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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奇怪的棺材和蓋張家古樓的人

不多時,眾人走到了整個棺材廣場的最中間。

在一個將近兩米高,五十多平米大的石臺上面,擺放著全場僅剩下的最後一個棺材。

紅黑兩色交織的棺槨上面,有著一些微弱的,略顯奇怪的反光顏色。

棺槨被擺放在由名貴的木材打造而成的,須彌座狀的八層棺床上面。

棺床就像是木板床的板子,但是並不是一整張的板材。

而是把木板床的床板子中間,給割裂開類似於過馬路的時候那種“斑馬線”的條紋。

整塊板材,被剔除掉了一部分的木料,從而把棺床給製作成鏤空的狀態。

而八層棺床,對於非皇親貴胄的人來說,已經算得上是身份奢華的待遇了。

棺床的上面,還有像是船欄杆一般的,鏤空雕花的欄杆。

在整個一圈欄杆上面的八個對稱的位置,一共蹲著八隻表情異常猙獰的青銅獅子。

而放在棺床上面的棺槨外面。

又被人給扣上了一個,像是是烏篷船上面的“船棚”形狀的木製外殼。

在整個棺槨“船棚”的外沿邊上,稀疏的懸掛著一圈巴掌大小的,薄薄的青銅片。

青銅片的正反兩面,都用寥寥數筆鑿刻出了牡丹花的形狀。

眾人幾步都跑上了高大的石臺,緩緩的圍繞著整個棺槨轉了一圈。

發現整個黑紅兩色的棺槨四壁,也被雕刻了鳳凰,仙鶴,祥雲,以及大量的牡丹花。

胖子一邊藉著黑紙燈籠的亮光,擺弄著手機。

對著這個極為高調奢華的彩色棺槨,從不同的角度拍照錄影。

胖子一邊滿臉八卦的說道:

“真是沒想到,這張家古樓的整個樓葬群裡面。”

“在最中心位置,竟然埋的是一個妹子?”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啥身份地位?”

“至少也得是一個曾經的某任,‘張家族長張起靈’吧?”

“不過反正除了小哥之外。”

“對於那些,歷代的張家族長來說,‘張起靈’不過就是一個代號。”

“反正張家也途經了這麼多年,裡面出現幾個牛逼的妹子族長,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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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啥獨獨是她,被放在了最中間?”

“肯定還得是有點,力壓群雄的本事吧?”

周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

“如果光憑著看外表,我到覺得,這個棺槨裡面的人並不是任何一任‘張起靈’。”

“因為這副棺床和棺槨的樣式材料,放在別的地方。”

“怎麼也得是個公主或者貴妃,還得是得寵的那種,才能享受到的配置。”

“但是這並不是掌權著,會給自己安置的棺材配置。”

胖子點了點頭,然後直接一個助跑,腳蹬了幾下。

扒在棺床上面的,像是“船欄杆”的欄杆上面,把手機對著裡面的細節拍攝,同時說道:

“這倒也是,胖爺我以前還沒掏過貴妃,公主啥的墓呢。”

“看著這個棺槨的樣式,光想著等級夠高了。”

“一時激動倒是忘了,作為一個掌權者的話,哪怕是曾經的掌權者。”

“尤其是在棺材這種東西上面。”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講究的就是體現自己權利那方面,而不是強調其它的方面。”

“像這個棺槨,漂亮那是夠漂亮了,但是就是太漂亮了。”

“一點都沒有留下來象徵‘權利’方面的東西。”

“全是花啊,朵啊,鳳凰啊,祥雲啊,這種百搭的玩意。”

吳邪也是很好奇的,對著小哥說道:

“小哥,在我的印象當中,張家族人好像很少有這麼奢華高調的做派吧?”

“這個妹子的棺槨,確實完全不一樣。”

“小哥,你對這個棺槨有啥印象嗎?”

