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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贖罪

新生歷985年2月1日。

今天是足以載入史冊的一天。

縱觀赫特帝國的歷史,也絕對找不到一天像今天一樣匪夷所思。

秩序神殿、超凡事件委員會,合併了!!

在超凡領域,這幾乎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這太匪夷所思了,太令人震驚。

神殿除了審判殿對邪教徒和異教徒行駛處刑權,一直以來扮演的都是一個立法者的角色。執法這方面一直以來都是交給超凡事物委員會來做。

而在今天,這一慣例被打破了!!

當立法和執法合併,充滿秩序的赫特帝國不知道要泛起多大的浪濤。

這是神殿中央集權的開始??還是衰敗的開始??

達美亞的超凡者們並不知道。

也許以後黑皮會更多,也更危險。你必須更加小心。

只是,對於生活在正常世界的平凡人來說,這並不重要。生活依舊在生活,戰爭依舊在戰爭,漲價依舊在漲價。

暗流洶湧的是超凡世界。

除了那些陰暗角落裡的超凡者們,還有那些原本就不對付的黑皮們。

一場大審查正在進行。。。

······

一週之前,星期一。

今天是奧圖伯爵會面教皇奧斯丁的日子。

沐浴更衣之後,他穿上最鄭重的禮服,打好領結,戴好假髮和帽子,拎上黑胡桃木製作的手杖,噴好男士的古龍香水,平靜的走上別墅前面的馬車。

帕爾默教授跟在他的身後,臉上帶著公正嚴明的表情,身著黑色的禮服。

一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未說,該怎麼做,該說什麼早已商量好了。

晌午時分,奧圖伯爵和帕爾默教授來到了位於卡夫卡區正中心的秩序神殿。

高聳的教堂頂端是秩序天平的標緻。

門前寬闊的廣場飛翔著鴿子,彌撒的教徒會虔誠的在這裡拋灑米粒。

兩人同時在胸前連點四下,劃出一個秩序天平的形狀。然後走進了教堂大廳。

他們先是在教堂裡禱告,聆聽神的教導。

然後跟上神父的步伐走向神殿後方。

“教皇冕下已經在等你們了。請跟著我。”那個頭髮花白的神父一邊緩緩的在前面不行,一邊平緩的說道。

他的腳步不會錯亂分毫,即使是在急切的情況,也如同強迫症一般的落點分毫不差。

石階上被踩出來一些凹坑,那是長年累月的腳印。

帕爾默教授和奧圖伯爵再次在胸前連點,一言不發的緊跟上神父。

大理石地板上鋪著紅色的地攤,繡著獨屬於神殿的公正花紋。牆壁上繪著屬於神靈的故事。歌頌秩序的美德。

落地窗前是奧斯丁教皇,他要尋找一切法律的漏洞,去填補他們。也要去創造新的法律,將秩序的範圍擴大。

他信仰著秩序,同時也是秩序在人間的代行者。

奧斯丁。

在赫特帝國,神權就意味著秩序,就意味著法律。

不論如何,他必須秉承秩序,決不能越界。只能用秩序解決問題,而無法拋開秩序。如果現在沒有這個秩序,那就製造一個。

這是秩序的優勢,亦是秩序的缺陷。

房門被敲響整整三下,隔了三秒房門被推開。

兩扇大門被緩緩推開,奧圖伯爵和帕爾默教授一前一後一左一右走進來。

他們走到距離奧斯丁教皇三米遠的位置半跪下身子,右手撫胸,異口同聲的說道:

“願秩序永存!”

奧斯丁教皇向前邁出三步,來到兩人面前,手在胸前連點四下,一束光忙照射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個光點組成的天平。威嚴的說道:

“願秩序永存!”

進行到這一步,奧圖伯爵原本應該帶著帕爾默教授一起起來,然後繼續下一步。

但兩人早已商量好了,奧圖伯爵依舊屈膝半跪在地上,右手撫胸,低沉著頭顱,語氣沉痛的說道:

“我有罪!!前來聆聽神的教誨。。。希望得到神的懲罰!!”

