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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奇怪的圍牆

轟炸機投下的爆炸物中有近一半是50公斤級的凝固汽油彈,巨大的火焰橫掃德軍陣地!

用凝固汽油彈轟炸山丘是林俊的決定:用火攻,這面殺傷效果和心理震懾能力超過普通炸彈,特別是在這樣的夜晚!

加上大量的100公斤級爆破彈同0公斤級殺傷彈,這對於格季米納斯山及其附近地域的德軍是毀滅性的打擊!

整座山丘被火光包圍,在幾十公裡外都能看到!任何看到這一幕的德軍都能明白,如果繼續堅守下去,毀滅是唯一的結局。就像突擊工兵喜歡的戰術一樣——碰到頑固的目標,一時間難以攻克,在守軍也不可能投降的情況下,就用配備的噴火坦克(突擊工兵團級單位就配備)清剿或乾脆直接爆破!

不投降、不撤退,那就徹底消滅、一個不留!——從幾百年前蒙古鐵騎橫掃歐亞大陸的戰術中,後人已經學到了很多。

投降就還有活命的機會,不投降那只有死路一條!德軍駐防的近一個團守軍在密集的轟炸中損失慘重,已經組織不起有效的防禦。

炮擊和轟炸剛停,突擊工兵們就發動攻擊山丘的攻勢,分成多路箭頭衝向山丘。

格季米納斯山不高,不多的雷場已經在轟炸中被摧毀。就幾分鐘,突擊工兵們已經衝上山頂,並沒有遭到多少抵抗。山丘上的戰壕被炸得一片狼藉,凝固汽油彈引燃的大火還在肆虐,空氣中瀰漫著硝煙、血腥味混合人體燒焦發出類似於烤肉香氣的怪味,都說不出鼻子到底聞到的是什麼!

所有還在頑抗的德軍不是被打成馬蜂窩,就是被火箭彈炸上天。整座古堡廢墟也在燃燒,原本德軍企圖以廢墟堅固的殘牆作為依託,但教堂廢墟被凝固汽油彈的火焰整個覆蓋,裡面已經沒有什麼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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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焰的烘烤下山頂的積雪幾乎都已經融化,地面上彈坑裡都是冰冷的積水,現在紅軍控制了維爾紐斯的制高點,迫擊炮兵們扛著沉重的彈藥箱緊跟著步兵爬上山丘,幾門8毫米迫擊炮第一時間就被抗上去。

舒克林他們的大炮也在二十多名突擊工兵的幫助下被推上山丘頂,連著背上去0多發炮彈——汽車還在後邊,這上山丘也指望不上,只能依靠人力。

原本被寒冷封凍的泥土都被炸碎烤軟,炮兵們很快就將炮兵陣地構築完畢,就在山丘西南沿。突擊工兵已經向西部山腳滲透,山頂交由步兵——部分步兵將向南側城區進攻。

舒克林等人現在能夠看到夜色中整座被煙火同爆炸包圍的城市:下邊就是維爾紐斯大學校區,完全控制在迫擊炮的火力範圍之內;側翼是教堂廣場,也整個暴露了。步兵們正在修整戰壕,德軍零星的炮彈落到山丘上,這裡要時刻準備遭遇的軍反突擊。

不過突擊工兵同步兵們在接下去的突擊中並沒有遭到多大阻力,一直打到藝術宮西北側,突擊隊員們才被一道奇怪的圍牆真正擋住去路。

這裡是舊城區,不過房子都是上個世紀末、0世紀初建造的,基本是五到六層的聯排堅固住房。看上去一層二層的所有視窗和門都給徹底堵死了,不知道上邊也是不是給徹底堵死,朦朦朧朧中看起來也是差不多。

一個突擊工兵小組和十幾名從另一側靠過來的步兵在沿著房子邊牆隱蔽,工兵上士託濟奇拿出兜裡的地圖,邊上人用手電筒照著看。

“上士同志,我們在哪?”

一名師的步兵中士班長問他。

“搞不大清楚,地圖上標註這裡是住宅區,怎麼大街上會有圍牆!你們也搞不清楚?”

