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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碧遊床前論是非

這個時候,眾人都有種聽天由命,等待至高者對自己進行審判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

“為什麼!我已經很努力了,大家也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還有這樣讓人無可奈何的時候!”雷嘯表面平靜如水,心裡卻是彷彿狠狠的糾在一起,他恨這一切,恨自己的無能,連保護自己,保護身邊人的力量都沒有。雖然通天教主不見得會對自己等人如何,否則他老人家也不需要召喚自己等人了,可是這種無力感真的讓雷嘯十分鬱悶。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是喜歡掌握事情的主動,哪怕是聖人。

“總有一天,我會的。”他對自己說。

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一跨入其中,彷彿來到另一個世界。道行高深者感受尤為明顯,那石頂有著強大的神妙氣息,似乎隱藏了無窮的洞天,腳下是七彩靈石,給人一種厚重如大地般的感覺,蘊涵萬物生機。一個三十來歲樣子的人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中央而坐。他身上的氣息是如此神妙,和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給人一種天人合一的感覺。似乎只要他伸手抬足,天地便要變化,宇宙將會扭轉,時空變幻,滄海桑田無不在他掌握之中。他的眼睛帶著笑意,其中有無窮智慧,無窮的高貴,讓人神往。

再看這洞府內,下面十數名最低也是大羅金仙的修士分列兩旁。雷嘯粗略一掃,趙公明與三宵竟也在內,望著他,神色似喜似憂,有些古怪。

“見過聖人!”中洲隊眾人都帶著敬畏和一絲好奇,打量上面那個身上沒有什麼氣勢的通天教主,卻也沒能看出什麼特別。

通天教主面色突然一冷,對眾人中唯一跪下的青鳳道:“你可知罪?”

“弟子罪該萬死,請老師降罪。”青鳳知道反抗什麼的都是徒勞,道,“弟子盜取寶物,乃因心生貪念,不敢狡辯,求老師開恩。”

教主卻未答她,拿眼望雷嘯等一干人等。頓時眾人生起全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覺,似乎連心底的念頭都被聖人洞徹了。

通天的目光在林青兒和趙靈兒身上一掃,又看了看戴娜和丹迪,他神色古怪,似乎微微點頭。最後,他把目光定革在了雷嘯身上。眾人不知他心思,也不敢隨便說話,聖人雖然不露威嚴,自然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暗暗壓在眾人心頭,使他們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終於,通天教主露出了一絲微笑,對雷嘯道:“你可願入我截教,行護教之舉?”雷嘯也是通透之人,哪裡聽不出聖人的意思。他修煉了截教的護教神訣《九轉玄元功》,若是不入截教,通天教主說不得就不客氣地把他的一身本事收回。至於如何收……就難說得很了。

“拜見教主。”雷嘯天生的硬骨頭,竟未下跪行禮,他生來頂蒼天,行而立大地,不願跪在別人面前,哪怕對方是太上無極混元教主,三清之一的通天。下面截教眾人見他如此,紛紛生怒。三宵兄妹倒也瞭解他的脾氣,頓時心下大急。

通天無怒無喜,問道:“爾因何不拜聖人?”

雷嘯答道:“只拜父母,不敬鬼神。”

通天奇道:“我乃混元聖人之尊,道祖以下,無有過者,還受不得你一拜?”

雷嘯想了想,跪下恭恭敬敬磕了個三個響頭,說道:“我乃敬師長,非是拜聖人。”

通天問道:“有何區別?”

“聖人也是人,弟子也是人,無有區別。”雷嘯不卑不亢,“師長傳道授業,故而敬之。”

“小兒之見。”通天笑著搖頭,頓了頓,說道,“你這些同伴卻是有趣,就入教做為師記名弟子。”

“多謝老師。”雖是形式所迫,但能加入截教,雷嘯心裡並不如何排斥。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以後有聖人罩著,行事也少了些許顧忌。

“懇請老師開恩,饒恕青鳳的罪過。”雷嘯這時拜求道,“弟子與她情同姊弟,願一體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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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兒等人連忙上前拜求:“求老師慈悲!”

“也罷!”通天教主對青鳳道,“你也頗有向道之心,又為我教立下一功,就饒你一次,若有再生妄念,一併重罰!”

