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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青嫵(1)

上官錦年出現在她的面前,他一身的戎裝,窗外閃電劃過,慘白的光芒下,他的黑色細甲凜凜。

花翻試了幾次,都沒有能開口說話,鼻腔一酸,被雨水淋的發痛的眼睛中有一股溼熱的液體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冰冷的面頰因為眼淚而變得滾燙。

上官錦年的煙眉微微皺起,似乎已經等了她很久了。

花翻伸手擦掉臉上的雨水和眼淚,隨即認識到自己失態了,明明她是逃跑的,明明一點都不想要見到他,可為何竟然哭了起來?可是她的心臟卻並不聽從使喚,像是夜鼓一般瘋狂地跳動著。

花翻伸出滴著血和雨水的手指,想要觸控他。她有些懷疑,這還是一個夢境。

可她的手卻被上官錦年反握住,緊緊的握在他溫熱的手心之中。他輕輕把她拉入懷中,手臂抱緊了他。

感受到他的體溫,花翻這才意識到自己作為一隻落湯雞的寒冷,禁不住地連打了好幾個寒顫,引得抱著她的懷抱禁錮地更加緊了一些。

他的懷抱,不可能虛假。這就讓她更加的懷疑,更加的不知所措。上官錦年應該帶著他的軍隊,隨著戰場向長安的方向遷徙,那與涼州所在的北方剛好相反,他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千里之外的深山之中?

她從他的懷中抬起頭去,正視著他的眼睛,想從那一雙寒星一般的眸子中,找到什麼不屬於真實存在的證據。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找到,上官錦年順著她的目光低下頭去,與他四目相對,寵溺地用線條清晰的下頜去蹭他的頸窩,趁著她不自在地偏開頭的時候,毫無防備地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上全是一片雨水的潮溼,他的舌如同一條狡猾的蛇,撬開她的唇瓣,鬆開她的牙關,直去挑逗最柔軟的存在,去吸取最甘甜的蜜汁。

他十分霸道的味道混雜著雨水的腥鹹,透過口腔,灌滿了四肢百骸。她終於再也沒有一點餘力去想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幻影,也忘了窗外的暴雨傾盆、危機四伏。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風終於衝破了門。

寒冷徹骨透心,她感到自己的身後站了人。三支玉笛一同鳴奏,聲音贅餘而混雜,再也不能用動聽來形容。倒像是一個瘋子在撕碎絲帛。

“你躲在這裡,算是自投羅網麼?”青嫵嬌襲襲的聲音傳來。

花翻轉過身去,想要以牙還牙,可一轉過身,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錯愕地回頭,身後空空如也。風吹簾幕,在昏暗之中狂舞,又哪裡有人的影子?

竟然是幻夢麼?可是她的身上卻明明殘存著他的體溫,她的唇舌之中還有他剛剛的霸道帶來的疼痛。

花翻皺了眉,眼瞳驚疑不定。

可青嫵三人卻把她的驚疑當做畏懼,不給她一點的喘息之機。

青嫵唇邊的玉笛之聲突然挑高,可怖的細細碎碎的聲音再次響起,腹蟲像一條河流一般隨著風雨破門而入,登堂入室,目標明確地直襲花翻的後背。

花翻愕然轉身,可是成群的腹蟲已經爬上了她的小腿,這些殘忍的蟲子不再隱藏自身的肉食本性,張開了口,咬噬著皮肉,脹鼓鼓的肚子吹了氣一般地鼓得越來越大。花翻握了拳向腿上擊打著,卻完全不能將這些微型的猛獸驅趕開分毫。

咬破的血管血流如注,腹蟲卻連這鮮血都不肯放過。溪流一般汩汩流下的血液被貪婪的黑色蟲子盡數舔舐乾淨。涓滴不剩。他們向外突出的眼睛因為血而變得如同魔族一般的鮮紅。

花翻緊咬了牙,釘在原地寸步難行。她的雙瞳因為太過於憤怒而出火,可青嫵卻巧妙地避開了那火焰,火焰落下,燒焦一片腹蟲。

“夠了,青嫵妹妹,命令說是阻止她,又沒有說要殺了她,趕明有了新的獵物,再喂你的小耍物們吧。”司雨放下手中的玉笛,勸解青嫵道。

剛剛還傾盆的暴雨立刻停住了。沒有了閃電,房內之剩了徹底的昏暗。

“司雨妹妹,你傷了她的腿,她斷然是走不動了。不如就這樣捆了,扔到庫裡去吧。”司風說道。

狂風也停止了。窗外的黑夜變得安靜,甚至還透過一些淡淡的月光來。月光之下,腹蟲卻仍然貪得無厭地在花翻的小腿之上獵食著,她雖然仍然沒有倒下,但是雙眼早已因為疼痛而變得失神,衣衫盡數溼透,不辨是雨水還是痛苦的汗水。

聽到司風司雨的勸解,青嫵瀲灩的美目一揚,有些賭氣地將玉笛從櫻桃小口上取下來。

密密麻麻的腹蟲像是關閉了什麼機括一般,拖著圓鼓鼓的身體,從迅速地室內退卻。

“撲通”一聲,花翻終於體力難支,跪坐在地上。

青嫵走近,笑靨如花:“還沒讓你給本姑娘下跪呢,這就跪下了?”

