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闢新旅程的參與者是丙九嗎?
為什麼旅社播報時卻沒有說出丙九的名字, 反倒給出代表未知的???
全世界無數人在研究這個???的身份,中亞區近水樓臺先得月,丙九之的全部旅程volg被人找出來, 翻來覆去的研究。
過去沒多少人注意過這個丙字號的導遊, 最容易被人記住的導遊要麼特殊,要麼瘋魔, 但丙九雖然有個屠夫流導遊駭人的名號, 但他和那些大屠夫導遊比起來又夠瘋狂血腥, 壓著階位一階, 除之幾次屠隊經歷, 面大多會留下一兩人, 林曦更是跟他好幾個旅程沒被拋下。
總來說, 就是個夠瘋狂,夠殘忍,很‘平庸’的屠夫流導遊。
現在先看他醉美湘的表現, 再看他過去的旅程, 有種‘換人’的感覺。
‘丙九’到底是是丙九, 這個帖一開始出現時, 只是發帖人相信一個丙字號導遊能參與到北緯三十度這種級的旅程開闢裡。
但許多人看完丙九過去所有volg,卻越發覺得丙九過去的表現,與他在旅程裡的表現完全符。
【丙九過去是管旅客的】
【手段很一般】
這樣的導遊怎麼可能在醉美湘裡表現出如此強的主導性,甚至如果把這次醉美湘裡的片段單拿出來給別人看,會誤以為影片裡的導遊是乙字號, 還是排名靠的乙字號大佬!
僅研究丙九的影片, 眾人還試圖去找與丙九有聯的人,但他很快發現,跟過丙九旅程的旅客大多死, 就剩下這次醉美湘裡的旅客,中林曦還是跟丙九幾次旅程的鍵人物。
但沒這些人出手,苗芳菲人就被飛快接到夕陽旅團的駐,保護起來。夕陽旅團的強大讓許多心懷軌的人暫時偃旗息鼓,那些和夕陽有點交情的大旅隊有去套系的,有去攀交情的。
涉及到國內第一個,乃至是亞區第一個北緯三十度的旅程,誰能先找到‘丙九’,誰就搶佔先機。
丙九至重要!
* *
至重要的‘丙九’還在研究旅社app,這app主要分為虛擬大廳板塊,直播和vlog板塊,購物板塊,論壇板塊以及個人板塊。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衛洵目只能點個人板塊裡看,x掉鍥而舍彈出來的‘是否繫結身份’的提示,個人板塊的左上角是藍色蝴蝶的初始頭像,右邊是【點選繫結身份】的字樣。
下面第一行先是‘我的旅隊’、‘我的旅程’、‘我的歷史’、‘我的資訊’四項,而下面一行則是‘我的動態’、‘我的注’、‘我的圈’、‘我的粉絲’四項。
衛洵挨個點開,發現除‘我的資訊’以外,他目全是空白,或是提示請繫結身份。而‘我的資訊’板塊點開來看,則是他最初剛在大巴車上醒來時,成的旅客資訊。
【旅客資訊】
【姓名:衛洵】
【身份:未同步】
【級:未同步】
【死亡倒計時:11:40:25】
【死亡預兆:猝死】
【成就稱號:未同步】
【積分:未同步】
【特異物品:瑪瑞亞蝴蝶碎片(1/4)】
【客戶型別:未同步】
雖然旅社看似寬容,第一次繫結給人12小時的考慮時間,但一大串的未同步,觸目驚心的死亡倒計時與死亡預兆最顯眼,卻已說明如果繫結,僅拼死拼活從旅程裡掙來的積分,拿到的道具,甚至整個旅社app完全無法使,只能親眼看著自己的死亡倒計時越來越少。
極少人能在死的緊迫感下仍冷靜思考的,但衛洵仍半點急,他愜意抱著貓和飛狐盤腿窩在坐在床上,耐心把app裡各個選項全點完,然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膝上型電腦,開機緊慢敲下幾行資訊。
衛洵8月15號入旅程,今天是8月20號,也就是說旅程與現實世界時間很大可能是同步。
衛洵又開啟一個軟體,登入入,電腦屏幕上赫然是他臥室以及別墅各處的景象。
