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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書生最是少風骨

聽得了方白的言語之後,這太子殿下也就不再多想過什麼了!雖說與這位方解元不曾有過多少相處,可在這方白的隻言片語之中,也能瞭解這方白的多少性子,中直的很,又怎麼會從這等人的嘴裡聽到幾句假話?

“既然如此,是本宮失態了,還望秦相見諒!”這太子殿下一邊兒說著,可那面上還是有著幾分倨傲模樣,說到了這裡,這姜伯約稍稍停頓了一會兒,接著又是開口,輕聲言語著說道:“只不過本宮都已經來到了這裡,就擇日不如撞日了,關於這科場舞弊的事情,方解元還是好生與我們說一說吧!”

秦會之聽得了如此的言語之後,也是開口應和,“不錯,太子殿下說的在理,既然咱們仨碰到了一起,便在此處將這等事情說清楚吧,也省的日後這位方解元再走一趟公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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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面上還是不曾有著什麼表情,低頭沉吟片刻,眉頭微微皺起,輕聲言語道:“在下知道的,先前都已經全書告訴太子殿下了,一丁點兒也不曾隱瞞!”

那秦會之的面上生出了幾分失望,瞥眼去留意了一番那位太子殿下的面上的表情,剛要開口說過什麼,便被那位太子殿下率先開口打斷:“先前的那些個言語,本宮在朝堂上也都說清楚了,若是秦相不信的話,可以跟這位方解元印證一番的!”

秦會之連忙擺手,笑著說道:“哪裡不信,既然殿下說是,那就是了!”只是這些個言語說罷之後,這位秦相又是接著開口了,此番是對著那方解元言語,“方解元,先前殿下說那張洩露的考題,是你從算命先生那裡給買下來的,就是不曉得,可否跟我等說說,那位算命先生又是在哪兒?”

方白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面上不曾做過思量,彷彿早早地就料到了這位左相會這般問自己一般,接著開口:“先前也是去過那裡看過的,只是不曾見得那位先生的身影兒,只怕也是害怕此事洩露,提前離去了!”

聽得了這些之後,這秦會之面上還算平靜,畢竟查案子嘛,生出這等事情也算正常的很,再說了,此事牽扯的人太多了一些,有沒有那位算命先生,也不會生出多大的影響的,畢竟還有著那些個士子不是?

先前也是說過了,這位秦相的膝下沒有一個男丁,府裡婆娘生出來的,全是一些個閨女,幸虧咱們這位左相爺開明,沒那等莊戶人家重男輕女的想法,對自己的那幾個閨女也都是寵愛的很!

這些個閨女之中,除卻了招了那喬遠明為婿的大小姐和嫁給了那位二皇子的二小姐之外,剩下的那些還都不曾出閣的,這不,眼看著三小姐就要剩在家裡了,這位左相爺的心裡也實在著急的很,平日裡就時常留意著京城裡的這些個得意的書生,此番見得了這位漢州最出彩的解元,心裡更是滿意的很,愛女心切,此番也顧不得一旁的太子還在,徑自開口!

“方解元學識人品皆是一流,就是不曉得,方解元可是成親了?”

那方解元還不曾開口言語,一邊兒的太子殿下就已經率先開口:“哈哈,看來相爺府裡的那位三小姐還是沒有嫁出去呢,也是了,咱們這位方解元生的一表人才,自然也討人喜愛的很!只不過這件事情可是要相爺失望了,咱們這位方解元已經有了妻室了呢!”

聽得了這些個事情之後,這方白曉得了那位相爺的意思,面上生出了幾分尷尬,不曾開口說什麼,只是輕輕點頭應下!

......

這三人在那小攤兒上坐了好一會兒,也沒叫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借了這店家的地場兒一用罷了,可那位秦相,還是賞給了店家一錠不小的銀子,出手闊綽,這方白此番也是開了眼界了!

說罷了那些個言語之後,這方白想起了那登科樓裡方才生出的事情,心裡著急,生怕著那些個書生惱羞成怒,在那店裡鬧出什麼事情,在驚嚇到了自己娘子,不敢多加逗留,就算是太子親自邀請,也是被方白給婉拒了!

等著方白回到了這登科樓之後,之間店裡一片空蕩蕩的,先前在這兒說談地正起勁兒的那些個書生們也都沒了影子,至於為什麼,這方白也沒有多想,當然了,實在也不想去尋思這些個事情!

幾步來到了這櫃檯,看著那正拄著頭,來回撥算盤的掌櫃,這位方白想到了他之前的言語,輕聲開口說道:“掌櫃的?”

“啊?”只怕是這掌櫃的心思早就放到了別的事情上,走神兒了,此番被這方白的言語著實是嚇了一跳,抬眼去,看得是那方白,面上一愣,轉眼間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兒,看著那方白,輕聲開口:“這不是方解元嗎?怎麼了 跟相爺說完話兒了?”

