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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緣

為了讓每天失魂落魄的我恢復以往的樣子,我們離開了香榭舍的豪宅搬回到祖宅居中,不少麻瓜們來到這個依靠在阿爾卑斯的小鎮,三五成群的麻瓜旅行者帶著買到的小玩意嘻嘻鬧鬧,我行走在人群中,華生步步緊跟,人們依舊交談著,卻沒有人注意到我們。

一個中國來的旅遊團跟我們擦肩而過,我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去,旅遊團走進了路旁的一家小商店,我跟上前,門鈴叮叮噹噹的響著,小店的貨架上擺放著各種旅遊商品,人們挑選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我注意到牆角邊一個拿著玩偶的女生,還是長髮飄飄,還是帶著昨日裡的笑容,她笑得時候眼睛總會變成彎月,我前世最愛的女人――青雲。

“少爺,您怎麼了?”華生覺察到我的異狀,我緊盯著一個亞洲女人,上前詢問,我揮手讓他安靜,走到一個不會讓人注意的地方,靜靜的看著挑選著禮物的青雲,如同回到了前世的日子,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她的一顰一笑,忘記了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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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又疼痛起來,盧娜,我又想到了遠方的盧娜,華生抱起捂著胸口痛苦的我移形回到祖宅,三個小精靈大呼小叫的搬來躺椅讓華生把我放下,“少爺,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華生喂我喝下一小勺舒緩疼痛的藥劑,放開我的衣釦,本該出現胸膛的地方只有一個血淋淋的空洞,心臟裸露在外邊緩慢的跳動著,心壁上刻畫著焦黑色的法陣。

“這是我必須走上的道路。”我舒緩過來,對著華生平靜的說道,“只有強大的杜雷爾,沒有懦弱的杜雷爾,華生這是你告訴我的。”華生默默無語,看著日漸消瘦的我。

酒吧永遠是喧鬧的,哪怕是幾個世紀以前,今天旅行團的導遊帶著大家來體驗西方的夜生活,這個古色古香的酒館成了首選,我早就坐在了酒館的二樓,我控制了旅行團的導遊,知道他們的每一次出行的目的地,前世今生的再次重逢,我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現在我是一個正宗的西方人,冒昧的搭訕只會給青雲留下不好的印象。

老闆娘為旅行團的每位送上香檳小吃,旅行團的人交談著,似乎又是快樂的一天,可惜事情總有意外,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傢伙舉著酒瓶,大聲的唱和著民謠坐到了旅行團一桌,一個醉漢也不管青雲是否同意,用自己滿是鬍渣的臉親到了青雲的手上。

“注意的言行舉止,先生。”一隻白皙的手掌握住了醉漢要摟抱青雲的手臂,我出手了,喚來新換的奴僕像是拎小雞一樣把幾個搗亂的傢伙一腳踢出了酒館外,我命令奴僕每個搗亂的傢伙留下一條腿,讓他們關上酒館的門出去了。

“十分抱歉,我的同胞讓你受驚了。”好長時間沒講漢語,我的舌頭都在打著彎,“你會說中國話?”青雲很吃驚,一路上她沒有碰到一個會講中國話的外國人,偶爾遇到對話的人都把她當成了日本人,這也讓青雲煩心不已。

我感謝變成瘸子的醉漢們,他們讓我成功的跟青雲聯絡上了,我沒有告訴青雲我的身份,只是編撰了一個頗有家財的身世,也沒敢邀請青雲到我家的祖宅,我也知道了青雲這回是跟同學一起旅遊的,看到青雲勾搭了一個外國人她的一些同學很不高興,不高興的原因很簡單,她們也想跟我聊天跟我套關係,崇洋媚外依然是個流行趨勢。

兩天的時間,我跟著青雲他們遊玩在整個小鎮,小鎮幸運的躲過了二戰,保留了不少古蹟,快樂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該是分手的時候了,我在晚上邀請青雲度過一個特殊的夜晚。

我帶著偷跑出來的青雲,走到鎮旁的一個小樹林,“傑拉爾,你帶我到這裡做什麼?”青雲警惕的問我,我笑著對她說:“呵呵,不會是做壞事的。”我們繼續前行了一會,林子露出一片空地,空地上搭了棚子,棚子的柱子上,布簾上都纏繞著七彩的小燈泡,棚子下放置了一個長桌,長桌上擺滿了菜餚,我為青雲拉開一個椅子請她坐下,我坐到自己的位置拍了一下手,站在柱子旁的奴僕拉動手中的繩索,天上飄起了雪花,白色的雪花慢慢落在身上,沒有一絲寒意,暖暖的,我看著欣喜的青雲,內心更是溫暖,前世她最喜歡下雪的日子,我曾經發誓要給她一個屬於她的雪天,今天我做到了,可惜她不再記得我。

吃完飯,我把青雲送回了酒店,把送進房門的時候,我真想親吻一下她,可在往前的一步時,我停下了,她不在我的世界,我也不在她的世界,能夠再次相見已經是最大的緣分。

我又走回到那個樹林中,剛才擺放的東西已經消失,連同那片空地也長出了茂密的荒草,“出來了!跟了我有段時間了吧。”黑色的樹林回答我的只有貓頭鷹的叫聲,我伸手點燃了一棵小樹,原本呆在樹上的夜鳥嚇得飛到了空中,“逼我出手麼?”我摘下手套,露出滿是花紋的左手,手掌冒出藍色的火焰,焚燒掉我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帶著半解假面的我。

