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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誰想當皇帝

這毛病已經糾纏她幾個月了,一開始只是有些腰酸背痛,也沒太當回事。誰料症狀越來越嚴重,甚至已經因此耽誤了幾次侍寢。最近北堂千琅更是幾乎不來找她,她這才有些著慌,趕緊請了太醫來治,毛病卻越嚴重,漸漸到了身上會散發出惡臭的地步。雖然近身服侍的侍女誰也不敢說什麼,可是從他們極力忍耐的噁心欲嘔的表情上,華綺羅還是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何況那股難聞的味道她自己又不是聞不到。

可太醫們來檢查之後,卻總說應該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癸水不調,吃些藥調理一下就好。話說的雖然輕鬆,可前前後後也不知道吃了幾十副藥了,卻總是略微緩解一下之後又恢復成從前的樣子,月事也總是淋漓不盡,最近竟然持續了一個月還不乾淨,令她煩躁不堪。

回到宮中,她一面令人砌茶,一面命人立刻去請太醫。

不多時,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梁太醫便急匆匆趕來,上前見禮:“見過昭儀娘娘……”

“不必客氣了。”華綺羅揮了揮手,“梁太醫,之前你開的藥我已經吃完了,卻沒有太大的改善,你看這如何是好啊?”

梁太醫也有些為難,捻著花白的鬍子嘆了口氣:“娘娘恕罪,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照理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不知為何……所以臣懷疑,娘娘這病根恐怕還是沒有找到。”

“沒找到?”華綺羅愣了一下,跟著有些著急,“那你說我這病根到底是什麼?先前你們不是說就是癸水不調嗎?”

“本來咱們都是這樣認為的。”梁太醫又施了一禮,目光閃爍著,顯然在斟酌著用詞,“不過這段時間為了娘娘的病症,臣又反覆查閱了許多醫書,終於發現娘娘之所以如此久治不愈,可能……恐怕……大概……”

他越是這麼吞吞吐吐,華綺羅就越是覺得惶恐不安,一顆心早就吊到了喉嚨口,終於忍不住一拍桌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撐得住!了不起是個死,總好過這樣半死不活!”

“是是!”梁太醫連連點頭,這才大著膽子把話說了下去,“臣仔細比對了書中記載的症狀,發現跟娘娘非常相似,所以娘娘的病根恐怕是……體內長了什麼東西……”

“長了東西?!”華綺羅當然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在自己身上到處摸了摸,“什麼地方長了東西,什麼東西啊?”

這句話既然已經說出了口,後面的就不那麼膽戰心驚了,梁太醫沉住了氣,大著膽子繼續說道:“娘娘稍安勿躁,這只是臣與醫書比對之後得出來的結果,未必就是事實。所以臣想請娘娘自己摸摸小腹……靠下的位置,試試能否摸到什麼硬塊或者鼓包之類。”

小腹靠下已經接近私處,自然不是他們看的,梁太醫一邊說著,已經轉過身去,背對著華綺羅。

可是,不等他的話說完,華綺羅已經微微變了臉色,因為最近她在沐浴的時候曾無意中摸到過小腹靠下的位置,的確發覺那裡好像比從前鼓了些。原先她還懷疑是不是最近吃的太多,開始發胖了,難道果真是因為體內長了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東西還在不斷長大,所以才……

不敢想象身體裡突然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還在不斷長大,華綺羅只覺得一股恐懼伴隨著噁心湧了上來,不由一陣乾嘔,好一會兒之後才喘息著問道:“梁太醫,如果真的是長了什麼東西,該怎麼辦?吃什麼藥才能讓它消失?”

梁太醫背對著她搖了搖頭:“娘娘恕罪,若果真是長了書中記載的那種東西,吃藥恐怕是沒用的。”

華綺羅一愣,眼中恐懼更濃:“那該怎麼辦?難道我只能等死了嗎?”

梁太醫又搖了搖頭:“書中記載,根治的辦法是開膛破肚,把那東西取出來,但是……自古以來就沒有人敢這樣做,一旦開膛破肚,這人不就死定了嗎?”

