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嘶了一聲，說道：
“天真，你說的這個事，我怎麼覺得這麼瘮得慌呢？”
潘子狠狠地抽了幾口煙，說道：
“小三爺，既然你小的時候，一直受到‘干擾五感’的影響，數次都把這件事情給忽略掉了。”
“但是當時，為啥又能讓你記住一回？難道對方是故意的？”
“還有就是，小三爺，你為啥現在又都給想起來了？”
“剛才咱們都站在這沒動，有發生啥特殊的事情麼？”
“不可能僅僅是小周說了兩句話，小三爺你就能突破‘干擾五感’帶來的影響吧？”
小哥用一種複雜的神色，看著吳邪。
周凡的目光微動，注意到小哥異樣的眼神。
周凡頓時明白了，小哥也是同樣的知道，那個醜陋怪異的小人，就是半途中出了岔子的齊羽。
胖子剛想說點什麼，但是他注意到了周凡和小哥，都在用一種包含了很多資訊的目光看著吳邪。
胖子瞬間就意識到了，周凡和小哥肯定是透過吳邪剛才說的話。
想到了什麼發生在吳邪身上的，不好的，並且持續很久的事情。
而且跟那個吳邪看到過的，醜陋的騎著小滿哥同款的玩具有關係。
胖子緊鎖著眉頭，冥思苦想。
吳邪被潘子給問的愣住了。
吳邪撓了撓頭，說道：
“哎？對啊，我為什麼突然想起來了？”
“我不是因為老周說的話，才想起來的。”
“我是……我其實是在摩爾斯密碼的紙條，還沒有老周和小哥看之前。”
“就是在老周把那個，巨大的雙龍石柱給弄成粉末的時候，我開始想起來的。”
吳邪說著話，下意識的伸手對著雙龍石柱的位置，比劃了一下。
吳邪一扭頭，正好看到胖子擰著眉頭的正在沉思。
吳邪納悶的拍了胖子一下，問道：
“胖子，你跟這想什麼呢？”
正在集中精神思索的胖子，被吳邪突然一拍，嚇了一跳，脫口而出：
“齊羽！”
吳邪“啊？”了一聲，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胖子。
胖子則是直接問道：
“小周，小哥，你們剛才就猜出來了是吧？”
“天真看到過的，那個醜陋的怪異小人，就是齊羽，對吧？”
小哥明顯的一愣，沒想到胖子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猜測到了事實的真相。
小哥看向了吳邪，說道：
“沒錯。”
吳邪頓時有些凌亂了，難以置信的對著小哥又認真的問道：
“小哥你確定？”
小哥嗯了一聲。
吳邪“我草”了一聲，又扭頭看向周凡，說道：
“老周，你快告訴我，我產生幻聽了。”
“剛才小哥肯定跟我說的不是‘沒錯’。”
小哥有些奇怪的看了吳邪一眼。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小吳我理解你的這種心情。”
“之前杜鵑山他們，要死要活的告訴給你，你和很多的假吳邪。”
“其實都是從小的時候開始，就被當做‘假齊羽’培養長大的。”
“雖然在你的心裡，對這件事情充滿了厭惡感。”
“但是那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了，所以小吳你也就在一開始的震驚之後，被動的接受了。”
“但是，你萬萬沒想到。”
“真的齊羽，竟然是一個異常醜陋又怪異的偷窺狂。”
“他還曾經在你小的時候，跑去你家裡暗中偷看你。”
“並且異常陰險的，使用了干擾五感的東西，影響了，你對於齊羽的印象。”
“所以現在，當你把這個事情給回憶起來的時候。”
“相對於，小吳你是齊羽的替身之一，這件事情。”
“你更不能接受的是，你竟然是一個怪物的替身。”
“或許小吳你還有一種，額外的恐懼感。”
“就是你怕你以後，也變成像是你小時候看到的，那個怪異的醜陋的齊羽一樣。”
“所以，小吳你才會寧願自己產生了幻聽，不想相信小哥告訴你的答案。”
“是這樣麼？”
吳邪隨著周凡一邊說，一邊點頭。
然後等到周凡說完之後，吳邪又有些哭喪著臉說道：
“老周，你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答案跟小哥一樣。”
周凡對著胖子贊了一聲，說道：
“胖子厲害啊，我跟小哥都沒說話，你就是看著我倆神態的變化，就給猜出來了？”
胖子立馬露出了得瑟的表情，說道：
“那是，胖爺我是誰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小哥也對著胖子說道：
“不錯。”