小哥沒說話,而是伸手指了一下,位於整個棺槨後面的,一個大塊的石板子。

那個上面有刻著一些字跡。

在大石板的左右兩側,分別有一個一人多高的石頭雕刻而成的,類似於獅子,但是又不完全像的兇獸。

石雕兇獸的嘴裡叼著一個燭臺,蠟燭已經燃燒到了,最後兩個指節的高度。

而大石板的前面,還放置了一個八仙桌,上面有一張模糊不清的遺像和幾個果盤。

吳邪拍了一下額頭,說道:

“哎,剛才就被這個棺槨,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一時之間都忘了,還有張海洋給弄得貢品了。”

張海洋帶著一縷別樣的情緒,露出了一個標準的手下,最得體的笑容,對著小哥說道:

“族長,這個棺槨裡面可不是一般人。”

“等那個胖兄弟拍夠了照片,咱們再過去看。”

“不著急。”

小哥站在石臺上面,若有所思的看向張海洋給安排的果盤和蠟燭。

然後小哥也走到周凡和胖子的旁邊,隨手摸了一下棺床上面的欄杆。

小哥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張海洋把手背在身後,對著屍狗吊打了一個手勢。

屍狗吊便招呼著其他七個人,也都看似充滿了好奇的,對著這個棺槨慢慢的繞行起來。

吳邪也跑到胖子的另外一邊,小聲的提醒道:

“胖子,這棺槨裡面的妹子要是不詐屍的話,咱就不摸了啊。”

胖子直接笑噴了,用腳蹬著像是船欄杆的憑欄,一隻胳膊掛在上面。

另外一隻手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胖子招呼了一下吳邪。

吳邪湊到胖子和周凡的跟前,疑惑的看著胖子。

胖子又用胳膊肘戳了戳,旁邊跟他挨著趴著的周凡。

胖子就擠眉弄眼的,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胖爺我頂多是扯下來幾根羊毛,小周他可是連整個羊都給抱走了。”

“天真你這盡擔心,胖爺我扯下來的那兩根羊毛,純屬沒必要的。”

周凡就笑。

吳邪滿眼無奈的,看了看周凡,又看了看胖子,聳了聳肩,放棄了治療。

吳邪又扭過頭,奇怪的問道:

“小哥,你發現啥了?為啥皺眉?”

小哥先是用手按壓了一下棺床,緊接著,就直接翻身跳進了,棺床的欄杆裡面。

小哥半蹲著,從幾個不同的位置,對著被擋在“船棚子”底下的棺槨,按壓了幾處。

吳邪就納悶的看著小哥。

小哥檢視了一番,又從棺床上面跳回到了石臺上面。

周凡和胖子,也跟著跳了下來。

小哥先是看了一眼吳邪,然後又直接對著張海洋說道:

“棺槨和棺床都是溼的。”

吳邪納悶的問道:

“怎麼會是溼的?”

“我一點水汽和潮氣,都沒聞到啊。”

說著話,吳邪就下意識的去摸了一下,然後又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說道:

“這棺槨和棺床,也太奇怪了吧?”

“明明看起來都是乾燥的樣子,但是上手一抹,確實如同水裡面泡出來的似的。”

“這是咋回事啊這個?”

張海洋卻帶著一股理所當然的表情,笑呵呵的說道:

“要是不特別,也不配擺在最中間。”

周凡眯了一下眼睛,說道:

“有道是,幹棺千年,溼棺萬年,不幹不溼只半年。”

“這棺槨擺在這裡,早就超過半年了吧。”

吳邪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有些緊張的問道:

“老周,你剛才說的啥,‘千年,萬年,半年的’?”

“是啥意思啊?”

“該不會又要詐屍吧?”

小哥果斷轉身,直奔著石臺後面的大石板子跑去,想要看看那上面的碑文。

周凡看向吳邪,說道:

“小吳,屍變如果細分的話,有太多種類了,並且強弱各有不同。”

“但是從形成的方式上來說,也可以大體劃分為兩種。”

“一種是屍體受到了外部的影響和刺激,產生了屍變。”

“這種成因造就的粽子,都達不到它自己屍變之後的完美形態。”

“也就是說不論詐屍之後的強弱,都是會比這個粽子,本身能夠達到的最高等級,要低很多。”

“但是如果想要一個粽子,能夠達到它自己的天花板級別的戰鬥力,發揮出它全部的完美戰鬥力。”

“就不要去影響那個屍體。”

胖子接話道:

“天真,就是說一個屍體,放在乾燥的棺材裡面,沒人管,沒人碰。”

“等上一千年,都會自然而然的屍變。”

“最然實力還是高低各有不同。”

“但是都能發揮出它詐屍之後的,百分之百的實力。”

“溼的棺材,就要萬年那麼久才行了。”

“基本上都是以什麼,陰年陰月陰時出生,並且又同樣在陰年陰月陰時慘死,埋在特定的養屍穴裡面。”