華綺羅的臉早已變得灰白,甚至連嘴唇都沒有了多少血色:“開膛破肚?這怎麼可能呢?看來我這病是好不了了,我只能等死了……”

才剛剛二十出頭,正是人生當中最美的年華,如果就這樣香消玉殞,未免令人唏噓。何況華綺羅平時待人處事還算不錯,梁太醫心中一陣不忍,眼珠轉了幾轉試探著說道:“如今太醫院怕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娘娘若是敢賭一把,不妨請滄海王妃一試。”

華綺羅愣了一下:“她?我倒也聽說過她是赤日國的神醫,有肉白骨、活死人的本事。可傳言大多不可信,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難道比整個太醫院還厲害嗎?”wavv

“學無長幼,能者為師,年齡倒不是醫術高低的判別標準。”梁太醫居然十分謙虛,“臣聽說她在赤日國時曾經治好了夏侯世家二少爺的心疾,用的就是開膛破肚的法子。”

這也算是絕處逢生,華綺羅的眼睛不由亮了亮,卻仍然有些遲疑:“這事我倒也是聽說了,但誰知道究竟是真是假?萬一那夏侯世家的公子根本是一點小毛病,恰巧被她給治好了,結果百姓就在口口相傳的過程中加以誇大了呢?”

梁太醫果然也有些遲疑起來:“這個臣就不知道了。不過臣聽說夏侯二公子也是神醫鳳無極判了死刑的人,娘娘這病對滄海王妃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華綺羅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好吧,我會派人詳細打聽一下。梁太醫,多謝了。”

“臣不敢。”梁太醫趕緊施了一禮,“臣也想盡力為娘娘分憂,但學藝不精,實在對不起娘娘了。”

華綺羅盡力保持微笑:“這叫什麼話?這段時間為了我的病,你也累的不輕,回去歇著吧,我會重重獎賞於你的。不過我這病畢竟有些難以啟齒,還望梁太醫千萬不要說出去。”

梁太醫趕緊點頭:“是,請娘娘放心,臣必定守口如瓶。”

華綺羅揮了揮手,他便轉身退了出去。

坐在原地,華綺羅眉頭微皺。現在看來,恐怕真的只有墨雪舞才能治好她的病,可開膛破肚不是鬧著玩的,萬一把她治死了,就憑北堂千琅現在對雲羽蝶的寵愛,恐怕根本不會為她做主,隨便找個理由就搪塞過去了,那她不是死的太冤了嗎?

何況她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沒有完成,絕對不能就這麼一命嗚呼。但是如果不把這羞人的毛病治好,她以後就無法侍寢,不能接近北堂千琅,那個任務不就更沒法完成了嗎?

所以這件事必須得好好謀劃謀劃,當然第一步就是確定,墨雪舞到底是不是治好了夏侯公子的心疾!

至少有一點墨蒼雲看的很準,那就是不管別人怎樣,北堂凌鏡的確沒有爭皇位的心思,他自問沒有那個才能,也不想去費那個心力腦力,只願做個王爺,這一生平平安安的就可以了。何況他自己的煩心事本來也不少,哪兒那麼多精氣神考慮太多?

有的時候啊,人就要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定位,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否則到最後尷尬的還是自己。倘若再為此賠上一條命或者失去本來擁有的東西,那就得不償失了。只不過可惜,大多數人都做不到這一點,尤其是身在皇家的人。

所以對於墨蒼雲的出現,北堂凌鏡雖然暫時做不到像北堂凌錚那樣跟他那麼親熱,至少沒有半分敵意,甚至覺得有這麼一個大哥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但是很顯然,其他人不見得這樣想,尤其是他的母妃嫣貴妃。

酒宴結束之後,北堂凌鏡本來想立刻回府歇息的,剛才他一不小心多喝了幾杯,此刻覺得腦袋暈暈的,不是很舒服。可是剛剛走了沒多遠,侍女就突然追了上來,說貴妃娘娘請他過去說幾句話。

北堂凌鏡無奈,只得跟著她來到了嫣貴妃的寢宮,上前見禮:“母妃找我有何吩咐?”

