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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被樹咚了

墨蒼雲笑了笑:“他也實在想不到北堂凌瓏竟然會連續做出這樣的事,真不知該說是他反應太遲鈍,還是北堂凌瓏的演技太高明,她成為今天這個樣子,絕對不是朝夕之間。”

墨雪舞表示贊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麼多年北堂千琅都沒看出端倪,這個做父親的也真是夠失敗。不過幸虧並不是後宮每一個妃子都像柳鳳梧一樣,三公主就心地善良,凌錚也身正心正。”

墨蒼雲點頭:“也幸虧如此,否則朝龍帝國也就沒資格成為大陸的龍頭老大了。”

墨雪舞點了點頭:“所以你也犯不著對朝龍帝國多麼失望,五根手指還有長短,不管什麼地方,只要是人,都難免良莠不齊。”

“我知道。”墨蒼雲微笑,“我們都不是神仙,誰都沒有本事讓所有人都一心向善。若是交給我,說不定我還不如北堂千琅做的好。”

墨雪舞展顏一笑:“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畢竟北堂凌瓏一個人不代表整個朝龍帝國……”

“其實我的意思是想說,咱們以後永遠不要娃娃好不好?”墨蒼雲很認真地摟著愛妻的腰,一臉嚴肅,“你看,生了不好好教,還不如不生,至少沒有危險性。”

墨雪舞笑出了聲:“生了你就好好教啊!”

“我才不要,我只想要你。”墨蒼雲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來回晃啊晃,“我是這樣想的,如果生了娃娃,他一定會粘著你啊,你就顧不上我了,我會很失落的。我一失落,就容易發脾氣,我一發脾氣,所有人都別想好過!為了大家的安全,娃娃是不能生的。”

墨雪舞笑得花枝亂顫,同時又有些無奈:“我看你還是個娃娃呢!先把你養大了再說。”

墨蒼雲眉開眼笑:“就這麼說定了!你放心,我養不大的!”

墨雪舞本來已經收住笑聲了,一聽這話又噗的笑噴,只好拉著他繼續往前走:“話又說回來,北堂凌瓏被逐出京城,柳鳳梧沒有什麼反應嗎?我還以為她拼了命也會阻止呢。”

“她是個聰明人,不會因小失大的。”墨蒼雲唇角微挑,勾出一抹清冷的笑,“北堂千琅已經親口說了,求情者同罪,她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已經被放棄的女兒觸怒北堂千琅,就算不為她自己,她還怕連累到北堂凌銳。”

墨雪舞摸著下巴,笑得有些奸詐:“所以昨天你把殺手鐧拿出來之後,她現在絕對慌了神了,我等不及要看看她到底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了!”

墨蒼雲握著她的手,慢慢向前走:“總之這件事也到了最後收手的時候了,我的耐心到此為止,不想再陪她繼續玩下去了!如果明天天黑之前她還不採取行動,讓我來!”

溜達了一會兒,北堂凌錚奔了過來,說有事請教。倆人在一起說得挺熱鬧,墨雪舞聽著無聊,就一個人往別處溜達,說好了一會兒在廚藝大賽現場碰頭。

可是溜達了好一會兒,換了好幾個方向,入眼卻全都是烏泱烏泱的人群,她越發覺得頭昏腦漲,只好逮住一個宮女請教,哪裡比較清淨,又不會誤闖禁區。

那宮女見禮之後,笑得很可愛,露出了一對萌萌的小虎牙:“王妃,咱們這上林苑是沒有禁區的。若論清淨,首選桃花林。”

就是上次見到北堂凌瓏的那片桃林?就說她是故意找茬兒,哼!

