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猜對了。
“沒錯。”凌旭問道，“你想不想見見你這原身的生父？”
“這樣的情況，見還不如不見。不然到底是認還是不認呢？”
姜妮想了想搖搖頭：“認了，我這原身的生母在他心裡的形象大概就要崩塌了。那些本來可以是美好的回憶估計也全都要毀掉。
而且，更可怕的是，萬一事情傳揚出去，我這原身生母還有可能會成為人們都鄙視的蕩婦。死了還不得安寧，被人鄙夷。所以就這樣吧，沒什麼好認的。只是我有些好奇他是誰？”
“左丞相殷文舉。”
凌旭的想法跟姜妮差不多，也覺得不認反而更合適一些。反正姜妮又不是原主，對那所謂的生父並沒有什麼執念，只要知道對方是誰也就足夠了。
至於殷文舉那邊，讓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早就不在了，他既然原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兒和外孫女的存在，那索性就不知道到底罷了。
不然按著他平日的行事思維，誰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女兒既然已經嫁人了就不應該合離。甚至還會覺得董周氏那邊不止是董小柔的責任，還是姜妮的責任呢？
所以，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罷了。
“左丞相？還挺厲害的啊，科舉的時候需要救濟。結果短短的二三十年時間竟然就成了文官之首了？”姜妮挺意外的問道。
“他那人為人確實是迂腐，不過不管是能力還是忠心都足夠，正好對了先帝的胃口。”
對殷文舉，凌旭真是有些一言難盡：“是個能臣，就是愛說教。以往對著先帝的時候可能也是還年輕，這毛病還沒怎麼顯山露水，不然我真是懷疑先帝能不能容他到現在。
不過好在他那人還是挺識時務的，之前可能是覺得我是個新帝，什麼都不懂才會在我面前倚老賣老。後來被我的手段給震了幾回他就自覺的收斂了。”
“......”愛說教？
姜妮哆嗦了一下，然後心有餘悸的說道：“幸好幸好，我可沒有你的那本事，有信心能夠鎮得住那麼一個大丞相。若是對上他，我怕我不是被煩死就是得跟他吵起來。”
“哈哈----”
凌旭樂了，一眼就看穿了姜妮這是在逗樂說笑話，他就也配合的哈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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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每次來，凌旭都會待到不得不走的時候再走。可是今日還不到未初，也就是不到下午兩點的時候，暗衛忽然來報有邊關八百裡加急正往京城送。
事關重大，當即凌旭只得匆忙的離開。
他一走，姜嬤嬤才敢出現在姜妮的身邊，一臉的欲言又止。
“嬤嬤，你想說什麼便說罷。”揮退了身邊的其她人，姜妮對著姜嬤嬤笑問道，“你是不想知道他的身份是真是假？”
“這老奴可沒懷疑過。畢竟誰敢冒充皇上啊？又不是長了好幾個腦袋了嫌棄命長了？”
姜嬤嬤連忙搖頭，然後對著姜妮愁眉苦臉的道：“老奴是想問，您既然都知道他是皇上了，怎麼還敢對他那般隨意呢？而且您也不提醒提醒我，我之前那麼對他，您就不怕他一生氣咱們都得玩完了啊？”
想想自個還真是命大啊，竟然敢把堂堂的皇帝陛下當成是個登徒子防備著。
姜嬤嬤越想越是懊惱，簡直是恨不得時間能夠倒退回去，給之前傻大膽的自己潑碗涼水清醒清醒。
“又不是什麼大事。嬤嬤，你就別多想了，那是他自個不想暴露身份能怪誰？”
看見嬤嬤後悔不迭的樣子，姜妮偷笑：“放心，他不會怪你的。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他那人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別人太過阿諛奉承的對他。”
姜嬤嬤：“......”
不怪？不怪就不會總是拿眼睛瞪著自個了。他那分明是看著小姐的份上才忍著自個的。可是他如今願意寵著小姐，等新鮮過去了再來翻舊賬，把自個的這不恭敬也記到小姐的腦袋上去了怎麼辦？
看著沒心沒肺，一點也不知道擔心的姜妮，姜嬤嬤心裡苦的就跟吃了一斤的蓮子一般，從心裡苦到舌頭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久，她長長的嘆了口氣，不解的問道：“小姐，我原本以為他家頂多就是富貴些，門第比舅爺更高些。所以哪怕是娶繼妻也得是未嫁過的女孩兒。所以得說服家裡同意你們的婚事。
可是，既然他是皇上，這宮裡也沒太后，又沒有皇后。他怎麼就不能直接下旨讓您進宮了呢？”
“如果只是當妃子，你這麼想也沒錯。”
姜妮一臉淡笑的說道：“可是他是想娶我當皇后啊。雖然宮裡沒有太后跳出來反對，但是依著我的這身份，朝堂上大臣們肯定是會有人要反對的。所以就得先等等。”
“什麼......咳咳咳......皇后？”姜嬤嬤好懸沒把自個嗆到，猛地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姜妮。
“他看我看對眼了，喜歡我就想明媒正娶，這有什麼奇怪的麼？”
姜妮伸手幫著姜嬤嬤拍背，笑嘻嘻的說道：“所以你真不用擔心，再等一段時間，等到咱們地裡的糧食收成了咱們就搬進宮裡去。到那時候，這天下就再也沒有誰能夠給你家小姐我氣受的了。”
“......這，這又關咱們地裡的那些糧食什麼事？”
姜嬤嬤感覺自己的腦子就跟糊了漿糊一般，怎麼都轉不動了，聞言滿臉懵的看著姜妮發出疑問來。
“那些可不是一般普通的糧食，是比外頭那些農戶種的產量至少翻了兩番的。一旦種成了以後推廣開來，天下的百姓就不用再發愁糧食不夠吃，要餓肚子賣兒賣女才能夠活下去了。”
說到這，姜妮就不說了，讓姜嬤嬤接著領會。
姜嬤嬤的臉上驚了一下，然後眼睛亮了起來，越來越亮，最終興奮的看著姜妮：“小姐，我也看了，確實是覺得那些糧食長的特別的好。不過您肯定它們真的能做到產量比外頭的高出兩番？”
“當然，這可是之前就已經是驗證過的了。這一次是再次的驗證，不會錯的。”姜妮一臉肯定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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