嫣貴妃斜倚在榻上,眯著眼睛看著他:“凌鏡,現在你是如何打算的?”

北堂凌鏡有些不解:“我不明白母妃的意思,什麼如何打算的?打算什麼?”

嫣貴妃皺了皺眉,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你這孩子,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這麼不溫不火的?難道你沒發現現在是一個大好機會嗎?”

一時之間還是沒能抓住她的重點,北堂凌鏡搖了搖頭:“我還是沒聽懂,什麼大好機會?”

“當然是做太子啊!”嫣貴妃也懶得跟他兜圈子,直接說了出來,“凌銳是不可能再成為太子了,墨蒼雲又不願做,除了他們兩個,你最大,太子之位當然就是你的了。你居然還這麼不急不躁,你是想氣死我嗎?”

北堂凌鏡笑了笑:“母妃多心了,太子之位永遠都輪不到我的,再說我也根本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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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妄自菲薄,你的本事做太子足夠了!”嫣貴妃冷哼了一聲,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自小我就請人教你讀書習武,你的本事比凌銳差不了多少!原先他仗著是皇后之子才成了太子,現在他完蛋了,你當然就是太子殿下!這段時間你想辦法多到你父皇面前走動走動,好好表現表現……”

“母妃,你真的多心了!”有些聽不下去,北堂凌鏡皺了眉,“朝龍帝國的太子只能是大皇兄,別人還是不要妄動心思了,否則根本就是自討沒趣,甚至自尋死路。”

嫣貴妃冷笑:“你是不是傻?墨蒼雲已經當眾宣佈不會做太子殿下了!他那個人一向言出必行,既然已經當眾宣告了,以後要是再來跟你搶皇位,不是會讓人唾棄嗎?就算當了皇帝也不得民心。”

北堂凌鏡依然搖頭:“你根本就沒有抓住重點,當時大皇兄說的不是不做太子,而是‘現在’不做太子。他在朝龍帝國根基未穩,如果現在成為太子,可能會因為爬得太快太高而摔得太重,必須先沉住氣扎穩根基,才能坐穩這太子之位,將來順利登基。所以,你記住兒臣的話,朝龍帝國未來的天子不可能是別人,一定是大皇兄。”

被他這幾句話說的一愣,嫣貴妃這才發現似乎真的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可是左思右想又覺得萬分不甘心,不由冷哼了一聲:“你也說他根基未穩,你可是在這京城生活了二十年,根基扎得比誰都穩!既然現在這是你的優勢,為何不乘勝追擊,儘快造成既定事實?只要你成了太子,難道墨蒼雲還能明目張膽奪你的位子?皇上最恨為了爭奪皇位手足相殘,只他只要一動手,皇上必定容不下他!”

北堂凌鏡苦笑了一聲,依然平靜:“母妃,算了吧,有些東西註定不屬於我們,你爭也沒用的。別的不說,你該不會已經忘記柳皇后的下場了吧?難道你想做第二個她嗎?”

嫣貴妃愣了一下,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這是咒我去死嗎?要不是為了你的將來,我何必費這些心思和力氣!”

北堂凌鏡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母妃要真是為了我,就不要再動這些不必要的心思,我只要盡力做一些對國家和百姓有利的事情就夠了。至於皇位,我想也不想,也沒本事去想。母妃歇著吧,我先去了。”

施了一禮,他轉身就走,嫣貴妃有些氣急,在他後面大喊:“你個不成器的東西!這麼胸無大志絕對不行,你必須想辦法成為太子才能不枉此生!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

北堂凌鏡當然聽到了,可是他不想理會。真是笑話,太子之位是集市上擺攤賣的東西,隨隨便便就可以到手嗎?嫣貴妃看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太子之位只能是屬於墨蒼雲的,夠聰明的話,連想都不要想。

他實在不懂,嫣貴妃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起了這樣的念頭。難道她在後宮這麼多年是白混的嗎?居然連這麼明顯的事實都看不出來?