當年哥哥衛雪塵在公司辦公室裡離奇失蹤的訊息傳出商圈震動,衛家位低,衛董失蹤的事也算是當年轟動一時的社會新聞,當時大量警察出動,甚至還有少私家偵探,但無論是警察還是私家偵探無法找到離奇失蹤的哥哥。
從那時起衛洵就再相信外界力量,而且他覺得說定什麼時候失蹤人士得加上自己——畢竟這些年來父親,母親,哥哥全失蹤,衛家就只剩下他。
衛洵差錢,哥哥留給他的財產夠他窮奢極侈過幾百年,衛洵早在之就有計劃得佈置這棟別墅,照安全屋的標準,甚至在別墅內部各處裝攝像頭。衛洵重病秘密搬別墅,知道他住這裡的只有當警察的發小,攝像頭的密碼也只有衛洵和發小知道。
衛洵早就預備著說定有一天自己也會失蹤,也許這些攝像頭能留下點線索來。他掉攝像頭介面,點開資料夾,裡面按照日期有序排列著視頻文件。
衛洵先點開名為‘815’的資料夾,選擇‘天台’的影片。別墅內攝像頭佈置無死角,就連衛間洗浴室有,正有一個攝像頭專門對著天台。
在入旅社的最印象,衛洵記得自己正在天台曬太陽。但他迴歸時,卻是睡在床上,還蓋好被。
旅程到底是個虛擬空間,還是現實世界?他是整個人去參加旅程,還是只有‘意識’過去?
衛洵看眼自己身上,他只鬆鬆垮垮穿件浴袍,他的什麼也沒穿。過於蒼白的皮膚在黑色浴袍映襯下格外亮眼。
衛洵離開旅程基本是全身異化的狀態,身上的衣服基本只剩幾塊破布。但他入旅程,穿的也是這身浴袍。
這浴袍是誰給他穿上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難道他家裡這幾天別人?
衛洵慢吞吞握著手機,按在撥打110的快捷鍵上,然他開啟影片,隨衛洵皺起眉頭。有他身影的天台影片只到12:00:00,隨就黑屏,衛洵挨個看過他攝像頭的影片,發現全在8月15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黑屏,像是整棟別墅被無形的力量籠罩。
“也就是說,我離開去旅程的這段時間攝像無法記錄。”
衛洵自言自語,忽然間他想起什麼。衛洵搬來凳放在床頭櫃上,小心站上去,從窗簾橫杆與房頂的連接處摘下來一個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通純銀,算大,除邊緣有個黑黃羅盤標誌外,和他攝像頭沒什麼區別。
但衛洵卻準備個專門的加密筆記本,來儲存這個攝像頭內的視頻文件。
因為這是個所謂‘能檢測出靈異事物’的攝像頭,是衛洵從一個自稱‘茅山道士’正統傳人的讀者那裡搞到的。
這名為‘茅山道士’的讀者是衛洵的狂粉,從幾年就在追衛洵寫的小說,幾乎是他寫一本追一本,追一本坑一本,曾硬氣打賞百萬求衛洵把斷更的《茅山道士》一書寫完,但衛洵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當場拒絕。
來茅山道士從讀者群加上衛洵,從日常催更打賞,再到經常積極給他各種靈感,煞有介事拿各種‘靈異案例’來給他分析,一來二去兩人倒成系還行的朋友。
一次聊天,在探討‘牛眼淚’到底能能讓人看到鬼時,‘茅山道士’說現在已經能初步確定鬼魂靈是種特殊的陰性能量態,國家那邊有能探測出是否有靈異反應的攝像頭。
正巧久,衛洵就開始每晚做同樣的,變成惡魔的噩夢。一次噩夢會引起他的注意,但夜夜噩夢卻透著詭異感。衛洵懷疑自己父母哥哥是是被某種超自然的力量捉走,他現在連續做這噩夢也是。
於是衛洵在自己家裡裝更多的攝像頭,尤是臥室,還透過‘茅山道士’的渠道買個‘靈異攝像頭’。
這靈異攝像頭衛洵送去檢查,沒檢查出來什麼特意處。但在他攝像頭拍出問題時,這靈異攝像頭卻能拍出沉睡的衛洵身上籠著一層淡淡藍光,正是他每晚做噩夢的時間段!
