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看著對方醒過來後，萬天昊便看了看對方，看到對方那眸色有些撲朔迷離時，頓時停頓住了。
“我做了一個夢，千年前的夢，只是中間有著一段忘記了，怎麼也想不起來……”惠可可靠在對方懷中道。
“我只記得，那時候看到那跟她要雙修大典了，我去找你，你給了我一劍……”聲音淡淡，卻有些讓人揪著疼。
那時候萬念俱灰一瞬間便入了魔障，回過神來時，卻發現丟失了一段記憶，那段期間自己去幹什麼了？
“可可那不是我……”抓住對方的手，看著對方的眸色，“那不是我，我沒有做……”
“我知道你不是你，”惠可可點了點頭道，然後繼續說著，“後來我不知道去了哪裡？只是感覺心空落落的，四周圍都很空蕩孤寂，好像有著什麼被掏空了一樣，只是無論自己在怎麼努力……終究沒辦法想不起來那段時間的事情了，後來魔種與我越來越融合，我的神智也漸漸被奪，時時刻刻都處於恍惚中，心中就有著一件事情，報復……”
她夢到了萬天昊要殺自己，一口口的叫著自己是妖女，心中清楚不是他，只是卻依舊有些疼，因為那時候自己並沒有認出對方來。
只是在雙修大典後，她覺得自己遺忘了一些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發生過什麼？
她唯一記得的便是，那一次她將土地靈氣弄到枯竭，四面八方的人都在追殺自己，自己的修為在殺戮中越來越伸的快。
不知不覺就上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高度，因為修為太快了，那些人便更加認定了自己身上有重寶，追殺與被追殺。
獵物與這獵人在不斷調換著，直到哪一天他來了，說娶自己，自己這次奪回了神智，只是自己消耗的太大，就算修為高，卻不過是一具空殼了。
惠可可拍了拍自己的頭，她知道那是一段很重要的記憶，卻偏偏沒辦法想起來，在後來的一次被修仙界的人追殺途中。
她也意外發現這天道仿若一條線一般，在牽引著自己那時候自己怒急攻心，不顧一切的要毀了天道，因為修為高的緣故，自己的記憶恢復了不少。
只是卻依舊模模糊糊忘記自己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千年前那一世的記憶，是自己丟失的最多的時候，到底出過什麼事情？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揉了揉對方的秀髮道，“沒關係的，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你只要相信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便好，”
“恩……”惠可可點了點頭，“天昊我有著一種感覺，這一次的事情，也許跟我丟失的那一段記憶有關，內心深處有著一道聲音告訴我，這禍是我惹的，”
越靠近這真相的時候，她心中便越是有著那感覺，她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一定跟自己有關，一想到這一點眸色有些迷亂了起來。
“別多想，可可你並沒有錯，”萬天昊看了看惠可可道，他不認為惠可可錯了，只是那時候的她彷彿是被逼到絕路的野獸一般。
不顧一切的反擊，中途手段因為仇恨與瘋狂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分不清楚什麼事情是該做的什麼事情是不該做的……
“其實就算此時此刻我也不認為當年我錯了，就算我輪迴了，想到那一次的事情，心依舊會有些疼，”養自己多年的師傅突然要殺自己。
轉眼之間成為了罪人，上天入地無路可逃，一場騙局徹徹底底將心中僅剩下的希望磨滅，瘋狂的反擊與憤怒燃燒了一切理智，唯一想的便是要殺掉所有人，報復回去報復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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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時候自己雖然沒錯，只是此刻回想起來，卻也很清楚終究是太偏激了，只是那可以怪誰？誰可以把握在走投無路時，不會走向歪路。
其實當年雪仙子便是如此，在絕望的分叉口，沒有人拉自己一把，那便會任由自己墮落下去，而她的情況還要糟糕，那便行事更加瘋狂了。
“別想那麼多，我替你弄些吃的，”萬天昊輕聲道，“先躺一會，”說著便替對方蓋著被子，惠可可則是點了點頭乖巧的躺在床榻上。
只是一閉上眼睛便彷彿有著無數張臉孔在指著自己，怒罵著叫器著，“都是你錯，還我命來……”
“妖女你欺師滅祖，是你害的，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妖女你喪盡天良，天道是不會放過你的，那一定會遭到報應，還我命來……”
“哈哈……”惠可可笑了出聲，睜開眼睛那眸色內便有著說不出的煞氣，嘴角有著一抹嘲弄與嗜血，低聲而笑張揚而又冷厲。
“亡靈嗎？哈哈……曾經我可以殺你們，就算此刻也可以殺你們第二遍，就算當真是回來的亡靈那又如何？當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誰對與誰錯？要怪就怪你們貪心不足，成王敗寇罷了！”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愛自哀自怨的存在，就算此刻這件事情當真跟自己有關又如何？錯也罷對也罷，做了就做了，當年敢做此刻就敢認。
一想通了這一點後，惠可可那心中豁然開朗了很多，臉色也少了剛才那一股的低沉之氣，拉了拉被子便沉睡了下去。
在過了一會後便感覺到有人在推著自己，睜開眼睛就看到萬天昊，“先吃飯吧……”
“恩……”說著便爬起來，跟著對方去吃飯了，看到惠可可臉色沒有那低沉的模樣時，萬天昊也松了一口氣。
然後替對方夾菜，雖然修仙者都不需要吃東西，五穀雜糧對方他們而言，也沒有多大用處，有時候反而會有害。
只是人活著連口腹之慾都沒有了，那當真是白活一趟了，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吃一口香噴噴的白米飯，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所以此刻他們有著資源，自然不會不享受著，吃飯的時候誰也沒有在提及那件事情，彷彿這一場夢壓根就未曾發生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