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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原來是故人

“是啊,我沒死。”那人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逼近,“怎麼,我沒死,你就害怕了嗎?”

柳鳳梧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巨大的恐懼幾乎將她徹底淹沒,更讓她腦中一陣暈眩,恨不得就此昏過去,好證明如今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可或許正是因為恐懼太過劇烈,她卻偏偏又昏不過去,只是晃了晃身體,不得不強撐著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冷笑:“本宮、本宮有什麼好怕的,本宮什麼都沒做,你、你別想來這一套!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裝神弄鬼有何不軌企圖?!再不說實話,休怪本宮劍下無情!”

那人頓了頓,然後桀桀地怪笑起來:“果然不愧是天朝的皇后,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不過我既然回來了,當年你做的那些好事很快就會天下皆知,你這皇后是做到頭了,還有你兒子的太子之位……”

“閉嘴,你閉嘴!你敢胡說?!”柳鳳梧淒厲地尖叫著,簡直要震破人的耳膜,“你趕動本宮的兒子,本宮就跟你拼命!本宮就算拼著一死,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那人淡淡地笑了笑:“你倒是一個好母親,可你這個母親再好,也沒資格為了你的兒子肆意草菅人命!現在,是到了你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滾,你給我滾!”柳鳳梧突然不顧一切地撲了上來,手中的長劍胡亂劈刺著,“告訴你,本宮什麼也不怕,本宮不怕你!來呀,有本事你來呀,本宮定要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那人彷彿突然變得輕飄飄的,腳不沾地地飄來蕩去,柳鳳梧所有的招數便全都落空,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沾到。一邊來回飄蕩,她一邊笑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來呀,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活,呵呵呵呵呵……”

這詭異的一幕終於讓柳鳳梧心膽俱裂,瘋了一般嘶聲尖叫著:“來人來人!快來人,有刺客!來人啊……啊!”

她突然一聲尖叫,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一隻冰冷的手已經掐住了她的咽喉,彷彿下一刻就會扭斷她的脖子!

最讓她恐懼的並不是死亡的感覺,而是這隻手實在太涼了,彷彿是用冰雪做成,極容易讓人想到這根本不是人,是鬼,是剛剛從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的鬼!那種感覺比死亡本身更讓柳鳳梧毛骨悚然,生不如死!

極端的恐懼之下,柳鳳梧反而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只是拼命張著嘴,白眼直翻,彷彿一條離了水的魚,又可笑又狼狽。

“舒服嗎?”那人的怪笑聲更加令人渾身寒毛直豎,“是不是很涼啊?放心,你很快就會變得和我一樣了,你很快就會來跟我作伴了,呵呵呵呵……”

再怎麼想要假裝鎮定,對這一切的恐懼很快就突破了柳鳳梧可以承受的極限,她到底還是渾身一軟,徹底昏死了過去。

那人見狀一聲冷笑,立刻鬆手,柳鳳梧就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仍然雙眼緊閉。

幸好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快!有刺客!保護皇后娘娘!”

砰,房門被人撞開,可是當侍衛衝進房中,卻發現只有皇后一人趴在地上,周圍根本半個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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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自是嚇得魂飛魄散,立刻上前檢視,發現柳鳳梧只是昏了過去,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當下立刻急召太醫前來診治,同時去稟告北堂千琅。其餘人等則即刻四處查探捉拿刺客,雖然他們心裡很清楚,刺客是絕對抓不到的。

得到侍衛的稟告,北堂千琅差點背過氣去,好一會兒之後才一聲怒吼:“什麼!又有刺客?!”

刺客這麼喜歡扎堆出現嗎?前一個還沒解決,又來了一個?朝龍帝國什麼時候這麼招刺客喜歡了?

侍衛當然也看得出皇上動了雷霆之怒,早已嚇得冷汗涔涔:“是是……”

北堂千琅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咬牙站了起來:“走!”

說實話,之前曲蝶衣遭人行刺,兇手雖然易容成了柳鳳梧的樣子,他對柳鳳梧卻並沒有半分懷疑。因為他已經想到刺客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更容易混進隨心園。所以此刻聽到皇后又遭行刺,他心裡首先冒出的念頭是,這兩撥刺客會不會是同一夥人?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皇后的寢宮此刻已經被侍衛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以加強戒備,宮內的氣氛更是緊張的不得了,侍女垂首站在一旁,嚇得大氣不敢出。

太醫則正在床前給皇后請脈,捻著鬍鬚,微閉著眼睛皺眉。

“皇上駕到!”

