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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證據

雖然解開了一個謎團,卻沒想到因此牽扯出了更大的謎團,北堂蒼雲心裡的感覺有些奇怪,他總覺得屬於雲羽蝶的劫難只怕還沒有真正過去,那麼接下來,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呢?

還有,什麼叫“她這個妖殺星跟別的妖殺星不同”?妖殺星還分不同的品種嗎?這又不是養花種菜!但雲羽蝶既然不必死,是不是說她不會給世人帶來什麼劫難?

那她當年不能繼續做皇后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是皇后了,就不會給世人帶來劫難?劫難跟後位的人選有什麼毛線關係?

這位大祭司,要麼是真的神秘莫測,要麼就是故弄玄虛。

“好吧,我先去了。”一時不得要領,北堂蒼雲表示放棄,“母后的事以後再說,先把眼前的問題處理乾淨!”

目送他離開,北堂千琅嘆了口氣,雖然有些擔心,卻比較樂觀:墨雪舞斷案的本事他可是親眼見過的,照理來說,應該很快就可以抓到真兇。

當北堂蒼雲和墨雪舞一起來到富商劉元和的家中,一路上已經將事情的概況講述了一番,末了說道:“幕後主謀分明就是故意模仿你當日的樣子,挖走了兩個人的心,屍體可能有些恐怖,你先有個心理準備。”

墨雪舞失笑:“再恐怖的屍體我都見過,被挖心算什麼?不過到底是誰這麼沒有人性,為了陷害我竟不惜殘殺無辜。”

“這個問題的答案等著你來給。”北堂蒼雲輕輕吐出了一口氣,“不管怎樣父皇說得對,只要找出真兇,謠言就不攻自破了。走吧,進去看看。”

劉元和的兒子劉瀚文被殺的地方,就在他的房間。據下人所說,他昨晚一直在外面喝酒,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剛一回府就吐了個昏天黑地,侍女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清理乾淨。他又大叫口渴要茶喝,侍女又趕忙出去倒茶,他又吩咐另一名侍女去拿水果。

可是等兩名侍女重新回到床前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仰面朝天倒在床上,大睜著雙眼氣絕身亡,胸膛上一片血肉模糊!

兩人自然嚇得魂飛魄散,立刻尖叫著去把劉元臺請了過來,才發現劉瀚文竟然是被人挖心而死。他們立刻就聯想到了那天發狂的墨雪舞,傳言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散播了出去。

不久之後,現場就被北堂千琅下令封鎖,有大內密探守在周圍,連劉元和等人都不允許靠近,以免毀滅了證據。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兩人暫時沒有驚動劉元和,直接來到了劉瀚文的房間,大內密探立刻抱拳施禮:“王爺,王妃!”

北堂蒼雲點了點頭:“辛苦了,我們先進去看看。”

兩人立刻把門推開,等他們入內之後又重新把房門關好。

房間裡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聞之令人作嘔,不過好在不論墨雪舞還是北堂蒼雲,都已經習以為常。

慢慢走到床前,一具屍體映入眼簾,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劉瀚文的臉上毫無血色,慘白如紙。而且他臨死之前應該受到了相當大的驚嚇,此刻雖然雙眼緊閉,五官卻仍然能夠看出嚴重扭曲的痕跡,用面目猙獰形容毫不為過。xdw8

大概是不想讓人看到他被人挖心而死的慘狀,他身上蓋了一床棉被,脖子以下都遮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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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舞抿了抿唇,帶好了鹿皮手套,然後伸手輕輕掀開了被子。

劉瀚文四仰八叉地躺著,心臟的部位有一個大大的血洞,一片血肉模糊。雖然血液都已經凝固,卻仍然泛著令人胃部抽搐的暗紅色。

北堂蒼雲雖然不懂驗屍,卻畢竟征戰沙場多年,當然不會因為一具屍體產生太大的反應,只是皺了皺眉:“死因真的是被人挖心。”

墨雪舞早已啟動電子晶片,對屍體進行掃描檢測,片刻之後,她就突然笑了起來:“嗯,是。”

北堂蒼雲轉頭瞅了他一眼:“那你笑的這麼開心是幾個意思?在這種地方,還能露出這樣的笑容,我也真是服了你。”

墨雪舞依然微笑:“我笑是因為,根本不用費多少力氣,就可以證明兇手不是我。”

北堂蒼雲目光微閃:“什麼意思?”

