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在我回答這個之前，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瑪利亞搖了搖頭，接著又露出了笑容。
“什麼事？”褚一疑惑。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讓你這麼輕易便知道這麼多，甚至白雪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要知道，這些東西如果我想對你進行隱瞞的話，你可是根本不可能在遺言裝置啟動之前，也就是我的實驗成功地‘失敗’之前知道這些的。”瑪利亞饒有興致地看著褚一。
“……因為……白雪？不……”褚一感覺有些頭疼，他的思緒變得十分雜亂，但他還是十分艱難地思考著，良久，才好使抓住了什麼似的說道：“你……你想透過我，接觸我背後的……‘女神’？”
“啪！”瑪利亞打了個響指，看著褚一：“雖然我對於所謂的創世神並不怎麼感冒，也不認為那些自稱神明的生物比我們這些所謂的凡人高貴多少，但……從你身上證實了確實有一個之前我們並不知道的，額外的另一個能夠看透輪迴的生物也在對這個世界做著某種努力……你覺得我不會有想要接觸她的慾望嗎？畢竟我可是中立勢力啊，與各大勢力搞好關系才是我的生存法則，不是嗎？”
“你……你想透過我，接觸女神？”褚一重複著這句話，感覺思維有些遲鈍，“所以你才向我透露了……這些事情？”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瑪利亞突然話鋒一轉，“你大概已經在某個時候，跟你背後的老闆接過頭了吧？”
“……”褚一感覺有些毛骨悚然。瑪利亞是怎麼知道的？什麼情況？
“別胡思亂想，我真的只是瞎猜一下。”瑪利亞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過看上去，我似乎猜對了。”
“……”褚一。
“沒錯。”瑪利亞並沒有過多追問，而是回到了剛剛的話題：“我想跟她接觸……畢竟……她的存在正好印證了我的一個猜測。”
“什麼猜測？”褚一沉聲回答著，但其實他也在心中考慮著，是不是要把這個世界，這個宇宙發生的真相，以及女神的真相告訴瑪利亞。
畫瞳跟自己說過瑪利亞的實驗可是有可能幫助到這個宇宙的。雖然他目前還不知道瑪利亞的那個實驗到底是做什麼的，但畫瞳作為神明，按她的話來說，她應該是不會出錯的吧？但自己又怎麼樣能夠證明這些呢？瑪利亞她們這些人都不愚蠢，即便是一個白痴，活了這麼多年也應該長幾個心眼了，她會相信自己的說法嗎？即便她相信了自己的說法，到底又應該怎麼做呢？繞來繞去，褚一還是覺得，先聽聽瑪利亞的話再說。但瑪利亞接下來的話，卻讓褚一再次呆住。
“我們的世界。是一個‘盒子。’”瑪利亞輕輕地說道。
“盒子？”褚一愣愣地重複著。
“‘盒子宇宙’的理論你知道嗎？”瑪利亞再次看向褚一，似笑非笑：“宇宙就像一層又一層的盒子，或者是鬆糕一樣套在一起，我們生活在一層鬆糕之中，就以為我們生活在全部的宇宙裡，但是實際上，在我們能夠觸及的所有宇宙真相之外，還有一層盒子，我們就像是生活在籠子裡的小動物一樣，我們的生存，我們的掙扎，我們的努力，在盒子之外的生物來看，不過是愚蠢的動物產生的幼稚行為，我們所接觸的所有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都是盒子上被戳破的小孔透進來的陽光，我們以為我們沐浴在陽光之下，其實我們只是透著監牢嚮往自由的鳥兒。只是被觀察取樂的物件罷了。”
“……”褚一聽了瑪利亞的話，他突然想到了畫瞳跟她說的話，這是何等的相似……籠子之外，還有籠子……難道瑪利亞已經知道了這個宇宙的真相？她已經知道了，沙盒宇宙的事實？
“不錯。”瑪利亞突然肯定的話語，讓褚一嚇了一跳，但瑪利亞卻接著說了下去：“這是一個比較哲學的想法，而且也沒有什麼證據能夠直接證明，甚至是連類似的宇宙模型都沒有辦法建立的異想天開的想法，猶如自暴自棄的妄想者面對無知的事物妄加猜測，猶如原始人面對著打雷閃電這些無法解釋的自然現象便將它們歸咎到神明的處罰之上一樣——直到，你背後那個女神的出現。”
