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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香江中學

用異軍突起已經不能夠形容夢工廠的《寶貝計劃》,即使用奇蹟這個詞兒來形容它的票房也顯得這般無力,以22天的時間,打破了《最佳拍檔》創造的最高票房紀錄,而且數字並沒有停止,還是以每天一個變化的增長著,《寶貝計劃》如同王者降臨一般的俯視著同期上映的影片,雖然現在已經冷清了不少,可是每日的票房依然讓其他影片而望塵莫及,嘉禾院線的人都已經紅著眼睛賣票,現在對於大家來,讚美和羨慕都不是最終目的,大家都在期待著,《寶貝計劃》到底能夠給人帶來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麥成雄的心也平靜了下來,一波連著一波的驚喜,讓他感到了麻木,現在的片子早就不需要讓他在費心宣傳,當《寶貝計劃》打破了新藝城保持的記錄後,他終於坐下來休息,一個月身心保持著高度緊張狀態,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都疲憊不堪,彷彿是所有的力氣都熬完一般,連最後活動手指的力氣都不復存在,麥成雄必須要休息一下,消瘦而稜角分明的面孔更加憔悴,他丟下所有事物,斷絕了一切聯絡,回到了自己的窩,一覺就是睡了一天多的時間,直到最後肚子抗議才起來,大腦充血,差跌倒在地上,就像一位癱瘓在床多年的病人。

寒冷的冬天,晴天比風雪交加的天氣凍死的人多上數倍,人類沒有了目標就會失去動力,麥成雄現在就是這樣,夢工廠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是他心中希望的那樣,突然間,他感到自己居然無事可做。

“美菱,是我,你現在好嘛?”

麥成雄鬼使神差的撥了翁美菱的電話號,良久才聽到了心上人聲音,一股暖流充斥他的心房,他這才現,原來他一直都是這麼孤單無助,他的背後只有形影相弔,這個時候他就迫切想到情侶,哪怕是聲音也是安慰。

“是你啊,怎麼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多焦急,對了,你有沒有看我的電視劇?現在導演,新《射鵰英雄傳》已經在香港大火,收視率達到新高,電視臺已經同意在加拍五集呢。”

話筒對面的翁美菱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麥成雄,語氣裡帶著興奮,麥成雄這個時候心裡有些尷尬,這些日子他都是埋頭片子的放映,其他的事情都沒有在理會,連這件事情都忘在腦後,真是不應該,還好有著前世的記憶,把記憶中的經典殘段一一描述出來,大力誇耀著翁美菱的精彩表演,這些也是他內心一直所想。

“阿雄,我真的有你的那麼好嘛?我該不會是哄我的吧。”

翁美菱聽著麥成雄的誇獎,心裡樂開了花,樂極生悲,不知不覺中抽搐了起來,這些天的苦與思,不知不覺的在電話中表露出來,讓麥成雄聽得心酸,柔聲的道:“美菱,我早就過,你就是最佳黃蓉,現在好多人都是這麼你的,連原著的金永大師也對你大有誇獎,你演活了書本裡的人物,你現在應該高興才對的,最近有沒有按時吃飯,瘦了沒有?”

“啊,人家不依,你是不是嫌我太胖了?”翁美菱在電話裡對著麥成雄撒嬌道。

麥成雄哈哈大笑,調皮道:“胖嗎?我可不覺得,等你嫁給我之後,我就會陪著你吃遍天下的美味,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呸,你是養母豬呢,我才不會嫁給你呢。”

麥成雄非常臭屁的對著話筒纏綿道:“不嫁給我,但是已經晚了,還記得上次我在你手上畫的那個圈嘛?我早就和你過,我是和外國的和尚學過魔法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

“我這輩子誰也不嫁,看你怎麼辦?哎呀,不能和你了,導演那裡已經等得著急了,我要回去啦。”

麥成雄還沒有聊夠,有些悲傷的問道:“美菱,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回到我的身邊?”

咫尺天涯,翁美菱也被麥成雄的聲音所同化,沉默了一下,這才有些矛盾的道:“阿雄,我也想馬上回到你的身邊,可是又想多加拍幾集電視劇的,你我應該怎麼辦?”