我用手劃了一個圈,地面冒起綠色的火焰,我繼續划動手指六個小圓圈圍繞著我所站立的中心圓,一群貓頭鷹飛過夜空落到我的四周,阿尼巴格斯,貓頭鷹們收攏自己的翅膀,十幾個人出現在我眼前,他們穿著獸皮,頭上帶著野獸的頭骨,手中拿著橡木做的木棍,“你們就是貓頭鷹守望者,最後一支德魯伊塔圖人吧。”我從華生那裡瞭解到守望者的資料,眼前的這些人符合華生的描述,最後一支德魯伊。

“年輕人,你的出生帶來了邪惡,為了這個世界的安寧,我們不得不讓你迴歸到母神的懷抱。”領頭的德魯伊舉起自己的木棍,幾十只身上畫滿了符號的鋼齒狼從黑影裡出現,它們不顧烈火的危險向我張開了血盆大嘴,我雙手合閉慢慢拉開,張口吐氣,冷冽的寒風颳起草皮,折斷小樹,鋼齒狼在混雜著各種東西的颶風中飛到遠方,德魯伊驅使動物的本領弱小的讓我驚訝,總以為很神秘的傢伙如此不堪一擊。

德魯伊們聚在一起大喊著“拉姆!”本被我燒光的草地飛--&網--點綠光,綠光突然變大,巨大的草葉包圍了我,四個奴僕弓起身子雙拳在我頭上碰在一起,急劇壓縮的草葉,碾壓著奴僕的身體,被我特意加強的奴僕勉強的抵抗著,“火焰熊熊!”我想用烈火燒光這些草葉,草葉被燒到的位置只是黑了一下就恢復了原本的顏色,我點起地獄火也只是讓草葉黑了更長一點的時間,我能聽到外面的德魯伊依然念著自己教派的咒語,“屍爆!”我用雙臂擋住主要器官,奴僕如同被燙到的氣球一樣發出巨大的聲響爆裂開,草葉被屍爆炸開一條縫隙,我一個地滾,跑出了草葉的範圍,“惡影!”我的身影逐漸模糊,四條貼在地面的影子暴起襲擊德魯伊們,德魯伊不慌不忙的念著自己的祈文,幾顆大樹拔地而起化成守衛者硬挨了黑影的攻擊,樹衛被撞的地方出現一個黑點,黑點散出網紋佔據了樹衛的全身,在眨眼間吞噬了樹衛的生命。

德魯伊們圍成一個圈子,閉眼搖晃著頭,吟唱著不知名的歌謠,草木跟著歌謠的高低輾轉,瘋狂的生長起來,受了重創的我躲在一個枯萎的大樹洞裡,繞死這棵大樹的藤蔓像是蛇一樣捆住了我的腳,我每次扯斷後總有更多的藤蔓爬向我,沒法在這裡躲避,我只能跑出去,德魯伊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包圍了這裡,我狼狽被他們包圍了,他們是一心要至我於死地,更多的鋼齒狼圍了上來,我清晰的看到它們留下的口水,“地獄的大門敞開吧!”我左手按地,一股氣浪震開,地下埋藏的腐朽屍骨在我的召喚下爬出了地表,德魯伊們又開始歌唱,自然力量化成的綠光落到枯骨上如同沉重的打擊,讓骨頭裂開細紋,“小龍!!”一聲龍吟,我的寵物總算趕到了,小龍俯衝到德魯伊們的頭頂,大口的吐著龍息,強力的龍息在德魯伊們的歌聲下變成了點點火星消散。

殺手鐧也沒效了,我想靠著小龍逃跑,小龍幾次衝下來都被無形的護罩擋住了,德魯伊們準備真是充分,亡靈大軍不斷減少,被喚醒的屍骨重新回到大地的懷抱,我的小命休矣。

“真是沒長進的東西,竟敢欺負我家少爺。”華生穿著不變的燕尾服,戴著單色的鏡片走進了我跟德魯伊中間的空地,“少爺,十分抱歉,家裡的一些瑣事拖延了我的時間。”華生向我行禮,無視身後更大聲唱歌的德魯伊,幾隻想要偷襲的鋼齒狼在空中炸成了碎片,“我最討厭狼。”華生為了不讓白色的手套沾上灰塵摘了下來,“我的子嗣!來享受這樣血宴吧。”華生的身體慢慢浮起,雙臂如同翅膀一樣高舉,烏雲遮蓋的月亮刺出銀白的光芒,投射到華生身上,野獸低沉的嚎叫,五六只三頭犬撞開擋路的樹木野蠻的衝向德魯伊,看到三頭犬身上流動著熔岩,德魯伊們有些色變,開始用木杖擊打地面,土地地震一樣晃動開,三頭犬跑的還是一樣穩妥,它的爪子深深的抓到了地裡,一群飛翔的小惡魔,撕碎了空間像個人肉炸彈一樣在德魯伊附近爆炸,把我逼迫的要自殺的德魯伊們灰頭灰臉的消失了,他們的消失讓三頭犬很不高興,氣惱的吐出一道火焰燃燒掉沒有消失的小惡魔。

“少爺,我讓您失望了,我本想抓住這群小鳥給你處置的。”華生愧疚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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