“別讓人提前開棺,一千年以後,就能收穫一枚威力爆棚的粽子,或者發生了詭異屍變的人。”

“威力嘛,自然近似於傳說中的‘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那種了。”

吳邪瞬間頭皮一麻,咽了一口口水,說道:

“哦哦,明白了,出鍋的越晚,威力越大。”

但是吳邪馬上又覺得不對,說道:

“可是老周剛才說,半乾半溼只半年,為啥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周凡目光一冷,看了一眼棺槨石板旁邊的,那兩個石雕兇獸嘴裡面叼著的燭臺。

以及燭臺上面插著的,現在還僅剩下最後一兩釐米的厚度的蠟燭。

周凡說道:

“這種蠟燭,大概類似於強力鎮靜劑吧。”

“本來這個半乾半溼的棺槨裡面的女屍,在它被放進去半年之後,就能夠屍變出來了。”

“但是顯然是有人,不滿意那個女屍的實力水平。”

“所以強行找來這種奇怪的蠟燭,讓女屍再次,臨時沉睡下去。”

周凡一邊說,也一邊跟吳邪和胖子,都走到了小哥的旁邊,去看那個大石板子上面雕刻的字跡。

想要多瞭解一點棺槨中的女屍,相關的資訊。

吳邪下意識的說道:

“那有人讓馬上就要爆發恐怖屍變的粽子,再次沉寂下去,不是一個好事嗎?”

“可能是當時打不過吧?”

“想著再淘換一些裝備再打?”

胖子齜牙咧嘴的說道:

“天真,那至少也得弄個類似於鐵水封棺的東西,把這玩意禁錮起來吧?”

“而且,你不覺得整個棺材廣場裡面,少了一部分東西麼?”

看著吳邪還是有點茫然的樣子。

周凡提示道:

“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曾經的張家族長,歷任‘張起靈’的棺材。”

吳邪一愣,下意識的說道:

“我還以為,在咱們之前沒照亮的另外2/3的範圍裡面放著呢。”

小哥對著吳邪伸了一下,他那只被周凡使用了特殊符籙,把潛伏進體內的藏海花,給臨時封印禁錮住的手。

小哥淡淡的說道:

“石雕兇獸嘴裡的蠟燭,和這個棺材裡面女屍的關係。”

“和這個類似。”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臨時的禁錮,但是並不具備滅殺的能力。”

“那麼等到破除封印的時候,則會遭遇更猛烈的反撲。”

吳邪的臉色一白,小聲的說道:

“但是,那兩個石雕兇獸嘴裡的蠟燭,只有最後一點點了。”

“看來再用不了多久,那個漂亮棺槨裡面的女屍,就要破棺而出?”

眾人都點了點頭。

吳邪嘶了一聲,說道:

“失蹤的那些,歷任‘張家族長張起靈’的棺材,都哪兒去了?”

“不會跟這個女屍有關係吧?”

周凡的目光微動,說道:

“暫時無法確定。”

“不過既然張家古樓都被各方勢力,殺成馬蜂窩了。”

“想必有一些曾經的‘張起靈’們,被帶走了。”

“畢竟能夠擔任張家族長的人,都是人中龍鳳。”

“但是應該也有一些,就……”

小哥凝視著面前的大石板,沉聲說道:

“就煉製成了屍油,製作了特殊的蠟燭。”

吳邪頓時飆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腳一下子都變得冰涼。

周凡和胖子,也都點了點頭,認同小哥的說法。

吳邪呼吸急促的問道:

“你們為啥會這麼想?”

胖子揣著手,理直氣壯的說道:

“胖爺我靠的是直覺。”

吳邪給了胖子一個“最佩服的就是你”的眼神。

胖子給吳邪回來一個得瑟的眼神。

周凡壓低了聲音說道:

“小吳,你不覺得石雕兇獸嘴裡面的那兩個蠟燭,流淌下來的蠟燭油。”

“跟之前姜四望的屍油鏡子,藥鼎女屍的半截屍油鏡子,還有吳一窮身上流淌出來的屍油。”

“不僅僅流速,還有流動的樣子都非常像嗎?”

