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海沉船》上映首日，僅貝克蘭德一城狂攬3000鎊票房！”
“男主演傑克·帕森先生與女主角帕蘭·朵因小姐雙雙走紅，無數影迷欲要簽名而不可得。”
“有傳聞稱朵因小姐曾經當過應召女郎，佈雷恩影視公司予以否認，並提出追究造謠者法律責任。”
“佈雷恩影視公司法務團隊起訴多家影視公司侵權。”
艾布納邊看著報紙上的新聞，邊往一塊麵包上塗好果醬——雖然他並不喜歡這麼吃。
這時候，睡眼惺忪地休也從樓上走了下來，進入餐廳後直接坐到艾布納身旁的位置，將那塊刷好果醬的麵包放入口中咀嚼起來。
嗯，甜度剛剛好……休滿意地眯起眼睛，接著又端起旁邊準備好的牛奶喝了一口。
“起這麼早，是軍方有什麼任務嗎？”艾布納笑著問道。
休知道他對熟悉的人很少使用“洞悉”能力的習慣，所以也不奇怪，只是面色有些古怪地道：“因為我成功晉升半神，所以上午是授銜儀式，而下午嘛……則是打牌。”
“打牌？”艾布納先是有些詫異，繼而想起了什麼，笑著問道，“是找個冤大頭給你送錢吧？”
“沒錯！”休點了點頭，“這也算是軍方的傳統了，每位高階軍官履新前，都有這麼個‘娛樂’活動。”
但願那個“冤大頭”，不是個熟人吧……艾布納聞言默默吐槽了一具，然後將自己手邊烤好的培根放入了口中——他向來是肉食者。
……
北區，伯克倫德街160號的臥室裡。
昨天剛剛將那幾艘船賣出去，得了一大筆錢的克來恩一覺睡到了自然醒，只覺精神放鬆，心情平靜，自有種喜悅的情緒在慢慢滋生。
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精神狀態後，克來恩勐地翻身起床，拉開了窗簾。
他悠然欣賞著外面的景色和灑落金芒的太陽，頓覺幹勁滿滿，擬定起未來幾個月，甚至一年的計劃：
“第一，物色一個半神層次的秘偶，提升自身的戰力……雖然路德維爾和恩尤尼都很不錯，且到了‘詭法師’後，他們已經能夠使用我的能力……但手段還是不夠多樣。
“第二，在各地製造詭異傳說，導演一出出嚇人事件，再找人宣揚出去，加快魔藥的消化；
“第三，努力攢夠50萬金鎊，從‘塔’先生手裡買到‘霧之魔狼的絮化心臟’……至於‘福根之犬的眼睛’，我這裡倒是可以自己解決；
“第四，繼續調查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以及人口販賣事件，找到關鍵證據交給教會，阻止‘喬治三世’成神。這其中的突破口有兩個，其一是‘心理鍊金會’的‘傲慢’，但他的實力太過強大，遠遠超過普通聖者，背後還有天使能夠隨時支援，就連‘塔’先生都不願意貿然動手，所以最好從長計議……
“而另一個突破口，則是軍方的少將丘納斯·科爾格，我得想辦法接近他，和他成為朋友，再進行圖謀。”
將之前就考慮了一部分的想法梳理了一遍後，克來恩的思路也一點點變得清晰，雖然心裡依然還有擔憂還有畏懼，但他看了眼早已起身坐在梳妝檯前的莎倫，又覺得動力十足。
收回望向莎倫的目光，克來恩邁步走入盥洗室，處理起個人衛生問題。
很快，他神清氣爽地開啟了房門，看見管家阿斯尼亞等在外面。
這位先生戴著白色手套，恭敬行禮道：
“早上好，先生，您今天的安排只有一項，那就是下午三點，和馬赫特議員一起去‘退伍軍官俱樂部’參與活動。
“他是新黨的議員，接受他這方面的邀請就意味著您初步表明了政治傾向，您還有猶豫的機會。”
身為保守黨支持者的阿斯尼亞先生忍不住進行了提醒。
克來恩想了想道：
“不用了，這是我的選擇。”
他頓了頓，用諮詢顧問的口吻說道：
“我今天第一次拜訪‘退伍軍官俱樂部’，應該注意什麼事情？”