但可惜除這藍光以外,沒有別的特意景象。而且衛洵也只買到這一個靈異攝像頭,實按理說這東是該賣給尋常眾的,主要還是茅山道士確實在玄學圈裡來頭小。為再讓茅山道士整兩個攝像頭來,衛洵甚至許諾會把《茅山道士》完結。
只是還沒他繼續開寫,先是病情嚴重,然就是入旅社。
開啟靈異攝像頭拍攝的影片,衛洵目光一凝。這攝像頭記錄的影片竟然沒有被遮蔽!和他直接黑屏的攝像頭同,這個靈異攝像頭在衛洵入旅程這幾天仍舊兢兢業業工作,這一個攝像頭只對著床。
8月15日到8月19日,床上是空無一人,完全沒有衛洵的身影,只是偶爾餅餅跳上床睡覺。而在8月20號這天,凌晨零點的時候,攝像鏡頭裡卻拍到一樣的東。
先是窩在床上睡覺的餅餅警覺站起,歪著頭瞅門邊很久,然向條熱情的大狗般從床上跳下去,跑出臥室。緊接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逐漸向臥室向走來,推門聲響起,窸窣換衣服的聲音響起,然鏡頭裡出現衛洵的身影。
衛洵立刻放慢倍速,看著‘自己’自然走向床,然蓋上被,閉合雙眼,從他的身影出現在鏡頭內到躺到床上閉住眼睛,總共過5秒左右。
這5秒的影片衛洵翻來覆去看十幾遍。
“我是真身去參加旅程。”
衛洵確定道,雖然他沒有迴歸和往的記憶。衛洵他看向自己的身,自愈力太強,他身上基本看到什麼傷痕。唯有左臂藍紫色的破碎蝴蝶紋身爬到肩頭,就像真有蝶翼落在那裡似的。影片裡也是,他身上籠罩的藍光比之做噩夢時的藍光更加濃郁。
“沒有異化,是因為異化只能在旅程裡,還是因為我沒有繫結身份?”
衛洵看向自己的手,沒有怪物般漆黑銳利的尖爪,是修剪很整齊的,沒有血色的人類指甲。
8月15他從家裡消失(離開家,去湘,登上旅程大巴),8月20日0點15分左右,他回到家裡。
現代社會被各種監控包圍,一個人的離開與歸來總會被記錄下來的。
衛洵掏出手機,退出悚途app,點開紅99標誌的聊天軟體,但剛開啟軟體,便有彈窗新聞置頂。
【08月20日0時10分湖南省發7.8級震,震源深度10千米】
衛洵一愣,點開新聞細看,發現這震正是在湖南省湘洲發的,這實在太過巧合……
,也許並非巧合,或許旅程本來就在人間,是什麼虛擬幻象,只過絕大多數人類無法知曉。
衛洵嘗試搜尋瓦渡鄉,烏螺山,小龍義莊鍵詞,但全無法查到。彷彿這次震就是次普普通通的大震,沒有任何靈異元素的參與,也沒有旅隊旅社的身影。
衛洵沉吟下,顧現在是凌晨,直接撥打朋友的電話。
“遊明,過來吃飯。”
“身好?還能出去吃飯,醫允許嗎?也看看現在是幾點。”
遊明的語氣詫異,略帶抱怨,但一個半小時,他的車還是到別墅區外。遊明一眼就看到衛洵竟站在門口衝他揮手,心裡一驚,忙以出任務的速度衝過去,一把撐住衛洵,小心翼翼像是待瓷器似的,連聲追問:
“怎麼一個人下來,怎麼坐輪椅?”