墨雪舞道謝,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桃花林。隔了這段時間,桃花已開始凋謝,一陣風吹過,但見落英繽紛,別有一番風味。

最重要的是,果然很清淨,除了蝴蝶飛舞,蜜蜂採蜜,基本上看不到人影不,有一個。

確切地說,她是先聽到了笛聲,才循著笛聲看到了人:瀟絕情。

一棵粗大的桃花樹下,一身白衣的瀟絕情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吹著笛子。紅白映襯之下,更顯得他眉眼如畫,彷彿畫中人,美得不似凡間所有。

那笛聲很悠揚,但又透著淡淡的憂傷。只不過聲如其人,連他的憂傷也是冰冷的,聽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彷彿被笛聲蠱惑,墨雪舞停下了腳步,靜靜地聆聽著。可僅僅是片刻之後,笛聲戛然而止,瀟絕情回頭看著她,目光清冷。

墨雪舞有些尷尬,不過好在已無需心驚膽戰:“我跟瀟太子這麼有緣,又見到了。打擾你了嗎?”

瀟絕情拿著笛子,只是動了動唇:過來。

墨雪舞愣了一下:“呃……嗯?”

瀟絕情依然只是動唇:你懂唇讀術,應該能看懂我的話。

墨雪舞撓了撓頭,只好上前:“我不是有意擾你雅興,那邊人太多,我喜歡清淨。”

瀟絕情的目光依然很冷,但至少沒有太多敵意:雅興?你知道我在做什麼?

“吹笛子啊!”墨雪舞一臉莫名其妙,“我對器樂雖不如你精通,至少是笛子是簫還是能分出來的。”

原主原先一無是處,自然沒有機會學習歌舞器樂。墨雪舞不知道瀟絕情對之前的她是否瞭解,但無論如何,不至於認為她連笛子都不認識吧?

可事實是,瀟絕情的目光變得很奇怪,甚至緊盯著她默然片刻,才重新動了動唇:我吹了什麼?

“曲子啊!”墨雪舞很有點兒抓狂的意思,因為她總覺得瀟絕情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著一個瘋子,“這曲子和你的氣質很配,你自己寫的?”

瀟絕情居然咬了咬唇,若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握著笛子的手突然緊了緊:哼幾句我聽聽。

墨雪舞後退兩步,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瀟太子……”

瀟絕情猛地逼上兩步,嘴唇動得更加迅疾:我說哼幾句我聽聽!

墨雪舞有些無奈,只好回憶著剛才他吹的曲子哼了兩句,然後搖頭:“我只聽到了這些,可能不是太準……”

一句話未說完,瀟絕情突然將她整個人都推到了桃樹上!他甚至不考慮她已經是墨蒼雲的王妃,緊緊貼著她的身體不說,還抓著她的雙肩,兩人雖未肌膚相親,卻已鼻息相聞!

後背通的貼上了樹幹,墨雪舞隨後才反應過來,她居然被瀟絕情“樹咚”了!這姿勢簡直不要太標準,連墨蒼雲都不曾這樣“咚”過她好嗎?!

“初咚”居然就這麼沒了,還是沒在一個陌生男人手裡!

可不俗如墨雪舞,當然不會以為瀟絕情是有意輕薄她。且不說瀟絕情同樣高雅不俗,絕不會欺負一個有夫之婦,別忘了他到現在還是中性之身,就算他有那個心,也得有那個條件呀!所以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思及此,她並不像普通女子那樣驚慌失措,或者勃然變色,只是皺了皺眉:“瀟太子,你這是……”

後面的話卻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這一抬頭才發現,瀟絕情正緊緊盯著她,眼神已經不復剛才的清冷,居然透著濃烈的震驚和急切,甚至帶著明顯的驚喜,好像千百年來一直尋尋覓覓的東西終於找到了一樣!這是幾個意思?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從瀟絕情的眼睛裡看到了幾分渴慕,一個男人在看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時那種渴慕!但這怎麼可能呢?瀟絕情現在還並不是個男人呀!所以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但不管怎樣,兩人現在的姿勢是絕對不合適的,一旦被心懷不軌之人看到,必定會費許多唇舌,說不定還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墨雪舞接著就掙扎了一下:“你先放手,無論有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這樣不太合適。”

可是瀟絕情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甚至握著她肩膀的雙手還在不斷用力,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

墨雪舞皺了皺眉,更用力地掙扎:“瀟太子,快放手,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然而她的掙扎換來的是瀟絕情更用力的鉗制,她甚至聽到了自己的肩骨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道而發出的呻吟,劇痛也隨之而來。

咬了咬牙,她突然揮手襲向了瀟絕情的右手,指縫間夾著一枚鋥亮的刀片:“瀟太子!”

