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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1.爆發

今天,依然是平凡的一天。

丘陵地區人們的生活就像往日一般平靜祥和。

斑和柱間就像往常一樣討論了工作的進度,安排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將工作按部就班的分配下去。但就在一切事畢,柱間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斑卻突然喊住了他。

“柱間,你拿給我的‘任務書’中的任務已經快要結束了,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怕某人裝傻,斑還在任務書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柱間聞言愣了一下,不明白斑言下之意是否是他猜測的意思,準備隨便說點什麼糊弄過去。但就在他轉過身來,看到斑認真的表情後,剛剛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柱間不由得端正了態度,拿出滿滿的誠懇對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斑那邊沒有回答。

於是,當柱間道歉後抬起頭來,他這才發現斑的表情竟比之前更加恐怖,在一片低氣壓的環繞下,竟是陰風陣陣,嚇得柱間只想用土遁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為什麼道歉?”看到柱間到現在仍是一副傻不拉嘰的困惑模樣,斑頗為煩躁的問道。

“因為……”大錯已經犯下,不想再隱瞞對方的柱間只能苦著一張臉老實交代,“都是因為我偽造了任務書,才害的宇智波任務失敗。”

“還算老實。”斑冷哼一聲。

他的態度依然沒有多好,但在柱間眼裡,剛剛的低氣壓風暴已經在轉瞬間變成了一片萬里晴空。

暴風雨前的寧靜嗎?柱間冷汗涔涔的等了又等,卻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這樣……沒了?”柱間詫異地眨了眨眼,問道。

“你還希望發生些什麼?”斑沒好氣的翻了個形象盡毀的白眼,“偽造任務書私造大印,這些事情你還真敢幹,真不明白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只是,不想讓更多的人死去。”柱間難免的變得有些消沉。

“喂,你這破毛病還沒好啊!”看著柱間在自己的打擊下變得消沉,身上連蘑菇都冒了出來,斑不僅有些頭痛。

他開始試著安慰對方。

可不管斑接下來怎麼說怎麼做,怎麼怒氣衝衝的兇他,千手柱間身上冒出的蘑菇都沒有停止的趨勢,反而生長的越發旺盛起來。

“你這傢伙,夠了啊!”看著連營帳內都長出了蘑菇,斑抓狂的說道。

“對不起。”柱間的聲音聽起來泫然欲泣,可仔細一聽,就會發現他的呼吸平穩,絲毫沒有被打亂的節奏。

敏銳如斑,就從他平穩的呼吸聲中嗅到了一絲陰謀,仔細一看的話,更是要氣死人的節奏……那睜大的雙眼中,哪有一絲難過?明明都是陰謀得逞的狡黠笑意。

真是氣人!

斑只想把這傢伙拽起來狠狠揍上一頓,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總是被柱間騙到的自己真是弱爆了,只想做點什麼狠狠的報復回來。

“柱間,你能回來我很高興。”

暗暗清理了一下喉嚨,斑在腦海裡組織好語言,興致勃勃的想要將柱間也戲耍一番,沒想到脫口而出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咦!他剛剛……想要說著什麼來著?

他明明想說的是……大腦瘋狂運作,可是斑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他剛剛想要說的話了,在柱間驚訝的目光中,斑只覺得頭破發麻,只能硬撐著將話接了下去。

“我的意思是,在松城相遇後你沒有逃走……不對,是你這傢伙竟然會回來……”

說到最後,斑的聲音越來越小,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若是把斑的語言組織一下,應該是這樣理解的——能在松城之後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

“斑……”明白了斑的意思,柱間完全忘記了自己想要搗亂的想法,手足無措的想要說些什麼,身上的蘑菇也隨之脫落,但就在這一瞬間,斑卻突然瞬身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從那一堆蘑菇中拽了出來……

“抓到你了!”

他這麼說道,笑容張揚,眼睛比柱間看到的任何時候都更加明亮。

千手柱間愣在了原地。

……

如果把這本書寫作一部火影戰國時代的bl向攻略遊戲,那這一個畫面,就應該作為攻略遊戲中的一個重要cg,儲存在電腦硬碟中,然後進入下一個攻略環節。

只可惜……這不是所謂的遊戲。

在下一瞬間,這種微妙的氣氛變被打破了。

宇智波斑臉色蒼白的暈倒在了千手柱間懷裡。

宇智波斑失去了意識。

他臉色蒼白的暈倒在柱間懷中,被驚慌失措的對方送進了醫療室。

最近的病人減少了很多,醫療忍者也沒有一直待在醫療室,而是和其他人一起參與了丘陵地區的重建工作,所以當柱間闖進來的時候,只有一位千手的醫療忍者在這裡值班。

還以為發生什麼事的對方在看見柱間如此驚慌的模樣時也是一驚,等到他留意到被柱間抱在懷中的是已經暈過去的是斑時,他的臉色才真叫一個難看。

“柱間大人,這邊……”他趕忙將柱間引向了後面的隔間,看著柱間將斑放在床上檢查起對方的身體。

隨著代表醫療忍術的綠色查克拉出現,維持的時間越來越長時,柱間的臉上已是冷汗涔涔,表情越發難看起來。

“宇智波斑,他沒事吧?”直到柱間停止了治療睜開眼睛,一直屏息站在一側等結果的千手族人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柱間搖了搖頭,卻是沒把斑身體可怕的情況告訴對方,轉而檢查起斑的其他方面。

現在的宇智波斑雙眼緊閉,仍舊處於無意識的狀態,但是他的身體溫度正常,皮膚表面也沒有任何黑色的皰疹出現,可他的體內的確是感染上瘟疫的症狀……那麼傳染源是什麼?會什麼常和斑在一起的自己沒有感染上瘟疫?

