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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9.機會

“你說對嗎,斑。”

柱間拿出了忍具袋中的苦無,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由奈卻痛苦的抱頭跪地不起,兩張臉不斷的來回替換,繼而由柱間熟悉的那一個佔了上風。

此時,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全部消失不見,這座蓬萊島在由奈心神不穩的情況下終於展現出了它原來的樣子。

——一片廢墟。

“大哥哥,是怎麼猜到的呢?”

屬於兒童的稚□□音從他背後響起,帶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風。

“該死的忍者,怎麼會發現我佈下的一切!”這聲音持續問道,變得尖銳充滿了暴戾的情緒。

柱間則在對方攻擊自己之前,一個瞬身離開了原地,擺脫了兩方可能會有的夾擊,和她們呈三角之勢。

“這個島上的術式並非由查克拉構成,所以很難發現,但是我不同……”由面部開始,柱間的身體上隱隱出現了紅色的紋路,“我所修煉的仙術除了能感應到查克拉外,也能感知到人的惡意。”

在上島時便感覺不對的兩人,早已在商討後做出了以斑的寫輪眼探查的決定。

而斑在觀察過後得出的結果更是堅定了兩人的猜測,在外界每個人體內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查克拉存在的情況下,蓬萊島居民竟沒有一絲查克拉的結果只代表了兩種可能。

一、他們的體制特殊;

二、他們現在所聽所看所感皆為幻覺。

但兩個可能,在那個小女孩主動接觸柱間後便被推翻了一個。

試問,一個體內負荷著大量查克拉的,永遠長不大的女孩,又怎麼可能會有一群一絲查克拉也無的同族呢!

除她之外怕是一切都為假象。

他們沒想到的只有,在斑單獨一人進行調查時,竟會遭暗算,被一個‘小女孩’放倒了。

“你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接近你的我嗎?”這句話是由奈問出口的,在斑的意識甦醒後,她的身影已經開始變得不穩,彷彿下一個瞬間便會脫離而出。

“一開始是信的,畢竟你給我的感覺太過熟悉。”

“那為什麼……”她的聲音斷斷續續。

“因為我的朋友失蹤了。”柱間果斷答道。

因為斑失蹤了,柱間為了探查他的下落用上了仙術才察覺出了由奈的不對,雖然她本身並無惡意,但那帶給柱間熟悉感覺的,屬於斑的查克拉就像是明晃晃的靶子一樣,將她立在那裡。

“是嗎?”由奈的表情充滿了悲傷。

“姐姐,你沒必要難過。”打斷由奈悲傷情緒的,是滿臉嫉妒的花鈴,“你不過是被現在使用的身體影響了情緒,才會對這傢伙充滿了好感,等你換上這傢伙的身體,就不會再有現在的感覺了。”

花鈴的表情晦澀不堪。

“畢竟你是一個,連自己妹妹都不放過的姐姐啊!”

說完了這些話的她瞬間彈跳而起,攻向了還沒有從她說的話中理清楚頭緒的柱間。而柱間則順勢為之,在接下了她的第一擊後後退了幾步,將她帶到遠離斑身體的地方。

“花鈴……”離開了的花鈴沒有聽見由奈的聲音,或者說她在這500年內早已聽夠了由奈愧疚不忍的聲音,因而沒有回頭。

“我的身體,用夠了!”帶著嘲諷的男音響起,由奈雖然知道花鈴一但離開,就沒有人能幫她壓制住體內的宇智波斑,卻沒想到結束的時間竟然會這麼快。

“不,求求你,再給我一下下的時間!”她懇求著說道。

“別得寸進尺。”那個男人血紅色的雙眸彷彿就在眼前,由奈驚懼的睜大了雙眼,回憶起了500年前的一切。

就這樣為你500年前所做的一切贖罪吧!

身體終於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宇智波斑站了起來,隨意拍了拍自己沾滿灰塵的下襬,看向了柱間戰鬥的地方。差不多該結束了,聽著一聲巨響後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他邁步朝那邊走去。

“柱間,看來你又變強了。”

走到戰場後,首先映入斑眼簾的就是衣物略有浮灰的柱間,但與他站著的情況相反的就是躺倒在那裡的花鈴。

他甚至連木遁都沒有用上。

斑眼睛微眯,有些遺憾沒有看到柱間的木遁,但又因此躍躍欲試,想要與之較量一番。

“這個女孩雖然查克拉量大,卻不會控制自己的力量。”還以為斑指的是女孩太弱的柱間有些遺憾的說道,他終歸還贏得有些勝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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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者需要什麼藉口。”斑看都不願看地上的人一眼,無趣的對柱間說道:“殺了她,我們趕緊離開。”

