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鑰匙”早已有主？
艾布納拿著日記，對其他內容僅是粗略看了一遍，唯獨在這一句上沉吟起來。
也就是說，我之前的猜測很可能沒錯，現在的“人造死神”八成已經改“姓”了……就是不知道是姓劉，還是姓阿曼妮……
女神之所以一直“隱秘”訊息，估計是因為當初距離末日還遠，如果立刻引發神戰的話，就少了一位真神去堵地球屏障的“漏洞”。
而且也不符合亞當的“劇本”……
思緒轉動間，艾布納放下日記，看向明顯有些欲言又止的克來恩，笑道：“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對比日記裡羅塞爾對“災禍印章”的猜疑和防備，克來恩在他面前一直“摘”下面具的舉動，讓艾布納的心裡十分舒服，決定不管對方有什麼請求，都儘量幫忙。
“是這樣的……我想和你交易一件物品……”克來恩斟酌著回答道，“就是你手裡的那枚得自‘玫瑰學派’半神的‘沉默門徒’特性。”
“沉默門徒”特性？艾布納略一回想，就記起確實有這麼一件東西，那是在“夢境迷宮塔”第一層搶奪“玫瑰學派”半神英靈作戰中的戰利品。
“你打算用什麼交換？”艾布納想了想，覺得自己留著也沒什麼用，如果價錢合適的話，賣給克來恩，讓他去“取悅”莎倫小姐也沒什麼不好。
見問，克來恩深吸口氣，接著從雜物堆裡取出“火種”手套，並極盡自己的口才，將這件物品以及其中蘊含的“真實造物主”汙染“誇”得天花亂墜、地湧金蓮……
這並非誇張，因為他在展示“真實造物主”汙染的威能時，確實讓灰霧中出現了類似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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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克來恩期待地總結並詢問道：“總之，這件物品到了你的手裡肯定可以發揮出最強的威力，遠超普通半神的威能……所以，你覺得怎麼樣？”
艾布納沉默了幾秒，接著彷佛要重新認識克來恩一般，上下打量了他足足半分鐘，直到對方渾身都不自在起來，才開口道：
“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你在說服我，讓我認可一件序列6層次的非凡物品和一枚序列3的非凡特性等價？”
克來恩聞言啞然，不過他雖然心裡有些尷尬，但表面上卻認同地點了點頭：“說起來也是……嗯，這樣，再加上這枚血色晶體，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說著，他將從“屠殺者”吉爾希艾斯體內析出的細長血液結晶拿了出來，放到艾布納面前。
“這是……”艾布納盯著那枚晶體，感覺有些熟悉，因為它和“機械大帝”、“精靈王”等與源質有關的特殊靈魂死後形成的靈魂石有些類似，但卻又差了許多。
它更像是“靈魂石”的低配，或者早期“版本”。
“它來自‘屠殺者’吉爾希艾斯，本質是‘告死號’控制他的媒介……”克來恩簡單回答了一番後，又將自己之前透過這晶體占卜到的場景具現了出來，展示在艾布納眼前。
影像中，灰濛濛的世界裡，銘刻著一個又一個滿是汙穢感單詞和符號的潑灑著鮮血的祭臺，似乎正在呼喊著什麼……緊接著一個身高超過三米的英俊男子將凝聚出的血色晶體與一個靈魂一起放到了祭臺上，繼而舉行儀式，讓那個靈魂化作了一個“蛋”。
“真的可以……”那個男子喃喃自語了一聲。
畫面也至此結束。
“這是我對血液晶體用處占卜時得到的啟示。”克來恩補充道。
那個舉行儀式的英俊男子無疑是“幸運之神”……她，不，是“我”在利用“惡魔”做“轉世”實驗嗎？
嗯，根據雅洛藍所說，羅塞爾從深淵裡撿到的那顆後來“孵化”成亞達巴奧的蛋，就是“我”的實驗產物……
那在它之前，有過其他實驗也很正常……也許“告死號”就是其中一個失敗產物。
見艾布納拿著晶體沉吟不語，克來恩再次“推銷”道：“拿著這枚晶體，我想你應該可以很輕鬆地找到‘告死號’……它也是序列3層次的存在。”
輕鬆？之前咱倆不是沒埋伏過它，可惜它慫得很啊！艾布納心裡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則在略作思考後笑著道：
“除了這兩件東西，如果你能再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將特性給你。”
克來恩直覺艾布納笑容裡不懷好意，於是警惕地問道：“什麼事？”
“很簡單，我想要研究一下‘蒼白上將’瑪利亞身上隱藏的秘密……你只要說服她，讓她答應下來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她似乎很信任你，所以應該不難吧？”
艾布納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自己的話可能會讓人誤會，於是又找補了一句，“只是‘學術性’的研究，你不要多想……”
這叫簡單？我信你個鬼，你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sp壞的很！克來恩忍不住腹誹了幾句，再聯想到自己也進行過幾次的“學術性”研究，是以直接吐出了一個字：“渣。”
艾布納挑了挑眉，當即反唇相譏：“渣？可比不上某個和三位女海盜將軍不清不楚的瘋狂獵人！”
格爾曼和“星之上將”、“蒼白上將”、“疾病中將”的花邊新聞已經逐漸從大海傳到了陸地，艾布納在貝克蘭德都買到了相關傳聞的“小報”。
甚至他公司的“編劇組”都提交了一份以格爾曼為原型的動作冒險片劇本。
你怎麼和戴莉女士一樣八卦……克來恩再次腹誹，接著便不甘示弱地還嘴道：“某‘花心偵探’的新聞不比瘋狂獵人更多？”
就這樣互損了一番後，感到輕鬆不少的克來恩才認真思索起艾布納的這個要求來。
雖然猜到“塔”先生研究瑪利亞，是為了揭開十一年前那場實驗的秘密，並不是想要做什麼齷齪的舉動，但他還是越想越頭大……畢竟這要他怎麼去開這個口？
可是不答應的話，“塔”先生就不會將“沉默門徒”的特性給我啊……而且以序列3層次特性的價值，說到底還是我賺了……
想到這裡，克來恩決定去試一試，但他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於是含湖地道：“我只能幫你問一問，並盡力勸說……至於瑪利亞是否願意，我就不知道了。”
“這樣就足夠了……另外，你可以告訴她，她有什麼條件，我都能儘量滿足。”艾布納點點頭，淺笑回答，“那就成交了……我可以將報酬預付給你。”
“謝了。”克來恩心中一喜，畢竟有了這份特性，“信使”小姐的實力就會更強……而她越強，明天狩獵“血之上將”的行動也就會越順利。
想到明天狩獵的事，克來恩忽然記起“冰山中將”說過，“塔”先生也會參加，於是問起了這件事。
“艾德雯娜之前寫信邀請過我，我也答應了……”艾布納點了點頭，他知道克來恩想問什麼，於是笑著寬慰道，“放心吧，‘慾望母樹’現在被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牽制住，分不出精神來對付你……
“來的最多是斯厄阿……但也不可能真身完整降臨。
“而且到時候自然有人會攔住她。”
說到這裡，艾布納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在他接到艾德雯娜的信後不久，就主動找上門的精緻人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