“昏頭轉向,老城區裡的房子和通道亂七八糟。”中士也是一口牢騷。

現在他們面對的區域一片黑燈瞎火,頭頂上那些高高的樓房在被火光微微映紅的天空光亮反射下顯得非常詭異,更奇怪的是邊上明明就是個街口,但被一堵兩人多高的圍牆給擋住去路!

一名突擊工兵戰士貼著牆到那堵圍牆邊上,研究了幾秒,回來報告:“上士同志,應該不是德國佬的工事,牆體已經有些日子了,不是臨時砌的,用的是實心磚。”

兩個軍士一商量,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要搞明白。

兩支不同部隊的人暫時合成一個戰鬥小隊,由上士擔任隊長,步兵中士輔助——都打暈頭了,附近也沒有自己人,還是合在一起保險。兩個兵種合在一塊,戰鬥力互相補充,有個特殊情況應對起來也方便。

“你們有炸藥,要不把圍牆炸個缺口?”中尉問。

“還是再繞一段看看,德國佬總不能把所有街口都給圍起來吧?”

這樣也好,不冒冒失失進去打草驚蛇,還能更清楚的瞭解周邊情況。

一群人沿著街道向南,街道右邊房子一切正常,而左邊這一排就是奇怪,抬頭往上看沒有一個窗戶還存在的,都給堵死了!就像個超大、特高的倉庫牆。

一群人以戰鬥隊形交替掩護,幾分鐘後來到下一個街口。

“有沒有搞錯?!還是牆!”

上士託濟奇決定不再往南,因為能夠聽到前方遠處傳來的槍聲,估計那裡正爆發激戰。沿著街道向南,能夠很快就投入戰鬥,不過聽這槍聲,那裡打得非常激烈。上士有更好想法——從另一個方向繞過去,揍他娘的德國佬的屁股!

“薩沙,炸個洞出來!”託濟奇對著部下一名上等兵說。

那是名爆破手,沒有穿胸甲,到是大小口袋不少。從背後放下炸藥箱,再抽出插在武裝帶上的鋼製特種工兵搞頭,才工兵鏟那麼長。

把搞頭遞給另一名上等兵,薩沙自己開啟炸藥箱取出一塊TNT,從衣兜裡取出節導火索,連著雷管。抽出芬蘭刀在看似肥皂一樣的炸藥塊上鑽了個洞,把導火索塞進去。另一位“嗨呲嗨呲”正用搞頭鑿圍牆:實心磚還挺牢,砸了好幾下才鑿出個洞來。

如果不是時間原因,上士會決定用人力開啟通道,那樣更加隱蔽。不過這實心磚牆要是只用搞頭砸,那得花不少時間。

塞進炸藥,所有人隱蔽。一拉導火索,薩沙也隱蔽到邊上。

隨著一聲爆炸,通道已經開啟:圍牆上出現大半人高的一個大破洞。等煙霧散去,以突擊手打頭,準備進入未知的街區。

“什麼味道!”人剛到破洞口,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就像開啟了下水道的窨井蓋。

二十多名戰士以突擊隊形透過破洞,分成兩隊在街道兩邊警戒。地面上都是亂七八糟的垃圾,和外邊相對整潔的街面完全不同。

兩隊人相互掩護向前,上士終於從牆上的一個標記明白這裡為什麼這麼奇怪:他看到了牆上一個大大的空心白色六角星標記。

“是猶太隔離區!”

這可以說是戰爭爆發以來紅軍接觸到的第一個猶太隔離區,戰士們只是聽說過在德佔區有這麼個奇怪的存在,今天這二十幾名紅軍戰士是第一批進入到裡面的人。

剛轉過街角,微微的光亮中他們看到了一幕難以想象的情景——這裡沒有那個進入的死角那樣垃圾成堆,不過街面上全是屍體,一眼都望不到頭!

“最多死了幾天。”檢視了凍得硬邦邦的兩具屍體情況後,託濟奇對其他人說。

大體一檢查,發現屍體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穿著時髦大衣的有錢人,也有穿的破破爛爛的窮人,不過所有屍體衣服上都有一個相同點:貼著一顆空心白色六角星。

“這是猶太人隔離區,看來德國人在我們進攻城市前對這裡進行了一次有計劃的屠殺!”

