃,這讓幼狐委屈巴巴同意了。
狐性狡猾,幼狐飛快轉換情緒,開始積極給衛洵支招,說這房間哪裡哪裡有好東西——反正吞噬的東西它可以自挑嘛,那當然是搞好的了!
“村長,您到底把婚契藏在哪了啊。”
王澎湃眼睜睜看著阿誠翻了半天,最後兩手空空,臉上滿是焦急憂愁,走到村長床邊。傷感道:“村長,知道你有意識,你告訴吧。和萍萍將來會好好供養你,不,不暴露你的。”
有意識個屁!王澎湃勒住殭屍的手都酸透了,忍耐到了極限,他急敗壞的想不乾脆把這殭屍放開,讓阿誠這不怕的東西好好長長識。下秒王澎湃阿誠滿臉驚喜,說著什麼:“原來在這裡”,然後大膽把手往村長枕頭底下伸。
這子真不命了?!
阿誠這動作讓他離村長殭屍極近,眼看著村長殭屍歪頭,張開血盆大口往阿誠胳膊上咬,王澎湃臉都綠了。他下意識身子壓,帶著村長殭屍在床上滾了圈。然後聽咔嚓聲輕響,王澎湃心裡陡生不詳預感,連忙起身,沉重如鐵的殭屍村長壓在他身上。
來不及動作,下秒床板翻轉,把殭屍村長連同王澎湃全都給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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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有暗道!
翻下的瞬間,王澎湃盯著臉驚訝,眼眶還泛紅的阿誠,的咬牙切齒。
這子絕對是丙九!
他奶奶的,你等著,等胖爺回來有你好果子吃!
“床下竟然有暗道。”
咔噠,暗道自然關閉。
衛洵驚訝道,手裡拿著巴掌大的槐木匣。這床下暗道的扳手在枕頭下,衛洵發誓自己只是好奇,扳了那麼下,誰知道把殭屍村長和王澎湃給翻下了呢。
這下估計王澎湃確認他是丙九了。
衛洵覺得自己也挺冤,他琢磨了下這暗道機關,然後愉快把扳手給弄碎了。
這外人無法再開啟密道,當然,密道裡應該也有開啟的機關,算殭屍村長傻了不會說話,王澎湃估計不會被困多久。
能困他會是會。
此地不宜久留,衛洵把木匣塞給狐狸,然後從屋後的窗戶跳了下,繞過守衛們的向,大搖大擺回了自己屋。
等回後,衛洵清點自己這次在村長家搜刮到的東西,頓時覺得這趟值了。
他是搶光戰略,連個碎瓷片都往狐狸嘴裡塞。雖然確實大部分都是垃圾,也有有用的東西。
萍萍與阿龍的婚契暫且不提,衛洵還得了【階殭屍的犬齒】枚,【含有詛咒之力的草人,需鑑定】個。
最重的,還是殭屍村長枕下木匣裡東西。
個是略顯破舊的線裝本子【切壁村村長日記】,衛洵看了不得感嘆,萍萍和她爹到底是親父女,連寫日記的習慣都。
除此之外,還有個拇指大的,巧精緻的黑木雕像。
【蘊含阿龍殘魂的雕像(飛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