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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看起來證據確鑿

溫良卿吃了一驚,卻是臨危不懼,正色說道:“這位壯士且慢動手,你等若果真有冤屈,本府正是要給你們一個自我申辯的機會。你等若果真是殺人的真兇,本府就算拼上這條命,也絕不會讓你等逍遙法外!”

墨蒼雲淡淡地笑了笑:“大人氣度不凡,佩服。不過今日之事分明就是段祥宗和馮素蜻栽贓陷害,必須立刻問明案情,將真兇繩之以法。若是再跟大人回衙,現場無法得到保護,便等於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銷燬證據,再查起來可就麻煩了。”

溫良卿目光一閃:“壯士的意思是……”

“大人別聽他們巧言詭辯,我妹妹就是被他害死了!”段祥宗突然尖叫著衝了過來,“昨晚有很多人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這惡人當眾調戲我妹妹,被拒絕之後心生惱恨,才趁著夜深人靜意圖不軌,後更是殘忍地殺人滅口,大人若不能秉公執法,豈不寒了黎民百姓的心?!”

“正是,大人,我妹妹死的好慘啊,求大人一定要給我妹妹報仇!”馮素蜻也奔了過來,一邊嚎啕痛哭一邊拼命抹著眼淚,“大人一向有青天的美譽,這次可一定要為小婦人做主啊!大人若是不管,小婦人就只好入宮請貴妃娘娘來主持公道了!”

她口中的貴妃娘娘便是當今天子冊封的嫣貴妃,是她一個遠房姑媽的女兒,兩人之間有一點大概八竿子才能打著的親戚關係。仗著有這位貴妃娘娘撐腰,這夫妻倆人雖然稱不上橫行霸道,明裡暗裡欺客的行為也是有的,只不過犯的事兒都不大,很多人為了避免麻煩都選擇忍氣吞聲,才一直相安無事罷了。

可她這話一出口,溫良卿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甚至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本來就是本府職責所在,本府怎會不管?你也不必拿貴妃娘娘來壓本府,本府行得端坐得正,就算你去找皇上,本府也敢說俯仰無愧於天地!”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暗暗點頭佩服,對馮素蜻這種行為更是多有不齒,都已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馮素蜻當即就有些慌了,立刻哭得更加聲嘶力竭:“大人不要誤會,小婦人絕無冒犯之意!只是小婦人的妹妹遭此橫禍,死得如此悽慘,小婦人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才難免口不擇言,還望大人恕罪!請大人務必秉公執法,將這惡人碎屍萬段,為我妹妹報仇!”

可就憑剛才她那一句話,溫良卿立刻心生厭惡,自然不再給她好臉色,轉頭看著墨蒼雲語氣才變得緩和:“這位壯士方才所說也不無道理,不過也請壯士放心,本府斷案多年,雖稱不上經驗豐富,至少有一些地方還是想得到的,方才已經派人封鎖了後院,就是為了方便查詢證據。”

墨蒼雲也客客氣氣地點頭,起身抱了抱拳:“大人既然辦案多年,想必也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依我看,不如大人就在這裡現場辦案,當可將真兇揪出來,還我等清白。”

溫良卿倒是愣了一下:“現場辦案?此處人多眼雜……”

墨蒼雲微笑:“正是因為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待真相大白之後,真兇才會乖乖伏法。到時候不管是貴妃娘娘,還是皇上太后面前,大人也都交待得過去了。”

話雖如此,溫良卿卻依然有些遲疑:“可在此處辦案,於法不合,還是跟本府回衙再說。”

倒不是溫良卿對墨蒼雲網開一面,而是他已看出墨蒼雲絕對是個高手,這裡又有這麼多無辜百姓,萬一把他激怒,大開殺戒,局面就無法收拾了。而且他看得出墨蒼雲絕對不是蠻不講理之輩,如果能夠說服他離開,當然是最好,至少可以儘可能避免傷亡。

墨蒼雲卻突然嘆了口氣:“看來不出絕招是不行了,北堂凌錚。”

眾人當即大驚:什麼,北堂凌錚?那不是當今天子膝下的三皇子,靖王殿下嗎?他居然敢直呼皇子的名字?!

眾人驚愕之中,溫良卿早已順著墨蒼雲的目光看過去,然後緊走幾步上前行禮:“參見殿下!”