胖子嘿嘿一笑，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說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小哥又對著吳邪說道：
“齊羽是半途出了意外，才變成那個模樣。”
吳邪之前都想不起來齊羽的事情。
但是這次一經想起，立馬對於齊羽外貌的印象，深刻到了，睜開眼也是齊羽，閉上眼還是齊羽。
吳邪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恍惚之間，吳邪似乎又回到了小的時候，他每一次看到齊羽的時候，受到極大驚嚇的那種衝擊。
吳邪使勁的咬著後槽牙，才沒讓自己的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顫抖聲音。
吳邪深呼吸了好幾次，儘量的把自己的情緒緩和一下，又問道：
“小哥，齊羽半途出了什麼意外啊？”
“他為啥變成那個樣子了？”
“而且他為什麼偷偷溜到我房間，偷看我？”
“我的心裡陰影，有那麼大那麼大。”
小哥等到吳邪的呼吸頻率，變得平復了下來，才說道：
“老九門第二代，唯一一個屍狗吊就是齊羽。”
吳邪瞪大了眼睛，驚恐的說道：
“小哥，我記得你和老周之前說過的。”
“屍狗吊是要靠著，吃屍國之城麾下的，洗骨峒拆了別的詭異屍變的人的骨頭之後，剩下來下腳料的皮肉。”
“才能夠維持活著的狀態。”
“像是我爺爺吳老狗，霍仙姑，陳皮阿四他們，那些脫離了屍狗吊的人，是數量相當少的。”
“並且他們也付出了極大的，其他的代價。”
“但是齊羽作為老九門第二代的話，那不是跟二叔，三叔他們一輩的人麼？”
“齊羽能夠活到現在，他得吃掉了多少個詭異屍變的人啊？”
“我的天，齊羽豈不是一個BOSS型的人物了？”
小哥嗯了一聲。
周凡補充道：
“小吳，齊羽肯定是會比你想象中，更為難纏。”
“齊羽應該是‘大BOSS’那一檔的。”
吳邪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周，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周凡沒直接回答，而是先問道：
“小吳，你剛才說你想起來，哪個狗才能冒充小滿哥，你是想說什麼？”
吳邪拍了拍腦門，說道：
“我是想說，我小時候看到齊羽，就是那個特別醜陋的怪異小人。”
“在我的印象裡面，他的體型大概有一個手掌大小。”
“因為小滿哥的長度，大概有手臂那麼長。”
“我小的時候，定做了一個跟小滿哥一比一的毛絨玩具。”
“我臥室裡面有一個大窗戶，窗戶底下是一個大的寫字檯。”
“我一直把小滿哥的毛絨玩具，還有幾個小的時候抓娃娃得到的毛絨玩具。”
“都給放在寫字檯和窗戶，銜接的位置。”
“我現在回憶一下的話，當時的齊羽就像是騎馬似的，騎在小滿哥的毛絨玩具上面。”
“所以我剛才就在想。”
“既然我小的時候，雖然我不知道齊羽是使用了什麼辦法，影響了我的五感。”
“但是很明顯，我看到過他很多次。”
“但是我只記住了一次，並且後來也把這件事情給‘被模糊’掉了。”
“我就覺得，既然我能被齊羽影響的，注意不到他。”
“那麼，也許真的小滿哥追著在茶館門口，投放了馬上就發生了屍變的‘假吳邪，假胖子，假潘子’的人跑遠了。”
“十幾分鍾後，回來的那個‘假的小滿哥’。”
“很有可能就是，齊羽把我的那個，跟小滿哥等身的毛絨玩具也給偷走了。”
“然後齊羽就騎著，或者假裝騎著那個小滿哥的毛絨玩具。”
“跟著第二波的假貨，也就是‘假吳邪，假小花，真假難辨的小花的一個小分隊的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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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了，現在是小花名下，但是以前是我奶奶名下的老別墅。”
“再一個就是，易容或者整容成一個人，還是相對容易一些的。”
“但是拿另外一隻狗，冒充小滿哥就很難了。”
“而且，我小時候，每次看到齊羽，他都騎著小滿哥的毛絨玩具。”
“這麼想一想的話，明顯齊羽垂涎小滿哥也是很久了，對吧？”
眾人都點了點頭，對於吳邪的這種說法表示認同。
胖子奇怪的問道：
