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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48

阿圓望著牧奇, 吶吶地道:“原來doi是這件事啊……”

他有看到過在山裡的野羊野鹿做這件事,後來還會生下可愛的小崽崽。

阿圓忙把視線瞥開,雙手捂住臉頰, “哎呀, 羞羞臉。”

不過還是害臊勁過去後, 阿圓有些好奇地再次拿起手機, 解鎖, “讓阿圓再看看……”

還沒見識過人類的快樂之術呢。

“嗷——”腦門被身邊人用力一敲,阿圓苦著臉, “主人, 為什麼打我嘛。”

牧奇拿過他的手機, 先是把這個影片長按刪除,隨後把唇湊近話筒,傳送了一條語音:

“扣三個月的工資。”

然後把手機扔回了阿圓懷裡。

電話鈴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 阿圓拿過來一看,是小璋打來的,忙握著手機求情:

“主人, 小璋哥他……嗷!”

又是換來牧奇一記敲腦門, 阿圓癟著嘴, 捂住腦門,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牧奇靠在床上, 雙手環胸,“我還沒和你算賬,所以你這一天又是女團舞, 又是話說到一半,又是和哥哥聊天的,都是小璋教的?”

阿圓小聲嘟囔, “還不是你太難追了,我才找的外援,沒想到外援這麼不靠譜。”

“真是不學好。”牧奇又抬手,想再到他腦門上敲一道,好讓他長長記性。

阿圓忙往後一躲,自己輕摸了三下腦門,“阿圓自罰三下,主人息怒!”

懷裡的手機還在不屈不撓地響鈴加震動。

牧奇掀了下眼皮,“把手機關機。”

阿圓原本想給小璋哥發個保重來著,但在牧奇的眼神逼迫下,老實巴交地把手機關了。

牧奇扒開阿圓身上的被子,“回你自己房間去玩。”

倒不是氣阿圓把技巧套路都用在他的身上,這傻小孩根本就用不來小璋教的那些手段,早就被他看出了七七八八,也沒往心裡過,就當是陪阿圓玩罷了,看這傻小子犯蠢也挺樂乎的。

氣的是阿圓這樣努力地解除契約,目的是為何,為的是離開他麼。

小沒良心,白疼了這麼久。

但這小沒良心還是個小無賴,雖說從床上下來了,但繞著床走了一圈,到牧奇的右手邊,伸手給他捏手臂:

“我不走,哪兒也不去,我就要黏著主人你。”

牧奇把手抽回來,阿圓又去給他摁太陽穴,溫熱的小手力道剛好,逐漸摁平牧奇心中的不豫。

“阿圓,是你說的,哪兒也不去。”牧奇定定地看著他。

阿圓用力點頭,“阿圓說的,絕不食言,不然頭上長小草。”

像他們人參一族,血脈最是純正,如若身上長了雜草,影響美觀是小,血統也會遭受質疑。

這可是認真在給承諾了。

牧奇心裡總算踏實,臉也不臭了,“那勉強給你黏著吧。”

阿圓甜甜一笑,拉開被子的一角,戳了戳牧奇的肩膀,示意他往裡挪挪,自己要上去。

餘光瞥見身側桌子上的盆栽,心神瞬間又全部被它奪了過去,哀嚎了一聲:

“我的小老弟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了……”

牧奇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恍然想起阿圓反覆變形那夜,也是這樣抱著盆栽哀嚎。

不過阿圓酒醒了以後,忘得一乾二淨。

牧奇作勢欲碰盆栽,“我看它已是垂死之像,還是扔了吧,也怪我沒什麼養植物的耐心和經驗,這麼好養的仙人掌都給養死了,以後還是不糟蹋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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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忙把整個盆栽搶了過去,“不行不行!我有辦法能夠救活的,不能放棄。”

牧奇本想說別浪費精力,但轉念一想阿圓是人參精,或許真的有辦法,便隨他去。

“咦——這是什麼?”阿圓發現原本盆栽放置的位置下面,壓了一張紅色的硬紙殼。

牧奇聞言看了過去,面色逐漸冷淡,“小瑤的訂婚請帖。”他伸手拿起,毫不猶豫地扔進廢紙簍裡。

動作帶起空氣的流動,一股微弱的氣息鑽進了阿圓的呼吸道,“等一下!”

