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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6.姻緣

蓬萊,位於落町村南方五十公裡處的一座隱島,每五百年才會出現一次的奇蹟之地,正如柱間和斑猜測的那樣,隱藏於海底之下。

在今夜這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特大風暴中,這座島終於出現在了現世中,暴露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而柱間和斑也不負他們的盛名,成功登入了這所島嶼。

雖說並非是透過正常的途徑……畢竟中途遇到的風暴太強,當他們掙扎著從深海漩渦中游出來的時候已是筋疲力盡,根本無力抵抗龍捲風來襲,只能被卷在半空中旋轉了那麼一段時間後才被重重的拋在了陸地上。

所以當柱間捂著疼痛不已的腦袋坐起來的時候,他的身邊還躺著昏迷不醒的斑,而比這更讓他驚異的則是目光所及之處發生的巨大變化。

首先,遙望無際的大海上再也沒有了漩渦和礁石,那平靜無波的海面和飄著白色雲彩的湛藍天空就好像被換了一種畫風似的充滿了夢幻的色彩。

其次,千手柱間轉身看向了自己的身後……那裡是一片樹林,鬱鬱蔥蔥的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可千手柱間卻看到那一片樹林裡有不少早在百年前便已經絕跡的珍貴樹木。

這裡的一切,不會都保持著五百年前的樣子吧!

柱間手一用力便站了起來,他決定先去探查一番附近的情況,但不想這卻驚醒了宇智波斑,看著他在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毫無昏迷後疲倦的樣子。

“還好嗎,斑?”柱間一邊試著舒展著身體,一邊問著臉色有些難看的斑。

宇智波斑沒有回答,他只是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看上去有些作嘔的樣子。

“彆強撐了。”柱間走過去,想要將手放在斑的額頭上,用醫療忍術替他緩解一下那種暈眩的感覺,卻被斑毫不猶豫的開啟了。

“不必了。”不是沒看到柱間受傷的表情,但斑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外人的接近,只是硬撐著站了起來說道,“島上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別在我身上浪費查克拉了。”

明明已經拒絕了我的靠近,卻仍是在考慮我的心情嗎?

柱間不語,只是按照斑的心意後退了幾步。

“先去探查一下中心的情況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不願讓兩人間的氣氛繼續沉默尷尬,柱間好似沒將剛才的一幕放在心上般主動開口說道。

“嗯。”斑轉身往叢林走去。

蓬萊島上的樹林並沒有柱間所想的那麼大,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他們便走出了那一片區域,來到了有人生活的地方。該怎麼說呢?若不是親眼看見,柱間完全想象不到這個島嶼的人們是怎樣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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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普通,又太過怪異了!

除了那些建築,那些風景讓他有了回到百年前的時光外,這裡的一切都與外界沒有太大的差別,一個村莊中該有的熱鬧與繁華,這裡一樣不缺。

只是……沒有老人。

沒錯,這個村子裡有的只是年輕力壯的青壯年和充滿了童趣的幼兒,真真是應了神話傳說中的長生不老之地。站在村子的街道上,接受著人們好奇眼神注視的柱間,同樣用好奇卻又不失禮貌的神情觀察著這裡的一切。

難道,任務中所提到的不老藥真的會在這裡嗎?

這麼想著的柱間好笑的搖了搖頭。自己真的是魔怔了才會有那樣古怪的想法,長生不老之藥怎麼可能存在,沒有老人的村莊又不是沒有見過。

畢竟是殘酷的戰國年代,在饑荒時期有些城主為了讓更多的青壯力和孩子存活下來,不惜發出強制棄養老人的詔文,讓超過六十歲的老人被子女丟到山間活活餓死。直至今日,這項措施仍在某些地區沿用,甚至成了一種名為‘棄老’的習俗。

柱間就曾看到過那樣一種畫面,那種漫山遍野盡是佝僂之人的屍骨,或是一兩個滿臉麻木的等死的老人。

“大哥哥,大哥哥!”將柱間從那種恐怖回憶中叫醒的是一個孩子的聲音,她抓著柱間的袖子輕輕擺動著,臉上寫滿了不諳世事的天真,“大哥哥,是來自外面的世界嗎?”

“對啊,猜的好準!”其實只是看到衣服便能明白的事實,但在面對孩子的時候,柱間從未缺少過溫柔與耐心,他鼓勵的摸了摸對方的頭髮,細心的蹲下了身體方便身高不足一米的小妹妹和他說話,“有什麼事嗎?”

他以為對方只是想問他一些外面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小妹妹卻神秘兮兮的湊近了柱間,小小聲的說道:“大哥哥來這裡,也是為了長生不老嗎?”

長生不老……也……

就連一旁的宇智波斑也為之側目。

“為什麼這麼問?”此時在面對孩子天真的表情,即使是千手柱間也認識到了不妥,他端正了神色問道。

“每個人來這裡都是為了長生不老啊。”

“每個人,那他們現在如何?”

“他們,他們現在都變得和我一樣了,所有人都實現了他們的願望!”

孩子說完這些話便笑著跑掉了,很快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表情僵硬的柱間蹲在原地,後又慢慢站了起來。“她剛剛說的話,應該不是我所想的意思吧!”

蓬萊五百年出現一次,而這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孩子卻知道五百年前之人的結局,還思路清晰的回答了柱間的問題,這代表什麼?