聽到通傳,太醫立刻起身行禮:“臣參見皇上!”

“不必了!”北堂千琅揮了揮手,“皇后怎麼樣?”

太醫趕緊回答:“回皇上,皇后娘娘受了驚嚇,鳳體並無大礙,請皇上放心……”

“啊!”一句話還沒說完,柳鳳梧突然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尖聲大叫著,“來人!有刺客!皇、皇上?”

北堂千琅立刻上前落座,一把抓住了她胡亂揮舞的雙手,溫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朕來了。”

“皇上!”柳鳳梧萬分委屈地依偎到他的懷裡,不停地啜泣著,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嚇死、嚇死臣妾了……”

“沒事了!”北堂千琅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那刺客到底是什麼人?”

“她……”柳鳳梧脫口說了一個字,眼中卻立刻閃過了一抹陰狠,後面的話就不動聲色地變了,“他、他穿著一身白衣,臣妾完全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聽到他笑的好嚇人,好嚇人啊!”

北堂千琅皺了皺眉:“一身白衣?那他可曾說過,為何要行刺於你?”

“她……”柳鳳梧的眼珠子轉了幾轉,故意哭得更加悲悲切切,“他說臣妾是、是什麼禍國妖女,皇上,臣妾冤枉啊!”

“什麼?又是這一句?”北堂千琅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了狐疑的光芒,“他真的這樣說?”

“是啊!”柳鳳梧抽抽噎噎地哭著,“他就一疊聲地說臣妾、說臣妾魅惑皇上,害得皇上無心朝政,說臣妾是什麼禍國妖女。皇上明鑑,臣妾可從來不曾這樣做過呀,臣妾冤枉!”

北堂千琅的眉頭緊緊皺著,眼中的不解更加明顯:這此刻跟行刺曲蝶衣的果真是一夥的嗎?否則為何他們說的話竟然一模一樣?但若是如此,是不是就說明曲蝶衣根本不是他認為的那個人?

可這樣也根本講不通啊!一個來自赤日國,一個屬於朝龍帝國,怎麼會同時成為了禍國妖女呢?

北堂千琅越想越是不解,只好再度追問:“那刺客還說了什麼?”

柳鳳梧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了,他罵了臣妾幾句之後就想把臣妾掐死,幸虧侍衛及時趕到,他見情勢不妙逃走了。皇上,臣妾好怕呀,他會不會再來?”

北堂千琅又輕輕拍了拍她:“別怕,沒事了,朕會多派些高手來保護你的。你先歇著,朕一定會抓住刺客!”

“不,臣妾不要!”柳鳳梧緊緊摟著他撒嬌,“皇上今晚就留下來陪陪臣妾吧,臣妾真的好怕!”

北堂千琅略一沉吟,便點了點頭:“好,正好朕也乏了,就在這裡陪你吧。”

“多謝皇上!”柳鳳梧開心不已,立刻破涕為笑,“皇上這樣疼臣妾,臣妾感激不盡,真不知該如何報答皇上才好!”

北堂千琅微微笑了笑,轉頭吩咐:“都退下吧。”

眾人立刻施禮退下,除了門外守護的侍衛,房中很快安靜了下來。柳鳳梧彷彿終於找到了最安全的港灣,緊緊依偎在北堂千琅的身邊,並且緊緊摟著他,彷彿生怕一個撒手,他就會插上翅膀飛了一樣。

北堂千琅知道她今晚的確嚇得不輕,也就由著她,許久之後才聽到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顯然已經入睡了。

因為一個姿勢保持的太久,北堂千琅覺得渾身有些發麻,這才輕輕活動了活動。身邊的柳鳳梧也跟著動了動,嘴裡發出了一聲模糊的夢囈,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北堂千琅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黑暗中,他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紗帳,根本了無睡意。

柳鳳梧以為他隱瞞得很好,但她還是太低估了北堂千琅這個一國之君的本事。他早就從她閃爍的眼神中看出來,她分明有所隱瞞,至少她說的並不完全是實話。所以他不懂,柳鳳梧到底有什麼顧慮?刺客意圖傷害她,她是受害者,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能被他知道的隱情嗎?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柳鳳梧是真的被嚇得不輕,如果這個時候追問所有的細節和真相,恐怕會適得其反,很多時候事緩則圓,所以他寧願再等等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此刻安靜下來,他突然發現空氣中似乎多了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那股香氣只能是屬於一個人的。可是這股香氣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地方出現?

