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行說到最後的時候,目光又變得凝重了起來,顯然又遇到了什麼難題。
陸晨看對方的樣子,知道對方恐怕是有什麼為難的事相求,一時之間,又有些猶豫究竟該如何開口。
他並沒有因此拿捏,拱了拱手說道:“韓道長你有話直說便是,不用太過客氣。只要晚輩能夠幫上忙的地方,一定竭盡所能,定然不會讓道長失望!”
聽陸晨如此言辭懇切,沒有,哪怕是半點推諉的意思,韓天行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微微沉吟片刻,這才再次朝著陸晨拱了拱手說道:
“陸先生,事情是這樣的,這兩天我發現龍虎山中的氣運出現了一些變數,前天晚上我夜觀星象,這一帶似乎有些不祥之兆!”
“本來我還沒有太過在意,可沒想到今晚思雲師侄就出現了這種危險的事情,這說起來未免也真是太巧了!”
“我們龍虎山衝墟觀屹立到現在也將近兩千年之久了,這道觀雖然經歷了兩千年,但建築也極為牢固。”
“從我們道觀中的古籍記載來看,龍虎山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發生過一場大戰,有不少的強者隕落在此。”
“至於具體是什麼層次強者,那就沒有更為詳細的記載了。”
“這問題說起來可大可小,就怕再次出現什麼不祥徵兆,龍虎山附近雖然居民不多,但也有好幾百戶人口……”
說這話的同時,韓天行的眉頭幾乎擰成了川字,臉上開始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
“不瞞你說,這修行一道晚輩涉獵也不算太廣,處理這種氣運或風水一類的也僅僅只是略懂,我只能勉力一試。”
“至於到底能不能真正見效,韓前輩可就不要對晚輩抱太大的希望了。”
“況且,這沖虛觀還是思雲長大的地方,談不上幫忙不幫忙的,我自當竭盡全力!”
韓天行鄭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那事不宜遲,就勞煩陸先生一同隨我去看看了!”
顯然他的心中已然是非常著急,早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陸晨也不多說,直接跟上了
韓天行的步伐。
一行人便在韓天行的引領之下來到了沖虛觀的後山。
此時夜色深沉,只有皎潔的月光照射著整片大地,一片祥和,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狀況。
陸晨一踏入這個地方,便馬上催動體內的靈識朝四周不斷席捲而去,細細探查著。
陸晨不斷捕捉每一處的細節,靈識擴充套件的範圍也極為廣闊,不放過任何地方,無論是否可疑,皆是一一排查,做著地毯式的搜尋。
這個時候,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陸晨的身上。
見到他淡然地立在原地,頗有一番大師風範,似乎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一旁的韓鳴鳳,此時更為仔細地觀察著陸晨的一舉一動。
畢竟他和眼前這個神奇的年輕人接觸的並不多。
今日能夠目睹他近距離施法,這可是一個十分難得的好機會,也正好見識下陸晨的絕世風采,看看是否名副其實。
隨著陸晨的靈識不斷向四周席捲而去,他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似乎正在從地底不斷冒了出來。
這道氣息雖然非常的微弱,一般人根本就感應不到。
但陸晨的靈識經過功德之力的加持,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幾乎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很自然的就捕捉到了這股力量。
陸晨發現這道氣息的同時,沒有開口多說什麼,而是立刻身形一動,直接往東南方向急速掠去。
在場的韓天行等人,見到陸晨所行走的方向,忽然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由得一陣面面相覷。
這東南方向在他們的感知之下,並沒有發現任何奇異的地方。
可陸晨這幅模樣,在韓天行看來,的確像是有了什麼不同尋常的發現。
可為何自己偏偏感知不到?!
怎麼說,他也是捉了一輩子妖魔鬼怪的人了,經驗不可能不豐富吧?
一剎那間,韓天行稍稍有些挫敗感。
但一想到是和陸晨這怪胎相比,也就自顧哂笑一聲,一下便釋然了。
不僅僅是韓天行,在場的韓鳴鳳與青雲子都完全
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這三位道長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帶著極大的好奇心,立刻跟在了陸晨的身後。
陸晨往東南方向前行了將近三百米後,才在一座約莫十米高的小山堆前突然停了下來。
越靠近這裡,陸晨越是清晰地感覺到這裡異常的氣息波動更加明顯。
毫無疑問,一切的根源,就在這裡了!
一時之間陸晨也變得異常好奇起來,很難想象,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會存在這種東西。
同時,他暗暗警戒,將功德之力催動於全身,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能夠出現在這裡,正好說明這東西不同尋常,必須得小心應對。
站在這地面上,陸晨已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腳下面似乎有著某種強大的存在,正欲破土而出。
“陸先生,你是發現了什麼了嗎?”韓天行見陸晨停下腳步,而且神情冷峻,立刻湊了過來,滿懷好奇地問道。
“這地底下的確有不同尋常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絕對不可小覷,因為下面的陰煞之氣很重,遠超想象。”陸晨面色凝重地朝韓天行說道。
韓天行愕然的瞪大了雙眼:“陰煞之氣?!這怎麼可能!我們龍虎山沖虛觀可是至陽至剛的地域,鬼邪辟易啊!”
“這附近的山石草木,都有著先師留下的陣法加持,邪祟之物根本不可能靠近其中。”
“前夜我雖然觀察到了天有異象,但也不可能是這陰煞之氣侵入這裡,這實在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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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陸晨這麼一說,韓天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種說法對他來說明顯不符合邏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可陸晨的話,卻讓他生不起任何懷疑,過往無數已經正面了他一向判斷極準。
陸晨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輕輕擺了擺手,正色說道:
“別說韓前輩你了,就連我也有不敢置信,但我感應到的確實如此。”
“不管怎樣,這陰煞之物必須給除了,不然這對沖虛觀有著不小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