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茹早早睡了,因為明天就是軍訓,今天必須養精蓄銳。
第二天一大早,張茹早早醒了,這會兒大概也就五點鐘,宿舍裡的女生都睡著,張茹悄悄下床,去打水洗漱。
軍訓是早上六點集合,張茹洗漱完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喊他們起床。
幾人一喊就起來了,畢竟大家都沒有賴床的習慣。
只有兩個人怎麼叫也不起。
一個是王麗莎,另一個則是張月。
見兩人不起,姜甜去叫王麗莎,趴在她耳邊喊人,“王麗莎快起床了,軍訓遲到了。”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王麗莎翻了個身,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
崔於歡則是去叫張月。
崔於歡不比姜甜溫婉,趴在張月的耳邊就喊,“蘇雨起床啦!”
她聲音不小,嚇的張月立馬就睜開了眼睛。
“幹啥?”
張月有點起床氣,本來昨天就沒睡好,大半夜都在想王麗莎的事,一大早又被吼醒,臉色臭的厲害。
崔於歡翻了個白眼,“你說幹啥?馬上軍訓遲到了,好心沒好報,就應該讓你睡死,到時候讓教官罰。”
張月臉色緩了緩,雖然還是不大高興,但到底起床了。
而王麗莎,姜甜叫了好幾聲還不起,也是有些無奈了。
“咋辦,喊了好幾聲也不起,說了軍訓遲到也不起,我是沒招了,崔於歡,要不你來?”
崔於歡呵呵一聲,摩拳擦掌的靠上去,而後又直起腰。
“我不喊,萬一醒了也兇我怎麼辦?”
崔於歡不喊,但是眼看著時間不多了,張茹只得上前兩步。
她沒大聲喊王麗莎,只是突然驚道:“哎呀快看,麗莎臉怎麼花了,誰這麼缺德在她臉上畫了只小烏龜,啊,還是用墨水畫的!”
王麗莎騰的坐起來,驚慌的使勁擦臉,“畫哪了?乾淨了嗎?”
看著她信以為真,慌亂的表情,幾個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還是張茹你有主意。”
“真好笑,她竟然一下子就嚇起來了,哈哈哈!”
王麗莎在眾人的笑聲中,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竟然被騙了!
她嘟起嘴,嗔怒的瞪張茹,“說什麼不好,非提人家的臉,你不知道我就靠著這張臉活著呢?”
張茹笑了,“就是因為你在意,所以才說,說別的你會起來?”
“不會。”
王麗莎實誠的承認了。
然後抻了個懶腰,“哎,上學就這點不好,還要早起。”
她迅速下地,衝去水房洗漱,但這會兒人已經很多了,根本沒有空位接水。
這時王招娣叫過她,“麗莎,我剛多接了水,正好給你用。”
“啊,招娣你真好,謝謝你。”
王麗莎一把摟住王招娣,王招娣羞的臉色通紅。
幾個人已經收拾好了,就等著王麗莎,眼看著到時間了,張月有些不情願。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不耐,但別人都沒說什麼,她也不好搞特殊。
只能忍著。
終於,王麗莎準備好了,八個人風風火火的到了操場集合。
教官看了看錶,“5點58分,還有兩分鍾。”
教官聲音洪亮嗓音渾厚,看著二十出頭,一身軍裝顯得格外精神。
惹的不少小姑娘低聲議論,興高采烈。
就連宿舍裡的幾個小丫頭,也是眼睛冒光。
沒辦法,這個年代軍人就是受歡迎,這大概也跟所謂的英雄情節有關,而現在眼前出現個帥哥兵哥哥,怎麼可能不激動。
張茹也看了一眼,因為站在後頭,隔的太遠有些看不清。
不過看那肩寬腿長的樣子,確實蠻眼養的。
六點一到,教官就吹響了哨子,不少學生還在稀稀拉拉的趕過來,全都被判定為遲到。
第一個訓練內容是站軍姿,大家都覺得這個沒什麼難度,不就是站著,大家誰沒站過,誰能被這點事難倒了。
不過,想象是豐滿的,現實卻極其骨感,不過幾分鐘就有人受不了了,腿腳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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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王麗莎就是一個。
張茹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開始打晃,一副站不穩的樣子。
這種事端看身體素質,想幫也是幫不上的,張茹微微皺眉。
這時候,張茹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看過來,她抬起眼,就看到年輕教官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站直點!”教官走到王麗莎面前喝了一聲。
王麗莎頓時挺直脊背,目光卻是一直盯著教官的臉。
張茹也終於看清了這年輕教官的面孔,一下子愣住了。
“溜什麼號,站穩了!”
這句話是說張茹。
張茹立馬端正神色不再看他,心裡卻驚濤駭浪。
眼前的年輕教官她認得,雖不說多熟悉,但和她也算是有些關係。
他叫陳國安,上輩子是張月的丈夫。
而他和張月之所以在一起,是因為陳國安和鍾家的女兒有婚約。
現在,張茹知道自己才是鍾家的女兒,那麼和他有婚約的就是自己。
她下意識的咬唇,眉頭微微皺起來。
想不到張月和陳國安這麼早就認識了,難道這兩個人這輩子還要糾纏在一塊?
她倒不是在乎這婚約,但就是不想他們在一起。
張茹目光搜尋一番,看到了前面不遠的張月。
陳國安正站在張月身邊,而張月腿腳發抖,明顯站不住的樣子。
“站好了!”
陳國安完全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樣子。
三十分鍾一到,陳國安吹響哨子,終於可以休息了。
王麗莎這會兒早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連女神範都端不起來,砰的坐在地上。
其它人也都差不多,誰也沒想到這剛開始就這麼難熬。
張月這會兒也一樣,沒形象的坐在地上,只是她剛坐下,就聽教官又一聲厲喝,“原地休息十分鐘,都給我站著,不準坐。”
話音一落,下面一陣哀嚎。
“我收回之前說教官帥的話,這簡直就是個魔鬼教官。”崔於歡喘粗氣道。
幾個女生完全認同。
張月這會兒也恨死了面前的教官,眼睛裡包著兩泡淚,一臉的委屈和憤恨。
接下來,陳國安深刻詮釋了魔鬼的含義,各種訓練,各種懲罰,男生還好,女生們苦不堪言。
又是一輪休息時,操場出現一道身影,陳國安立馬迎了上去,本來嚴肅的臉瞬間笑成一朵花,伸手就錘了對方一拳,“韓誠,你小子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