“啊!”

正想著心事,原本已經入睡的柳鳳梧突然一聲尖叫,猛的翻身坐了起來,不停地大喊:“走開!不要!你走開!滾!滾啊!”

北堂千琅吃了一驚,趕緊起身抓住她:“鳳兒!鳳兒你怎麼了?!”

初入宮時,他對柳鳳梧也是十分喜愛,一直叫她“鳳兒”,滿含親暱。如今雖然人到中年,這個稱呼卻一直不曾改過。

可柳鳳梧卻依然在噩夢中不曾醒來,揮舞著雙手不停地尖叫:“走開!你滾開!滾啊!”

“鳳兒!”北堂千琅抓住她的雙手猛一用力,“你醒醒!”

柳鳳梧吃痛,渾身一激靈,終於睜開了眼睛:“你……皇上?!”

北堂千琅皺眉:“做噩夢了?夢到什麼了?”

“皇上!”柳鳳梧一頭扎進他的懷裡,似乎是為了掩飾什麼,“?臣妾夢到……夢到那個刺客了!好可怕……”

怎麼會又夢到了那個賤人?!wavv

“不怕,刺客已經走了。”北堂千琅吐出一口氣,溫聲安慰,“別想那麼多,睡吧。”

許久之後,柳鳳梧才重新入睡,臉上依然滿是尚未乾涸的冷汗。

然而北堂千琅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她突然又一聲尖叫:“啊!滾開!不要過來!”

北堂千琅:“……”

後半夜,兩人面對面坐在床上,相顧無言,差點淚兩行。北堂千琅是困的,柳鳳梧是嚇的,外加恨的。

可惡!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睡著就做夢,一做夢就看到那個賤人?!中邪了嗎?!

夜色漸深,隨心園裡卻依然點著一盞燭火。墨雪舞坐在燈下,安靜地等待著。

少頃,墨蒼雲推門而入:“大功告成了。”

他身上還穿著剛才的白衣,長髮也披在身後,只不過身形已經恢復了原狀。

剛才那個去刺殺柳鳳梧的刺客當然是他假扮的,他用縮骨功改變了自己的形體,看起來更像是個女子。再加上燈光昏暗,柳鳳梧自然瞧不出破綻。

他身上那股香氣則是墨雪舞親手配製的藥物散發出來的,足以以假亂真。

看他回來墨雪舞才放了心,回眸一笑:“你沒有直接把她嚇死吧?”

“我原本是想著,她要真的被嚇死了,那也活該。”墨蒼雲笑了笑,“只不過柳鳳梧不愧是柳鳳梧,雖然差點尿了褲子,卻依然能保持著基本的鎮定,幾乎不露出任何破綻。”

“這不奇怪。”墨雪舞笑了笑,“沒有兩把刷子,她也坐不到如今的位置。反正咱們這一手也不過是打草驚蛇,敲山震虎,接下來她的日子會越來越不好過的。”

墨蒼雲點頭,跟著笑得詭異:“我已經把你給的那種藥抹在她的脖子上了,你還沒告訴我,會怎樣?”

“會讓她每天晚上都夢見她最怕見到的那個人。”墨雪舞笑得很開心,“只要她一入睡就會做夢,一做夢就會見到那個人,除非她一直不睡覺。一直不睡覺會很痛苦很痛苦的,我們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這麼神奇嗎?”墨蒼雲眨了眨眼,“會不會有點不大地道?”

墨蒼雲賞了一個漂亮的白眼給他:“別說的好像你一點都不期待似的。”

墨蒼雲瞬間眉開眼笑,顯得很開心:“以後不用我出馬就可以讓她鬼哭狼嚎,還是你最懂我的心。我剛才是故意那樣說,怕你會心軟。”

“這你放心,我的心可以比你更狠。”墨雪舞淡淡地笑了笑,“我從來就不是個以德報怨的,我的原則一向是人予我一分,我予人三分,無論愛恨情仇皆如此。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就算我不為自己考慮,也絕對不能讓他有機會殃及我最在乎的人。要打,就得痛打落水狗,讓他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

墨蒼雲笑眯眯地點頭:“要不說咱倆是一對呢,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行了,睡吧,明天繼續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