她一把抓起花翻的後領,纖手伸進她的衣服尋找著什麼。花翻早已經被疼痛折磨地沒有了一點力氣,又哪裡還會反抗?

終於,青嫵拿出那只細頸的瓷瓶來。

花翻睜大了眼睛,顫抖著伸出手去,想要搶奪。青嫵知道她奪不過,故意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後迅速地將瓶子移開。得意地展開薔薇一般美豔的笑臉。

青嫵將已經虛弱到極致的花翻向後一推,拿著瓷瓶走到司風與司雨面前,開啟了瓶子上的蓋子。

“司風哥哥,司雨姐姐,你們可知,這是什麼?”

月光透窗灑過,正值月上中天之時,瓷瓶之中的明月西之水,泛著璀璨的幽藍。

不論是司風還是司雨,臉上都閃過了一抹異色,顯然,他們三人,都認得明月西之水。

“你們可知她是誰?她可是唐家的後人,是唐重的女兒,她如今是要到涼州城,唐家的墳墓中去,用這水,讓唐重複活。司風哥哥,司雨姐姐,如果唐重活過來了,我們難道要再去死一次麼?”青嫵的聲音像是敲擊玉石一般,清麗卻十分的堅定。

“這……”司風與司雨對視一下,都有一些猶豫起來。

最驚愕的是花翻,雖然她已經十分的虛弱,但聽力還是十分的敏感,青嫵所說的話,她一字不落地全部聽在了耳裡。

根據青嫵的意思,只要她的父親活過來,他們就必須去死。這又是什麼邏輯?青嫵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父親的復活竟然會讓他們去死?猙明明告訴過她,知曉明月西的存在的,也只有他一人還獨留世上了,可是這些人,為何竟然也知道明月西之水?

司雨正在猶豫著,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青嫵與司風急忙轉過頭去,只看見司雨身上突然燃起火苗來。二人急急去撲救。司風捲起一陣烈風,司雨被強勁的風力吹到了牆壁上,身上的火終於熄滅了。可脖子上卻多了一隻沾滿了血跡了手臂。

花翻緊貼著牆壁,用盡全力勒住司雨的脖子,她手上拿了一支被強風折斷的窗欞,堅硬的木頭折斷的一段無比鋒利。她的身後雙翅還沒有來得及收起,剛剛她趁著三人滅火之際飛了過來。

青嫵取出手中的玉笛。

“你們若再敢耍什麼把戲,我就把這個,扎到她的心臟裡頭去。”她握緊了手中的木條,說話的時候,紅色的眸子閃爍,一副身經百戰的樣子。

她見慣了那些殺人如麻的眼神,所以,即便她一時無法變得殺人如麻的話,眼神上裝一裝,也是會的。

青嫵與司風的確被她的眼神懾住了一些,向後退了一些。

花翻看得出,這個青嫵生性殘忍,但是對司風司雨卻是十分的親密,幾乎是唯命是從。所以,她既然不能直接對青嫵下手,就只有找司風和司雨開刀。

“放了她。”青嫵的薔薇一般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舉高手中的瓷瓶,做了一個向下傾斜的動作,“叮”幽藍的明月西之水滴下一滴來,沒入地面不見。

花翻心中一驚,她也不知這個殘忍的姑娘會做出什麼事來。但她的臉上卻表現的鎮靜至極。手中的木條直直地抵上了司雨脖頸之上的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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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是去過了明月西,又哪裡只會只帶了這麼一小瓶的水?有怎麼會自己孤身一人獨自去涼州?”花翻輕笑,略帶虛弱的嗓音更加地像是在低聲嘲笑。她的確只有這一瓶,還是費盡心思偷來的,她的確是孤身一人,除了煙寒暮,沒有人知道要去涼州的訊息。

青嫵瀲灩的美目一滯,臉上果真流露出一些似信非信來。

“哈哈。那我就將它倒光如何?”青嫵歪著頭,笑的有些天真。從那瓶子裡傾倒了一些出來,在纖纖十指間玩弄了一番,才一滴一滴地,盡數撒到地面去。一邊玩,一邊欣賞著花翻臉上驚疑的神情。

她卻不知,花翻並不是為了水而驚疑,而是因為,現在正是月上中天的時候,可是明月西的水灑在青嫵的手指上,卻沒有一點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是魔族……難道不是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