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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墮天計劃’已成功，國境西面收復了一千五百公頃領土，西南方向除友盟國外，國境線推進五百四十六千米，總戰績遠遠超出戰區原計劃。”
“碰！”馬繼成狠狠拍響桌子，對一旁彙報戰況的通訊員呵斥道：“不要跟我說這些花哨的說辭，我想知道的是投入戰鬥的人員傷亡情況！”
通訊員頓了頓，接道：“據目前前線傳來的訊息，戰區第一步兵縱隊三千二十八名將士全體玉碎，第二、三、四、五步兵縱隊總計七十三名士兵陣亡、傷亡人數不超過三百，另外蘇信參謀特批第六、七、八步兵縱隊和導彈部隊參戰，私自擴大戰果，使無辜人員受到牽連，三十六名士兵陣亡、一百餘名士兵受傷，導彈部隊消耗二十七發短程零式導彈。暫無其他更多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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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松察覺到馬繼成的怒火快要膨脹到極限，急忙道：“那具體戰況呢？”
“敵國在b點的兩千守軍和趕往支援的五千敵軍在延遲十分鐘原定計劃的炮火彈幕下全滅，a點三千敵國守軍在戰情無果的情況下進行了短暫抵抗，隨後超過半數將士投降。隨後導彈部隊在無法聯絡上蘇信參謀的情況下，繼續隨軍進行作戰原計劃，迫使敵國所有剩存駐軍撤離國境內線，零星頑固據點也被導彈摧毀，無傷亡。”
馬繼成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不少，不過這時赫然有人走了出來打斷道：“司令員、參謀長，雖然蘇信參謀不辱使命的完成了作戰計劃，但不經請示擅自修改更改作戰計劃，致使第一步兵縱隊三千餘人全部犧牲。違抗軍令、故意過失，僅憑這兩項罪名，蘇信便可在一等軍牢裡呆一輩子。”
“等等。”站在左邊的一名二星參謀接道：“徐參謀，你這話似乎有點以偏概全了。按照軍區規定，指戰參謀可以臨陣改變作戰計劃，雖然蘇信的做法偏激了一些，但……”
“齊河遠參謀，請注意你說話的後果。”徐奎說道：“雖然你和蘇信參謀私底下關係很好，但這件事的性質已經關係到軍區的風氣問題，如果讓這種欺上瞞下、自作主張有了先例，那麼第九戰區軍方命令將會被視為一張可有可無的廢紙。”
馬繼成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就在快說出抉擇的時候，尹松發話了。
“等等，司令。”尹松說道：“軍區是個比任何方面都要**的地方，是個人過失還是敗壞軍紀這是一筆需要嚴格酌情的賬。”
齊河遠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壞，蘇信這次是註定要走一遭了，如果情況嚴重很可能要上軍事法庭。
“總參謀長，你繼續。”
“好，萬般皆為軍區的利益著想。”尹松咳了一聲接道：“首先，說說蘇信的過錯……”
“蘇信違抗軍令私自修改原定作戰計劃，致使三千餘士兵犧牲的不明不白，另外私自調動計劃之外的部隊參戰，使得多餘物資消耗，擾亂軍區正常執行。”
“那麼蘇信的……”
“接下來由我來說吧。”齊河遠看了一眼陰沉著面容的徐奎道：“我個人覺得蘇信無罪，而且是有很大的功勞。”
徐奎呵斥道：“齊參謀，不是說過不要把個人情緒代入公事中的嗎！”
“大家想想，這次的作戰是怎麼出現的？是蘇信參謀主動提出的！這次作戰計劃為什麼得以實施？是蘇信透過自己一人做出的作戰方案力排眾議才成功的！”齊河遠頓了頓道：“他的努力是我們眾所周知的，也可以說這次的作戰蘇信功不可沒。如果讓其僅僅為了所謂的‘軍方計劃’這種理由上軍事法庭，毀掉他一生的前程，那將是第九戰區在軍方檔案中不可抹消的汙點。”
“放肆！”
說話的不是總參謀長尹松、也不是身為司令員的馬繼成，而是趕來調查的第十二戰區調查團負責人——西裝墨鏡男子。
“報告司令、總參謀長，這幾位……”
西裝墨鏡男子將正說話的警衛員推到一邊，拿出一份蓋有軍區印章的檔案笑道：“我們是第十二戰區的，有人向軍區高層彙報說你們第九戰區有人違反軍令、私自坑害士兵性命，高層便讓我們戰區派人來調查。不過從剛才聽到的話來看，彙報的情況的確屬實啊。”
馬繼成對身旁的尹松低聲問道：“參謀長，你知道彙報的事情嗎？”
“不，我並不知道。”尹松回道：“畢竟這件事還沒蘇信本人的親口供詞，性質未定我怎麼會給第九戰區臉上抹黑。”
“那麼，這個舉報是……”
“既然你們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們就開始公事公辦了。”西裝墨鏡男子道：“我是第九戰區的五星參謀張楓，請問事件的當事人在嗎？”
“蘇參謀還在前線收拾殘局，真是佩服你們第九戰區的速度，我們戰事還沒結束，你們就代表軍方興師問罪來了。”一直跟第十二戰區不對味的齊河遠站出來嘲諷道：“莫不是你們戰區整天閒著沒事，關鍵時候只會拿自己人的過錯當功績。”
“你……”張楓身後有人忍不住開始翻臉了，不過被張峰及時攔下。
“大家都是為軍方、為國家辦事的，所以說話還是不要太刺耳的好。”張楓陰沉著表情，“還是讓通訊員把蘇參謀叫回來，大家有話還可以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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