“天真，你說你至少記住齊羽的那一次，你跟別人說了，沒人相信你？”
“你給誰說了？”
“按理說，你那會兒還是小孩子吧。”
“也就跟你爺爺吳老狗，奶奶，吳一窮，吳二白，吳三省，解連環說說？”
“他們為啥不信你說的？”
吳邪也是既急又氣的說道：
“對啊，他們為啥不相信我看到的？”
“這個問題從小時候我就納悶，中間那麼多年忘記了也就算了。”
“現在我又想起來了，還是感覺莫名其妙。”
“難道……是因為小哥剛才說的，齊羽是老九門二代當中的，唯一一個屍狗吊？”
“然後我爺爺吳老狗，又是相當於，從屍狗吊裡面潛逃出來的？”
“我草！等等……”
“齊羽不會是屍狗吊，或者洗骨峒，或者屍國之城的走狗吧？”
“難道齊羽潛伏在我們家，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拿我當人質，威脅我們家裡人？”
周凡沉吟了一下，說道：
“但是齊羽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對小吳你正經的出手。”
“除了用干擾五感的東西，讓你強行忽略掉他的存在。”
吳邪愣了一下，說道：
“嗯，說的也是。”
“確實沒聽說過，潛伏在別人家幾十年，還不出手綁走人質的兇手。”
“不過，老周你剛才為啥說，齊羽是屬於‘大BOSS’級別的？”
周凡斟酌了一下，說道：
“透過小吳你的說法，當年你說了看到齊羽，但是他們都不相信，更大的可能性是。”
“吳老狗，吳二白，吳三省，解連環，他們當年想藉著‘齊羽偷窺你’，反過來去追蹤齊羽的秘密。”
吳邪頓時心裡一鬆，說道：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我還以為他們都不相信我呢。”
“害的我小的時候可傷心了。”
然後吳邪的眼神又是一亮，興致勃勃的問道：
“齊羽到底有啥秘密啊？”
“還有老周你為啥覺得齊羽很強？”
周凡攤了一下手，說道：
“齊羽的秘密，我暫時也不知道。”
“但是很顯然，齊羽這個人，相當於一種重要的樞紐。”
“就目前咱們得到的訊息，能夠知道跟齊羽有牽連的不同勢力，就有好幾個。”
“老九門，屍狗吊，碎骨峒，屍國之城。”
“而且這次如果真的是，‘假的小滿哥’是齊豫帶著小滿哥的毛絨玩具，給眾人施展了干擾五感的術法。”
“那麼，在吳二白茶館門前，起到一石六鳥關鍵作用的。”
“投放了三個馬上要屍變的，假吳邪，假胖子，假潘子，肯定也是出自於齊羽的手筆。”
“如此一來，齊羽是在下一盤大棋。”
“畢竟一石六鳥的計劃之外，還有小花，黑瞎子等人。”
“另外就是，小花身邊跟著的，屍狗吊假扮的黑瞎子。”
“小花又是老九門第三代裡面，被屍狗吊看中的人。”
“那麼最適合和小花接洽，並且最瞭解老九門情況的屍狗吊。”
“除了齊羽，還有誰？”
“另外就是，當年為什麼，齊羽會成為老九門裡面的，唯一一個屍狗吊？”
“還有就是，小吳，還記得那個療養院吧？”
“咱們後來看到的名單中，被關押到療養院裡面的人，除了陳文錦，霍玲，小哥等人之外，也有齊羽。”
“再根據之前杜鵑山，表現出來的仇恨值來看。”
“當年去押送那些密級很高的資料，並且第一次寫下封條的人，就是齊羽。”
“肯定還有更多的，關於齊羽和你之間的聯絡。”
“只不過，那些更加隱秘的事情，小吳，或許你就要去詢問一下你家裡人了。”
“至於齊羽身上，隱藏的更加深的秘密。”
“等到咱們逮住他，自然就能夠有辦法知道了。”
眾人都露出了既緊張，又有些期待的神情。
吳邪喃喃自語的說道：
“要是照這麼看起來，齊羽果然是具備了作為一個‘大BOSS’的要素。”
然後周凡又伸手指了一下，坍塌成碎沫的雙龍石柱，說道：
“在小哥隱約的印象中，下一層的入口就在雙龍石柱的底下。”
“小吳你還記得吧，本來你腦袋裡面的‘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的東西。”
“不應該在最近進入到，相對活躍期。”
“但是你明顯是受到了，張家古樓裡面的某些東西的牽引，才會被引動的提前爆發。”
吳邪表情肅然的點了點頭。
周凡繼續說道：
“根據咱們以前知道的零散的訊息，以及屍鱉皇探測回來的結果。”
“張家古樓在咱們腳下，還有一層。”
“之後就是深入到了，湖泊底下的隕玉山脈當中。”
“在那裡面，屍鱉皇發現了很多大型的，形狀怪異的密洛陀。”
“其中重兵把守的，就是張家族長的傳承之物，兩個手環。”
“繼續往下，則是屬於被‘它’給當成了‘釘子’的一個‘人’。”