“我情況好多,著輪椅。”
衛洵拍拍他的胳膊,自己向車那邊走去,他走的還是太穩,遊明張著胳膊像母雞護小雞似的,一路護送衛洵到車邊。看他安全上車,坐到副駕駛,遊明才松口氣,坐到駕駛位,熟練給兩人系上安全帶,高興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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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果然好多!這幾天聯絡到,我還以為……”
遊明頓下,沒繼續往下說,換話題:“去哪家吃,福煦路那家粥鋪?衛洵真能吃外面的飯嗎,然咱還是在家吃吧。”
衛洵沒有痛覺,遊明是罕見知道這件事的人。去年衛洵情況沒這麼差,兩人出去吃飯的時候,上一秒衛洵還興致勃勃在牛油辣鍋裡涮肉吃,下一秒他就開始吐血,表情卻半點沒變,甚至還要繼續吃,把遊明給嚇傻。
遊明是衛洵給餅餅找的下家。
吐血這事是衛洵沒注意,但也算是計劃之中。他之身還行的時候全國各跑,什麼驚險刺激的專案玩過。身行以也閒著,養只貓。
原本醫估算的,衛洵好好養著起碼能再活十年左右,畢竟他這人心態好,比健康人還鬧騰,心態對重病患者來說是很重要,很玄乎的東,十年,差多也夠給只貓送終。
但從年開始,衛洵病情飛速惡化,一天比一天嚴重,醫搖頭,委婉勸他放寬心,回家靜養,保守治療。
衛洵是躺床上死的人,他準備臨死最刺激一把,在這之他冷靜謀劃好自己的事,立好遺囑,甚至連餅餅的下一任鏟屎官找好——那就是遊明。
因從小到大的病和家裡的管束,衛洵沒什麼熟人。他自小聰明,初高中大多在家自學,沒去上過幾天課就要跳級,獨來獨往,更沒跟什麼同學發展過友情。僅有少數人給衛洵留下些許印象,中就有這個遊明。
遊明家庭條件錯,之衛洵跟哥哥去某個晚會的時候認識的他,衛洵打小漂亮的像洋娃娃,看起來乖巧又弱,一晚上年幼遊明對他十分照顧,幾乎是寸步離,是個細心又認真的人,來逢年過節的時候,還總忘問問衛洵的病情。
衛洵調查過他,遊明成績錯,畢業出乎所有人意料去當警察,參與過少行動,責任感強,細心又認真,喜歡小動物,對貓毛過敏……
實警察這個工作危險性挺大,算穩定,但衛洵實在認識人太少,在和遊明與他幾人分別約過幾次飯,衛洵最終還是選擇他。
只要衛洵心,他幾乎能得到所有人的好感,那次吐血事件,知道衛洵身情況比想象中的更糟糕,遊明又是愧疚又是擔心,壓著衛洵去幾次醫院,兩人系從這以就好多。衛洵第一次因重病昏迷的時候,是遊明發現,送他去的醫院。
“一陣失聯真是嚇到我。”
遊明絮絮叨叨,工作之外他是個挺話癆的人:“說出去旅遊,我倒是知道哪個旅行社敢接,也怕惹上人命官司。”
“我說去旅遊?”
衛洵眯眯眼:“什麼時候?”