“多謝老師!多謝老師!”青鳳大喜,心下卻是疑惑,“我何時為本教立下一功?”

解決了這件大事,得到通天教主的原諒,中洲隊眾人同感心頭一鬆,一時間百感交集,歡心鼓舞。

“小師弟,叫聲師姐來聽聽,看是否入耳!”碧宵平日就得老師寵愛,在他面前嬉笑也不怕怪罪。

“師…姐。”雷嘯白了她一眼,後對眾人一禮,大大方方的道,“雷嘯見過眾位師兄師姐。”

眾人齊來還禮,紛紛道賀。

敘禮畢,通天道:“大劫已至,天命封神之人卻是已經入世,眾門人各歸洞府,未得傳喚,不得出山,入世則是那封神榜上有名,難續仙道,為師的...也救你們不得,切記!切記!”

“弟子有一言。”戴娜突然出列,見通天點頭,說道:“成湯將滅,然我教弟子在朝中者不在少數,如聞仲、魔家四將等輩,若不召回,不免入了劫數。”

“不用。”通天直言道,“凡在朝中者,皆以上神榜,劫數難逃。他們根行淺薄,能得神道也是幸事。”

戴娜聞言並不覺得意外,她續道:“若是聞仲請教中弟子出山,如趙公明師兄,又或火靈聖母…卻又有何結果;他二人若是上榜,三宵姐妹又將如何……”後面的話就不用說了,三霄的跟腳都是先天自然神靈,乃天地間第一道彩虹得道,根行深厚,甚得通天教主喜愛,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通天教主是怎麼也不能蛋定了的。

通天聽了戴娜的話卻是臉色大變,他沒有回答,而是默默閉上了眼睛,竟然在運用元神感應天機,測算過去未來種種因果變化。聖人元神寄託虛空,依託天道,一般情況下,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知道天下種種,宇宙洪荒,八荒六合無不在感應之內。不過現在天地量劫到來,實在是天機最最混亂的時段,聖人們都失去了天機測算的能力。這對習慣了依靠天道,瞭解命數的聖人來說,影響大的難以想象。就好像一支高科技信息化部隊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訊號來源。

但是現在,戴娜的話卻叫通天有了一絲道機靈感,在冥冥之中指引著,立刻算出了種種可能和變化來。良久,通天睜開眼睛,說了句讓眾弟子都驚異的話:“誅仙劍陣,何人敢敵?”

戴娜道:“老師心中自有答案,又何必問。”

通天突然發出了長長的嘆息,這位天地間的至尊強者,三清之一,法力不知道有多廣大,壽命不知道有多悠長的通天道尊,她居然嘆氣了。弟子們大驚,齊齊跪了下來。大弟子多寶道人道:“老師有何吩咐,弟子拼了性命,也要辦到!”

“都起來吧!”通天突然笑了,隨即他眼望前方,似看穿了無窮空間時間,深邃如永恆,自語道,“道祖賜我誅仙,此陣雖利,但鋒不可久,用於鎮壓氣運終是不足,難道我截教,真是劫數難逃?”

“那也未必。”雷嘯說道,“大道五十,天道演其四十九,自然有一線生機。”

通天笑罵道:“似你這不敬聖人的小道,也知天道?”眾人莞爾。

雷嘯道:“弟子以為,天道雖留一線生機,卻需自己爭取,爭則活,不爭則化灰灰,山林隱修避劫實乃下下之策。”

通天笑問:“如何爭法?”

雷嘯肅然道:“劫數來自因果,自當斬因斷果,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天數所定,西周將滅成湯而立天下,我等當順天數而行,正所謂順天者逸,逆天者勞,可令弟子入西周,輔助新主。”

教主笑而不答,那邊又一女道卻是上前,道:“此議不妥,我截教有眾多弟子在那人間成湯為臣,我等不助其扶商已是不義,豈能與兄弟為敵,甚或同門相殘,萬萬不可!”餘人皆點頭,認為雷嘯考慮不周。