她並沒有隱藏這個刀片,速度也放得很慢,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傷到瀟絕情的,只是想逼他放手。

誰知瀟絕情卻彷彿一直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直到刀片從他的右手背上倏然劃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他才輕輕一顫,連氣息也跟著窒了一下!

墨雪舞有些意外,跟著卻目光一閃:“有人來了!快放手!”

“滄海王妃,你這是幹什麼?!”伴隨著一聲厲叱,水心柔嗖的掠了過來,“你身為有夫之婦,怎可如此?!”

瀟絕情終於鬆手後退,並轉身對著水心柔做了幾個手勢:不是她,是我,不得胡言亂語。

水心柔愣了一下,眼底深處迅速掠過一抹陰沉,對墨雪舞的敵意卻怎麼都掩飾不住:“殿下,你這是何意?你跟她……這怎麼可以?她可是滄海王的王妃呀!”

瀟絕情含義未明地看了墨雪舞一眼,又做了幾個手勢:我知道她是滄海王妃,不需要你提醒,剛才的事也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意思,走。

他接著就甩袖而去,水心柔趕緊跟上,卻又回頭看了墨雪舞一眼。墨雪舞毫不懷疑,那一眼裡絕對蘊含著濃烈的殺氣。

可她比任何人都莫名其妙好嗎?就算她哼錯了瀟絕情吹的曲子,他也不至於那麼激動吧?看她那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可真的是因為這支曲子嗎?

但不管怎樣,幸虧她也看得出瀟絕情對她並無傷害之意,而暗中阻止了鬼鷹出手,否則雙方一旦打起來,局面恐怕就真的熱鬧了。

等瀟絕情離開,一名鬼鷹才嗖的現身,撓著頭滿臉不解:“王妃,瀟太子這什麼意思啊?”

“我哪兒知道啊!”墨雪舞不由嘆了口氣,“這太子殿下神秘莫測,喜怒無常,他的心思簡直比你家王爺的心思還難猜好嗎?”

“那不能夠。”鬼鷹正色搖了搖頭,“我家王爺的心思絕對是天底下最難猜的,除了你再沒人能猜的出來。”

墨雪舞瞅著他,毫不客氣地反問:“那你說,瀟絕情是什麼心思?”

“這個……”鬼鷹撓了撓頭,“這還真不好猜,但王爺說過,瀟太子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所以剛才就算你不阻攔,咱們也不會出手。”

墨雪舞略有些意外:“真的?這麼說蒼雲跟瀟太子之間,也有一種我不知道的關係?會是什麼呢?”

她故意瞄了瞄鬼鷹,鬼鷹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別問我,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連王妃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嗖,他已沒了蹤影。

墨雪舞摸著下巴,一臉深思地站了片刻,才摸著肩膀離開了。剛才瀟絕情實在太大力了,差點把她捏碎。

不是她的氣息不夠敏銳,只是墨蒼雲離的實在有些遠,她才不曾察覺,剛才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已落入了墨蒼雲的眼裡。

直到墨雪舞也離開桃林,他才淡淡地笑了笑,眼裡閃爍著一抹疑惑:絕情,怎麼了?