他神色一滯,忙蹲下身把這請帖從紙簍裡撿了起來,迅速展開,閉目嗅著什麼。

牧奇愣了愣,“怎麼了。”

阿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請帖的每個角落嗅了個遍後,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我竟然……在這請帖上,聞到了缺缺的味道。”

說完,他怕牧奇多想,又解釋了句,“那個……我從小鼻子就很靈,缺缺又和我一起長大的,所以對他味道很敏感。”

牧奇蹙眉,覺得有些離譜,倒不是懷疑阿圓的嗅覺出了問題,但這小瑤的訂婚請帖怎麼會和一隻山雀有上牽扯。

阿圓看著牧奇的神色,擔憂他懷疑自己,畢竟人類是聞不出這味的。

“哈,也可能是我聞錯了,最近鼻子總是失靈,上次吃日料的時候還聞到過呢,可能和缺缺分開太久了,出現了幻聞也說不定……”

哪想牧奇聽了後,似忽地想到了什麼,神色古怪:

“阿圓。”

阿圓心不在焉地看著這份請帖。

近來其實收到了不少熱心市民的電話,但都是空歡喜一場,始終沒有缺缺的音訊,連他拜託的城市內萬千的植物們也束手無策。

這點非常奇怪。

因為只要缺缺還在這座城市,是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蹤跡的。

難道真的已經回白雲山了麼。

“嗯?”阿圓心事重重地應了聲。

牧奇:“其實上次在日料店,我也碰到過小瑤。”

但他當時壓根沒把小瑤和缺缺這一人一鳥聯絡起來。

阿圓一怔,面上忽然激動起來,如果說一次是偶然,二次應該就是必然。

終於有缺缺的確切訊息了,他如何不激動!

“主人……”

牧奇摁住他躁動的肩膀,當即抬起手腕,點開手錶上的通訊錄,滑到一個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上,頓了兩秒,方才點了呼叫。

阿圓緊張地看著他打電話。

“嘟……”只響了一聲等待音,就被對方接了起來。

女人的聲音裡帶著不確定和欣喜,“哥哥?”

牧奇聽到了她的聲音後,陷入無言,竟沒能第一時間做出回應。

牧清瑤的語氣裡有些埋怨,“哥哥,我訂婚宴你怎麼沒有來呢?”

牧奇依舊不語。

“不過沒關係,哥哥開餐廳自己創業肯定很忙,沒時間來太正常不過了,哥哥你能給我打這通電話我已經很滿足……”牧清瑤自問自答。

牧奇沉著聲打斷她:“我今天打電話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牧清瑤頓了下,“哥哥你問。”

牧奇和阿圓對視一眼,對著話筒道:“你最近是有撿到一隻小麻雀嗎?臀部那掉了撮毛。或者是在哪裡見過?”

牧清瑤莫名其妙:“啊?麻雀?”

牧奇:“是的,你仔細想想。”

牧清瑤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沒有,沒見過什麼麻雀。哥哥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牧奇的表情遲疑,她的聲音聽上去並不像有所隱瞞。

怎麼會?小瑤如果沒見過缺缺,那為什麼身上會有缺缺的氣味。

牧奇衝阿圓搖搖頭。

阿圓面露恍惚。

牧奇思索了少頃,“大後天,是不是有場家宴,你的那位要來,我也會去。”

牧清瑤一愣,“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們要辦家宴……爸媽告訴你的?”

牧奇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牧清瑤急忙道了聲:“別來!”

牧奇心裡不禁戾氣叢生,剛才還在問他為什麼不參加自己的訂婚宴,現在聽到他要回家裡去,卻開始阻止,真是他的好妹妹。

他的語氣已然不太好,“為什麼我不能來?”

