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天靈聖水
葉玄向山下走去，在經過登山隊員旁邊的時候，微微停下了腳步。
葉玄瞥了一眼夏伯言的雙腿，微微蹙眉：“我可以讓你的雙腿完好如初，你願意嘛？”
當葉玄駐足地時候，除了夏伯言，其他人全部跪倒在地。
尤其是那幾個米國人、歐洲人，跪在地上一邊磕頭，嘴裡還唸唸有詞，顯然是把葉玄當做神仙了。
夏伯言愣了一下，躊躇許久，鄭重地搖搖頭：“謝先生的好意，但我這一生，毀於這雙腿，卻也成於這雙腿，如今我沒有成長為一個懦弱的人，卻要感激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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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葉玄哈哈大笑起來，擺擺手向著山下走去：
“你是真正的強者！”
強者不是恃強凌弱，而是一種對生命的敬畏，對人生的堅持。
因為人世間總有一些堅持，能從一寸冰封的土地裡，培育出十萬朵怒放的薔薇。
……
“咦，珠峰好像不再顫抖了。”
“是啊，難道他們的決戰停止了？”
“結束了嘛，真的結束了？”
半山腰上，這些躲避洪水的人，全部長舒了一口氣，險些喪命啊。
剛才真的是太可怕了，腳下是洪水滔天，他們被逼逃到珠峰上，整個珠峰卻一直顫抖不止，山頂上不停滾落巨石，好幾個人都被砸成了肉泥，他們全都害怕地蜷縮在巖縫裡，顫著身子祈禱著。
“那到底是誰贏了？”一個武者望著頂峰疑惑地問道。
臧神天聖咬著牙：“當然是我們臧神老祖贏了。”
任天行冷笑：“肯定是我師尊贏了。”
還有龍雪彤的腦殘粉：“說不定是那位神仙姐姐贏了。”
雲飛揚立刻反駁：“哼，葉先生是不會輸的。”
大川州、大陽州的群豪沉默不語，他們是牆頭草，隨風倒，誰贏跟誰混。
“有人！”
“下來了，下來了。”
眾人忍住呼吸，抬頭緊張地望過去，瞬間，無數人臉色狂變，唯有雲虎山等少數幾人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那是一位少年，
山風拂過，灰色的長袍獵獵作響，黑色的長髮凌亂的飄揚著，眉宇間英氣勃勃，在橘紅色的陽光下，俊美的宛如天神。
赫然是葉玄！
剎那間，全場眾人的心臟都彷彿靜止了一秒鐘。
“輸了，老祖輸了？不可能，怎麼可能？”
臧神氏的族人臉上一片頹然，臧神天聖、臧神嫣然雙眸之中滿是絕望。
“師尊輸了？”
任天行難以置信，一個箭步攔住葉玄，“我師尊呢？”
“死了。”葉玄吐出兩個字，繼續向山下走去。
立刻，任天行癱坐在地，淚水奪眶而出，三十年前，他還年少，沒有資格跟隨師尊橫掃九州，這次，他本以為將會隨著師尊縱橫天下，誰又曾想到，竟是這般下場。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當葉玄走到臧神氏眾人面前，停住了腳步，一股無形的龐大威勢向著他們衝去，雙瞳之中，黑色的光芒暴漲，如同深淵一般要將眾人吞噬。
“你…你要幹嘛？”
臧神天聖身體狂顫起來：“你…別過來，冰雪城都讓你毀了，你還不放過我們嘛？”
葉玄淡淡說道：“本尊給過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罷了。”
“求你放過我父親和姐姐，我願隨你處置。”臧神冰清跪倒在地。
“你有什麼用？”
臧神冰清期待地看著葉玄：“我畢業於哈佛商學院，家裡的產業都是我在打理，只要你放了他們，以後臧神氏的產業全部歸你，我還會讓它們保持良性增長。”
聞言，葉玄抬起頭，目光輕掃，最終落在臧神冰清的身上，緩緩道：
“沒有下次了。”
頓時，臧神氏的族人如蒙大赦，連忙跪地感謝，再抬起頭葉玄的身影已經在數十米外了。
“恭送葉先生！”
“恭送葉先生！”
所有的大佬們一個個彎腰俯首，拱手作禮。
從今天起，雲川之地，只有葉先生，再無臧神氏。
……
“應該就在這附近的。”
山陰處，葉玄眯著眼睛四處搜尋起來，剛才在珠峰之巔，他在浪逍遙那以萬里幽寒之氣形成的刀芒中感受到了天靈聖水的氣息。
何為天靈聖水？
眾所周知，女媧捏土造人，所用之土便是造化神土，他之前在天涯閣一塊奇石中得到了造化神土。
但是，光有土是不夠的，想要捏出人來，還需要天靈聖水！
就在剛才，他感受到了天靈聖水的蹤跡。
玄尊閉上眼睛，放出神識，頓時方圓千米一草一木全在葉玄的掌控之中。
“那裡有古怪。”
他發現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棵枯木深深地扎在岩石當中，就在枯木之中籠著一層青芒，竟能阻斷玄尊的神識。
看到那枯木，葉玄不由想起了老友鄭板橋的一句詩：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葉玄走到枯木的面前，手掌放在上面，果然感受到了枯木裡蘊藏著一股浩瀚的靈力，是天靈聖水無疑了。
葉玄從須彌戒中拿出一枚精緻的瓷瓶，小心翼翼地將枯木中蘊藏著的天靈聖水收集起來，一滴也不忍浪費。
這天靈聖水即使在洪荒的時候也是極為珍貴的，包括造化神土，其中都蘊含著無盡的生機，要不然也不能用來做捏土造人的材料。
收集好之後，他便準備離開，忽然枯木一陣顫動，發出颯颯地聲音，就好像動物臨死前的哀鳴。
葉玄看了一眼枯木，雖然它紮根在懸崖峭壁之中，卻仍盡力地竭盡所能的想要生存下來。
“也罷！萬物有靈，你既然想活著，我便如你所願。”
先前，凡木雖然可盛天靈聖水，但聖水蘊含的力量太過巨大，根本不是凡木可以承受的。
葉玄從瓷瓶中捻起萬分之一滴天靈聖水，掐了一個法訣，頓時，天靈聖水化為萬千道水汽，湧入枯木之中。
立刻，枯木逢春，濃濃地充滿生機的力量讓枯木生根、發芽、抽葉、茁壯成長、枝繁葉茂，幾十秒過後，就成長為一棵參天大樹。
它不斷抖動著樹枝，似乎在向玄尊表達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