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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有武夫獨戰兩道

此番說起來,這還是陳墨有生以來頭一次殺人,倒也不像那書上所說的那般噁心,當然了,陳墨也不是什麼嗜殺之人,那些個所謂的刺激和快感自然也是不曾有的,只是也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長歌,幸好,霜刃鋒利,也不曾染上鮮血!

自陳墨下山後,也是要有小半年兒的光景了,這些日子裡,的確是不如山上好過,說到底,這山下的日子過得實在是憋屈,沒了修為傍身,處處受制。也是因此,此時此地,陳墨也顧不得這仙家清淨,在此處開了殺戒,倒也是痛快了好一些!

一口濁氣吐出,陳墨抬眼,看向了那邊的姜叔遙,再次開口道:“殿下的這位師兄可當真是一位好人喲。”一邊說著,陳墨面上露出好些譏諷。

便是那姜伯約也是不曾想到,這陳墨竟是如此殺伐果斷,從那姜叔遙兩人與他交手也不過盞茶功夫,卻是已經決出了生死。心裡也是多少有些解氣,誰讓那姜叔遙不聽自己所言,非要自己去奪那寶物,此番吃了苦頭,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自家師兄身死,那些個經國寺的弟子們自然也都是憤怒不已,也沒等著那邊的姜叔遙開口,便也已經是各自掄起了手中的混鐵長棍,衝向了那邊的陳墨,嘴上更是叫喊著,定要取下陳墨的頭顱,也好為師兄報仇!

見著如此的狀況,那陳墨也是不曾懼怕,手中長歌輕顫,未曾言語,身子伏低,腳下發力,那身子也是猛然間化作一道白影,迎上了那些個經國寺弟子,也不過眨眼的功夫,劍光乍起,緊接著,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鮮血濺起,而那陳墨已經是從那些個人群之中闖過,來到一邊站定,再看那邊的那些個經過寺弟子,原本也是二三十人的隊伍,此刻站著的也就是寥寥十幾人,至於說那些個躺著的,都是沒了聲息,有的頸前那鮮血還不曾斷去,不用說,定是沒了性命了!

後面的那幾人,白朝容自然好說,生在那妖族,自小便也是見過不少這等場面,更何況有著面具遮擋,也是看不見那面上是個什麼樣子。那徐生與易一兩人,雖說也是頭一次見著這等血腥,但到底也是男兒身,便是有些不適,自然也是能夠忍下的。

至於那邊的唐沁,雖說是龍虎山的掌門,只是自小便在那唐傲的庇護下長大,哪裡曾見過此等場景,數十人橫屍當場,那血跡更是將這天帝神宮的地面給染紅,心裡的確是十分的噁心,強忍住心下嘔吐的衝動,面色卻也是遮掩不住的慘白,看著那邊陳墨的目光,此刻也是流露出了一絲懼意!

看著先前還活蹦亂跳的師兄弟們,此刻卻已經是伏屍此處,沒了聲息,那幾個剩下的經國寺弟子自然也都是又驚又怕,驚的是,這陳墨不過一江湖武夫,怎的練就了如此殺人手段;怕的是,萬一這陳墨得理不饒人,行那斬草除根之事,自己這些人只怕也會丟了性命!

那姜叔遙自然也是瞧見了此等場景,那面上也是發愣了好一會兒,不敢相信,那躺在地上的十幾名佛門弟子都是折在了一名江湖武夫的手上。再想起先前那姜伯約的話語,此刻這姜叔遙的心裡也滿是悔意,早知這陳墨身手如此了得,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惹到這位殺星的,便是動手,也定會與那姜伯約聯手的。

看著那些個躺在地上的經國寺弟子,那姜伯約自然也是有喜也有憂的!喜的是,此番在陳墨手上折了如此多的人手,自己這位三弟的勢力自然也是折損了些許;憂的是,這陳墨如此身手,當真不好對付,那兩卷天書也是實在難得!

便也是這般想著,姜伯約的心裡便也更是堅定了那聯手的心思,看著那邊的姜叔遙說道:“三弟,吃了此等苦頭,還不肯聽為兄所言,聯手對敵嗎?”