瀟絕情走的其實並不快,因為沉重的心事拖著他的腳步,他快不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她?我以為這世間再沒人能夠聽懂我的笛聲,這個命我認了!可為什麼這個人終於出現了,卻偏偏是她?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可以……可是她,不行。

“殿下,請恕我冒昧!”跟在他後面走了許久,水心柔終於忍不住開口,“滄海王的人是動不得的,小心他傷害到您。”

瀟絕情搖了搖頭,背對著她單只手做了幾個手勢:你去吧。

水心柔忍不住咬牙,乾脆緊走幾步來到他的面前,一臉嚴肅:“殿下,我是說真的!滄海王他……”

瀟絕情一抬手阻止了她:我要一個人靜靜,你去。

水心柔眉頭一皺,還想說什麼,瀟絕情便唇線一凝,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說不出的幽冷。

水心柔一顫,立刻恢復了平日的嬌媚,含笑點頭:“是,那我先過去了,殿下您小心。”

轉身的剎那,臉上的笑容已消失無蹤,攏在袖中的雙手更是慢慢握成了拳:墨雪舞,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到底還是成了我的敵人!可我絕不允許你搶走瀟絕情,他是我的,他是離不開我的!

瀟絕情並不理她,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樹下,出神地看著手中的笛子。許久之後,他慢慢把手翻轉,看著手背上那道淺淺的血痕,目光瞬息萬變。

手突然一暖,已經被人握住,耳邊一個帶笑的聲音跟著響起:“警覺性怎麼這麼低?我若是你的敵人,你這條命已經是我的。”

墨蒼雲?

瀟絕情的目光又是一閃,立刻想把手縮回來,墨蒼雲反而握得更緊,語氣似乎十分平靜:“還好傷的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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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絕情動作一頓,立刻抬頭看著他:你……

墨蒼雲依然在笑,而且笑容很暖:“小舞留給了你鬆手後退的時間,絕情,為什麼寧願被她傷到?”

原來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瀟絕情的臉色又是一變,用力把手抽回來,立刻就要單膝跪地。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不過剛剛一動,洞悉他意圖的墨蒼雲就一伸手攔住了他,“我找你,不是興師問罪,只是想知道,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瀟絕情卻只是搖頭,並且後退兩步。手上的動作雖慢,卻絕不遲疑:你知道的,我永不會背棄你。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在怪你。”墨蒼雲稍稍有些無奈,幸好笑容依然明朗、溫暖而真誠,“你我既是這樣的關係,普天之下,我們對彼此而言就是最值得信任的,所以如果你有什麼為難之處不妨告訴我,我不敢說一定能幫你解決,但至少我會是一個還不錯的傾訴物件。”

瀟絕情看著他,片刻後卻只是點了點頭。

墨蒼雲便帶著幾分無奈地笑了:“好吧,我不強迫你,但任何時候如果你想說,都可以來找我。”

瀟絕情又點了點頭,卻雙唇緊抿,顯然什麼都沒打算說。wavv

墨蒼雲又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轉身而去。

瀟絕情一直站在原地,看著手背上的那道血痕,眼裡除了冰冷,竟然第一次流瀉出了一抹隱隱的痛苦。大概是因為痛苦太過強烈,他竟感到腦中一陣暈眩,不由閉了閉眼,唇倒是抿得更緊了。

不多時,北堂千琅已經出現,至少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被昨天發生的一系列變故影響,臉上還能帶著親切而又和善的微笑,除了雙眼有些無神,面容有些憔悴,倒是沒有太多的異常。眾人見了也只當他是為八方來賀盛會操勞的緣故,自然也想不到別處去。

緊跟著廚藝大賽正式開始,各路廚神站在各自的地盤上,緊張而又有序地忙碌著。墨雪舞瞧著瞧著,瞧出了幾分中央電視臺廚王爭霸賽的味道,不由一個人偷笑起來。

既然是比賽,當然是需要評委的,各國使者團即便每國推出一個來當評委,也有好幾百個,要一個人同時做好幾百人的飯明顯不太現實,所以經過層層篩選,最後有三十個國家使者團的首領,加上北堂千琅一起組成了美食評審團,而墨蒼雲正是其中之一。

當然還是那句話,這種比賽本身就以玩樂為主,組成評審團也不過是為了大致能夠評選出優勝者,好拿走天朝特意準備的彩頭而已,最主要的還是圖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