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福管家走進閣中,鬱塵做了個手勢,莫要吵到了仇逆風。
“何事?”鬱塵道。
“宮裡來人了,叫公子回去。”福管家道。
鬱塵才出來這麼一會,上官浩軒就讓他回去,一定又遇到什麼解不開的事情了,這個時候,想必他在該奏摺了吧。
鬱塵起身走出門外道:“福管家,幫仇公子披一件衣服。”
雖然快要轉夏天了,但是這裡是郊外,夜裡還是有些涼颼颼的。
李公公見鬱塵出來了迎上去道:“老奴參見國師大人。”
“起來吧!”鬱塵道。
這不剛要回去了,那小雪與小米扯著他的衣角,鬱塵俯下身去,摸了摸小雪的頭,又猶豫的摸了摸小米的頭,道:“哥哥,過些天來看你們。”
“國師大人,轎備下了。”李公公道。
鬱塵走進轎中,一路上,很是不悅,揭起簾子,吹著風,若不是當初他救了我一命,若不是為了岐國的百姓,我也不會全然聽他的指命。
*
良久就到了紫雲殿。
“鬱塵見過陛下。”鬱塵扶手道。
“來了,過來!”
浩軒看到她就高興,沒有她夜夜陪浩軒批改奏摺,浩軒還真是沒有興趣。
“陛下,叫微臣來所謂何事!”鬱塵扶手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了,你看這裡,有些難以下筆。”
浩軒叫鬱塵走上來,鬱塵無奈走上臺階,浩軒拿過奏摺給他看。鬱塵瞅了一下浩軒,猶豫著拿起筆,在摺子上改好之後,雙手呈上道:“陛下覺得這樣如何。”
浩軒拿過一看,覺得自己失敗,被她怎麼一改,倒挺有道理了,哎,朕還真是離不開國師啊。
“國師,你去書架上找一本書看,朕不知道再問你。”浩軒其實想讓鬱塵陪著他改奏摺。
鬱塵想著,為了岐國百姓,罷了,陪他就陪他了,於是走到書架旁拿了一本書,坐與榻上看了起來。燭燃近半燒,隨著撓撓的青煙,繞在燈光之下,鬱塵託著腮,靠在榻上,細長的手指翻閱。
良久浩軒不時的偷瞄她一眼,拿著筆,打量著鬱塵的身姿,國師這麼散懶的靠在榻上,真的婀娜多姿啊,還不失妖嬈萬分,如果此時他摘下面具,真的不敢相信,她會是男子。
敢問這世上有誰傾城過國師,就算找遍這世上的美人兒,也找不出比國師更為美的了。
芙蓉不及國師好,妖嬈萬分,無聞而自醉。浩軒既然趴在案上,居然睡著了,自從那日國師進宮,浩軒將歡妃打入了冷宮,也是從那一日起,浩軒對後宮漸漸的疏遠了,在那些大臣眼中,這是一件好事,陛下愛勤了。
原本以為這是好事,但是李公公覺得,卻是一件可怕的事,疏遠了後宮,陛下如今都還未有後嗣啊,李公公長時間呆在浩軒身邊,自覺得陛下對國師的感情,超出了君臣之情啊,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要是陛下的興趣有了問題,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陛下自己有沒有發現。
鬱塵見沒什麼動靜,向前方看了看,只見浩軒拿著筆趴在案上,早已入睡了,而浩軒的旁邊還放著一半的奏摺,鬱塵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將門輕輕的開了一個角,向李公公招了招手道:“李公公,陛下入睡了,案上睡的容易著涼,還是將陛下,移到床上吧!”
李公公照著鬱塵的吩咐,叫了宮女,將浩軒扶起。
“輕輕地!”鬱塵做了個手勢道。
李公公將浩軒輕輕的移到床上,蓋了一點薄薄的被子,近來天氣也熱了。
“陛下已經入睡了,國師大人也早些去歇息吧!”
