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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一定要這樣嗎

閔玉暖含笑點頭,等一旁負責的侍女用銀針試過毒之後,瀟絕情接過了藥碗,揮手示意她退在一旁。

青草退下,瀟絕情試了試藥汁的溫度,等到合適了才舀起一勺遞到了閔玉暖的唇邊。

閔玉暖把藥喝完,才皺著眉吐了吐舌頭:“是不是滄海王妃下的藥比較重,我怎麼覺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苦?”

瀟絕情取過蜜桔,剝開遞了過去:良藥苦口利於病,只要能好起來,忍一忍吧。

閔玉暖吃了幾瓣,化了化嘴裡的苦味:“我有些乏了,你們先去歇著,我睡一會兒。”

瀟絕情起身,揮手命所有人退下,自己也跟著退了出來,眼裡閃爍著幽冷的光芒:墨雪舞猜的不錯,紫鶴星就混在這碗藥汁裡!

這人也算聰明,把紫鶴星混在太醫開的藥裡,既然不是毒,用銀針試也試不出來,當然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最有機會下毒的,是熬藥送藥的人,那就不難查了。

不久之後,瀟絕情就出現在了止水居。此刻面對著墨雪舞,至少表面上還算平靜,就連眼中那原本極易流瀉的痛苦也隱藏得很好:紫鶴星就下在母妃要喝的藥汁當中。

墨雪舞淺淺一笑:“聰明啊,把藥下在藥裡,可謂天衣無縫。”

北堂蒼雲摸著下巴冷笑:“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最擅長這個,我就不費那個腦子了。”

墨雪舞打了個響指:“很簡單,派人盯著,只要對方一下藥,立刻人贓並獲。”

這個倒是不難,畢竟是當朝皇后服用的藥物,必須慎之又慎,從抓藥開始,一直到熬成藥汁送到閔玉暖的手中,接觸到的人絕對不會太多,就算一個一個派人盯著也並不勞師動眾。

墨雪舞給閔玉暖開的藥,有一個稍微特別一點的地方,就是每服藥只熬一次,喝完之後藥渣就倒掉,中午喝的時候必須熬新的。

瀟絕情從止水居離開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可是午後沒多久,他就再次趕了過來,臉容雖然平靜,眼中卻帶著幾分歉然:會不會太打擾你們?

北堂蒼雲就樂了:“這話說的,太矯情了好嗎?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地方,就算一天往這裡跑八十趟,也沒有人提出任何意見。你這是在變相提醒我們,住到這裡打擾你了?”

瀟絕情倒是愣了一下,立刻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北堂蒼雲揮了揮手:“說正事,是不是派去盯著的人發現了什麼?”

瀟絕情搖頭,微皺了雙眉:就是沒有呢。我的人來報,從開始到最後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紫鶴星還是出現在了藥中。我懷疑他下藥的手法必定極為隱秘,才想問問王妃……

墨雪舞沉吟著:“晚上我親自去看一看。蒼雲,你應該能帶著我,不被任何人發現。”

北堂蒼雲毫不猶豫地點頭:“可以。絕情一起,海照國皇宮我不熟,有你在更好一些。”

瀟絕情點頭:沒問題。

要救的是他母后的命,當然沒問題。

夜色很快深沉,侍女青草正在廚房中煎藥。她當然不知道暗處有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對她而言,這個夜晚跟以往沒有任何不同。她也一直很平靜,一舉一動都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在認認真真地熬著藥。

許久之後,藥終於熬好,她將藥汁倒出來,一切收拾妥當之後端著來到了閔玉暖的寢宮。

其實墨雪舞要跟著一起來的目的很簡單:用電子晶片檢測一下紫鶴星到底是什麼時候下在藥中的。

瀟絕情派來的人沒有發現問題,只能說此人下藥的手法實在太隱蔽,但若是在電子晶片之下,一切將都無所遁形。

暗處的北堂蒼雲表示很感興趣,他實在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下藥的。不過從剛才到現在,他確信青草一直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眼看著藥汁就要送到閔玉暖手中了,她到底會怎麼做呢?

關鍵是青草把藥汁放進了一個帶有蓋子的湯碗之中,旁邊放了一個小碗,她又雙手端著托盤,如何下藥?電子晶片是不會錯的,至少到現在為止,藥汁中還沒有紫鶴星。

青草端著托盤,規規矩矩地來到了寢宮。門口的內侍立刻上前用銀針反覆試毒,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了才揮手放行。

進了寢宮,青草施了一禮:“皇后娘娘,藥熬好了。”

閔玉暖點了點頭:“端過來吧。”

青草應了一聲是,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啟蓋子,把藥汁倒進小碗裡,雙手端著送到了閔玉暖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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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前伺候的侍女也立刻上前,再次用銀針試毒,反覆幾次之後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接過來給了閔玉暖:“娘娘。”

所以說,用毒這一招基本上是不可用的,兩道關卡設在這裡,很容易暴露。憑主謀的本事,想必也弄不到銀針都試不出來的劇毒。

“好像真的沒什麼問題。”北堂蒼雲摸著下巴,在墨雪舞耳邊低聲開口,“不過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這笑容我太熟悉了。”

墨雪舞並沒有多說,立刻示意先離開這裡。北堂蒼雲點頭,三人便悄悄退了出來。

飛身上了屋頂,確保不會有任何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北堂蒼雲才接著問道:“怎麼回事?說吧。”

墨雪舞笑了笑,眼神卻多少有些幽冷:“說穿了不值一哂,她將那種藥物碾成了粉末,塗在右手拇指上。剛才端起小碗的時候,故意將碗晃了一下,藥汁碰到了她右手的拇指,藥粉自然就融入其中了。”

青草顯然也是個高手,剛才動作太快,拇指又基本上攏在袖子裡,一般人只怕是絕對看不到的,就算看到了也不會認為其中會有什麼問題。

儘管這下藥的手法並不是絕頂的高明,北堂蒼雲卻依然忍不住贊了一句:“相當不錯了,至少我沒有看出什麼問題。絕情呢?”

