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誠看出她情緒不高,知道說了不該說的,有點歉意開口,“抱歉。”
“沒事。”
張茹勾起一抹笑,“怎麼突然問這些?那你呢?”
禮尚往來,他問了,她也就回問一聲。
不過韓誠卻不這麼想,聽她問起,瞬間身子有些緊繃。
一本正經,像做報告一般挺直腰板,“我也沒結婚,也沒談過戀愛。我36。”
“什麼?”
張茹有一瞬間的愣怔,接著臉不由有些熱。
她只問一句,他怎麼回了這麼多。
“我說我算起來應該36歲,沒有結婚,也沒有談過女朋友,我比你大。”
好吧...
張茹心中怪異的感覺更甚,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正好走到了岔路口,張茹便道:“我去上學了,拜。”
說完,大步離開,有些倉皇。
韓誠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訊息,才轉身離去。
張茹大步進了學校,凌亂的思緒才緩和下來。
剛剛進了教室,張茹便感覺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抬起頭,看到張月。
張月看上去沒什麼事,似乎那件事沒有影響她什麼,只是看向她的目光透著森然,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壞事。
張茹淡淡掃過一眼便轉開眼回座位。
剛到書包放下,便有人來喊,“張茹,楊主任找你。”
楊喜革?
張茹下意識看了眼張茹,沒想到她還在看她,四目相對,張茹挑眉,張月嗤笑一聲,終於別開頭。
張茹眼滿子疑問,不知道楊喜革又想幹什麼。
難道是被發現了?
不可能的,宋麗不誰她,也沒有看到,他們不可能確定是她。
張茹站起身,就去看看他想幹什麼。
張茹大步來到楊喜革辦公室外敲響門,而後推門進去。
“你找我。”
雖然討厭他,他即然在學校,她就是學生,他是老師,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
楊喜革看到她,眼底閃過絲厭惡,但還是繃著臉,“今天找你過來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言而無信?”
“言而無信?”
張茹知道,這是張月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了。
她微微翹起嘴角,“我怎麼了?”
神色間沒有一絲心虛。
楊喜革沉下臉,“你答應過不把那件事說出去,現在,我的家被你攪的一團亂。”
如果可以,楊喜革甚至不想用如此溫和的態度和她說話。
張茹自然明白他的惱怒,大好的日子突然晴天霹靂,藏著掖著的事情被突然公開,原有的寧靜被打破,隨時可能面臨妻離子散,他不惱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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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又關她什麼事呢?
張茹沒有被他的樣子嚇到,反而笑笑,“楊主任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別給我裝!”
楊喜革有些暴躁,“你把這些捅出來,對你能有什麼好處?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嚼舌根,你爸媽是怎麼教育你的!”
他真是快被氣炸了,越想到眼前的困境都是被張茹所害,就恨的咬牙切齒。
張茹也繃起臉,“我沒有媽,你覺得我缺乏教育,那去找王桂蘭啊,還有,我鄭重跟你說明,不是我,這事不是我捅出去的,有些人,被人利用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張茹扯了扯衣角,“楊主任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
她轉身就走,完全不想再跟他廢話,卻不想楊喜革突然厲聲制止,“你站住。”
張茹果真站住。
“還有事?”
楊喜革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你說不是你?知道這事的可就咱們幾個。”
“你也說了幾個,又不是只我一個。”
張茹把話挑明了些,楊喜革就皺了眉。
他思來想去,還是願意相信張月。
“不可能不是你。”
張茹諷刺一笑,“怎麼就不可能?不要小看人的貪念。”
她再次轉身,這次任由楊喜革叫她站住,她也沒有停下來。
直到門砰的關上,楊喜革跌坐回椅子上。
張茹把矛頭指向王桂蘭母女,楊喜革也不是沒想過,但他更傾向於相信張月的話。
畢竟是她親生的女兒。
而且,在這之前,張月就給她打了預防針,和他說過張茹會狡賴的事,總體上和她說的都差不多,他自然沒有理由不信。
但他心裡,不知為何還是存著個疑問,總覺得哪裡不對。
楊喜革皺著眉頭,還沒緩過這口氣,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拍響。
他趕忙整理了下心情,調出屬於教導主任的威嚴。
“請進!”
‘吱呀’
門輕微響了一聲,一道人影走進來,又把門關好。
“小月,你怎麼來了?”
楊喜革看是張月,這才放鬆下來,張月坐到他對面,面帶擔憂的問,“楊老師,她怎麼說?”
原來是來打聽戰果。
楊喜革搖頭,“不承認,果然和你說的一樣,她推到了你們母女身上。”
張月一瞬間停頓,緊抿了唇,“爸...楊老師,你不能信她,她騙你的。”
楊喜革聽到張月因著急而蹦出的那句話,一時有些感動,這丫頭心裡還當他是父親的。
楊喜革臉色溫和了些,站起身走到張月身前,伸手摸了把她的頭髮。
“放心。”
張月瞬間鬆口氣,“楊老師,都是我不好,讓你為難了。”
女孩子垂著頭,一副愧疚的樣子,楊喜革心軟的厲害,“好了,沒事了。”
只是這時,他腦子裡一直回放著張茹之前說的話,她說他被人利用,說他可悲。
楊喜革沒了興致。
有些說還是想要問一聲。
“那些話,真的不是你自己傳出去的嗎?”
楊喜革突然問起,張月心咯噔一下。
看到他一直盯著她看,張月終於有些心虛了。
“當然不是我。”
她揉了揉眼睛,眼睛立馬泛紅浮起水霧。
“我怎麼可能那麼做,爸爸也沒說不要我。”
她哭的梨花帶雨,楊喜革看不下去了,“好了是爸爸不好,爸爸不會拋棄你,等有機會,爸帶你回家。”
他已經打定主意不要王桂蘭,但女兒卻不想放手。
眼下是不可能把人帶回家,只能好好安撫。
不得不說,他的安撫蠻管用,張月聽完立馬精神好起來。
而此時,王桂蘭已經按照張月的話,拿著行李離開了招待所,坐上了遠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