麥成雄笑出聲來,支援地道:“傻丫頭,我們以後的時間多著呢,現在只不過是短暫的分離,電視劇可就不同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當然是拍的越多越好了,好了,回去拍戲吧,改天再打給你。”

結束通話電話後,耳邊還旋繞著翁美菱的聲音,這個時候另一個身影也在腦畔想起,她長腿細腰,一雙溫柔而迷人的大眼睛,飄逸的長,春天般的笑容,特別是那夜出心中夢想後的女兒態,深深的印在了麥成雄的心裡,麥成雄甩了甩腦袋,“太久沒有見到美菱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幻覺。”

但心裡還是有些掛念著王柤賢的,她是邵氏的簽約藝員,拍戲的時候不過是借過來的,試映之後就沒有見到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不過片子如此火爆,相信也會給她帶來好運的。

時間已經不早了,即使到夢工廠也是無事可做,麥成雄也就沒有去,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難免會惦記家裡,麥成雄雖然對家裡的感情不錯,但這幅身體有著血緣關係,這個時候更是想起了麥嘉富那老態龍鍾的背景,又是兩個多月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在生氣?

香江中學,香港最好的中學,麥成雄為寶找的學校,麥成雄開車來到這裡的時候,時間還很早,還有一段時間才會放學,他也不願在車裡枯坐,也就走進校園,書聲琅琅的校園雖然跟著外面就隔著一道高牆,可是卻有著天地之差,綠蔭道空氣清新,順著苔蘚斑斑的徑,麥成雄走進了校園內的樹林,清爽的風吹著他的身體,彷彿整個身體都輕了許多。

石桌、長凳,背書的學生,一切都是這麼的熟悉,讓他彷彿回到了自己的學生時代,記憶如放映機一般放著老舊斑駁的舊圖片,本以為早就忘記的瑣事,竟然清晰的出現在頭腦裡,讓他啞然一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麥成雄才回神,時間應該快到放學時間,他向著教學樓走去,寶在一年級,在年級組這裡更容易等到。

“快,快,把那邊也加固好,馬上就要放學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在麥成雄的前面,一位老者督促著幾個校工,他們再給一段樓梯加固,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安靜的校園裡非常不和諧。

麥成雄這才注意到這棟教學樓的真實面目,在前面只能夠看到它華麗的外表,而角落裡才會流露出它的老態,就像一個老齡的妓女一般,假如不卸下那濃濃的粉妝,誰也很難現她那臉上的歲月痕跡,一段樓梯老化的厲害,貼著牆體地方是一道讓人觸目驚心的裂痕,細看還會現牆體上也有著明顯不一的裂痕,就像是劣質的瓷器一般,而這樣的危樓裡卻坐在近千名的學子,假如這片孤舟突然間遇到了一個風浪,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這棟樓也太危險了,早就應該劃為危樓,你們校方居然還用來當做教學樓,你們不是完全沒有把學生的生命當回事,萬一要是出現差錯,你們能負起這個責嘛?”心直口快的麥成雄來到老者面前,直言不諱的著。

老者一身正氣,頗有幾分道骨,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給人精神抖擻的感覺,他看了看麥成雄,不忿的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這棟樓的年紀可是比你大多了,同個年代建的早就拆了,只不過我們這是學校,專項資金都需要教育署撥款,申請多次一直都沒有音信,我這把老骨頭,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弄到錢蓋上新的教學樓。”

老爺子沒有感慨完,下課的鈴聲響起,每個班級都開啟了門,沒有出現讓麥成雄揪心的擁擠,各班的老師都組織著學生們排隊離開,非常有秩序,並沒有吵雜和打鬧,經過樓梯的時候,每個學生都是心翼翼,彷彿是害怕吵醒這位的睡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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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成雄很容易的找到了寶,寶見到他之後,滿臉帶著興奮,快走幾步張嘴就要喊出,可是突然像是被噎著一樣,沒有出聲音,走近了之後,才高興道:“哥……你怎麼來了?”

“最近太忙了,一直沒有回家看看,正好今天有空,來接你。”麥成雄揉著於自己齊肩的寶腦袋,然後並肩向校門外走去。

等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寶有些忸怩的下了車,並沒有著急進門,讓麥成雄很奇怪,問道:“怎麼了?還不進屋?”

寶手抓著衣襟,紅著眼圈道:“哥,對不起,上次都是我不好,是我惹了事,最後還得你背黑鍋,爸他……”

“他是不是不讓你和我接觸?他還在生我的氣,對吧?”

寶了頭。

麥成雄有些遲疑,從衣兜裡掏出了三張疊得整齊的電影票,又掏出了身上的錢,一齊交到寶手裡,“這個電影票是我們公司最新的電影,是明天的,你和爸一起去看吧,這些錢你留在身上,學習累,多買水果補補腦子。”

“哥,那你不進屋了?要不我把事情都告訴爸吧,他一定會原諒你的。”寶鼓足勇氣道。

麥成雄阻止了他,依舊那句話:“這些事情,你孩子就不要管了,我自然會處理的,最近我們公司太忙了,沒有時間,等有機會我有辦法解釋,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