他純屬自言自語,沒有任何求證的打算,但站在他身邊的斑卻回答了。

“不,恐怕正是你所想的那個意思。”看到柱間發青的臉色,斑偷偷翹起了唇角。

今夜,是蓬萊島每五百年才會舉行一次的祭祀活動。

因為常年生活在海底之下,這裡的人們都信奉著素盞嗚尊,也就是海神——建速須佐之男命。所以每到出海之日,這裡的人們便會舉行這樣的祭祀活動。

為期三日,每日都會獻上不同的祭品。

入夜!從白日便開始準備的工作已經全部到位,路旁繪有各種顏色圖案的燈籠也已經陸陸續續點上了燈,路上行人都換上了色彩鮮豔的浴衣,從住宿的房間往下張望,甚至能看到不少身著巫服的人。

那是負責將祭品送到祭臺的人。

“我們也該出發了。”此時的柱間和斑已經換上了一身樣式古樸的深色衣物,摘掉了代表身份的家族標誌,往人群裡一站,沒什麼顯眼特徵的他們很快的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隨著人流往前走去,柱間和斑決定先去看看那舉行祭祀的地方是否會和蓬萊島異樣的情況有關。只是這裡的居民不多,又沒有什麼可以遮擋的地方,在入口處便被攔下來的他們只好選擇先在周邊逛一逛,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可以進入的方法。

“喂!那邊的小哥要不要參加我們這裡的活動啊!”穿著白色短褂,額上系著麻繩的大叔擁有著一副大嗓門,他看著柱間獨身一人行走在街上,忙不迭的招呼對方來參加活動。

“不了,我還有事。”柱間想要離開。

“別這樣嘛小哥,我看你獨身一人,想必沒有喜歡的人,不如來參加我們的活動試試,說不定可以找到自己心儀的物件。”正在憂愁於男性人數不足的大叔,在看到獨身一人的柱間出現後,彷彿把對方當成了一棵救命稻草般扯著不放。

“不,我真的有事情要去做,而且我的朋友……”柱間求助的回頭看去,但身後已經沒有了斑的身影,他來回張望,這才發現斑早已經遠遠的躲開到一邊,甚至還在臉上帶了一個不知何時買下的天狗面具。

很好……

柱間額上蹦出了井字符號,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見勢不妙想要先行撤退的宇智波斑,笑容燦爛的將他拖到了大叔的面前,“雖然我有事情需要離開,但我的朋友很樂意參加你們的活動。”

開什麼玩笑!角色瞬間轉變,變成宇智波斑抓住了想要開溜的千手柱間的手腕不放。

喂,放手!在寬大袖子的遮掩下,柱間用另外一隻手使勁扯著斑的手想要將他拽下,用眼神和他進行著激烈的廝殺。

不放!斑看向柱間的眼神充滿了憤恨,滿滿都是你怎麼可以扯我下水的質問。

呵呵,到底是誰先開溜的!柱間底氣十足的瞪了回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難道沒聽說過嗎?斑理直氣壯。

最後,這兩個彼此拖後腿的‘朋友’誰也沒能離開,都被留下來參加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活動。

——轉角遇到愛。

名字聽上去簡單直白,活動的規則更是簡單,男女被分為兩個隊伍分別從不同的入口進入到花燈圍成的迷宮中,並根據花燈上的提示對由人扮演的姻緣神說出答案,答錯了需要另選一盞花燈,答對了便可以根據花燈上的指示走過不同的轉角進到下一片區域,如此反覆直到遇到你命中註定的另一半。

男人們一個個摩拳擦掌,女人們一個個躍躍欲試,他們看上去都對這種新玩法感興趣極了,只剩柱間和斑這對差點就被大叔指著鼻子說是單身狗的‘大齡’男青年尷尬不已的站在原地,磨磨蹭蹭一會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進去。

花燈迷宮中的謎語並沒有人們所想象的那麼難……在迅速脫離了第一片區域進入到第二片區域後,柱間看著花燈上的謎語這般想到。

不過作為一個基礎框架,500年前的謎語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相當厲害的了。雖然不認為自己會在這裡找到所謂的姻緣,但做事向來認真的柱間依舊努力解答著每一個花燈謎語的答案,把其他人遙遙的拋在了身後。

而在柱間身後的斑則選擇了不同的方法,他慢悠悠的給出了答案,在隨著人群前往第二片區域的時候就一個瞬身就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了一聲嗤笑和一句幾不可聞的笨蛋!

應該快結束了吧!不知過了多久後,柱間的身邊終於只剩下了自己一個參賽者,他估算了下自己進來的時間,向下一個區域走去。

那麼,接下來是什麼呢?

在區域內任選了一個花燈,手摸著紅底的花籠,柱間認真審視著那上面所題的一小行字——千里姻緣一線牽(打一字)!

千里姻緣一線牽嗎?只一眼便猜到了答案的柱間笑著將花燈遞回到詫異的‘姻緣神’手中說道:“答案是重字。”

“千里相會,即為重!”

這個解釋並非是柱間的聲音,而是一個清脆悅耳的女音,在柱間好奇回望的時候,就看到對方帶著一個天狗面具眼中滿是笑意的看著他。

“你的面具……”柱間感覺到了對方的友善,同樣微笑以對的指了指她的面具說道:“跟我朋友買的一模一樣。”

“是嗎?那可真是有緣,不過這個面具是別人給我的。”她雙手覆上了臉上的面具,將它摘了下來。

世界彷彿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柱間瞳孔緊縮的看著對方的每一個動作……不管是修長纖細的手指、光滑白潔的皮膚、凌厲的眉眼還是深不見底的黑瞳都慢慢的和柱間腦海中的人影重合了,那是他曾夢到過的物件,精神世界所需求的愛人。

怎麼可能!千手柱間的臉上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