一時有些心煩意亂,他出宮之後並不曾直接回府,在大街上隨意地閒逛著。

可是有時候,就是那麼天不遂人願,剛逛了不一會兒,一個侍女打扮的人急匆匆地奔了過來,看到他立刻眼睛一亮:“見過王爺,奴婢正要去請王爺,這麼巧就碰到了!請王爺快跟奴婢走吧!”

這個侍女名叫夏草,是威國公杜煜川的嫡長女杜冰露的貼身婢女。而杜冰露,是他指腹為婚、還未過門的妻子。

這樣的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北堂凌鏡早已習以為常,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又怎麼了?”

“小姐她、她快不行了!”夏草抹著眼淚,抽抽噎噎地說著,“小姐一大早起來就說很不舒服,不知道還能夠撐多久,希望王爺能夠再去陪陪她,她就死而無憾了。”

北堂凌鏡輕輕吐出一口氣,突然冷笑了一聲:“又是這幾句?她連一個比較像樣的理由,都懶得動腦筋去編嗎?”

夏草有些尷尬,不由抬起頭看著他:“啊……王爺你、你這……小姐她真的很不舒服,她說十分想念王爺,請王爺務必過府……”

北堂凌鏡點了點頭:“那就走吧。”

倒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答應的這麼痛快,夏草喜出望外,趕緊往旁邊讓了讓:“是,王爺請,小姐正在等您呢!”

也不怪北堂凌鏡如此,實在是杜冰露自己作的。

作為威國公的嫡長女,和身為皇子的北堂凌鏡原本也算門當戶對,天作之合。因為他們的母親原本就是知交好友,後來一個成了嫣貴妃,林嬌娘則成了威國公之妻,卻依然來往密切,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閨蜜。後來兩人差不多同時有了身孕,便像很多人一樣約定,倘若生下來的是一男一女,便讓他們結為夫妻,親上加親。

後來,嫣貴妃生下一子,林嬌娘生下一女,便按照先前的約定,把這門婚事定了下來。

杜冰露小小年紀,卻已出落的十分水靈,是個典型的美人胚子,這門婚事原本算得上是好事一樁。誰知就在杜冰露六歲那年,玩耍的時候因為跑得太急,突然嘴唇發紫昏死過去。慌不迭地請了太醫來一看才知道,她竟然患有從孃胎裡帶來的心疾。

太醫還說,她的心疾比較嚴重,不但終生無法治癒,而且很可能活不過二十歲。平時必須時刻保證情緒平和,切忌大喜大怒,不得與人爭吵,總之任何有可能刺激到心臟的事情都絕對不能做,否則不定哪一刻就會一命嗚呼。

最要命的是太醫還說,杜冰露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能成親生子的,房事和生產時那種強烈的刺激,對她羸弱的心臟而言都是絕對無法承受的,必定會導致她魂歸地府。

這個結論一出來,林嬌娘只覺得天都塌了,當即哭的死去活來。

不過幸虧她還算是個比較明事理的人,既然杜冰露是這種狀況,當然不會讓她成為北堂凌鏡的累贅,就提出取消這門婚事。

嫣貴妃卻表示不同意,說兩人都還年幼,雖然現在太醫說杜冰露的心疾無法治癒,但誰知道過去十年八年,會不會有什麼高手出現?到時候再把杜冰露的心疾治癒了,不就皆大歡喜了嗎?所以這門婚事才一直維持到現在。

其實嫣貴妃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有她的考量的。威國公在朝中勢力不小,有他的支援,北堂凌鏡爭奪太子之位時就能多一個強有力的保障。杜冰露無法生育無關緊要,只要多娶幾個側妃,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的任務有的是人替他完成。不取消這門婚事,旁人還會稱讚他情深義重,落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