兩邊的房子已經能夠看到窗戶,牆邊上有斑駁的彈痕,戰士們能夠想象出來幾天前這裡發生的一幕——居住在這條街上的猶太人被逐個房間、逐個樓道的驅逐到街上,然後被“清洗”!一個樓道接一個樓道,一批接一批!

就像託濟奇老家農場每年宰牛一樣:罐頭廠的車子就等在邊上,一批接一批的殺!

不過現在上士眼前那些躺在地上的是人,曾經活生生的平民!

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步兵中士科傑利尼科夫看了看部下們,看到所有人都有點茫然若失,而有一名戰士正單腿跪在地上。

“馬丁,起來,我們去找還活著的人!”

馬丁是猶太人,科傑利尼科夫很難想象出這名上等兵現在心裡到底是什麼感受!

託濟奇把大家召集到一塊,“從外面看這塊隔離區很大,地面上沒有新的腳印。”說著指了指兩邊的樓房,“這塊區域都已經被清理了,我們繼續往南,不知道有沒有活人。”

說完對科傑利尼科夫說:“你能不能派出兩個人向上級彙報這裡的情況,快速行動你的部下比我的人方便些。”

中士一指兩人:“米哈伊爾、亞歷山大,儘快找到上級。“

“是,中士。“

兩名列兵把多餘裝備解下來遞給戰友,羊毛外套外只穿套彈匣袋、提著突擊步槍就往來的方向小跑。

“以戰鬥隊形,出發!“

留下的人收拾情緒,分兩個小組搜索前進。

再進過兩條街、拐了三個彎後,作為突擊手的馬丁用手勢示意所有人停下來。

“什麼情況?”就在他身後的科傑利尼科夫小聲問。

“警察局。”上等兵一指前方0米外樓房一層的一扇關著的雙開門:觀察了兩側的房子,似乎住著人,託濟奇他們看到有幾個窗戶有極其微弱的亮光。

託濟奇手勢一打,示意由突擊工兵打頭,步兵掩護,佔領警察局。

兩隊人接近那扇門,靠近了能夠看到門縫裡透出的燈光,還能聽到裡面輕微的談話聲。

託濟奇沒有貿然衝進去,因為在遠處爆炸聲、槍聲的影響下他聽不清房子裡的人到底在說什麼,不過能聽出不是德語,當然更不是俄語。

招呼馬丁過來,示意上等兵聽聽。

“希伯來語,我們猶太人的民族古語,還有大概是立陶宛語。”

這警察局也實在太破爛了,一看外邊的門面就知道,估計德國人是不會讓自己的警察局這麼寒酸的:考慮到這點,託濟奇才沒有讓部下來個強攻。

示意一名塊頭最大的突擊工兵,踹門!

大塊頭大腳猛踹,一聲悶響,看著就不怎麼堅固的大門就這樣報銷了,兩名突擊手端著突擊步槍衝入——身體壓得很低,萬一有情況也不會像根木頭那樣被當成靶子。

用俄語大聲喊:“舉起手來!”

沒有槍聲,只有一兩聲驚呼。當託濟奇進門後,看到的是一個不大的廳,中間放了幾張舊辦公桌,上頭點著兩根蠟燭。角落裡蹲著、趴著五六個人,還有兩個上了年紀、留著大鬍子的傢伙還坐在凳子上,眼睛驚恐的看著自己這邊。

沒有槍,也沒有德軍,更沒有威脅,只有一群被嚇壞了的猶太人!

所有人衣服上都有六角星標誌,包括三個穿著似乎是紀律部隊制服的傢伙——不過這制服也實在難看,帶點綠色,也不合身,還有點髒。

當馬丁進入大廳後,其他人聽著他對著那兩個大鬍子老頭嘰裡呱啦說了幾句,那邊那兩個立刻變得激動萬分,也是嘰裡呱啦說了好幾句——從大鬍子們那興奮、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都能可以肯定,如果不是有幾個槍口還死死對著他們,兩個老頭一定會衝上來親吻擁抱馬丁。

“上士同志,他們都是猶太人,包括那幾個穿制服的警察也是。他們正在開會,打算下一步該怎麼辦。”

前途不明確,連去收屍也不敢,一群猶太人正一籌莫展!