見得了這般,這方白不曾多說什麼,只是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了方才這掌櫃的給自己的那幾錠銀子,放到了櫃檯上面兒,開口說道:“做買賣的,都講究一個你情我願,幾人掌櫃的不想

讓在下住在這店裡,方白走就是了!這些個銀兩,在下是斷然不能收的!”一邊兒說著,這方白將那些個銀子推到了掌櫃的面前!

掌櫃的見得如此,面色變幻,竟然生出了幾分驚恐模樣兒,趕緊將那銀子又推還給方白,更是輕聲言語道:“哪裡哪裡,先前是小人被豬油矇住了心思,那裡敢不讓方解元在店裡住下,方解元想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這些個銀兩,方解元還是收著吧,就當是咱們店裡對方才那等失禮的事情的補償了!”

方白見得了這般,面上全是一些個無奈與疑惑,先前這掌櫃的還趕自己走呢,怎麼自己不過出去了一趟兒的功夫兒,就又變了?雖說這般尋思著,可這方白並不曾出言詢問過什麼,只是又將那銀兩給推過去,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在這兒住著了,只是這些個銀兩斷然不能收,掌櫃的便莫要為難與我了!”

說罷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這方白並未在這櫃前多做猶豫,起身抬起步子,朝著那樓上走去,連給這掌櫃的說話的機會也是沒有!

再說那掌櫃的,先前碰見的那些個書生,雖說都是張口子曰,閉口就是之乎者也的,可做起事情來還是跟咱們這些個俗人一樣的,都是見錢眼開的主兒,想這位方解元這般不愛銀錢的,這位掌櫃的還是頭一次見著呢!

“掌櫃的,那方解元怎麼說啊?”等著方白離去之後,一旁的幾位小廝也是湊到了這位掌櫃的身邊兒,看著那方解元離去的身影兒,禁不住心裡那些個疑惑的折磨,輕聲對自家掌櫃的開口說道!

那掌櫃的並不曾回答那小廝的言語,目光還是停留在那方白的背影,輕聲對著這小廝開口:“三兒,你說這世道兒還真有不愛錢的嗎?”

那小廝仔細的想了一想,心下彷彿是有了結果,接著,又是轉過頭去,看著自家掌櫃的輕聲開口說道:“我哪裡曉得有沒有人不愛錢的,反正我是愛,要是他們不喜歡那些個銀錢的,那就給我啊,我肯定不會嫌多的!”

這小廝的言語剛落下,邊見得那位掌櫃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頭頂上,吹著鬍子,瞪著眼睛,面上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開口喊道:“你這孩子,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掉進了錢眼兒裡了?要是都跟你這般的話,這世道兒得壞成什麼樣子啊!”

再說回到這位漢州方解元的身上!卻說這位方解元念及著自己的那位娘子,急匆匆的趕回到了自己房間裡,推門進去,看著自家娘子還是完好無損的坐在那床頭縫補著衣裳,心裡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只不過等著這位方解元走近了之後,見得了自家娘子手裡的那一件兒衣裳,心裡有不是個滋味兒!那間衣裳若是這位方解元沒記錯的話,還是自己夫妻倆成親的時候,親自給娘子挑的呢,只不過一晃也是好幾年了,這衣服早就補滿了補丁,可自家娘子還是不捨的換!

想著自己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卻連一件女子衣服都添不得,這方白的心裡莫名地生出了幾分悔意,早知道,方才在下面兒的時候,就不端著了,從那掌櫃的手裡接過那些個銀兩,定然能夠給自家娘子置辦一件好衣裳的!

聽得了門口傳進來的動靜兒,這位方家娘子抬頭,正看見自家相公站在那裡,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縱然是成親好幾年的老夫老妻了,可這位方家娘子的心裡還是生出了一些羞澀,面上鋪上了幾分桃紅!

“你看什麼啊,都進來了,還不趕緊坐下歇歇,說是下去叫些飯菜,怎的出去了這麼長時間啊?”

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這位方解元也是回過神兒來,轉眼去,看著自家娘子,面上憨笑,開口說道:“方才下去的時候,生出了一些個事情,給耽擱了,娘子還沒有吃飯啊,你說說我都給忘了這事情了,娘子等著,我這就下去叫一些飯菜!”

“好了,這飯菜已經送上來了!”方家娘子一邊兒說著,好生收起了自己懷裡的那些個針線,起身來到了桌子旁邊兒,將那飯盒開啟!之間大碟兒小盤兒好幾個,有酒有肉,有葷有素!

方白見得這般,面上疑惑,這些個酒菜定然不是自家娘子叫的,也不知是誰給自己弄了這些?

到底是相處了好些年的夫妻,這方白的心裡想些什麼,還沒有說呢,單單一個表情,這位方家娘子就已經知曉了!看得了方白麵上的表情,曉得他是疑惑這些個酒菜的來歷,這方家娘子開口解釋!

“先前相公下去沒多會兒,這門外就生出了一些個動靜兒了,說是有好幾位書生都被那大理寺給請了過去了,那動靜兒鬧的還不小,我正要打算去看看熱鬧呢,底下就上來了一個小廝提著飯盒進來,將這些個放在桌子上,說是店裡送給咱們的,沒等著我再說些什麼,就給跑沒影兒了!”