“除了蠟燭油上面,沒有泛著那層油光。”

小哥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種凜冽的寒意,低聲的說道:

“那層油光,是被麒麟血給掩蓋住了。”

吳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小哥。

小哥停頓了一下,閉了一下眼睛,才又說道:

“我以前……見過。”

周凡,吳邪,胖子都關切的看向小哥。

小哥擺了擺手,神色又恢復了平靜,示意眾人看大石板上面洋洋灑灑的眾多字跡。

吳邪隨意看了兩眼,咬了一下牙,忍不住又回過頭看了看,卻已經看不到張海洋等人跑到哪裡去了。

吳邪抿了一下嘴,說道:

“現在能夠臨時強力壓制住,棺槨中女屍的蠟燭,就那麼一點點了。”

“咱們要是拼命跑,肯定是能跑出去的,但是等那個女屍出來了,還有張海洋那個傻逼一直躍躍欲試。”

“咱們要是不給他們倆解決了,等到這女屍跑出去,還不定禍害多少人呢。”

“草!張海洋可真不是個東西。”

“之前他還覥著臉說,‘我最多再活半個月,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現在我一想起來,我都噁心想吐。”

吳邪眼神一亮,又問道:

“那咱們要是現在,趁著女屍還沒破棺而出的時候,給它來一個先下手為強,怎麼樣?”

周凡,小哥,胖子三個人都速度飛快的,看著面前大石板上面的各種奇怪的辭藻。

周凡搖了一下頭,說道:

“小吳,咱們很有必要拿它練練手。”

“再看看能不能從這個女屍的身上,找到點其它的線索。”

“因為這個女屍,是張勝晴的妻子。”

“既然作為張勝晴的妻子,被放在特殊養屍棺裡面。”

“又擺放在整個張家古樓的,樓墓這一層的最中間的位置。”

“絕對是別有深意的一件事情。”

吳邪剛才茫然的問道:

“啥深意啊?”

“這石板子上面的字倒是密密麻麻一大堆。”

“但基本都是在360度的,變著花樣的各種吹比誇讚吧?”

“除了說女屍是張勝晴的妻子,他們還生了兩個孩子。”

“張勝晴是清朝初期的人,差不多活到民國。”

“哦,倒是挺長壽的,但是張家族人不都挺長壽的嗎?”

“然後又說張勝晴,是被人在火拼的時候給幹掉的。”

“還特地強調了一下,張勝晴的屍體,是被他這個妻子給帶回來,安葬在張家古樓裡面的。”

“我瞅著,這個墓誌銘上面,吹張勝晴這個人,都要吹了多一半的篇幅吧?”

“這弄得我都恍惚了,就算兩口子恩愛,也不至於墓誌銘上面,還要表彰對方吧?”

“這也太奇怪了。”

胖子伸手劃了一下,說道:

“天真啊,你漏看了這兩行。”

“說張勝晴,發冢無數,所得眾多,以定江山,獲利頗豐。”

“以此功勞,葬此人於大吉之穴中。”

“話說回來,既然張勝晴在火拼的時候,被別人弄死了。”

“他媳婦,就是馬上要這詐屍的這個女同志,憑啥給張勝晴的屍體帶回來了?”

“這特娘的,肯定是因為他媳婦更能打唄。”

吳邪臉色發綠的說道:

“好的,一會兒掀棺而起的女屍,肯定實力超強,老周,小哥,你倆注意安全啊。”

“我跟胖子,就給你們掠陣。”

“不過好奇怪啊,張勝晴被葬的大吉之穴,在哪兒啊?”

“這層不就是,張家古樓專門用來放置族中有功之人的樓墓嗎?”

“張勝晴的媳婦,都佔據了最中間的,最好的位置了,張勝晴本人還能埋到哪兒啊?”

“是不是被其他勢力的人,給帶走了?”

周凡看著吳邪,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說道:

“釘子。”

吳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畢竟“它的每一個釘子”都是被安排在了,龍脈身上不同地方的,“上上大吉”的龍脈靈穴的位置。

雖然說龍脈各處,也分強弱不同,但是無論怎麼說,跟其它的地方,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吳邪擦了一把冷汗,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臉色煞白的小聲問道:

“但是,就憑藉這個墓誌銘,我也看不出來為啥要選定張勝晴?”