那男子非常年輕,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衣衫,顯得素雅乾淨。臉龐俊朗如滿月,透著高貴的氣息,正式當今天子膝下的三皇子,靖王北堂凌錚,寧德妃之子。

揮了揮手,他示意溫良卿免禮:“大人不必客氣,本王今早一時嘴饞,才想來討一份煎餃吃,卻沒想到一來就聽說發生了這樣的不幸,心中也甚是不安。還望大人早日破案,給死者一個交代。”

溫良卿立刻抱拳施禮:“是,臣定會竭盡全力捉拿真兇。”

北堂凌錚點了點頭,這才來到了墨蒼雲面前,客客氣氣地抱了抱拳,不掩臉上的詫異之色:“不知這位公子是哪位?居然認得本王?”

墨蒼雲笑了笑,右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一年不見,就已不記得我這位故人了嗎?”

北堂凌錚愣了一下,緊跟著眼裡便滿是狂喜之色,居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墨蒼雲,像個孩子似的又跳又笑:“是你是你!居然是你!我就說你這兩天應該到了,所以沒事就到街上溜達,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你這是打扮成了什麼鬼樣子,真是浪費了你那花容月貌……”

墨蒼雲一把捂住他的嘴,跟著咳嗽了一聲:“我們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好好跟你敘敘舊。”

“好,沒問題!”北堂凌錚連連點頭,接著看向溫良卿,“溫大人,這是本王的一個朋友,本王敢以腦袋擔保,這件事絕對與他們無關。就請大人行個方便,在這裡升堂問案,儘快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本王也好為我這朋友接風洗塵。”

溫良卿依然有些遲疑:“這……”

北堂凌錚皺了皺眉,墨蒼雲已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便見他立刻眉開眼笑:“我這位朋友說了,如果不能現場證明清白,甘願隨大人回衙,任憑處置,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皇子的面子總是要給的,何況人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溫良卿立刻點頭:“既如此,臣就在此升堂問案。請殿下上座。”

一切安排妥當,溫良卿才拿起臨時充當驚堂木的硯臺,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來人!帶原告被告!”

其實看到剛才那一幕,馮素蜻和段祥宗就已經傻了眼,心裡滿是不祥的預感:找來找去,居然找了皇子的朋當替罪羊,這不是找死嗎?為今之計,只有死死咬住墨雪舞,方能有一線生機!何況昨天墨雪舞當眾調戲馮素蜓,是很多人都親眼看到的,由不得他抵賴。

當下兩人上前跪倒,馮素蜻又開始呼天搶地:“青天大老爺,你可一定要為小婦人做主啊,小婦人的妹妹死的太慘了!”

溫良卿又拍了一下桌子:“你且冷靜一下!本府還未問你!這位公子,敢問高姓大名?”

墨雪舞微笑,報上了入住客棧時登記的假名字:“不敢,小人名叫薛天墨。”

溫良卿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馮素蜻,你說這位薛公子是殺人兇手,可有什麼證據?”

“當然有證據!”馮素蜻理直氣壯地回答,“昨天晚上有很多人親眼看到他當眾非禮我妹妹,卻被我妹妹拒絕,這才半夜潛入她的房間意圖不軌,後殺人洩恨!請大老爺一定要為小婦人做主!”

溫良卿捻著鬍鬚,接著問道:“那你說薛公子逼奸不遂,殺人滅口,是你親眼所見嗎?”

“回大人,並不是小婦人親眼看到的,但是小婦人有人證!”彷彿等的就是這一刻,馮素蜻不但不再嚎啕,嘴角甚至露出了一絲有些得意的獰笑,“有一個人親眼目睹了這賊人凌辱素蜓的經過,請大人允許她上堂作證。”

溫良卿點了點頭:“來人!傳人證上堂!”

不多時,衙役便帶著一個婦人走了上來。那婦人大約四五十歲,穿一身有些油膩的衣服。顯然因為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她一直低著頭,甚至有些哆哆嗦嗦地上前撲通跪倒:“民婦參見青、青天大老爺。”

溫良卿點了點頭,聲音儘量溫和:“你別怕,本官問你什麼只管如實說來,若有半字虛言,本官絕不輕饒!”

那婦人連連叩頭:“是是,民婦必定據實稟告,絕不敢胡言!”

溫良卿輕咳一聲:“本官問你,姓甚名誰,何方人士,與馮素蜻姐妹有何關係?”