“8月15那會吧,我也嚇一跳。”
遊明抱怨:“小動作真快,我趕到家時候半點人影沒見著。”
但衛洵完全沒有給遊明打過電話的印象,手機裡也沒有通話記錄。
“餅餅這幾天多謝。”
衛洵動神色道,他離開家裡五天多,餅餅還活蹦亂跳,肯定是遊明幫忙喂。
“是兄弟,說什麼謝,只要身好起來就行。”
遊明隨意擺手,啟動車。
而衛洵在下樓遊明的時候,也去和小區警衛聊聊。他這是位置很好的富人區,安保很好,警衛也大多是軍隊退下來的,衛洵白髮藍眼,辨識性很強,警衛對他有印象。
衛洵套出話,警衛也說他是幾天離開小區,凌晨那會剛回來久。
也就是說旅社會影響人的認知。
那究竟會影響到哪種步?
“我這次去湘旅遊,找到少靈感。”
“湘?!”
到粥鋪,遊明點份熱氣騰騰的砂鍋粥,並兩屜蒸餃兩份腸粉還有一籠小籠包,粥上來他先給衛洵盛碗,巴掌大的小碗,只盛淺淺一個碗底,頂多就能嚐個味。聽衛洵說,遊明驚駭得手一晃,差點把碗掉上。
“湘大震啊!,,天爺,差點就回來!”
遊明能聽到去湘旅遊這件事。
“這是回來嗎。”
衛洵隨意道,給自己又盛半碗粥。他褲兜動動,是小狐狸被食物的香氣所吸引。衛洵一手按住它命運的脖頸,抬眼對上游明贊同的目光,衛洵笑道:“我身好多,旅行餐能吃,喝粥也沒問題。”
“湘那邊的東重油重辣,是真要命。”
一向好脾氣的人難得板起臉:“一會我送去醫院看看胃,再做個檢查。”
“這次俗遊,我找到少靈感。”
衛洵知道遊明這人究竟多有責任心,之他一直有所保留,好在衛洵起病來與常人同,除那些精密儀器,僅憑外貌,很難判斷出他究竟病成什麼樣。
衛洵可打算和遊明去醫院,轉移話題:“這次是個俗遊,挺錯的,有趕屍,洗三,揹簍,還有哭嫁。”
“聽起來是錯。”
遊明呼嚕嚕喝粥:“那這旅程還挺對胃口,哪個旅社的啊。”
趕屍,洗三,哭嫁這類的專案,也能告訴他人,只有具的點和具過程能。
“是……蝴蝶旅社。”
衛洵在‘蝴蝶’上加著重音,衛洵很謹慎,他沒有直接說‘驚悚全球旅社’,而是‘蝴蝶’代指。遊明也知道衛家眾多人失蹤的事情,和衛洵交情錯,他調查過許多,幫少的忙。知道衛洵家人失蹤留下的線索只有一小塊蝶翼碎片。
蝴蝶旅社,這可是同尋常的旅社名稱。遊明是警察,以他的敏銳度,應該能覺察到中的微妙差異。
“哼,我倒要看看這旅社怎麼會收這麼病重的遊客。”
遊明道,說的卻是氣話。這讓時刻注意他表情的衛洵心裡一沉。
遊明沒注意到旅社名稱有問題,極大可能是旅社影響。
也就是說,會讓人覺察到異常的,哪怕是超自然的事物,例如趕屍,哭嫁,也能說。
會讓人覺察到異常的,哪怕只是將‘蝴蝶’與‘旅社’兩個字連起來,對也無法聽到。
“白頭發……”
“藍眼睛哎,真好看,是外國人嗎?”