墨雪舞舉起右手手指動了幾下,然後指了指屍體胸口上的那個血洞。北堂蒼雲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來回看了兩眼,接著嘴角也露出了微笑:“原來如此。”

墨雪舞點頭:“讓人去把劉元和請過來吧。”

北堂蒼雲揮了揮手,暗處的鬼鷹便領命離開,不多時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劉元和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你們……”

“一個字的廢話都不要說,更不準有一個字辱及小舞。”北堂蒼雲淡淡地開口,“否則,後果自負。”

劉元和原本是想破口大罵的,北堂蒼雲這冷冰冰的一句話將他後面所有的說辭全部堵了回去,堵得他渾身難受。可是就算向天借膽,他也不敢跟北堂蒼雲當面叫板,登時鬧了個臉紅脖子粗,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幾口粗氣才咬牙切齒地開口:“草民無狀,還請殿下恕罪!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吾皇治理天下多年,一向愛民如子,從不包庇徇私,難道到了殿下這裡竟然要……”

“我若要包庇徇私,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北堂蒼雲目光清涼,“只不過你若想找出真兇替你兒子報仇,最好仔細聽小舞說。”

劉元和轉頭看著墨雪舞,雖然不至於當場失控,卻也滿臉恨意:“王妃還有什麼話說?”

墨雪舞目光平靜,嘴角的笑容更是輕輕淺淺:“先生痛失愛子,委實令人扼腕長嘆,可逝者已逝,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出真兇,他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我知道先生看到令郎的死狀,便認為我是兇手,可先生若是仔細看看就會知道,正是因為兇手用這樣的手法害死了令郎,反而洗脫了我的嫌疑。”

大概看出他不像是在強詞奪理,劉元和終於稍稍冷靜了些,卻依然滿臉敵意:“什麼意思?”

墨雪舞微微嘆了口氣,指了指屍體胸口的那個血洞:“想必先生也看得出來,令郎的確是被人用手挖心而死,可先生請看我的手和這個創口。”

她張開右手五指,慢慢貼近了血洞。劉元和雖然因為痛失兒子而悲痛欲絕,卻理智尚在,此刻墨雪舞一提醒,他不由仔細看了兩眼,跟著臉色一變,忍不住一聲驚呼:“啊!原來……”

墨雪舞點了點頭:“這個創口對我的手而言明顯太大了,我就算把五指伸直,指尖不過剛剛碰到這個創口的邊緣。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用手挖出令郎的心?”

要想徒手把人心挖出來,必須五指收攏,略微彎曲,插入心口抓住心臟。若是五指伸直跟掌心平齊,直接貼到胸口上,是絕對不能做到這一點的。

換句話說,這個害死劉瀚文的兇手,他的手比墨雪舞的手要大得多,十有八九是個男人。所以墨雪舞才說根本不用費多大的力氣,甚至不用查詢其他的線索,就至少可以證明殺人的不是她。

劉元和顯然明白這個意思,臉上的敵意一下子就去了大半:“這……”

墨雪舞收回手,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懷疑我是用別的利器把令郎的心挖了出來,才會留下這麼大的創口。可我既然可以徒手做到這一點,何必還要動用兵器?何況先生請看,創口的這五個地方留下的痕跡,分明就是徒手挖心時留下的。若是不信,可以請別的仵作重新驗屍。”

劉瀚文已基本相信恐怕另有兇手,就不由咬了咬牙:“那到底是誰和小兒有深仇大恨,竟然將他害死?”

