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艾洛克和伊爾商定好了明天的安排,也和帕爾默教授取得了聯絡。
確定了明天下午,自己和伊爾一起前往德羅爾大公在達美亞的莊園面見奧圖伯爵。
艾洛克和奧圖伯爵、帕爾默教授一起商議關於調查結果的詳情,以及做之後的打算,而伊爾則是負責拉攏羅娜,成為盟友,加深雙方關係。
不僅如此,這也能讓伊爾的實驗室更加完備,甚至可以自己製作超凡武器。簡直完美。
······
晚上十一點鍾。
位於本傑明區的加文警長的別墅裡顯得有些寂靜,只有透過窗戶顯現的一點燭光表明了其中有人。
一聲尖叫打破了這份靜謐,尖銳的聲音刺穿了空間,莊園中的樹木驚起一群渡鴉。
麥莉本就是最膽小的女僕,卻第一個發現了會客室中的那一攤血跡。
血跡已經發黑、凝固,顯然不知道過了多久。
麥莉驚恐的退後著,最後攤倒在地上,睜大雙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發生了什麼?!!!”急促的聲音忽然從麥莉的身後出現。
這似乎給了她一絲勇氣,讓他有力氣轉過頭看著那個男僕主管卡修的身影。
驚恐的指著會客室地面上的那一攤血色,嘴巴卻不斷地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卡修看了一眼室內的情況,眉頭皺起,低聲安慰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先看看具體情況。只是一攤血跡罷了,也許是誰的惡作劇。”
他當然知道事態並不像他所說的這樣,但為了安慰麥莉,還是需要一些謊言的。
加文警長今天沒有準時回家,這是常有的事情。畢竟警察就是這樣一種職業。時常會出現一些緊急情況。
一旦加文警長不回來,那僕人們就得緊張起來了。得為加文警長熱菜,準備熱水,準備毛巾。等等一系列的工作。隨時準備主人的歸來。
今天也是一樣的。
但不巧的是,今天沒人路過會客室。
直到麥莉的發現。
一旦在這段時間裡面出現什麼大的意外,倒是不用自己陪葬,但自己的職業生涯就算是到頭了。
要是再找一份男僕主管的工作,那些貴族老爺或者富商們肯定會忌諱自己的這段經歷的。
所以,他由衷的希望整個別墅裡面不要出現什麼事才好。
他深呼幾口氣,將腦海裡面那些不好的畫面紛紛丟擲自己的腦袋。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面對身後趕過來的幾名僕人,條理清晰的說道:
“不要進去,保護好現場。去警局報警。找加文大人。”
“所有人都回想一下自己今天晚上都幹了什麼,以備大人的詢問。”
順完之後,他看到已經有一名僕人飛速的跑向外面,於是轉頭看向麥莉,柔和的說道:
“沒關係的,你也回憶一下。加文大人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他走向圍觀的眾人,開始將眾人組織到一起,男僕們站在一起,女僕們聚在一起。
四下裡議論聲、驚慌聲、尖叫聲開始不斷的迴響在別墅裡面。
卡修直覺的有些煩躁,但人面對這種情況之時大多會有這樣的反應。
等到大廳裡面彙集了更多的僕人之後,他打斷了大家的議論,大聲說道:
“夠了!大家不要驚慌、看看四周還有誰沒來。如果誰現在還沒出現的話就趕快去找。”
有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了卡修的頭頂,讓他的頭皮有些發麻。他強撐著自己無力的身軀,站在眾人身前。眉頭緊鎖。心底期盼著對自己不要有太大影響就好。
血跡肯定不是加文警長的,就這可能是別墅裡的僕人的,或者加文警長的親人的。
不管是哪一個,他都有點害怕加文警長把它開除了。
那樣的話自己再找下一家就有不好辦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到了這個位置。
至於為什麼?
有誰會去招惹加文警長??
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開玩笑呢?
現在自己只能把命運交給命運了。
不,還有加文警長大人。
半個小時過後,警察才出現在加文警長的家中。要是任何一個超凡者在這裡,都能認出來。這些特殊的警察是黑皮。
他們看上去極為緊張,臉上帶著一絲凝重的神情。
這讓卡修有了更加不詳的預感。
他們急匆匆的跟在帶路的那個侍從身後,然後直接看向了卡修,彷彿是知道他就是這裡目前的負責人。也就是主管。
“說說看,什麼情況?”
卡修詳細的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任何一個細節,但絕對沒有誇大,也沒有謊言。
長期以來當加文警長的燭光讓他明白了該怎麼和警察打交道。
大廳裡留下了兩個黑皮記錄著卡修的所有話,剩下的則全部開始勘察現場。
歷史學家閉上眼睛站在那攤血跡前回溯歷史,法官們開始評估現場的情況進行可能性推測。心理學家則是觀察現場所有人的反應,期望能從中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帶隊的警長是個年紀不算太大但卻長相威嚴的中年男子,一邊盯著卡修,一邊觀察這仍舊有些害怕的麥莉。
“帕奇斯隊長,這裡沒有歷史。”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回過頭看向那名歷史學家警員。
沒有歷史??
“什麼意思?”他面色如常,但語氣疑惑的問道。
“就是說,這裡的歷史消失了。消失了至少一整天。”那名歷史學家語氣有些深沉的說道。
帕奇斯在多年的經驗中遇到過這種情況。
干擾!
而且是相當程度上的干擾。
兇手是一名歷史學家,而且是一名至少二級的歷史學家!
帕奇斯當即作出了判斷。
“血跡的歷史呢?”他再次問道。
只見那名警員微微搖了搖頭。
帕奇斯知道,這意味著現場的記憶可能全部消失。只能透過現場遺留下來的痕跡找線索了。
他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說道:
“你去審查一下那些下人的記憶。總會留下些什麼的。”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現場,仔細的偵查起來。
現場沒有搏鬥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的子彈印和武器留下的痕跡。只有潔白的牆面上遺留下來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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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又一攤已經凝固了的暗紅色血跡。
血跡有些不規則,但四周卻沒有屍體拖行的痕跡,噴射而出的鮮血量很大,一看就是切斷了大動脈。
這樣的數量足以讓一個人死亡。
可以想象,這個地方發生過一起謀殺案。一擊致命。沒有反抗。
但問題在於,屍體呢?
更重要的問題是,死的到底是誰?
他有種推斷,但又不敢置信。於是轉頭問向旁邊的同時:
“還有什麼發現?”
一旁認真偵查的另外一名經驗豐富的法官當即回答道:
“茶几上泡好了茶水,但卻一口都沒喝過。水杯上沒有任何痕跡。沙發上也沒有遺留毛髮、皮屑。”
帕奇斯隊長思考了一下,立即吩咐道:
“去問一下下午是誰泡的茶?哪個女僕?檢視一下記憶。”
不久之後,一位年紀不大的棕色短髮女僕被那名歷史學家黑皮緩緩帶上來,正是麥莉。
對帕奇斯隊長說道:
“她是發現現場的女僕,今天也應該由她負責會客室的事物。”
帕奇斯沒有任何表示,而是對著麥莉嚴肅的問道:
“你最後一次什麼時候見到了加文警長?”
麥莉帶著一點啜泣,半跪坐在地板上,雙手有些顫抖,看著眼前的恐怖場景,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昨天,昨天晚上。我,我,我負責的是下午的事物,只有晚上能見到大人。早晨是見不到的。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