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羅傑心裡思索著怎麼快跑的時候,布萊迪·康迪正巧也從某個隱蔽和安靜的地方出來。
他客氣的和正在洗手的男士打了個招呼,然後自己也來到水池邊解決掉剛才不小心滴在手上的液體。
嗯~~~沒錯,就在盥洗室裡。
他稍微熨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工裝,順便擦了擦手上的水滴,然後自然的走到賭場休息區。
不過,讓他有些詫異的是那位傑克·瓊斯先生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他的侍從還留在原地。在自己坐過的位置上還坐著一位頭戴圓頂禮帽衣著體面的藍髮年輕人。
他對事態發展再次失去了預料。
這對於一個二級的占星師來說,十分的罕見。
他走向那邊,見到見到那位藍頭髮的年輕男子正在打著二郎腿做思考狀。略微一皺眉,然後尋找了一個單獨的小沙發坐下。對著賽巴斯說道:
“傑克·瓊斯先生呢?怎麼不見了?”
早就看見布萊迪·康迪出現的賽巴斯早就有所預料布萊迪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直接回答道:
“布萊迪·康迪先生,真是很抱歉。傑克·瓊斯先生看起來有些急事,先走了。留下我在這裡等你。下面的事情由我和您交接。”
“哦,好吧。看來是一些相當重要的事情。”布萊迪聳了聳肩,說道。
“也許只是一些緊急的事情。我想,對於傑克先生來說,現在我們在談論的才是重要的。”賽巴斯笑著回應了這個話題。
“不知道有什麼結果?”他問道。
“哦。結果看起來還不錯。由於這也算得上是達美亞的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物。所以,我很輕易的就找到了相關的資訊。”布萊迪自信一笑,回答道。
賽巴斯頓時流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那真是感謝布萊迪先生了。相信法~~~傑克·瓊斯先生一定會為此感到高興的。”
“不知道傑克·瓊斯先生應該為此付出什麼?”
布萊迪·康迪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嗯,一瓶酒就夠了。事實上,如果你們經常關注一些報紙,或者是政府的公報的話,可能會看到過他。甚至不需要我的占卜。”
隨後,他拿起擺在原來自己面前的那杯紅酒,一邊躺在單人沙發上一邊搖晃著酒杯觀察起來掛壁效果。
片刻之後,他滿臉認真的點了點頭。便開始詳細的介紹起來艾洛克尋找的那個人的情報:
“他原來是一名秩序神殿的初級神官,後來從神殿來到了政府,擔任了財政部下屬的某個有關於外貿經濟辦公室的秘書。”
“在貴族那邊則是有子爵的頭銜。可以說是關係極為複雜。”
“名字叫做——肯·博克。”
他品味了一下手中來自於玫歌莊園的陳釀,舒坦的深呼吸一下。吧唧吧唧嘴。繼續說道:
“我所知道的資訊就是這些。但我想這樣詳盡的資訊足夠了吧。”
“當然。足夠了。感謝您。布萊克先生。”羅傑十分不禮貌的插嘴打斷道。
布萊迪看了一眼那個不知所謂的羅傑,有些譴責的說道:“是布萊迪。這位不知名的先生。打斷別人的對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如果您還對得起您身上的這身禮服的話。”
羅傑毫無悔意笑了一下,解釋道:
“哦,不好意思,這位額~~~布萊迪先生。我只顧著關注我的情報了。我代表傑克先生向你表達充分的感激。這樣的情報他一定會很滿意的。”
“那就好。希望他能有個好運氣。我想,命運會再讓我們相聚的。”布萊迪神棍般的祝願道。
布萊迪不太喜歡羅傑這樣油嘴滑舌,滿不在意又有些喜歡自作主張的人。
在他看來,羅傑大概是傑克·瓊斯先生的某位助理,或者是侍從。
他微皺眉頭,喝掉面前的紅酒,不禁搖頭想到:看起來這樣的好酒要浪費了。
他拿起那瓶還未開封的紅酒,在羅傑和賽巴斯的目光之中離開了休息桌。
等布萊迪也走後,羅傑一改剛才的表情,臉色認真的對賽巴斯說道:
“我們也該走了。這裡並不安全。”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拽起小熊,將桌上的籌碼抱在懷裡,急促的來到賭場的兌換吧檯處。
將所有的籌碼變現成為紙幣之後,他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我覺得還是把錢交給我拿著比較好。”小熊罕見的發聲說道。
羅傑正尋找著璀璨人間的側面小門,沒工夫搭理小熊。
像這樣的地方,肯定會有側面的小門,背後的小門,以供那些需要緊急撤退的人使用。
羅傑之前的經驗告訴他這一點。
他不想走正門,那樣的地方暴露的風險太高了。
在瞭解了艾洛克跑路的原因之後,羅傑早就想跑了。要不然也不會趕走那個神棍子。
慶幸的是,他很快就找到了盥洗室後面的那個小門。
他帶著賽巴斯,手中還拽著小熊,透過那看上去樸實無華,卻只能供一人穿行的小門。
“我覺得,那些錢還是交給我儲存比較合適。你覺得呢,羅傑。”小熊的聲音再次迴響在羅傑的耳朵邊。
他聽得有些厭煩,一邊快步的穿行在卡夫卡區的各個小巷子裡,一邊抱怨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還給船長的。你急什麼。又不是你的錢。”
賽巴斯雖然還有些沒頭沒腦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意識到了事態的緊急性。一言不發、亦步亦趨的跟著羅傑。
在他看來,這位說是法斯瑪先生的二副的先生看上去和法斯瑪先生的關係很微妙。
而在超凡領域,這也是一位經驗老到的前輩。一位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
跟著一位有經驗的人,總能少走很多彎路。
現在的他似乎也意識到法斯瑪先生捲入了一起十分麻煩的事件之中。遠遠不像是他所說的那樣,僅僅是有關於毒販子的委託。
似乎還包含著一些更加危險和恐怖的東西。
但賽巴斯一點也不怕,反而有了一種真正的進入超凡的感覺。真正的幫助到了法斯瑪先生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微妙。賽巴斯無法形容。但他在大學的某些時候有同樣的感受。
每到月底,他總是吃不起飯,他的前女友這個時候總是微笑著說:“又到了一個月一度的戀愛紀念日了。我請你吃飯去。記得一個月給我寫一首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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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保護著賽巴斯那顆自尊心,又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在他遇到她之前,月底的賽巴斯總是餓著肚子上課。
而這時候。賽巴斯也總是回答道:“如你所願。這是一首歌的代價。”
每到月初的時候,藝術系的學生總是需要一首歌來交作業。賽巴斯也會擠出時間來,和她一同創作。
在她還在為創作抓耳撓腮的時候,賽巴斯會為她獻上自己為她創作的情歌。那種很清新的情歌。比如《海藍色屋頂》。
賽巴斯的藝術天賦極佳,但顯然他的家庭條件並不允許他走上藝術的道路。
能回報那個在自己最低谷的時候幫助自己的人的感覺,真棒!
同樣的感覺。讓賽巴斯露出那種回味的笑容。讓陰暗潮溼的小巷多了一律陽光般的溫和。
不過,時光一去不復返啊。
原來那個喜歡田園歌曲的少女已經變了。
賽巴斯也不再是一位普通人了。
他迴歸現實,大步追上羅傑,輕聲說道:
“我們先去暗夜玫瑰。法斯瑪先生肯定在那裡等我們。”
羅傑停下腳步,沉吟一下,說道:“好主意!”
隨即尋找了一下方向,在下一個路口改變了原有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