牧清瑤支支吾吾,“家裡不是很方便,這樣吧,找一個你有空的時間,我帶上我的那位和你單獨在外面吃頓飯,我本來就就想把他介紹給你認識。”

牧奇嘴角泛起冷意,“你……”

“哥,我這邊還有點公事要處理,見面時間再約。”不待牧奇回應,牧清瑤已經把電話掛了。

牧奇望著手錶螢幕,表情有些難看,這電話打得他窩了一肚子的火。

阿圓扯了扯他的袖子,“主人,要不算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上次不是說好不回去了……”

牧奇:“去,為什麼不去?”

揉了揉阿圓的腦袋,“她的話也不能盡信,去一趟,就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見過缺缺了,再耐心等兩天。”

本以為找到了缺缺的下落,現下心又懸了起來,阿圓只好點點頭。

次日中午,牧奇給阿圓做了一桌子豐盛的午餐。

牧奇換好出行的衣服,見阿圓在餐桌邊,機械地往嘴裡送食物。心頭不免一嘆,這小孩怕是一夜都沒睡好,估摸一直在擔心那位叫缺缺的朋友。

“阿圓,我去餐廳了。吃魚的時候不要發呆,小心卡到魚刺……”

阿圓朝他揮揮手,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主人拜拜。”

牧奇說晚上回來給他做甜點吃,也沒能換來他的笑顏,搖搖頭從房裡拿出耳機,又抽出阿圓口袋裡的手機,除錯了下,把耳機放到阿圓的腦袋上:

“這是我比較喜歡聽的歌單,比較安靜,能靜下心。”

然後便出了家門。

在防盜門關上的那一刻,阿圓立馬放下碗筷,把耳機掛到脖子上,跑到陽臺往樓下看。

小灰本來窩在地上摻瞌睡,見他來了後,騰地一下起身,啄他的腿,“我說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阿圓卻無心理會,看到牧奇出了樓道,身形逐漸遠去。

周身靈光一閃,原地遁走。

小灰啄了個空,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下一瞬,阿圓出現在樓下綠化壇邊,他把手伸向灌木,後者似感應到什麼,枝葉瘋狂顫抖,伸長,蔓延到阿圓的手掌上。

昨晚思來想去,阿圓確實怎麼都放不下心,所以深夜就拿著請帖找綠植打聽了牧清瑤家的地址。

打算先去一探究竟。

他擔憂得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不像缺缺的蹤跡查得那麼費勁,這個地址得來的還算容易,灌木已告知於他。

綠化壇邊有小朋友正用鏟子玩泥巴,指著他道:“要愛護花花草草,不能隨意採摘。”

阿圓收回手,雖急切但還是朝這小朋友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小跑回了樓道。

地遁瞬移。

再現身時,出現在一顆粗壯的樹後,他身形晃了晃,扶著樹幹站穩。

低頭的時候有些懊惱,出門太情急,忘了換身衣服,腳上還穿著家裡的拖鞋。

現在再回去換也太麻煩了,阿圓便沒太在意,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獨棟別墅。

恰好有個人正從房子裡出來,上了門口停的計程車,阿圓覺得對方的身形有些熟悉,忙蹲下來想看看後座那人的樣子,卻不想計程車發動很快,留給他的只是難聞的汽車尾氣。

阿圓只好繼續把視線投向那棟別墅。

這是幢坐落在山腰的四層別墅,別墅門口有一處大的停車場,停了不少豪車,再往外延便是盤山公路。

順著盤山公路看下去,這山上像這樣的別墅還是有好幾幢的,不過分別坐落在不同的山段,不知是否屬於牧家的產業。

此山位於天澤市郊區,海拔不算高,但綠植茂盛,空氣清新,花鳥蟲鳴,是個宜居的好地方,地價不菲。

阿圓觀察了片刻後,確定周遭沒什麼閒雜人等,方才瞬移到一輛保時捷車後,謹慎地觀察著面前的豪華別墅。

此時陽光正好,天氣明媚,別墅傭人正在花園裡曬著衣物,旁邊有木工在修剪草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富裕人家的普通下午。

阿圓輕輕嗅著周遭的豪車,在其之間穿梭,最後在一個黑色的保姆車邊停下,內心開始不平靜。

這輛車能聞到缺缺的味道!