那婦人趕緊回答:“回大老爺,民婦張劉氏,是馮家姐妹的乳孃。後來素蜻嫁給了祥宗,民婦便留在這客棧中,在後廚幫忙。”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溫良卿接著問道:“昨天夜裡你看到了什麼?如實說來。”

張劉氏趕緊點頭:“是。昨夜客棧打烊之後,民婦正打算去休息,經過素蜓的房間時,卻聽到裡面有打鬥的聲音,還有一個男子的說話聲。素蜓的丈夫剛剛去世,又那麼美,經常有人意圖不軌,民婦擔心她受人欺負,便敲了敲房門,問她怎麼了,然後就聽到素蜓叫了一聲救命,接著沒了動靜。民婦急了眼,就不顧一切的撞開門闖了進去,結果看到有人將素蜓壓在床上,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出聲。民婦嚇得魂飛天外,立刻想要出去叫人來幫忙,可是剛一轉身,後腦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就昏了過去。等民婦醒來,才知道素蜓竟然已經被人害死!大老爺,她死的好慘啊,你可一定要為她報仇啊!”

溫良卿皺著眉,沉吟著問道:“那你可曾看清那人的長相或者是衣著打扮?”

張劉氏點頭:“他留著兩撇小鬍子,很好認。”

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墨雪舞的臉上,墨雪舞很是無辜地摸著那兩撇小鬍子,決定以後不管易容成什麼人,這鬍子堅決不要了!

墨蒼雲差點笑出聲,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聽夫君言,吃虧在眼前了吧?我就沒看出來,這小鬍子到底美在哪裡?”

墨雪舞無聲地嘆了口氣,心說你不懂,這兩撇小鬍子本來是想效仿四條眉毛陸小鳳的,誰知道大俠沒當成。莫名其妙成了殺人兇手,這鬍子還成了重要的證據,我虧不虧啊?

溫良卿也看了墨雪舞一眼,倒是沒有急著下定論:“好,那你抬起頭來,看看兇手可在這些人當中。”

張劉氏答應了一聲,隔了一會兒才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頭,慢慢逡巡著。當她的目光落到墨雪舞的臉上,突然一聲尖叫連連後退:“是他!大老爺,就是他,他就是兇手!是他要欺負素蜓,是他要殺民婦!快!快抓住他!快啊!”wavv

溫良卿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公堂之上不得喧譁,本官問你什麼,只管回答就是了!”

“大老爺,他要殺民婦啊!”張劉氏雖然盡力剋制,仍然渾身顫抖,“當時民婦被他打昏,他肯定以為民婦已經死了,民婦才逃過一劫,是民婦命大呀!可是素蜓就……”

“大人,求你為素蜓報仇!”馮素蜻趕緊叩頭,“昨夜這賊人非禮我妹妹,很多人親眼所見,大人若是不信,不妨讓他們上堂作證!”

溫良卿點了點頭:“你且說都是誰親眼所見,本府必定問個清楚!”

馮素蜓彷彿終於等到了報仇雪恨的機會,趕緊扳著指頭說道:“回答人,小婦人這客棧中的幾個店小二都親眼所見,請大人允許小婦人把他們叫來作證!”

溫良卿點頭表示許可,不多時,三個店小二也來到了堂上,哆哆嗦嗦地跪在當地。溫良卿咳嗽一聲開口:“你三人不要怕,本府問你們,昨天晚上你們可是親眼看到薛公子調戲死者?”

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跟著不約而同地連連點頭:“是是,回的確有這麼回事!”

“大人你看到了吧?”小婦人所說句句屬實,馮素蜻悲悲慼戚地說著,“是這賊人害死了我妹妹,請大人一定秉公執法,為我妹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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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卿轉頭看著墨雪舞:“薛公子作何解釋?”

墨雪舞鎮定自若:“他們都誤會了,其實是當時小人偶遇死者,死者經過小人身邊時險些摔倒,小人出於本能才出手扶了一把,還望大人明察。”

“狡辯!”馮素蜓蜻突然尖叫,刷的抬手指著墨雪舞的鼻子,“你說什麼都沒用,就是你調戲我妹妹,又凌辱她不成,將她推進井中淹死了,你必須給她償命!”

她這一伸手,袖口不免向後縮了縮,露出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