李公公扶手道,但是看到案上的奏摺,想來陛下還未批完。
“不了,這案上的摺子還未批完,明天陛下醒來,一定又著急了。”
說罷鬱塵走到了案上,李公公倒是機靈,連忙幫鬱塵研磨,李公公這種情況已經看的多了,每次陛下沒批完摺子,國師都會將摺子批改完,這也是陛下離不開國師的原因吧。
看著國師如此仔細的批著,李公公頓時覺得如果國師大人要是成了這岐國的天子,那一定是聖人君子啊。
“李公公,這裡就交給我吧,夜深了,歇息去吧!”鬱塵將一本摺子放下道。
“不,老奴在這裡陪著國師大人。”
李公公覺得鬱塵的用心良苦,如果他是一代君王,那該多好,也許這就是國師的迷人之處吧,這要是萬一有一天國師離開了陛下,陛下又會如何是好。
鬱塵看李公公這麼堅持,感到很是欣慰。
夜色很深了,近來天氣有些熱了,這天氣一熱,人就犯懶,鬱塵兩眼之間在打鬥,用手揉了揉眼睛,振作精神,不過還好,窗外一陣陣的風吹來,一絲涼涼的,不禁意覺得有些精神,燭已燒盡,只剩下地心。
天濛濛隆隆,有些散去了霧,也許是人有的習慣,浩軒一驚,瞬間爬起。
“李公公,李公公!朕怎麼會在床上,那些摺子還沒改完呢。”
浩軒喊著,李公公匆匆走了進來,叫那些宮女更衣,洗漱,浩軒跳下床,走到案上,拿起摺子,又拿起一本,全都改好了。
“陛下,這摺子國師晚上通宵改的,這不剛剛不久前才回去的。”
李公公,還說好陪國師改完摺子,可是沒多久,李公公就坐在臺階上睡著了。
“又麻煩她了。”浩軒放下摺子,心裡是一片心酸,朕真是沒有用,處處都要她幫忙。
“上朝!”李公公扯著嗓子道。
百官一同叩首。從中浩軒走來,一副袖,坐下做了個手勢道:“眾愛卿,平生!”
百官起身時,浩軒差點就要站起來了,只見鬱塵也在,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驚了一下,國師大人沒有去休息嗎!浩軒見她嘴唇缺少一點血絲,不知道面具下的氣色如何,是昨夜熬夜的緣故嗎。
沒過多久,便下了朝。浩軒也沒有叫她,想讓他早點去休息。
“國師大人你嘴唇有些發白,而且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沒事吧。”夙將軍行禮道。
“沒事,晚上沒睡好,讓夙將軍擔心了。”鬱塵淡淡道。
“鬱塵,是不是陛下又讓你幫他改摺子了。”
王相有些氣怒,將鬱塵招進來是幫他,輔助他,可是他怎麼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什麼事情都推給了鬱塵。
“王相,不是的,鬱塵真的只是沒睡好。”鬱塵不想讓王相為這些事情煩心。
“鬱塵,你可不能處處隨陛下的意,你可以瞞得了我,可是這摺子上的字跡,瞞不了。”
王相將摺子給他看,鬱塵垂下頭道:“什麼事都瞞不過王相,不錯,是我改的,昨兒個陛下在案上睡著了,想來還有一半,鬱塵就代勞了 。”
“那這麼說,你一夜未睡!”夙將軍一驚道。
“鬱塵快去歇息去吧!”王相道。
見鬱塵手拿著權杖漸漸離去,王相心想道,把她招來,對我們岐國是有不少的幫助,可如此的拼命,心裡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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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小小的熬夜對鬱塵來說沒什麼,更何況經過這幾年的調養,身體已經好多了。
好睏,是該回去睡了,鬱塵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走在御花園中。
“近來陛下,都不來後宮了。”
“可不是,好像連續四個月了吧。”
“之前還是來點,最近連陛下的人影也沒看到。”
“可不是,自從那個離落鬱塵來到這裡,歡妃姐姐就關入了冷宮。”
“而且聽說這個離落鬱塵,有些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
“是啊,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她夜夜伴著陛下,這兩個大男人,共處一室,這像話嗎。”
“你有聽說嗎,前些日子有刺客闖入宮中,還將離落國師的面具劈成了兩半,我聽那些宮女士兵說,離落鬱塵長的,傾國絕色,她老戴著面具,我突然之間對她的那張臉起了興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