這家字號粥鋪很有名,晚上人雖然多,但也有幾個來吃夜宵的。衛洵和遊明兩人桌位在裡面,按理說是太顯眼的,但奈何衛洵容貌太特殊太好,仍是引來的少的目光,粥鋪裡的客人在偷偷看他。
“這位女士,請要拍照。”
遊警官板起臉來還是很唬人的,盯著幾個小女把剛拍的照片刪掉,又父親般的口吻叮囑她趕緊回家,夜深危險,回到座位時,遊明看衛洵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笑,他皮膚白到近乎透明,睫毛是白的,眼珠是淺淺的冰藍,在瞳孔邊緣暈一點紫色,美麗又疏離。
是那種似人類的美,仿若傳說中的精靈,又似冰雪雕琢的矜貴神像,食人間煙火。當他端起白瓷碗,低頭喝粥時,那白瓷碗被稱得昂貴起來。
“啊,真的是。”
誰能和這樣的衛洵氣呢。遊明無奈點點他,也笑起來,忍住感嘆道:
“也好久沒見過這幅樣。”
衛洵身上有很多基因病,白化病就是中一種,他無法承受陽光照射,過去出門時是全副武裝,俊美的面容隱藏在帽,墨鏡,口罩下。也只有凌晨半夜的時候,他才能肆意展露面容,就如隱藏在暗夜中的吸血鬼,有著讓人一見傾心的神秘魅力。
人天性就會被美麗的事物吸引,即使遊警官是個直男,欣賞的男性是那種人高馬大,肩闊腰粗,一看就很能打的,也完全無法否認衛洵的美。
過於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而易碎的,就像衛洵從小就弱多病一般。
所以對衛洵身似乎變好這件事,遊明由衷感到高興。
“吃好嗎,太晚,早該休息。”
那種偷看的視線仍在,遊明擔心衛洵自在,建議道。警察胃口好,除小半碗粥是衛洵喝的以外,他大部分食物是遊明解決的。
“走吧。”
衛洵想試探的大概已經知道,遊明把他送回去,下車衛洵道:“我以可能會經常出門,餅餅麻煩。”
“多注意安全啊。”
遊明實在是放心,他也喜歡貓,餅餅可愛活潑又聽話,誰能喜歡呢。但他喜歡衛洵這種類似‘託孤’的口吻。但遊明也知道衛洵的脾氣,只能無奈擔憂叮囑再叮囑。
“這次手機能再機,去哪個旅社提告訴我啊。”
“知道。”
衛洵道,難得耐心,有些事情,遊明還是知道的好。旅程這種事,對衛洵來說是刺激,是冒險,但對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恐怕是無法脫離的人間獄。
實在自己迴歸現實,見到遊明的時候,衛洵就有預感。
完成旅程的人,是能正常迴歸現實的,無論是旅客還是導遊。
而那些‘失蹤’的,例如鬱和慧,是在旅程裡死。
這樣一來,衛洵失蹤的父母,哥哥,應該也是死在旅程裡才對。但偏偏有個特例。
“安雪鋒……”
坐在床上,衛洵掏出紅銅色的姓名牌,還有從王澎湃手裡得到的,那根“* * *的登山繩”,剛才遊明來的時候,衛洵暗裡試過拿繩碰觸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道具在現實世界可,或者說,道具對普通人可。
應該是者,因為衛洵意識到,那些旅程很可能也是現實世界的景點。
安雪鋒是目衛洵唯一知道的,明明在人間失蹤,但在旅社裡卻仍舊存在的人物。
衛洵對他產濃重的好奇。
“一個月時間太長。”
導遊要一個月以才能再接旅程,但衛洵已經迫及待。整個旅社,乃至旅社裡的人,旅社的專案,深深吸引他的興趣。衛洵想要參加更多旅程,想要變得更強。
他再次開啟旅社app,點開自己的資訊欄,望著成就稱號這欄沉思。
這次旅程下來,他得到兩個稱號,一個是綠色稱號【同理心】,一個是藍色稱號【野性心靈】
旅社摳門至極,除基本工資外沒有給他額外的獎勵。從得到這兩個稱號時衛洵便隱約明白,【野性心靈】是厲鬼萍萍的饋贈。
之衛洵開玩笑說過,他殺死屍化飛狐王,保護鬼嬰,幹鬱和慧的活。那厲鬼萍萍也該把給鬱和慧的獎勵給他吧。
當時衛洵只是說笑,沒想到他還真收到一份萍萍的饋贈。
【野性心靈(藍色稱號):您有非凡的,作為野動物的天賦。當成為野動物時,您將擺脫人形時的負面狀態】
或許鬱和慧覺得,就算做一隻真正的狐狸,呆在鬱和安的身邊,也覺得快樂安心吧。這稱號有兩個效果,第一是變成野動物,只過衛洵要先得找到該動物對應的物品才行。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效果,是擺脫人形時的負面狀態。
要知道現在衛洵的san值還岌岌可危,沒有恢復的辦法,如果他真繫結導遊身份,到下個旅程裡,恐怕就得想辦法應對san值歸零的異化。這稱號對他來說挺有的。
但最讓衛洵在意的,還是【同理心】這個綠色稱號,因為這是* * *給他的獎勵。
【您很好的保護旅客,表現優秀得超出我的預料,所以我也將給超凡的獎勵】
超凡的獎勵怎麼會只是個綠色稱號?