他緊挨著車窗玻璃,朝裡看了看,是輛空車。

他又在原地靜待了一會兒,確定別墅沒有異樣,阿圓閃身出現在了別墅大院的一角。

避開傭人,圍著別墅小心翼翼地轉了一圈,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在外面還能聞到缺缺的味道,怎麼到了裡面,反而什麼也聞不到了?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事,他用心感應了下,除了別墅面前的這塊草坪,別墅裡竟然一株綠植都沒有。

偌大一個別墅,連擺在牆角作擺設的盆栽都未曾購置,是以阿圓並不能感受到別墅內的情況。

面對這樣未知的情況,阿圓並不敢貿然進去,只好往外退了兩步,仰頭繼續圍著這幢房子轉圈,試圖從外面看出些端倪。

一樓似乎是大廳與會客廳,二樓像是臥室,但房間裡都沒有人的樣子,阿圓沒能看到牧家夫婦,這個時間點或許都在外應酬。

三樓四樓竟然全部窗簾緊閉,阿圓無法得知裡面是做什麼用的。

正一籌莫展,阿圓忽然發現二樓向南的那個房間落地窗前,側落著一個辦公桌,桌上堆疊著繁雜的檔案,有個身影正伏在桌前,面色嚴肅地翻閱這堆紙張。

是個年輕女人。

她扎著幹練的高馬尾,上身白色的襯衣袖口捲起,下身是正式的西裝褲,居家辦公都穿得這樣一絲不苟。似對面前的檔案頗為不滿,她打了個電話,神色咄咄逼人,強勢狠厲。

阿圓心頭一喜,他幾乎是在瞬間認出這個人就是牧清瑤。

因為其眉宇間和主人多有神似。

但內心又不免意外,因為他只在電話裡聽過這位的聲音。電話裡就像一個普通二十出頭的女孩,會和哥哥撒嬌的那種,哪怕是虛情假意。但沒想到竟是這樣女強人的形象。也是,如果不是這般,如何成為牧氏財團最年輕的女高管。

他對那些所謂職場的東西一竅不通,瞭解僅限於電視劇,但從面相上看,這位主人妹妹,並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今天運氣很好,她正好在家。

許是阿圓的打量得太過灼熱,牧清瑤似心有所感,下意識望向窗外庭院,卻發現空無一人,便再次把注意力轉回面前的工作上。

與此同時,阿圓出現在二樓的房間裡,撥出了口氣,猛地拍了拍胸口,幸好他反應快,不然就要被發現了。

他巡視所處的房間,竟是一處簡歐裝飾的臥室,梳妝檯上擺滿了化妝品,這應該是牧清瑤睡覺的地方。

阿圓雙手合十在心裡道了聲抱歉,無意亂闖女生的臥室,一切事出從急,他也是為了找到缺缺。

再次抱歉。

他儘量放輕腳步,基本不動臥室裡的東西,只細嗅,不過,除了高階的香薰味,他未能在這間臥室裡聞到缺缺的氣味。

只好伏在房門上,確認門外無人,阿圓拉開門到了臥室外的走廊。發現這原來是個套間,隱約能聽到牧清瑤翻動檔案的聲音,她此刻正在書房。

阿圓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輕手輕腳地進了洗手間,依舊一無所獲。行至下一個衣帽間,卻越來越迷惑。

衣物這種地方是最容易殘留氣味的,但他仍然未能嗅到缺缺的氣息。

怎麼回事,日料店、請帖、別墅外的保姆車,紛紛把缺缺的去向指向了這裡,但進來後,他反而失去了線索。

現在只剩下書房沒去了。

近六點,天色已黑,他必須得加快速度,七點前一定要回家,不然主人要擔心的。

書房中以落地的書架作為隔斷,一邊是琳琅滿目的社科專業書,另一邊是牧清瑤所在的辦公區域。

阿圓緊繃著身子,萬分小心地在書架間流連,幾乎是每一本書他都不放過,拼命嗅,因為紙張也是氣味殘留的極佳場所。

如果缺缺真的來過,那麼它習慣在高處飛,最高處的書本他更是不能落下,於是他踩著書架,咬牙一蹬。

縱使萬般小心,但拖鞋還是不方便,一個沒注意竟然從腳上掉了下來,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響。