思來想去的柱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警覺地撕開了斑的小腿褲,露出了多日前斑被老鼠咬到的那一處地方。

情況的確如斑所說,沒有給他造成傷害……或者說那個位置留下的只是兩點齒痕。

但本該癒合的傷口已經發黑出現了一部分腐爛的現象,連帶著周圍的皮膚也發炎變得腫大,出現了點點黑色的皰疹,並有越發擴大的趨勢。

旁邊的千手族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千手柱間表情沉重。

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了,斑他,的確是染上了瘟疫。

……

宇智波斑染上瘟疫這個訊息,被忍者們聯手封鎖了起來。

作為宇智波這次任務的領隊者,和柱間同樣處在領導地位的他,若是被丘陵地區的人們知道他也染上了瘟疫倒下了,說不定會鬧得人心惶惶,再次失去那種樂觀的,積極向上的態度。

所以其他忍者就像往日一般工作,只有丘陵地區的醫療忍者被叫到了醫療室,研究起宇智波斑的病情。

因為斑健康的體質,他這次染上的瘟疫,從感染到爆發的時間相隔了三天,比起他人的24小時足足翻了三倍之多,但一旦發作,卻是快速蔓延到他的全身,完全不給人反映的餘地。

根據醫療忍者們這段時間的觀察和治癒的經驗來講,這次的疫情可以分為三種情況:腺型、肺型和敗血症。第一種可以被治癒,第二種他們可以試著將存活時間延長,但讓他們無措的是,宇智波斑偏偏得的就是第三種,那種名為敗血症的情況。

那可是就連柱間也會直接宣判死刑的,由內臟大出血而導致死亡的症狀……

斑被確診後,丘陵地區的忍者們不約而同的變得忙碌起來。

他們在知道老鼠身上攜帶傳染源後,組織了大量人手開始了捕鼠行動,並將一部分老鼠送進了實驗室,開始進行不同的實驗,試著攻克這一個難關。而對實驗這一塊苦手的忍者則主動找尋著各種不同的草藥,將它們送進實驗室,渴望著奇蹟的出現。

至於千手柱間……

“柱間大人,接下來讓我來吧!”

幾日後的某天中午,一位宇智波的女性族人來到了醫療室,對還在輸出醫療查克拉的柱間說道。

她是來交接工作的,在千手柱間馬不停蹄的為宇智波斑治療了整整三天,才將對方從死亡線拉回來,還堅持不肯休息後,看不下去他如此糟蹋身體舉動的其他人,在商量後強制了千手柱間的作息時間,才有了現在的輪班舉動。

當然,為宇智波斑治療的主力依然是千手柱間,其他人就算想要代替也沒辦法……

相比其他人的治療,只有在接觸到千手柱間的查克拉時,宇智波斑體內的查克拉才是最為活躍的,治療的效果也能事半功倍。

“稍等一下。”柱間看起來正處於緊要關頭,緊繃的神經一刻也未放鬆下來,只是全神貫注的治療著什麼。

就這樣又過了十幾分鍾了,他才撥出了一口氣,停止了查克拉的輸出,神情疲憊的站起來坐在了一邊,拿起了對方帶來的飯,開始重複麻木咀嚼嚥下這一過程。

柱間已經整整五日沒有睡了,還一直持續著這樣高強度的輸出,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這兩日,他就出現了昏昏欲睡,注意力無法很好集中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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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開始勸他,就連宇智波的人也會神色複雜的勸他去休息,現在能支撐他的,只有壓在他心中的恐慌……他怕自己一覺睡醒後,面對的就是友人的屍體。

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的柱間神色空洞,直到聽到一聲“咚”的聲音後,才把他拉回現實。

那是筷子戳到空的便當盒的聲音。

柱間的視線重新有了焦距,他看到了在自己剛剛無意識散發的查克拉的壓迫下,滿臉恐慌的宇智波族人,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我明白的。”對方松了一口氣,慌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恩。”沒有心情說些什麼,也不管對方如何的欲言又止,柱間起身走到了斑的身邊,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柱間終於撐不住的暈倒在斑的床邊……

只是當他從噩夢中掙脫,一身冷汗的驚醒後,等待他的並不是友人的屍體,而是一個讓他狂喜的訊息。

斑醒過來了。

只是……

當被轉移到自己房間的柱間無視他人的欲言又止,步履匆匆的跑到了斑所在的房間時,看到的只是一幕能讓他血液凍結的畫面。

安靜坐在床上的斑,已經不再是柱間昏迷前看到的模樣,他的手上,脖子上,臉上……所有一切能被柱間看到的皮膚上都覆上了大大小小的黑色皰疹。

那是病情已經蔓延到全身的表現。

千手柱間全身發冷,就連牙齒也在打顫,但他卻努力剋制住了自己的戰慄,就像往日一般叫道:“斑。”

臉上的肌肉不聽話的抽搐著,柱間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究竟有多麼難看。可即使如此,他也想要走到斑的身邊,向他保證,他一定會治好他。

“滾出去。”

什麼?

斑他剛剛……說了什麼?

邁開的步伐僵硬在原地,柱間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斑,看到的卻是對方平靜冷漠的神情。

“沒聽清楚嗎,千手柱間……我說,滾出去。”

……

“不。”空氣也在一瞬間變得靜謐,在沉重的氛圍下,柱間大聲拒絕了宇智波斑。

“斑,我會不惜代價治好你,所以……”

“滾!我說滾出去!”對柱間的低聲懇求視而不見,斑只是重複著剛才的話。

千手柱間的眼底發紅,一直剋制著自己情緒的他這次終於難以忍受,溫熱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明白,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既然你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打算,那麼……”柱間走到了斑的身邊,在他無動於衷的神情下抓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就讓我陪你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