* * *應該至於說謊,衛洵陷入沉思,再一次審視同理心的作。
【同理心(綠色稱號):您對他人有著超凡的同理心,很能站到他人角度去考慮問題,您可以選擇與某一身份共情,從而獲得該身份(僅限一種身份)】
當衛洵選中一種身份共情,同理心這個稱號就會變成該身份。比如衛洵選擇【警察】身份共情,同理心稱號就會變為【警察】的稱號,佩戴上這個稱號,衛洵將獲得警察的身份特性。
它僅限一種身份,也就是說,衛洵只能選擇一種身份共情,能再改變。
“特殊身份也能共情嗎?”
衛洵相信* * *專門給他的稱號,應該會差,即使它只是個綠色稱號。
衛洵一下就想到安雪鋒,這人肯定很強,但他目 清楚安雪鋒的身份是什麼,只能暫時作罷。
衛洵接下來想到的,是‘茅山道士’。
苗芳菲【新手蠱婆】的身份稱號,讓衛洵很是眼饞,這種特殊的身份稱號應該來之易。衛洵現在稱號多,得為接下來的旅程考慮才行。
他和‘茅山道士’雖然是從未見過面的網友,但想到茅山道士過去透露出的那些‘靈異案例’,‘玄學知識’之類的,眼下知道旅社存在,知道這世間還有許多靈異神秘存在的衛洵,頓時覺得‘茅山道士’這人恐怕身份並簡單。
說定他真的是茅山道士。
衛洵開啟聊天記錄,看自己消失的這幾天,茅山道士仍是堅持懈,每天催更,還給他發‘小道士貼貼’,‘小道士看看’的表情包,衛洵點點手機螢幕,眼珠一轉,有想法。
主動試探,如讓對自己找過來。
凌晨三點,衛洵開啟碼字軟體,靈感如泉湧,開始寫《茅山道士之湘迷蹤》的第一章。
* *
“更新,我追的作者終於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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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衛洵碼完字發表,然回床上睡得正香的時候,京郊一棟別墅裡燈火通明。
一個穿黑黃道袍,拿著手機指指點點的年輕人興高采烈從下室邁步上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快走到客廳的時候,他才咳一聲,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拿著拂塵,脊背挺直,目斜視,彷彿真有股出塵仙氣在。
但他剛走到客廳,就有一大團胖乎乎的黑影如野豬衝撞般奔過來。
“呔!何妖孽!”
道士一甩拂塵,也知道怎麼做的,他和那黑影就擦肩而過,對連他衣服邊沒碰到。但黑影也是個靈活的,胖乎乎的身一扭一轉,就死死抓住道士的袖口,非常誇張的噗通跪下,圓胖臉可憐巴巴皺成一團,哭爹喊娘。
“道爺,道爺啊,給我算算吧,我這還能活多久啊。”
“貧道掐指一算——噫,王哥,只要隊長能找到婆,就能活。”
年輕道士搖頭晃腦,煞有介事,聽他這麼說,王胖嚎的更絕望悲慘。
“乾脆說我必死無疑好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