只要殺死了一切的源頭,這座島上人們留下的執念就會結束。

“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過往的糾葛,柱間不贊同的皺起了眉,想要問出原因,但斑不予回答。

那麼……柱間剛將視線轉到了花鈴的身上,想要問出答案,便看見斑僵硬著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一般將忍具送進了對方的身體裡。然後在柱間驚異的眼神中,一個金髮女性的身影從他的身體內浮了出來。

“由奈。”他輕聲喊道,看著她抱著花鈴開始消散的身體不斷的說著對不起,眼睛中不停的流下淚珠,身影越發透明起來。

“別哭啊。”柱間慌里慌張的竟從袖中拿出了手帕,想要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卻從她的身上穿了過去,只好低聲安慰。

安慰聲中,由奈突然想到了他為自己梳髮時溫柔細心的模樣,曾經明亮真誠的目光……抱歉了花鈴,就算親手殺了你,也絕不能讓柱間知道我所做的事情。

她知道那個叫斑的男人在用看雜碎一般的目光注視著她,知道他看透了她的心思,卻也只是在內心微笑。在斑看透了由奈的同時,由奈又何曾沒有看透他,斑的那點小心思早就瞞不了由奈了,只是她絕不會說出口。

你看,她果然是個自私的人。

蓬萊島裂開了。

在花鈴、由奈雙雙消失後,這座不知存在了幾千年的,現在卻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鬼島的島嶼終於不復存在,只在深海中捲起了一片巨型漩渦。而這種現象,在幾小時後也會消失,什麼都不會在留下來。

坐躺在落町村海峽的邊上,斑在雨中看著那一片起伏不平的海面,沉默了許久。

“你在想些什麼?”坐在一邊的柱間看著沉默許久的斑,忍不住問道。

“……人心。”斑回答。

“你總是喜歡想這些複雜的事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變過。”柱間忍不住笑了起來,整個人疲憊的躺倒在沙灘上。

“你知道什麼?”越是瞭解人心,才會越是知道世間的險惡,宇智波斑嗤笑,意有所指的針對道:“這次見面,你的態度變了很多,難道是在懼怕我的改變嗎?”

三年的隔閡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打破的,宇智波斑不知道千手柱間變成了什麼樣的人,而千手柱間又如何能判斷宇智波斑是否改變呢?怕是在暗暗堤防彼此吧,他的話一針見血。

“我怕的從來不是你的改變,而是我會變得讓你失望。”柱間的回答超出了斑的預料,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斑所想的心虛,只是帶著一些感慨。

宇智波斑的瞳孔收縮,似是不敢相信,這才是千手柱間真正所擔心的事情。

“有些事我的確不知道。”千手柱間繼續說道,他沒有否認斑的話,只是看著夜空中黑壓壓的一片烏雲,任雨水打落在他臉上,又順著翕動的眼簾從眼角滑下,“只是我相信,我若以心待之,別人也必將以誠相對。”

宇智波斑沒有回答,他知道柱間接下來一定還有別的話要說,而柱間也沒讓他等待的太久,只是沉默了一下後便繼續說道:“我們結盟吧,斑!就像我們小時候約定的那樣,建立一個能夠不再讓孩子們上戰場的村子。”

“我會阻止仇恨,只要千手和宇智波聯手的話,一定能成功的,我發誓!”

“你的誓言又有多遠呢,柱間?”

聽了柱間話的宇智波斑卻只有一種想笑的衝動。誓言!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難道就憑你一己之言,他就要相信你,甚至於奉上一族的未來嗎?

宇智波斑託腮看向了千手柱間的眼睛,好像這樣就可以看清他的心一般不曾移開過視線。

“比永遠更遠。”千手柱間表情堅定。

氣氛凝固了……

直到如此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柱間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句話怎麼就感覺那麼不對呢,困惑的眨了眨眼,柱間卻聽到了斑此時有些突兀的笑聲。

“你這傢伙一直都是和別人這麼說話的嗎?”冷漠的表情好似融化的冰雪,斑勾起了唇角,“花言巧語的傢伙。”

“花、花言巧語!”竟然會被自己的朋友這麼說,柱間頗受打擊的消沉了下來。

“你這傢伙還真是沒變呢!”無奈的挑了挑眉,斑看了一眼終於平靜下來的海面,伸手將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

“柱間,我會試著說服父親,說服宇智波。”他握著千手柱間的手,認真的對他說道:“但是,你一定要拿出足以說服我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似是無法相信斑會鬆口,柱間表情詫異。

“啊,三月初七茗仁茶社,我們來談一談吧!”斑看向柱間的眼中充滿了意味不明的神情,相互握著的雙手竟給柱間帶來了一絲疼痛,“但只有這一次。”

只有這一次機會!

千手柱間認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