趙公明見了,道:“這些人久在成湯,數百年來,他們的弟子、後裔、朋友、兄弟……不知道牽連了多少因果,讓他們離開人間是非地卻是不能。雷師弟許是不知詳細,方有此言!”他雖然說雷嘯不對,其實一心維護,擔心他一來就得罪了教中這群核心弟子。要知道截教雖號稱萬仙來朝,真正的核心卻是在場的幾十個教主的真傳弟子。這裡的每一個人,在教中都有自己的一個團體和交好的好友,因為只有他們,才有接近聖人的機會,有資格在聖人面前說話,因著種種原因,一些古老強大的準聖,都要唯他們馬首是瞻。

雷嘯對那女道一笑,道:“本教氣運唯大,弟子性命是小。本教若盛,弟子即使入封神榜成神道,天帝也不敢為難;本教若衰,弟子成仙脫劫,也不過苟延殘喘,如無根之浮萍……”

“這……”眾人聞言,心下也覺在理。

“氣運之事,玄之又玄,深淺縱隱,有無窮變化,不必細究。”通天擺手道:“封神榜上,不過365,我弟子千萬,何懼之有?”

雷嘯道:“懼也。”

“哦?”通天聖人也不禁一愣,奇道,“你且道來。”

雷嘯正色道:“一懼樹大招風,我教勢如中天,同為盤古正宗,兩位師伯難道不能有什麼想法?二懼西方二聖,若要佛法東傳,本教為第一大阻力;三懼最甚,老師有教無類,教化眾生,雖造就了眾多道德神通之士,教中卻也是良莠不齊,尾大不掉……”

“一派胡言!”一黑衣道人憤然出列,喝道,“我教兄弟姊妹,皆老師弟子,雖有神通大小,道行深淺,何來良莠不齊之說?如此言語,豈不令教眾離心!”

聽此人語出不善,雷嘯也不惱,問他道:“你是何人?”

“吾乃羽翼仙是也!”羽翼仙抖了抖身上玄黑色的金色道袍,眼睛斜望上方,似對雷嘯極為不屑。

雷嘯“哦”了一聲,道:“原來是羽翼仙,嘯聞閣下喜愛血食,也吃過人?”

“然也,弱肉強食,乃天地間之規則,你有何話?”

雷嘯道:“人乃天地之主角,有無量功德護佑,你吃人,乃是為本教造業果,為一己之私而壞本教,是何居心!”

“你!簡直一派胡言……”羽翼仙見通天笑眯眯地,有了些底氣,喝道,“我乃萬禽之首,上古鳳凰之後,分屬先天,區區人類,不過螻蟻。真是大驚小怪,莫非你以為教中無尊!”

“老師心中自有公斷。”雷嘯不再理他,恭敬地對教主說道,“弟子一心為本教思,為大劫慮,請老師恩示。”

“恩!”通天教主雲淡風輕,似乎掌握一切,“如今天機混亂,為師也難算吉凶,你為我教護法,應以本門弟子性命為念,以本教教化之事為先。”教主這說話就做實了雷嘯截教中的身份,乃是道門護法一職。

“弟子謹遵!”雷嘯飛快地一眨眼,然後微不可查地轉動了下,瞭解他的人若是見了,就知道這小子又起了心思,有人要倒黴了。果然就聽他說道:“啟稟老師,弟子身上缺了稱手兵器,恐遇強而不能抵擋。”

安靜!絕對的安靜!

所有人,不管原先是在做什麼,在聽的,在走神的,又或是打醬油的,幾十雙眼睛刷刷刷的轉了過來,用一種美國大片裡人類看哥斯拉的眼神,盯著這個新上任的護法,似乎要在他身上發現出成千上萬的秘密來。我們沒有聽錯吧,道祖在上,這個傢伙,這個古怪的小師弟,他竟敢打秋風,他竟敢在聖人老師,三清之一的通天教主頭上打秋風。

中洲隊的眾人…好吧,只有他們看起來淡定從容,似乎沒有一點驚訝。教主聞言卻不曾怒,反而笑了其來,不是那種高高在上,雲淡風輕的笑,而象是興奮…沒錯,就是興奮,這位聖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遇上什麼讓他覺得有趣的事了。而這個新收的弟子卻讓他覺得有些意思。於是他問道:“你要何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