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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請求

當得知賈琮竟是最近都中大熱的小說《絕代雙驕》的作者,一眾人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這不可能,就憑你能寫出這樣的東西,老爺,您可不要被他糊弄過去了。”沒有證據,邢夫人萬萬不會相信。

在她看來,無論何時,賈琮都只是那個任自己魚肉的庶子罷了,現在搖身一變成了一月能賺近四百兩銀子的作者,那她在這個府中還有什麼立足之地。

誠然,寫小說的稱不上讀書人,地位也不高,但是那些銀子可是實實在在的,邢夫人知道,賈赦必然會因此高看賈琮。

邢夫人的問話雖然很多人知道都是在妒忌,但是他們也很好奇這個過程。

賈琮也是壓下之前被懷疑的憤怒,道:“太太若是不信,可讓人到我院中傳話真真,將書桌右手邊第三個手稿取過來,那是明天《順天時報》將發售的《絕代雙驕》的內容。”

賈琮的稿子都是提前一週交上去,一次是一週的分量。

他對這些親手寫的東西都很有感情,約定了王文遠讓人抄錄下之後就送回來,每一期的手稿他都有好好地收著。

賈赦直接是讓人去取手稿,但是此刻他心中的念頭已經不在驗證真假了。

賈琮這般自信本身所擁有的底氣都說明了事情的真實性,每月三百多兩,再加上復刊等一些東西,一年下來至少也要有五千兩的收益,他很眼熱。

要說在賈府這樣的大家子,五千兩或許還不算什麼,但是落到個人頭上,那可就是一筆鉅款了。

更何況是最近手頭拮据的賈赦,要知道,賈赦可是因為五千兩就把迎春嫁給孫紹組這樣的混人了。

但是賈赦此刻很是頭疼,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到什麼理由能夠正大光明的得這些錢財。

他再怎麼說也是個一等將軍,平時吞人錢財的事情雖然也沒少做過,但那都是一口吃淨,而且是有中間人的。

但是賈琮是他的兒子,並且這錢還不是能一次拿到手的,可是讓他十分心癢而又無從下手。

此時雖說邢夫人吃了虧,但是鳳姐卻並不開心,她發現自己竟是小瞧了這個小叔子。

她是心思最多的,也最受不得氣,方才賈琮當中呵斥讓她閉嘴,可是極大地惹惱了她。

此刻見賈赦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哪裡不知道賈赦心裡打的是何種注意,看著賈琮,心中是一個冷笑,她想到一個法子。

不時真真帶了手稿來了,賈赦也只是隨意讓人拿來檢查了一下,確定了賈琮沒有說謊,他是越發的心煩了。

“這琮兄弟可真是了不得,比你那沒正形的哥哥可是強到不知道哪裡去。”鳳姐的聲音打斷了賈赦的思考,讓他極為不快。

因為王夫人的緣故,他素來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媳的,只是鳳姐一直表現的都很得體,他也不好訓斥,但這回卻是生氣了,“你在這裡還有什麼事?回去準備吧!”

鳳姐就是等著這個,聽後說道:“回老爺的話,我這裡是有一樁事要和您說上一聲,最近公中用度有些不夠,怕是這月錢要降上一些了。”

賈赦一聽就是要發怒,這月錢一向是賈母、王夫人他們管著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當即就要訓斥,但話到嘴邊卻是收了回來,他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這用度漲了倒還好,降下去了可就顯得我們府上沒了份,此事萬萬不可,你再想些辦法。”

“我若是有辦法,也不會到老爺這裡來說了,到時候只是顯得不會做事,琮兄弟,你現在可是大作家了,有什麼好注意沒?”

賈琮早就有了預備,自己這邊剛得了些錢,那邊鳳姐就是說到了用度問題,這哪裡還不明顯。

此刻賈琮固然能夠說沒有,但是這樣下來錢是保住了,但是不止是賈琮,這個院中每一個人都會對自己不喜。

但若是賈琮拿了錢出來,這錢弄了上去,對他也是半點好處沒有,別人根本就不會因為賈琮多一分的錢。

鳳姐的手段,說起來不算高明,但是用出來可謂是極為有效的,賈琮生氣之餘也不得不在心中讚歎。

不過賈琮也不是被動挨打的,他輕輕一笑,道:“這還不簡單,我每月拿出一些錢來用作府中的月錢也就是了,終究孩兒這些錢也都是老爺、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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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話音落下,賈赦是面露喜色,鳳姐心中卻是道了一聲可惜,她是最想賈琮裝傻拒絕的。

“不過……”賈琮又是說道,二人面色又是為之一變。

“不過什麼?”賈赦這次語氣是冷漠極了,若是沒到手倒也罷了,這眼看要吃到嘴裡了,賈琮想再從他這裡奪回去,他可不依。

“回老爺的話,這府中人太多,以我這些微薄的收入,怕是拿出來也是杯水車薪,倒不如這樣,我每月負責了院中一幹下人的月錢,等到月底讓他們到我院中領也就是了。”

“這可不行,月錢都是公中一併發的,哪有單獨發的道理。”賈赦尚未回話,邢夫人就是急著反駁。

她有些著急了,她每月的收益基本上是剋扣的月錢,這項若是沒了,那她可是更落魄了。

“有什麼不行的,就這樣定了,以後這事情就交給鳳丫頭和琮兒了。”賈赦可不管這些,這邊院子的月錢賈琮發了,那原先需要發下去的錢可就落在他手上了,一年憑空多了幾千兩的收入,他可是開心的緊。

“對了,琮兒,我記得你那院中只有真真這麼一個丫鬟,秋桐便給你了。”開心之餘賈赦也是毫不吝嗇。

賈琮不想賈赦竟然給自己丫鬟,並且還是這個秋桐。

若是換了一個人他自然是會同意的,畢竟他一應事情都是真真來弄,真真著實有些太忙了。

但是這個秋桐可不行,這是個最勢利、最會耍心眼的,到時候自己不在的時候真真吃了虧,那是他萬萬不願看到的。

不過拒絕自然是不可能的,賈赦話都說出來了,豈有再收回的道理。

看著一旁的鳳姐,賈琮突然是有了注意,來而不往非禮也,因此上前道:“孩兒謝過老爺,不過孩兒有一事相求,還請老爺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