“帶上足夠的錢財，500鎊是較為合適的數目。”管家提供了自己的意見。
500鎊……真是的，無論想進入哪個圈子，都得大筆花錢……哎，這也是因為道恩·唐泰斯沒有出身沒有背景，妻子雖然是教會中層，但也沒多少人脈，只能金錢開道……克來恩輕輕頷首，認同了管家的提議。
在享用了早餐後，克來恩回到臥室，一邊幫宛如人偶的莎倫換了個髮型，一邊等待著馬赫特議員的到來。
這位議員先生還不知道克來恩準備製造意外，委婉地推掉明天的舞會，所以引薦起來很賣力。
……
下午，希爾斯頓區，一棟很有特色的建築物外面。
道恩·唐泰斯和馬赫特議員分別走下馬車，一起進入了門廳。
後者在很熱情地將一位名為加爾文的軍官介紹給克來恩後，就立刻安排了一個任務給他。
“你需要陪一位大人物打牌，德州。”加爾文指了指二樓道。
羅塞爾也是有強迫症的人，竟然找了奇怪的理由，將這種撲克牌玩法繼續命名為德州。
“哪位大人物？”克來恩饒有興致地問道。
加爾文表情嚴肅了一點，噙著不太明顯的笑容道：
“休·迪爾查中將，她是薇拉公主殿下的心腹，今天剛被提升為軍情局主管，排名在第六位……要知道這個排名非常靠前，是真正的大人物。”
克來恩的臉色差點沒繃住，好在“小丑”的能力足夠給力，才沒讓他的嘴角當場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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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以後我們的合作，是在這位中將的監管之下？”克來恩狀似恍然地問道。
他加入這個俱樂部，明面上是為了走私軍火賺錢，情報部門如果不點頭，很難成功。
“是這樣。”加爾文上校點了點頭，指著通向二樓的階梯道，“我們上去吧。”
來到二樓，停於一扇對開的暗紅色大門前，加爾文側頭看了道恩·唐泰斯一眼：
“你今天的任務是，輸錢。”
輸錢？克來恩上下打量了加爾文幾眼，嘴角一點點上翹道：
“我只帶了500鎊現金，這會不會不夠？”
“肯定不夠。”加爾文上校呵呵笑道，“已經給你兌換了1000鎊的籌碼，之後過來記得還上就行。”
魯恩的高階大律師們，明面上，一年也才1000鎊上下的收入啊……你們這群腐敗分子……
就是不知道輸給“審判”小姐的錢，“塔”先生會不會給我報銷？
自嘲了幾句後，克來恩跟著加爾文來到了一個鋪著厚軟地毯的大廳，並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主位的休·迪爾查小姐。
——為了凸顯這位新晉中將，她的椅子有著加高的設計……但休對這個設計並不高興。
休這時候也看到了走進來的道恩·唐泰斯，但她並不驚訝，顯然一早就知道今天的“冤大頭”是這位“愚者”先生的“公共”卷者了。
目光在休身上停了一瞬後，克來恩的視線又掃向了旁邊的另一位“熟人”：
他有著濃密但不雜亂的黑色眉毛，留著短而硬的同色寸發，眼眸深藍近黑，鼻樑高挺如同山峰，嘴巴周圍延伸出了大片鬍鬚，輪廓深刻，臉型較長，線條冷酷，極有硬漢味道。
這是軍情九處的副處長，丘納斯·科爾格，也是他加入軍官俱樂部，除了賺錢外的最大原因。
……
夜晚，艾布納在聽完休講述的三位半神在牌桌上暗中作弊的笑話後，便帶著自己製造的“身軀”，傳送到了凜冬郡和東切斯特郡交界的卡巴斯小鎮，並很快藉助女神鑲嵌在他胸口的那枚黑色寶石，遁入了最深層次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