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魯納雷夫一人獨自在濃霧中行走著。
這並不是他自己的意願。
他現在的四肢已經不歸他自己控制了。
所以要走到哪裡,他自己也不知道。
左拐右拐,走了一多分鍾。
波魯納雷夫來到了一個稍顯空曠的廣場。
當來到這裡之後,波魯納雷夫的雙腿停止了邁動。
他的目光穿過濃霧,看到一個個人影不斷的在他的身體前方出現。
等到那些人影離他越來越近時。
波魯納雷夫從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水果攤前爭執的老闆和那幾個混混,那些路過時遇到的打架鬥毆的人,還有那個老婆婆。
在他們的四肢軀幹上有著和波魯納雷夫一樣的圓形空洞。
波魯納雷夫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恐懼。
說明他們沒有死。
擁有這種表情,那就說明他們這些人目前和他是同樣的被人的替身能力控制了狀態。
不過波魯納雷夫很絕望,從他自身的感受來看,這些和他一樣被操控的人,都處於任人宰割的狀態。
“歡迎光臨,波魯納雷夫。”
人群之中,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波魯納雷夫立刻就明白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犯下這一系列惡行的罪魁禍首。
波魯納雷夫凝神望向人群,想要從人群中找出那個人。
“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是找不到我的。”
恩雅冷笑著說道。
在她的身前,一個被她控制的高個子死屍傀儡將波魯納雷夫的視線望向這邊的位置給擋住了。
見找不到目標。
波魯納雷夫也就不白費力氣了。
而是對著眼前的人群質問起來。
“我們之間的戰鬥,你居然將那麼多普通人牽扯進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還配稱之為人嗎?”
人群中傳來一聲冷笑。
“哼,良心,好遙遠的名字,早在幾十年前就被我拋棄掉了的東西,你現在和我說這個。”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如果你是想要殺我的話,那你成功了,現在就來取走我的性命吧。”波魯納雷夫天真的想著,也許對方殺死自己之後,那些還活著的普通人就失去了利用價值,她就會放了他們。
“殺你,我當然可以很簡單的就殺死你。”
那個聲音憤恨的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還為你特別安排了一些節目呢,波魯納雷夫。這可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節目,為了報答你殺死我可愛的兒子J·凱爾的回報。”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
十多個還活著卻被她操控的普通人一個個拿著尖銳鋒利的短刀朝著波魯納雷夫走來。
“J·凱爾,那個雜碎是你的兒子嗎?那就怪不得了,母子兩個都是這個世界的渣滓。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就讓我好好看看吧,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節目。要是讓本大爺滿意的話,本大爺還會賞你兩塊硬幣。”
波魯納雷夫聽到這話也是有些許震驚,他以為這個聲音的主人不過才二三十歲呢,卻沒想到居然是J·凱爾那個狗東西的老媽。
“閉嘴!不準你辱罵我可愛的孩子!”人群中的恩雅怒斥道,不過很快她恢復冷靜,沉聲說道:“放心吧,節目包你滿意。”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那十多個人已經來到了波魯納雷夫的身邊。
他們手中的刀子反射著寒光。
“你還記得吧,我可愛的孩子是怎麼死在你手上的。”恩雅的聲音再次傳來。
波魯納雷夫一聽,頓時笑了。
“當然,我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雜種是怎麼被我的銀色戰車殺死的。整整一萬劍,我可是一劍一劍的數的清清楚楚呢。現在回想起來還有點意猶未盡呢,要是我當時再多刺一萬劍該多好。”
那種對眼前刀光的灑脫,那種回憶復仇快感的意猶未盡。
恩雅聽到波魯納雷夫這番發言,頓時怒火中燒。
“可惡的波魯納雷夫,既然你記得的話,那你就好好享受我給你準備的節目啊,不要沒有到一萬刀就死了才好。”
恩雅話音一落。
圍著波魯納雷夫的人立刻對他揮動了手中的刀子。
十多把刀子頓時從波魯納雷夫的身體各個位置帶走了一小片血肉。
這每一刀的位置宛如精心計算過的,讓波魯納雷夫感覺劇痛無比。
不過,這樣的小傷,到還不至於讓他叫出聲來。
“知道嗎?在中國古代,有一種刑法叫做凌遲。為了今天的這個節目,我可是好好的研究了一番呢。”
“哦?是嘛?還有這種恐怖的刑法嗎?那下次我可要好好的向遊喬學習一下啊,以後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雜種好了。”波魯納雷夫並沒有因為恩雅的話而感到恐懼,反而是爽朗的笑著回道。
雖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面對恩雅這樣窮兇極惡的人,就是死,他也不會屈服。
“呵,下次你就別想了,不管是你,還是遊喬,今天沒有人能夠見到明天的太陽。你還是好好享受今天的節目吧,這才剛剛開始呢。”恩雅不屑的冷聲說道。
而後,在波魯納雷夫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新一輪的攻擊又來了。
和之前一樣,再次從波魯納雷夫的身上切下了一片片血肉。
波魯納雷夫不得不咬緊牙關讓自己不叫出聲來。
“痛嗎?痛就叫吧,我可是很想聽你的慘叫聲呢,波魯納雷夫。”
“呵,痛?這種攻擊也能讓人痛嗎?是你,你會叫出聲?反正本大爺是不會的。”
“是嗎?嘴倒是挺硬的,不過,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聽你痛哭流涕的求饒聲呢。”
呲!
又是一輪攻擊。
波魯納雷夫再次失去十多片血肉。
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是鮮血橫流不止了。
“呵,想讓我求饒是嗎?也不是不行啊,不如你走到我面前來,好好的教教我求饒應該怎麼做才對。”
波魯納雷夫依然咬緊牙關,並說著。
“你也只剩下嘴硬了。”
說著,又是新一輪的攻擊襲來。
‘不行,那個傢伙完全不現身,找不到她的位置,銀色戰車就沒辦法殺死她,而繼續這樣下去,我肯定堅持不了多久的。’
波魯納雷夫看著再次臨身的攻擊,心頭焦急的想到。
原來,他心中其實根本還沒有放棄。
他還想著將躲在暗處的恩雅用言語激出來,然後用銀色戰車的劍刃,給她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