聞言,那姜叔遙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苦笑,看著那

姜伯約說道:“先前是兄弟我被那仙緣矇住了眼,不曾聽皇兄相勸,也是吃了這般苦頭,如此,便也與皇兄聯手,先壓下那武夫的銳氣!”

“哈哈,也罷,爾等若是有膽,只管上前便是!”此刻的陳墨,原本臉上的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也是一點兒也不再,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股子豪邁之色,笑聲爽朗,手中長歌隨手挽就一個劍花,看著那些個人說道。

那姜伯約聞聽此言,倒也不曾言語,不說別的,此番便是勝了,這事情傳了出去也是實在難聽,佛道聯手,為的只是對付一個江湖武夫,莫說別人,便是自己想想也是覺得實在丟人!只是而今有著珍寶在前,也顧不得那些個虛頭巴腦的名頭了。

但見得那姜伯約一步踏出,手中長劍不曾出鞘,隨意撇到了一邊去,身後的那一方寶匣也是開啟,一對雙槍顯露真容,姜伯約輕拍寶匣,從身後接下,順勢緊握雙槍,槍身通體碧綠,好似一對寶玉一般,“剛剛得了這一對綠沉,還不曾使過,剛好,就借你人頭一用,看看這槍刃是否鋒利。”

話音落罷,與身後姜叔遙打過一個眼色,緊接著,也不多加言語,身後猛然待其一道紫青電芒便朝著那陳墨衝將過去,正是他天師府的雷法。

姜叔遙雖說挨下陳墨一掌,卻也沒什麼大礙,眼見著姜伯約已然上前,也是不曾猶豫什麼,手中長棍順勢一個棍花兒挽起,滾上金光閃爍,棍下風雷宛如佛音,朝著那陳墨的頭顱便是掄了過去。

“殿下小心。”姜伯約身後,那名天師府小師叔見識過了陳墨的本事,驚駭之餘,也是擔心,手中長劍翩然起,銀芒乍閃,亦是挾起雷法而去。

風雷之勢向來迅猛,眨眼的功夫兒,這三人便已經是來到了跟前,陳墨見得如此,也不慌張,長歌寶劍好似龍抬頭,劍鋒之下,一道道銀芒乍起,道道銀芒彼此相連,陳墨身周便已經勾勒出一瓣瓣銀蓮,蓮瓣流轉,剛好將那三人擋下。

說來麻煩,卻也不過眨眼的功夫兒,在四下裡的那些人眼中,就只見到那長歌輕啟,再看時,原本氣勢洶洶的三人便都已經被擋在了那些個蓮瓣之外。

“嘿,你說墨哥兒這性子還是沒變,這些個打殺的法子在他手裡倒是變得漂亮了許多。”那邊的易一看著陳墨,言語裡少不了的一些個調笑。

“誰說不是呢,看著這朵蓮花,只是缺了些顏色,可這模樣兒,卻也不必那些個畫師差的。”徐生開口道。

綠沉揮舞,在那蓮瓣一旁,好似荷葉一般,只是那天師府雷法超然,招式凌厲,轉眼間,一對荷葉變作兩條青龍,上下翻飛,與那雷法所挾風雷之聲相配,龍吟陣陣,聲勢不凡!

金光掃過,佛門棍法向來都是大開大合,一棍落,金剛怒目,佛光不斷,寶相莊嚴!

另一處,那道人與姜伯約同門,使得自然也是天師府雷法,雖說手中寶劍不過凡品,奈何這道人修為更高,紫芒閃爍,盡數加持在那長劍之上,來去之間,鋒芒過處,定然激起好些塵土。

那三人雖說各自神通不凡,怎奈何陳墨也並非常人,還是那劍下畫出方圓的法子,強敵在前,那一股子武夫氣勢自然也是不再私藏,盡數顯現,先前的那一朵朵蓮瓣,便都是那氣勢所化,手中長歌變作遼尾狼毫,假借武夫氣勢來做水墨,劍鋒過處,自然勾勒!

