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猜出，我們是想讓你加入另一組的事情吧！”說話的是唐尼·杜可，就連語氣都帶著淡淡的寒意。
習慣了格雷森對於自己的和顏悅色，對於唐尼·杜可的語氣，諾曼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在一秒內，諾曼就調整了好自己的心態。
“是的。”諾曼點頭，他能夠在死寂森林中堅持抵抗汙染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
隨著那組人的不斷減員，諾曼早在幾天前就想到可能會讓他加入那組。
“很好，工作時限是三個月，你有什麼條件？”唐尼·杜可很直接。
“我想和埃克夫·卡洛夫大師請教一些關於空間的問題！”諾曼很喜歡和這種直來直去的人打交道。
這一次唐尼·杜可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埃克夫·卡洛夫。
“我可以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埃克夫·卡洛夫緩緩回答。
“謝謝大師！”諾曼立刻站起來，躬身施禮。
埃克夫·卡洛夫對於諾曼的態度很滿意，點頭示意他坐下。
“我先去外面看看，兩個小時之後再回來。”唐尼·杜可站起身，朝著埃克夫·卡洛夫點頭。
諾曼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避嫌，對這個冰山的男人高看了幾分。
待唐尼·杜可離開，埃克夫·卡洛夫緩緩開口：“說罷，你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大師，我在刻畫法陣的時候，發現的立體法陣出現了……”諾曼開始迅速詳細的講解了自己遇到的問題。
移動立體法陣本就是諾曼的底牌，他講述的時候，已經將關鍵點給忽略了，只提問一些關於空間相容以及空間移動的問題。
對於諾曼的問題，埃克夫·卡洛夫沒有立刻給出答案，而是沉思了十幾分鍾。
諾曼屏住呼吸，等待他給出的答案。
“我們所在的空間，你可以看做是由不同的點來構築的，所有的空間的這些點相互連接，有固定的，像是法陣中的三角陣是最穩定的，也有可以構建一個多邊形，這些點就是你需要瞭解的東西……”
之後的一個多小時，埃克夫·卡洛夫按照諾曼的需求，講述了關於空間構畫的要點。
這段時間中，諾曼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這一次的交談，諾曼感覺比得到一塊世界源還要讓他興奮。
埃克夫·卡洛夫不過是聽了諾曼的一些講述，他沒有直接給諾曼提供解決方案，而是提供了一些相關的空間知識。
這些知識，讓諾曼自己能夠參悟自己的難題。
第一次，諾曼清楚的認知到，能夠在巫師界中，混得風生水起的這些普通人，對於任何一個組織來說都是彌足真貴的。
唐尼·杜可進來的時候，埃克夫·卡洛夫已經講到了尾聲。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結束談話，而是看諾曼是否明白。
見諾曼陷入沉思，他朝著唐尼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謝謝大師！”諾曼站起身，心悅誠服朝著埃克夫·卡洛夫致敬。
“你明白就好！”埃克夫·卡洛夫臉上現出了疲憊之色，顯然，在剛才的解答上，耗費了他很多心神。
“菲歐娜會帶著你去前往新的分組，那裡會有專門人分配你的工作的。”唐尼·杜可看埃克夫·卡洛夫大師這副樣子，對諾曼的態度立時不好起來。
“是的，大人！”諾曼沒有理會唐尼·杜可的遷怒，他現在心情很好。
待諾曼走出去，埃克夫·卡洛夫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唐尼道：“你應該對他的態度好一點，雖然我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為了研究什麼，但他對於空間的理解已經踏進了門檻，並且從剛才的談話中，他對於自己的道路有著非常明確的目標。格雷森的這個弟子很不簡單，你不需要和他交惡！”
“是的，大師！”唐尼知道這是埃克夫·卡洛夫對他的指點，立即回答。
諾曼出了帳篷就看到了菲歐娜。
“走吧，那群人都是嘴巴上不討好，其實人都很不錯……”菲歐娜帶著諾曼朝著一座帳篷走。
她當然不是擔心諾曼，對於諾曼的身份，她早已經瞭解的很清楚。
來自混亂世界的混亂之子都是什麼樣的人，在馬戲團學院可是鼎鼎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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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歐娜看諾曼低著頭，以為他是聽見了自己的話，心中總算放下心來。
實際上，諾曼的大腦中，根據埃克夫·卡洛夫所說的知識，瘋狂組合自己的移動法陣。
“學長！”扎恩攔住兩人。
“你不休息，想做什麼？”菲歐娜皺眉。
見菲歐娜這副樣子，扎恩脖子微微縮了一下，“菲歐娜大姐，學長是不是加入了另一組？”
作為眾人的領隊，菲歐娜還是有一些威嚴的。
“不錯。”菲歐娜點頭，這不需要隱瞞。
“我也加入行不行？”扎恩說出一句讓菲歐娜和諾曼同時吃驚的話。
這半個月來，他們對於另一組的為危險程度有著非常直觀的認知。
所以對於扎恩的選擇，兩人都很疑惑。
“我要和學長學習！”扎恩看向諾曼，眼中流出一種看偶像的迷弟眼神。
這種眼神，無論是菲歐娜還是諾曼，都看過不止一次了。
但不過是因為這個就牽扯到危險，實在不是一個巫師的明智選擇。
“你怎麼樣想？”菲歐娜看向諾曼。
“我無所謂！”諾曼聳肩。
“你自己去向唐尼大人去申請吧！”菲歐娜指著剛才他們出來的那座帳篷。
“謝謝！”扎恩眼睛亮亮的，看向諾曼，“學長，你等我，我一定會和你一組的。”
說完，就朝著帳篷跑去。
“那小子，該不會喜歡你吧！”菲歐娜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諾曼。
“你想多了！”諾曼無奈翻著白眼兒。
不過自從扎恩和他認識後，就一直都對他很熱絡。
諾曼很肯定，他不是菲歐娜所說的基情滿滿的討好！
“你確定？”菲歐娜露出一個壞笑。
諾曼……
兩人走進帳篷，帳篷內，同樣同空間隔離出了不同的區域。
他們所站立的，是一個類似客廳的地方。
一條鋪著柔軟地毯的通道延伸，兩側都是一棟棟整齊的房屋。
“菲歐娜，你魔紋手機說的新人就是他麼？”先前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光頭大漢站起來，走到兩人身前。
“禿子，這不是你們組的，你就不用惦記了！”菲歐娜和這個男人很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