嚇得阿圓渾身一震,不敢動彈。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流逝,那頭的牧清瑤依然在伏案工作,注意力過於集中,並沒有發現他這邊的動靜。

阿圓緊張得背後直冒冷汗,更加留神自己的動作,生怕再出了什麼紕漏。

慢慢檢查過最上面一層的書架,面色越來越凝重,怎麼還是沒有聞著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視線掃過最靠裡的一排書架,動作忽然一定,他發現這外面的一層金融專業的書背後,竟然露出了一個別的書角。

裡面還藏了東西。

阿圓生怕遺漏什麼線索,當即抽出外層的專業書,伸手掏了半天,把裡面的落了灰塵的那本書淘了出來。

定眼一看——

“……”

竟是本封面花花綠綠的兩個青蔥少年靠在一起的bl漫畫。

阿圓很難把這本漫畫和辦公桌前那運籌帷幄的女強人聯絡到一起。

“你是誰?”

身後,忽然傳來厲聲的質疑。

阿圓嚇得手一抖,手裡的漫畫書也掉到了地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本該在專心辦公的牧清瑤,此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正帶著震驚的神色看著這書架上掛著的人。

“你到底是誰?”牧清瑤的聲音陡然拔高。

阿圓僵硬的身體顫了下,隨後從書架上跳了下來,神色複雜地和牧清瑤對視。

牧清瑤滿眼都是警惕,當即從書架側面掏出了個高爾夫的球杆,以作防身的工具。

一時間,阿圓心裡冒過很多想法,是立刻遁走,那他精怪的身份便會暴露。是和牧清瑤攀談,但對方此時如驚弓之鳥,看上去並不會輕信於他。

正猶豫不決,書房門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阿圓神色大變,這腳步聲聽上去足有三個人,而且氣息非常穩,肯定練過家子。

下一瞬,書房門被大力敲響:

“小姐!小姐?出了什麼事嗎?”

阿圓心下大亂,剛才他在別墅外觀察許久,確定屋內沒有威脅人員方才進來,也不知道這三人從哪裡冒出來的,來得還這樣之快。

牧清瑤一直高揚著手裡的球杆自衛,慢慢地往房門的地方退,眼神和阿圓僵持著,她空出一隻手,正要扶到門把手上,身形忽然一怔。

她目光死死地盯著阿圓脖間掛著的那個耳機。

一時間竟停止了動作。

門外的壯漢拍門的力氣之大,似乎下一瞬便要把房門的拍裂了。

只見牧清瑤慢慢放下手中的高爾夫球杆。

阿圓大感意外地看了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態度來了個大轉變,趁她轉身正欲和門外的打手溝通之際——

阿圓周身靈光一閃,瞬間在書架前消失。

倉促間,他沒太多精力定位,是以沒能瞬移到很遠的地方,只逃遁到了停車場。

面前停的是輛跑車,車位高度較低,半個腦袋還在露在外面。靈力有限,他每次地遁之間需休息片刻才能再次施展,是以此時沒法再度遠遁,只好貓著腰,想要逃到那輛車位高度較高的保姆車後暫作歇息。

誰想那三個打手此時竟然衝出了別墅,正目露兇光地四處搜尋,眼看他們幾個呼吸間就跑到停車場,甚至蹲到地上看車的底盤間隙間有沒有異常。

阿圓攥緊拳頭蓄力,靈力卻未恢復,依舊沒法遁走,額前急得冷汗直冒,他甚至開始思索,自己隻身一人和那三個壯漢肉搏,贏面有多大。

這時,身後突然出現一股大力箍住他的胸口,他不受控制地往後仰,跟著突然出現的那人跌到停車場後的斜坡草坪上,滾到了一處茂密的矮樹後。

阿圓滾得頭暈眼花,卻警鈴大作,捏拳就要往壓在自己身下的那人腦袋上揍,拳頭卻被那人猛地握住。

“阿圓,是我。”

這聲音阿圓無比熟悉,驀地一驚。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