“你是認為……所謂的女神，就是你口中，生活在我們這個宇宙盒子之外的，‘生物’？”褚一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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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瑪利亞反問，接著又說道，“這並不是什麼很難推理的事情吧？比如‘水晶’，我和矮人森林不都說過，這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當然，這是矮人森林的說法，在我看來，他們的猜測還是比較保守，如果用我的盒子理論來猜測的話……那麼我便會大膽斷定，‘水晶’，也是外面盒子的東西。因為構成它的一切物質在這個大陸，在這個我們能夠觀測到的宇宙之中，都不存在，它的能量構成，也是我們完全無法理解和解析的。
而且……
‘創世條例’，可是比‘水晶’更加神秘的東西呢。說起來，我們對於創世條例的研究，甚至比這個破輪迴開啟的時間還要久，我們也很早就確定了‘創世條例’也是外來物的事情，矮人森林認為它是從遙遠星系飛來的擁有特殊輻射能量的金屬隕石，剛開始在對創世條例沒有什麼研究進展的情況下，這是屬於比較合理的解釋，但……你背後的老闆出現了……這讓我又撿起了這個，‘盒子宇宙’的理論。”
“……”褚一仔細想了想，瑪利亞確實是唯一確認畫瞳存在的人，“你……不是並不相信，所謂的創世女神嗎？”
“什麼是盒子呢？”瑪利亞突然話鋒一轉，“這是一個十分抽象的概念。如果我買一個鳥籠，在裡面佈置好一切適宜某只鳥生存的東西，然後在就在裡面養了一隻鳥，我對於那只鳥來說，自然就是屬於‘盒子之外的生物’。但是對於宏觀的宇宙，甚至不需要宏觀宇宙，對於這間屋子來說，我和鳥，不過也是另一個大盒子之中的東西罷了——盒子之中的東西，並沒有誰就比誰高貴的說法——甚至也許，我們的存在，不過是某個異世界某個無聊撲街的小說家寫的筆下人物，我們的死亡與否，這個宇宙的存在與否，都取決於那個小說家對於我們的喜愛與厭惡與否——而甚至，就連那個小說家，也不過是另一個更加巨大盒子中的可憐生物罷了——誰又比誰高階？
我說過，如果我想的話，我也能是‘創世神’。所以，我也對你說過，我對所謂的女神並不感冒，她對於我來說，並非什麼高不可攀的頂級生物，她與我，最多只是算得上在不同地方觀測宇宙的兩個不同的個體罷了——猛虎出籠，也是會咬死獵人的呢——說不定所謂的女神，比我胸還平——至少聖城裡那個傻乎乎的神像就長那樣。”
這話倒是不錯，女神看上去像是少女的樣子，但實際上瑪利亞估計都比她高半個頭的樣子。褚一汗顏，接著他想到了上一次跟瑪利亞談論女神時候的話，突然有點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所謂的女神，是一個也被困在輪迴之中，只不過並不生存在這個大陸，而是一個特殊的，生存在這個宇宙之外，你口中所謂的盒子之外的輪迴者？”
“對嗎？”瑪利亞看著褚一，但還沒等褚一回答，她又搖了搖頭：“但這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她處在我們這個‘盒子’之外，就好辦了。”
“你想做什麼？”褚一反問。
“你之前不是問我，想接觸你背後的老闆做什麼嗎？”瑪利亞說道，“我想要一個……
‘道標’。”
“‘道標’？”
【作者題外話】：這個是今天的章節，算下來，我還欠一章，我會很快補上的！
另外，議會幫我建了一個q群，雖然我知道我的書撲到沒人看，也不會有什麼人加群，但應議會要求，還是在這裡發出來：319724566。我不會參與群管理，也極少說話，一切權力授與矮人森林議會，由議會全權管理q群，有興趣的可以慎重加入。
為了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