墨雪舞微微嘆了口氣:“恐怕不是令郎跟這個兇手有仇,而是這個兇手跟我有仇,才會用這種方式嫁禍於我。”

“可惡,可惡!”劉瀚文忍不住老淚縱橫,“是誰?到底是誰?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我要給瀚文報仇!”

雖然兇手是為了嫁禍墨雪舞,劉瀚文卻知道不能怨到墨雪舞頭上,他最希望的自然就是抓出真兇,給劉瀚文報仇。

可這個兇手到底是誰?

墨雪舞自然也毫無頭緒,雖然又將屋內所有的一切都仔細檢測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足見對方行事時足夠小心。

從劉元和家出來,墨雪舞和北堂蒼雲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另一個遇害者家中,果然發現情況跟劉瀚文大致不差,卻同樣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至少不是毫無收穫,起碼讓兩家人都知道兇手另有其人,不會再咬著墨雪舞不放。

一邊往回走,墨雪舞一邊說道:“兩個死者體內有同一種迷藥的殘留,兇手怕行兇的時候他們中途醒來會驚動旁人,先把他們迷昏了。”

北堂蒼雲皺眉:“從迷藥上能查到什麼線索?”

墨雪舞搖了搖頭:“沒有,這種迷藥雖然起效極快,藥性猛烈,但並不罕見。”

北堂蒼雲點頭:“回去再說!”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臨近中午,兩人又趕到御書房,將情況跟北堂千琅說明。

墨雪舞洗清了嫌疑,北堂千琅自然十分開心,接著卻又忍不住皺眉:“兇手到底是誰?如此處心積慮栽贓陷害於你,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墨雪舞搖了搖頭:“到目前為止,我們毫無頭緒,而且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是單純跟我有仇,還是因為想要對付蒼雲,認為必須先把我除掉。”

北堂千琅無語:“這範圍恐怕就有些大了……”

墨雪舞微嘆:“一時半刻恐怕還抓不出他來,我擔心他見陷害我不成,會再次作案。他若是再害死了人,我也難辭其咎。”

“是這兇手該死,與你何幹?”北堂千琅搖了搖頭,“為今之計,只能讓大家都提高警惕,尤其是深夜,最好不要外出。這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墨雪舞抿了抿唇,接著開口:“我已經叮囑他們,只管說我已經找到證據證明我不是兇手,但證據是什麼,絕對不可往外傳。”

北堂千琅點頭:“我明白,若是被兇手知道了,下次他必定會想辦法做得更加天衣無縫。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

墨雪舞沉默片刻才開口:“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了,否則就說明又有人遇害。可是,這個人恐怕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啊……”

儘管幾人都有些擔憂,可現在他們在明,對方在暗,根本防不勝防,便儘量做了一些部署和防範,兩人就退了出來。

一邊往外走,墨雪舞一邊問道:“蒼雲,兇手是誰你心裡有個大致的猜測嗎?”

“就是沒有呢!”北堂蒼雲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疲憊,“現在我的敵人太多了,每一個都想置我於死地,當然都想把你除掉,毀了我這張王牌。所以,兇手是誰真的很難說。”

墨雪舞心頭也有一股很深的無奈感,許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突然苦笑了一聲:“我要是真正的神仙該有多好,就可以未卜先知,弄死這個兇手了。”

“是啊。”北堂蒼雲也嘆了口氣,“都說這片大陸是由龍神守護的,也有不少人說龍神真的存在,如果我是龍神,這一切就都不成問題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回去歇著,有些事還就得順其自然,強求不來。”

墨雪舞默默地點了點頭,卻突然發現北堂凌鏡快步而來,便用下巴點了點:“是三弟,行色匆匆的,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這一陣子倒是沒怎麼見他。”北堂蒼雲摸了摸下巴,眼裡的光芒有些複雜。

兩句話的功夫,北堂凌鏡已經走到面前,對著兩人抱拳施禮:“大皇兄,皇嫂。”

北堂蒼雲點了點頭:“怎麼這麼急呀?出什麼事了嗎?”