教皇奧斯丁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語氣公正威嚴的問道:

“罪在何處??”

奧圖伯爵的頭顱低的更低,繼續說道:

“慾望矇蔽我的雙眼,罪惡使我墮入深淵,黑暗讓我不知前路。”

“我有罪,我請求神靈的洗禮。洗刷我的心靈。為我指明方向。”

奧斯丁站在奧圖伯爵的面前,低頭凝視著他,語氣變得稍微溫柔一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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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會在秩序裡崩離,罪惡在秩序中無所遁形,黑暗中秩序是唯一的明燈。請講出那些罪惡。神會為你指明方向。”

奧圖伯爵忽然抬起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說道:

“我看到了我的內心,那裡滿是對權利的慾望。我有罪!”

“我看到了無數罪惡在我眼前滋生,我卻無能為力,我想逃離。我有罪!!”

“黑暗中我恐懼,恐懼隱藏在黑暗中的子彈奪去我的生命,讓我迴歸秩序的身邊,我害怕!我有罪!!!”

奧斯丁站在原地,雙手攤開在身體兩側,陽光折射在他的身上,顯得如此光明正大,就像是神靈的降臨。他再次變化語氣,變得宏大且威嚴,說道:

“對權力的追逐是秩序的規則,勇於承認逃避是勇敢的體現,直面自己的恐懼是進步的階梯。”

“榮耀的秩序將迴歸你的身心。願秩序庇護你!”

教皇奧斯丁猛然間抬起頭望向正午的太陽,伸出雙手撐起天空。

一道陽光猛然間照射向奧圖伯爵,空中迴響起來正午十二點鍾的鐘聲,天空彷彿飄落下金色的羽毛,秩序的公正之光降落在奧圖伯爵和帕爾默教授的身上。

當鐘聲結束,一切彷彿又迴歸正常,教皇奧斯丁低下頭,右手輕輕撫在奧圖伯爵的頭上,安慰般的說道:

“秩序會寬恕你!!願秩序永存!!”

帕爾默教授和奧圖伯爵趕緊按照劇本雙手撫胸,眼角流下淚水,感動的說道:

“願秩序永存!!”

奧斯丁低下身子,將奧圖伯爵和帕爾默教授一手一個扶起來,說道:

“你們看到了什麼罪惡?秩序會為你們指引方向。”

奧圖伯爵雙手顫抖著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玻璃瓶,玻璃瓶裡有一個乳白色的光點閃爍,一段記憶儲存在其中。

他將這個小玻璃瓶緩緩放入教皇奧斯丁的手中,臉上流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而教皇奧斯丁則是鄭重的接過來,手上拿著,另一只手卻攙扶著奧圖伯爵,說道:

“明燈就在前方,不要害怕黑暗。黎明終將來臨。當破曉的那一刻,所有的苦痛和忍耐都是值得的。你將品味道人世間至高無上的甜美。”

“秩序的光輝會照耀著大地,沒有罪惡能在秩序之中存在。”

“感謝神的教誨。我明白了!”奧圖伯爵深深的低下頭。

而奧斯丁則是放開奧圖伯爵,後退兩步,回到原來的位置,右手輕輕揮動,說道:

“去吧,願秩序與你同在。”

“願秩序永存!”奧圖伯爵深刻的說道。

他的臉上已經不見了那些苦痛,彷彿交換奧斯丁的教會真的寬慰了他。

他帶著帕爾默教授緩緩後退,一直退出房間。

直到上了廣場上,依然是一副平靜的樣子,於來時別無兩樣。

從廣場邊上去了一些麵包屑,一邊喂著鴿子,體現這自己的愛心,一邊舒緩自己一直以來緊張的心情。

“我們回去吧。現在該等待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