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些蟄伏的蟲類,像是壞透的水果般熔化,隨著歲月的積累,沒有絲毫意義的堆積起來。
踩在上面發出黏答答的聲響。
朱峰發誓回去後,一定要把這雙鞋子給丟了。
“來了呢……”
倏地,下方傳來詭異的聲音。
就好像喉嚨內夾了一塊黑炭般,沉悶低啞。
“御主小心,此地還殘留著一股怨念!”
阿爾託莉雅走在最前面,將朱峰和夭夭護在了身後。
“等一下,怨念該不會是鬼吧!?”
夭夭面色一驚,嚇得牙齒都在打哆嗦。
朱峰汗顏,之前去羅剎堂和鬼王城也不見這傢伙如此恐懼。
自己這妖靈的膽子真是越活越回去。
“間桐髒硯別裝神弄鬼了!”
朱峰沉聲叫道。
“咯咯咯,小夥子似乎有點眼力勁呢。”
倏地,大空洞底層傳來咯咯冷笑,在那腐敗的中心處,有一個巨大的身影不斷蠕動。
那股惡臭的腐肉的味道頓時擴散了開來。
這蟲窟的主人似乎還活著,體表卻不斷脫落,由不斷湧來的蟲子集聚,勉強維持著身形。
“劍士我們跳下去。”朱峰提議道。
“御主可是……”
阿爾託莉雅總覺得這樣有些不妥。
“放心吧,下面那家夥早就苟延殘喘,根本不足為懼。”
“那好吧。”
說罷,阿爾託莉雅直接將朱峰抗在了肩膀上,躍了下去。
朱峰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夭夭飄下去的途中,不時抿嘴偷笑。
當朱峰等人降落在地上,那群蟲子洶湧而來!
“哼!休想靠近御主!”
阿爾託莉雅猛地揮出一道璀璨劍光,狂風呼嘯,在這地底空間颳起了一陣龍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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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桐髒硯別甩這些小伎倆,對我的從者都沒用,如果還想活命的話,最好給我老實點!”
朱峰沉聲喝道。
那些暴動的蟲子頓時安靜了下來,逐漸凝聚成岣嶁人形。
“小鬼你是什麼人!?”
“衛宮士郎,承蒙你兩個後人的照顧,當然我知道小櫻是領養過來的。”
“衛宮!?”
老者咯咯冷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原來是那個背叛愛因茲貝倫家的衛宮,說起來平時我家兩個孩子受了你不少照顧呢,感謝的人應該是我這老頭子才對。”
“少裝了間桐髒硯,你這傢伙如果真的在乎子孫就不會讓間桐慎二去送死!”
“間桐慎二……那個不肖子孫!”
當聽到間桐慎二這個名字時,蟲群再次暴動起來,猶如洶湧的海浪,翻滾幾周過後,這才安定了下來。
“衛宮小鬼你來此目的到底為何?”
朱峰笑了笑,環顧四周這人間地獄,回道:“本來我是想一把火燒了這裡,可是當見到你後,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哦豁,這麼說小鬼是來和我談合作的?”
間桐髒硯那張猙獰的面孔露出饒有興趣的神情。
“是的,我想你也很清楚自己的孫子似乎被什麼奇怪的存在寄宿了才對。”
“的確,不過那玩意試圖說服我一起合作,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於是老頭子就落到這樣的下場。”
“原來如此,如果我說有把握打敗那家夥,你又該如何?”
“你有把握打敗那家夥!?”間桐髒硯驚呼道。
連自己都無法擊敗的敵人這個毛頭小子卻說有把握。
實在令人不敢相信。
“不信?”朱峰一眼便看穿了對方內心的想法,繼續說道:“就在剛剛不久我和我的從者成功擊敗了對方一次,之後就算對方捲土重來我也有信心再次擊退!”
間桐髒硯陷入了沉默,對方語氣中溢位的自信,多半來自於那個劍士從者,以及本身實力。
說起來上一次聖盃戰爭,最後的勝利者就是眼前這小子的父親,或許還真有什麼辦法也不定。
“你要老夫做些什麼!?”
朱峰嘴角微揚,這老頭總算是上鉤了。
“幫我抑制小櫻體內的偽聖盃,要不然現在就讓你去斃命!”
聞言,間桐髒硯心頭大震。
“你怎麼知道的!?”
阿爾託莉雅神色一怔,“風,小櫻體內有偽聖盃是什麼意思?”
朱峰咳嗽兩聲,緩緩解釋道:“劍士,在上一次聖盃戰爭中,切嗣不是命令你破壞聖盃嘛,最終那些碎片被這老頭子撿回去埋在了一名領養來的女孩體內,作為下一次聖盃戰爭殺手鐧來使用。”
“什麼!?”阿爾託莉雅咬了咬牙,舉劍恨不得立馬劈了這可惡的老頭。
高潔的騎士最厭惡的就是這種陰邪之人。
當然朱峰也不想和這老頭多待一刻,要不是為了小櫻或許早就命令劍士瞭解這傢伙。
“小子你到底從哪裡得知了這些詳情!?”
間桐髒硯由於被人揭穿十年計劃,頓時惱羞成怒,在那裡嘶吼狂叫,宛若一頭瘋狗。
“人在做天在看,紙終究包不住火的,間桐髒硯現在你不用管我到底如何得知,總之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劍士消滅你!”
朱峰面色一冷,氣勢上絲毫不輸於對方瞪了過去。
同時,阿爾託莉雅和夭夭紛紛亮出了兵器對向了那苟延殘喘的老家夥。
“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錯就是威脅,你又能拿我怎樣!?”
朱峰呵呵一笑,直接將態度挑明。
“好吧……年輕人是你贏了,我答應你幫忙壓制住櫻那孩子體內的聖盃碎片,不過別奢望,拿東西一旦埋進去就根深蒂固無法祛除!”
間桐髒硯為了活命,最終還是像朱峰妥協。
自己臥薪嚐膽培育十年之久的“適合品”豈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這只是為了保命用的緩兵之計罷了。
只要一接觸到那器物,一切都能遊刃而解。
“想法不錯,不過很可惜,僅憑口頭承諾我很難信服。”
朱峰可沒傻到三言兩語就相信對方會信守承若。
按照對方性情,估計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很有可能包藏禍心。
“夭夭!”
“得令主人!”
夭夭作為朱峰的妖靈,自然知道此時主人的想法,嘿嘿壞笑兩聲,便祭出一張符咒貼在了對方身上。
當符咒貼近肉身之時,瞬間陷入了進去。
間桐髒硯驚恐萬狀,“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
“沒什麼,一點小禁制而已,只要你起了歹意我的使魔瞬間就能感知到,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朱峰皮笑肉不笑,卻散發出比周圍環境更加淒冷的氣場。
間桐髒硯瞬間墜入了低谷,難道自己非得委曲求全成為這小子手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