北堂凌鏡微笑搖頭:“沒事,是母妃找我,說跟我商量一下和娉婷的婚事。就在這幾天了,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別到時候出了岔子,讓人笑話。”

“哦,對了,還沒恭喜你呢。”北堂蒼雲笑了笑,“馬上就要做新郎官了,是不是有些緊張?”

北堂凌鏡雖然在笑,眼底深處卻始終閃爍著一抹淡淡的憂慮:“緊張到不至於,不過有些不習慣。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突然要成家了,肩上就多了一份責任,挺不適應的。”

北堂蒼雲上前兩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會適應的,人總得一步一步學著長大,有些擔子到了該挑的時候就得挑起來,逃不開,躲不掉。”

北堂凌鏡點了點頭:“是,那我先去了,你們聊吧。”

北堂蒼雲點頭,目送他遠去,才突然笑了笑:“別人當新郎官兒都是歡天喜地,他怎麼憂心重重,難道是嫣貴妃亂點鴛鴦譜?”

墨雪舞皺了皺眉:“不瞞你說,我一直覺得這門親事成的有些莫名其妙。憑我的直覺,三弟對慕容娉婷根本沒有男女之情,這門婚事八成是嫣貴妃自己的意思,三弟迫於母命才不得不答應。”

北堂蒼雲挑唇:“婚姻大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三弟又沒有找上門來求助,就算咱們看不慣,也不好插手。”

墨雪舞點了點頭:“我知道,只是覺得有些……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做事絕不違背自己的內心的。沒辦法,只能自求多福。”

何況現在她自己還破事一大堆,哪裡有心思去理會別人娶妻生子這些生活瑣事。

剛才北堂凌鏡倒是沒有對兩人說謊,嫣貴妃的確是派人傳話給他,說要再跟他商議一下大婚儀式的細節,免得到時候貽笑大方的。

急匆匆地進了嫣貴妃的寢宮,他上前行禮:“見過母妃。”

可是幾個字說完,他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這宮裡實在太靜了,靜得好像除了他們兩個,就再也沒有什麼活物一樣,竟然讓他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且往常這個時候,嫣貴妃已經吃過午飯準備午睡了,怎麼會挑這個節骨眼兒把他找來商議大婚儀式的事呢?

嫣貴妃斜倚在榻上,看到他進來也不曾改變姿勢,只是揮了揮手:“坐吧,我已經把所有人都屏退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無論我們說什麼都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你且放心。”

北堂凌鏡自然有些奇怪,不由皺了皺眉:“母妃這是何意?不過就是商議大婚儀式的細節,還怕被人聽到?”

嫣貴妃看了他一眼,慢慢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神情不止萬分凝重,甚至連眼神都變得幽冷:“既然這裡沒有第三個人,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凌鏡,你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我都希望你成為太子,將來做朝龍帝國的皇帝嗎?”

說實話,北堂凌鏡一直很好奇。嫣貴妃應該看的出來,各方面他都遠遠比不上北堂蒼雲,根本沒可能成為太子,她卻一直像中了邪、甚至像瘋了一樣,逼著他去爭太子之位,他早就想到其中另有原因。只不過嫣貴妃都不曾給出明確的答覆,難道今天她要說出什麼驚人的秘密嗎?否則何必把氣氛營造的這麼詭異,讓他覺得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嫣貴妃顯然打算今天把一切和盤托出,所以不等他回答,就接著問道:“你應該知道,康順王這個人。”

北堂凌鏡吃了一驚:“康順王?”

他當然知道,應該說在如今的朝龍帝國,不知道康順王的恐怕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