馬丁剛才說得是已經很少猶太人還會的希伯來語,而那兩個老頭還會,因為他們是這一片隔離區裡猶太居民中的長老。

接下去花了幾分鐘時間,託濟奇他們才基本搞明白這些人在幹嘛,也暫時弄明白隔離區裡大概的情況。

“這一帶還有兩萬多人,不過兩天前被法西斯屠殺了一批,在北邊那個街區。從昨晚開始德國人就再沒有進來過,我們斷水斷糧,非常困難。”其中一個叫奧姆瑞的長者用不熟練的俄語說。

那三個“警察”也被允許從地上爬起來:對於法西斯的走狗,紅軍一貫的立場就是抓到後經過簡單的審訊,要是沒多少價值就槍斃——如果時間緊迫,那連審訊都省略了,直接處決。

走狗比法西斯更可惡!

不過這三個命算大,其它幾名猶太人都說這幾個人是被逼著當隔離區裡邊的警察,平時人都很正直,不是法西斯的幫兇,平時還用一切辦法幫助其他猶太人活下去。

而警察局還是猶太人“自治管委會”的所在地,一群人以這裡為掩護,用來商量如何對付法西斯在這裡的殘酷統治——一個老頭甚至從旁邊辦公室的地磚下邊拿出一把只有三顆子彈的老式轉輪手槍,還有幾個自制燃燒瓶和幾把刀子!

都把地下軍火庫放到警察局裡邊了,看來這群人還真是明白“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真理——除了檢查,德國人根本不到這個破破爛爛的“警察局”來。

託濟奇拉了個猶太警察過來,“你們說裡邊已經沒有德軍,這裡有幾個出口?”

“是的,沒了。就一個出入口,在南邊,距這裡就隔了兩排房子。”

“你、還有你,帶我們去。”

託濟奇再派出兩人,去來的通道口等待後援,也算接應。

其它人全部出發,前往隔離區大門。

“能不能告訴其他人,紅軍已經來了。”

“可以,不過讓大家先呆在家裡,外邊還不安全,我們的人很快就到。”

託濟奇可不想一群剛得到解放的人不受控制的湧到街面上,那樣只會添亂——就這麼一塊隔離區就還有兩萬多人,想想就知道這一圈的居住密度有多大!全跑到街上,那後邊的部隊透過都嫌煩。

在猶太警察的帶領下,一群人快速抵達大門口——一座厚實的大鐵門,裡外都有拒馬和機槍掩體,邊上還有簡陋的崗亭,不過已經是人去樓空。

砸開鎖鏈,託濟奇估算了一下,出了大門往西側拐個彎,再過去最多兩百米就是進入隔離區之前注意到的那個交火點,從這裡已經能夠聽到距離很近的激戰聲。

一拍猶太警察的肩膀,“快回去,把這身狗皮脫了,當心稀裡糊塗挨子彈!”

不過其中一個叫沙龍的傢伙很頑固,不走:“我是維爾紐斯人,路熟,給你們帶路。”

託濟奇也懶得和他廢話,掏出插在腰後的手槍交給他,“會用嗎?”

“會,以前我在郵局工作。”

“出發。”

沙龍會用手槍,要知道那會的郵局可是裝備武器的準軍事組織(平民反抗入侵者那就是游擊隊,不受日內瓦公約保護;如果是郵政工作人員參與戰鬥、如果被俘,可以享受戰俘的權利。)。

沙龍帶著突擊隊員們拐了兩個彎,從一處街區小公園側翼貼著小巷角透過,託濟奇看到了大概一個連德軍駐守的戰壕,邊上房子裡似乎還有個指揮部。

密集的彈幕射過去,德軍根本沒注意對側翼的監視,頓時亂了手腳,從另一邊開始退卻。至於那個“疑似指揮部”,兩枚手榴彈投進去一陣爆響,一切就結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