古語言,雙拳難敵四手,一柄寶劍自然也是戰不過那四條兵刃,來往十數合,便是陳墨這劍下方圓也是現出來一些個破綻,遮掩不及。見得了如此,那三人面上也是有著些許的喜色,手上的力氣更是加大了幾分。

眼看那破綻愈發難掩,陳墨索性也就不再管他,轉眼間,目光在這三人面上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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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狠色,手上長歌用力,周身氣勢猛然一緊,那蓮瓣凋零兩片,飄然間,掙脫那蓮蕊束縛,裹挾這那股氣勢有混入長歌之中,朝著姜伯約與姜叔遙兩人平掃。

兩人見此,也不敢硬碰,各自擎起兵刃來擋,“鏘鋃”一聲脆響,兵刃相碰,這劍勢被那兩人擋下,只是力道實在大了一些,各自退後數步。牽一發則全身都動,陳墨猛然出劍,身上自然也是現出破綻。

一邊的那道人見此,哪裡會放過如此時機,那寶劍悠然而起,天師府雷法迅雷之勢必然不及掩耳,便是眨眼的功夫兒都不到,那長劍便已經到了陳墨的胸前狠狠地插了下去,只是那道人還來不及欣喜,便已經見到自己的那一柄長劍在那陳墨胸口處寸寸斷裂,道人驚恐,抬眼去,只見得這武夫咧嘴笑,嘿,這太華山的人便是那牙齒也比自己白了好一些。

一道鮮紅濺起,那殷紅化作點點胭脂,剛好給先前的那一片片蓮瓣添上了幾分顏色。嚯!好一幅血色蓮花圖!

又是一條性命留在了此處,姜伯約與姜叔遙剛剛穩住了後撤的腳步,便見到了這般光景,也是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沒有言語。

見著那兩人沒有繼續動手的動靜,陳墨也是收回了長歌寶劍,撤了那暈染了那幅蓮花的氣勢,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果然絲毫未損,想來又是那天書的功勞了;又轉眼去,看過徐生與易一兩人,雖說沒有什麼言語,但那眼神裡的意思自然也是讓人放心的。

“阿彌陀佛,此處乃是仙家府邸,怎能容你屢造殺孽?”姜叔遙誦過一聲佛號,接著開口,“這武夫已然生出了魔障,若是容他出了這崑崙山,免不了的要造出好些冤孽,我等出家人,行的便是除魔衛道之事,此番定然要將這魔障斬在此處!”

“三皇子說的不錯,我等一同出手,這武夫定然不是對手!”姜伯約也是開口,言語之間雖說激動,但這一切看在那邊一直不曾開口的周逸飛眼裡,自然也是曉得自家這位太子殿下已然萌生退意。

“天師府,經國寺,天下道首和第一寺!哈哈......罷了罷了,你等一心求死,我自然也是攔不住你們”陳墨開口,長笑一聲,長歌輕顫,劍鳴響起,與之應和。接連幾戰下來,陳墨這心裡愈發痛快,言語中,原先的那些個憊懶此時也都是不見了蹤影,更多了幾分那些個江湖人的豪氣。

可是那些個普通弟子哪裡知曉這些,更何況此時這些個修士都已經被陳墨懷裡的那兩卷天書給矇住了心竅,哪裡有什麼心思去想其他,便在這兩位殿下的鼓舞之下,天師府與經國寺的那些個弟子都已經是操起了各自的兵刃,也未等姜伯約與姜叔遙出聲,那些個按捺不住的,便已經朝著陳墨衝了過去。

這等事情若是有人敢打頭陣,身後的那些人自然也是緊隨其後,各自揮舞著兵刃,嘴裡也是少不了的喊嗎,至於都罵些什麼,自然也沒什麼新奇的,無非是什麼除魔報仇之類的。可在看那一個個兒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陳墨的胸前呢!

“呵呵,想不到這人族之中,對付起自己人來竟也是如此狠辣,堂堂名門,卻也行這般以眾欺寡的腌臢之事!”說話的自然是那白朝容,不僅如此,那白朝容更是翩然而起,來到了陳墨的身旁,顯然也是生出了要幫陳墨的打算。

只是那陳墨不曾領情,伸手攔在她身前,開口道:“男人的事情,便是解決不了的,也不是女子能插手的!你且只管看好了這小狐狸便是了!”說罷,也不曾理會那白朝容的目光,提起長歌,迎著那人群而去,只把那背影留下,便是這背影,在那白朝容的眼裡,那也是好生的瀟灑!

......

一夫當關,有武夫獨戰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