“不過屍鱉皇只在那個位置的外圍，路過了一下。”
“屍鱉皇就察覺到了致死的危機，所以它就拐道去別的方向了。”
“像是屍鱉皇這種，原本是野生的，並且等級森嚴的兇獸，都是對於危險異常敏銳的。”
“雖然屍鱉皇長的比較小巧可愛，現在也成了家養的了。”
“但是隨著屍鱉皇最近的，邊吃邊緩慢的進階。”
“它對於危險的直覺，會比以往更強。”
“那麼綜合來看。”
“促使了小吳你腦袋裡面的東西，提前進入相對活躍期。”
“以及讓你突然破除了，齊羽讓你強行忽視了他，十幾年小二十年的，干擾五感的術法。”
“都是源自於，位於張家古樓最深處的，‘釘子’的位置，溢散出來的氣息。”
吳邪還是有點疑惑的說道：
“但是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啊。”
“從‘釘子’那裡跑出來的氣息，怎麼還能對我同時產生，既好又壞的影響？”
“讓我‘被斷片’，對我是壞事。”
“但是讓我破除了，齊羽對我的干擾，對我來說是好事吧？”
胖子的眼神一亮，說道：
“天真，我知道了。”
“從‘釘子’那裡出來的訊號，跟齊羽給你留下來的訊號，兩種訊號對沖。”
“齊羽留下的，能夠干擾你五感，讓你強行忽略他的訊號。”
“幹不過，從張家古樓最底下，‘釘子’那裡出來的訊號。”
“所以齊羽的訊號就被‘震碎’了，然後天真你就恢復了那一部分的，真實的記憶。”
吳邪帶著一點奇怪的惆悵感，說道：
“看來從‘釘子’那裡溢散出來的氣息，還真是霸道。”
“說起來，我也沒想到。”
“我竟然那麼早就跟齊羽成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半熟關係。”
周凡的目光微動，心中思緒翻滾的想到：
“不，吳邪其實你跟齊羽的糾葛，比這還要更早。”
“在原本的程序當中，在吳邪很小的時候，也就剛回走路吧？”
“吳家和解家，合力收購了一個，特定形狀的空的暮穴。”
“並且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把那個空的墓穴，給改造成了西沙海底墓穴的樣子。”
“吳三省他們，就帶著剛會走路沒多久的吳邪，去到了那個墓穴裡面很多次。”
“帶著還是個小奶娃的吳邪，玩了一個特別款式的‘過家家’。”
“他們一群人，在假扮二十年前的西沙考古隊。”
“而小奶娃吳邪，一直是固定扮演一個角色，齊羽。”
“後來等到吳邪稍微長大點了之後，吳家和解家的人，就不再帶著吳邪玩這個遊戲了。”
“但是重複多次的，小奶娃吳邪假扮成齊羽，並且其他人也扮演著，當年的那些隊友的經歷。”
“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吳邪的潛意識裡面。”
“所以吳邪長大之後，再去到西沙海底墓穴的時候，就有一種奇怪的，說不上來的，隱隱約約的熟悉感。”
“並且在再之後，吳邪還做夢夢到了，當年考察隊的一些真實的對話和選擇。”
“因為，那些對話和選擇，就是在小奶娃期間的吳邪，被‘群演’們，給演練了無數次之後。”
“殘留在他的潛意識裡面的，已經變淡了的印象。”
“所以，當年的吳家和解家，到底是為什麼，要讓小奶娃吳邪，反向扮演齊羽呢？”
這個時候，吳邪又從多愁善感的惆悵情緒當中，跳了出來。
吳邪便直接蹲在了，被周凡從詭異屍變的人的筋，製作而成的“魚線團”裡面。
扯出來了的東西前面。
吳邪充滿好奇的，伸手拿起了這個散發著淡淡彩色光暈的破舊小木牌。
胖子直接擠了過來，看了看，說道：
“說實在的，要不是上面有這層彩色光暈。”
“就這麼一塊破木板子，當柴火燒都沒人要。”
“虧得還被藏的那麼仔細。”
“我之前還當是啥重要寶地的，能夠開啟機關的鑰匙，或者同行令牌呢。”
“沒想到，就這？一個啥花紋，啥字跡都沒有的破木頭片子。”
小哥帶著一點驚訝的語氣說道：
“嗯？這個東西我見過。”
眾人都是好奇的看向小哥。
胖子一聽，眼睛唰的一下就冒出了精光。
胖子雙手捧著這個破木頭片子，遞到了小哥的面前，說道：
“小哥，您給掌掌眼。”
小哥拿起了這個略顯奇怪的木頭，仔細的看了看，說道：
“這是群屍龍宮的腰牌。”
“我在接任張家族長的那天，見到過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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