眾人都看向小哥。

小哥凝視著石板,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回憶之色,轉過身來,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張勝晴就是百十年前,找了清朝首席建築師樣式雷的人過來。”

“安排建造了此處張家古樓的人。”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噼啪。

蠟燭燃燒到最後,爆出燭花的響聲,如同迴光返照一般。

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

眾人凝視著,兩個石雕兇獸嘴裡面叼著的燭臺上面所剩下的,最後一點點指甲蓋大小的蠟燭。

燭光搖曳,脆弱又燦爛,隨時都要熄滅。

奢華又奇怪的,半乾半溼的紅黑兩色棺材上面,開始有著一層如同珠光般的色彩浮現了出來。

在詭異的燭光的映襯下,整個棺槨的上面,似乎盪漾著一層亮晶晶的光膜。

眾人對視一眼,知道即將迎來火拼的時刻。

周凡想了想,手掌一翻,一個拳頭大小的金棕色的小球,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仔細看去,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細細密密的金屬網子,團起來的金屬球。

這個是周凡之前滅殺掉了,被洗骨峒,藥王谷,御龍氏,共同出手炮製過的藥鼎女屍之後掉落下來的。

源自於“堯舜禹”堯帝第九子的後人,御龍氏的部分傳承手段。

周凡掃視了一眼那個奇怪的棺槨。

眾人順著周凡的眼神望去,心中微微一鬆。

然後又都警惕的看向四周。

踏踏。

張海洋背著手,從棺槨的另外一邊繞了過來。

屍狗吊和其他七個人,全都目光呆滯的,站在張海洋的身後。

張海洋雙目虛眯,望著即將熄滅的蠟燭,以及油光越來越亮的棺槨,咧嘴一笑,說道:

“看你們的表情,顯然要麼就是猜出來了,要麼就是族長又回憶起來了,這種蠟燭的作用。”

“現在趁著最後一點點的蠟燭,還沒完全燒光之前。”

“我有一件事,想問問族長,這件事情困擾了我好多年。”

“族長,你還記得張海琪嗎?”

“你覺得張海琪怎麼樣?”

小哥微微皺了一下眉,說道:

“南部檔案館的負責人。”

張海洋死死地盯著小哥,發現小哥說完這一句就沒有了。

他的眼神中頓時爆發出了,飽含著對於小哥的,極為濃烈的嫉妒與恨意。

胖子的眼珠子一轉,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胖子跳著腳的罵道:

“我草!張海洋你個傻比,你之前說你被女神會心一擊,女神移情別戀啥啥的。”

“都是你給你自己臉上貼金吧?”

“依著胖爺我說,小哥跟張海琪就是工作上下級的關係。”

“你,就是單方面對於南部檔案館的負責人張海琪,因愛生恨的小人。”

“哦,你追張海琪追不到,就聯合其他人,毀了整個張家樓墓的這一層。”

“你可別說,這一層那些詭異的屍蛾,還有跟‘羽化昇仙’的蟬共生的屍體,都跟你沒關係啊。”

“你不是早就回來祭拜這個養屍棺了麼?”

“好傢伙,張海洋你到底夥同了誰?”

“是不是跟你合夥開,遊樂園海底隧道,發現了戰國古墓群的那些人?”

“等於就是,張海洋禍禍了同族的眾多屍體。”

“讓它們不是成了詭異屍變的玩意,就是成了耗材。”

“還把天真他爹也給牽扯了進來。”

“現在是要正式攤牌,想坑殺小哥?”

“呸!就你這種德行,怪不得張海琪人家看不上你。”

張海洋則是壓根就不理會胖子,而是盯著小哥說道:

“張起靈,你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厭惡。”

隨後張海洋的目光一掃,雙手擊掌,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容,說道:

“你們難道就不好奇,在你們之前,進來的那些人都去哪兒了麼?”

“哦,準確的說是,他們的屍體都去哪兒了?”

“我可不養閒人。”

“如果不是他們對我來說還有用的話,我又怎麼會把他們給救下來。”

“看著他們慢慢的死在我的眼前呢?哈哈哈。”

吳邪突然有些毛骨悚然的說道:

“站在張海洋旁邊的屍狗吊,還有另外七個人,為啥一直目光呆滯,也不逃跑?”

張海洋蔑視的看向吳邪,擼起了袖子。

露出了他手腕上面帶著的,那個黑黃兩色繩子編織而成的手鍊,搖晃了一下。

眾人都看到了手鍊上面,如同指甲蓋大小的,九個迷你紙片小人。

其中的八個迷你紙人,就是屍狗吊等八個人。

另外一個紙片,則明顯比其它八個奢華高階的多。

只不過那個小紙片上面泛著一層油光,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看到是黑紅兩色。

就如同那個豪華漂亮的黑紅兩色棺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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