“娘子說,好幾位書生都被大理寺給帶走了?”這方白開口問道,面上生出了幾分急切!

是啊,相公是去了哪裡了,連這等事情都不曉得嗎?”

“果然啊!”方白暗道一聲,心裡也就生出了幾分明悟,自己前腳兒隨著那左相離開,後腳兒的功夫兒,這些個書生就被請到了大理寺去,分明都是以為是自己與左相說了什麼的,若不然的話,那掌櫃的又怎麼這般獻著殷勤?

看著那方白只顧著自己發楞,這位方家娘子面上的疑惑更甚,接著再一次開口說道:“相公?相公!你方才是去了哪裡了,怎麼一回來就是這般魂不守舍的?”

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這方白回神兒,底身坐到了桌子旁邊兒,拾起了那一雙竹筷,夾起了幾片殷紅的腰花兒添到了自己嘴裡,醇香四溢,回味無窮,嘿,這登科樓的手藝果然要比尋常的那些個客棧要好一些的!

“哦,方才下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左相也要找我問過那等科場舞弊的事情,就跟著他一併出去了一會兒!”吃過那腰花兒幾片之後,這位秦相的面上也是心滿意足的很,開口一邊兒說著,還自顧自的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水!

“娘子也吃啊,這手藝的確要比咱們漢洲那兒的要好一些的!”

這位方家娘子此番破天荒的沒有因為這等喝酒的事情斥責方白,聽得了方白的言語之後,也是坐到了一旁,只不過還是不曾動過筷子,反而有提起了那酒壺給自家相公斟滿了一杯酒水,遞到了那方白的面前,等著他將那一杯酒水下肚之後,這位方家娘子又是開口了!

“就只是這件事情,沒有別的了?”

“哦,別的啊,還真有一件!”方白一邊吃著那些個酒菜,說話的時候也就沒有多做一些個思量,隨著自家娘子的話頭,有什麼說什麼!

“那又是什麼事情啊?”

“左相打算著將他府裡的那位三千金許配給我!”

“什麼?”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先前還問完無比的方家娘子此番好似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抬手就緊緊地揪住了這方白的一隻耳朵,眉頭倒豎,開口喊道:“怎麼著啊,咱們方解元這還沒高中呢,就已經打算起換媳婦兒的事情了?”

“疼!娘子輕點兒,那是左相的意思,我沒答應啊!疼啊!”

......

大理寺,此取天官貴人之牢名曰大理之意,平日裡能被這大理寺審訊的,都是這些個朝中的文武大臣又或是那些個皇親國戚!只不過,今日裡,還真有著那麼一批人,沒那等身份,卻還是受到了這大理寺親自審訊的待遇!

這些個也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登科樓裡鬧得正歡的那些個書生士子!說到了這些,就不得不說說幾日這大理寺的兩位主審官,正是先前與方解元聊得錯的那兩位,當今太子還當朝左相!

這科場舞弊事關重大,只不過那些個書生士子們究竟是誰作弊誰沒作弊的,的確難以分辨清楚的,若是一個個兒查,一張張試卷看的話,實在太費時間了!

辛虧這位左相先前去了那登科樓一趟,看得了那些個書生士子們的嘴臉,曉得登科樓裡的士子們就有著不少作弊的人,便同這位太子殿下說明此事,兩人一同到了這大理寺,下達了那等拿人的命令,就是這般,這些個士子們才會受到了這些個禮遇!

“啪!”但聽得一聲驚堂木落下,只見得最上方還是那位左相爺與太子兩人,這兩人低眼去,看著堂下的那些個士子們,左相率先朗聲開口:“此次本相與太子殿下共同審理這等科場舞弊的案子,先前你等在登科樓裡說出的那些個言語,本相爺都聽見了,已然承認了那等事情的,此番來到了這公堂之上,爾等還不從實招來?”

“不錯,”從實招來,那考題是如何的買到了,都給本宮說清楚了!若是敢有半點兒的隱瞞,別說科考功名了,這身姓名能否留下還要另當別論呢!”這太子姜伯約狠狠地瞪過了一眼,開口說道!

這些個書生大多都是一些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懶散人,至於說那些個骨氣,哼哼,書生風骨?書生最是少風骨!聽的了這太子姜伯約與左相秦會之兩人的一唱一和之後,這堂下的十數位儒生如何還能經受的住,齊刷刷的跪倒在地上,也不曾做過什麼辯解,只是仰面高呼饒命恕罪!

“殿下饒命,我等定然不敢隱瞞!”

這太子殿下與秦相相視一眼,只覺得此番太容易了一些,原本還害怕這裡面會出幾個有骨氣的,誰成想,全都是這等軟骨頭,連刑都不用上,就要招了!

“好了,既然如此,來人,將他們帶下去,分別給開,錄過口供便將他們放了罷!”說話的是那位左相爺,畢竟也是儒生出身,對這些個書生還是要心軟一些的!

“好,就聽秦相的吧!”這姜伯約心裡也是得意的很,面上添了幾分笑意,意味深長!

......

書生風骨?書生最是少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