瀟絕情搖了搖頭:我是看到碗裡的藥汁晃動了,但你若不說,我只會以為那是正常的。畢竟除非刻意,否則很難讓碗中的藥汁保持絕對不動。

對一個絕頂高手而言,要想用內力控制著碗中的藥汁始終平靜無波,那不是難事。但一個普通的侍女端碗的時候略微晃動,實在再正常不過,難怪派來監視的人沒有發現問題。

剛才一靠近青草,墨雪舞就啟動了電子晶片,立刻就檢測出紫鶴星抹在了她右手的拇指上。所以在整個熬藥的過程當中,別人沒有發現,她卻注意到青草無論做什麼都會避開右手拇指的指尖,顯然是怕藥粉被蹭掉,導致威力不足。

也就是說,紫鶴星肯定是她在房中或者在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抹到手上的,如果熬藥的時候再做這些,萬一被人發現就糟了。

她的結論兩人當然毫不懷疑,瀟絕情的目光更是變得尖銳而幽冷:辛苦王妃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大恩大德容當後報,兩位請回去歇著吧。

墨雪舞卻沒有急著離開,反而輕輕皺了皺眉:“你打算怎麼做?”

瀟絕情無聲冷笑:我會將她拿下,問出幕後主謀的。

墨雪舞卻依然皺眉,沉吟片刻之後說道:“不如我幫你。當然我十分相信,憑你的手段絕對可以讓她說出實話,可既然有更省勁的法子,就不需要讓你的雙手沾上血腥了。”

瀟絕情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為了母後,雙手沾點血腥怎麼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事,自當由我承擔一切後果,你就不必勞心費神了。

墨雪舞不說話了,只是看著他笑,那笑容很淺,很淡,也透著幾分涼意和疏離。

瀟絕情一開始還能與她對視,片刻之後就微微垂下了眼瞼:你笑什麼?

墨雪舞搖了搖頭,倒是很平靜:“沒事。對不住啊,瀟太子,我差點又把我的意願強加給你,犯你的忌諱。大家非親非故非友的,我這麼熱情,很容易讓人認為我有企圖。那就祝你好運,自己小心。蒼雲,我們走吧。”

北堂蒼雲卻沒有動,只是看著瀟絕情表示無奈:“你們兩個一定要這樣子嗎?一個是我的至親,一個是我的至愛,在立場上並不對立,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劍拔弩張、橫眉立目、互相傷來傷去?”

墨雪舞笑了笑,依然平靜:“你別冤枉我,我很想跟瀟太子友好相處,是他要跟我劍拔弩張。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了他,就算要判我死刑,至少也得把罪名羅列一下,讓我死個明白吧?”

瀟絕情凝立不動,垂在身側的雙手卻毫不意外地又緊握成拳,而且始終雙唇緊抿,竟然一個字都不打算說。

北堂蒼雲見狀就又多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原因,可他不能說,尤其不能跟墨雪舞說,至少現在不能。

墨雪舞當先轉身而去:“我們走吧,看來你說的沒錯,我跟瀟太子八字不合,就是容易犯衝……”xdw8

話還未說完,手腕突然一緊,她一回頭才發現拉住她的竟然是瀟絕情,不由愣了一下:“你……”

瀟絕情立刻放開手,雖然盡力控制,手指卻依然微微有些顫抖,幸好還不算失態:王妃,我想請你幫忙,你願意嗎?

墨雪舞有些懵,瀟絕情這個人著實讓她捉摸不透,剛才明明毫不猶豫地拒絕,拼命想要保持彼此之間的距離,怎麼現在主動開口了?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當然看得懂她的疑惑,瀟絕情就微微挑了挑唇,算是笑了一下,只不過笑容裡蘊含著濃重的痛苦:如果請你幫忙,你才會相信我從來沒有拿你當敵人,那麼我請你幫這個忙,你願意嗎?

墨雪舞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揪了一下,那種感覺不叫痛,更多的是一種歉疚,一種心疼:不是說好瀟絕情一定有苦衷,不要逼他的嗎?剛才為什麼還要那麼詞鋒銳利、咄咄逼人,非要把他所有的痛苦都扒出來,血淋淋地呈現在眼前?她墨雪舞是心狠手辣,冷酷決絕,但是對自己人,從來沒有這樣,為什麼在瀟絕情面前就很容易失態?

可她真的沒有惡意,她就是想知道,之前大家明明已經互相放下戒備和懷疑了,為什麼一夜之間又回到了原點?如果是她做錯了什麼,她希望瀟絕情直接說出來,試試能否化解。

雖然他們一個在朝龍帝國,一個在海照國,遠隔千山萬水,並沒有太多見面的機會,倒也不會太尷尬。可瀟絕情是北堂蒼雲的人,她又是北堂蒼雲的妻子,如果瀟絕情始終對她有所芥蒂,北堂蒼雲夾在中間是不是很難做?所以她希望跟瀟絕情化敵為友,儘量坦誠布公。可是現在看起來,事情好像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吧?

“絕情,別這樣。”北堂蒼雲上前兩步,摟住了他的肩膀,眸子平和、明朗而真誠,唇角的笑也如陽光般溫暖,“如果我跟你說小舞對你從來沒有惡意,想必你會覺得十分蒼白,如果我說她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大概也你也會覺得好笑,因為無心的傷害也是傷害,甚至比有心更殘忍。所以我只是想跟你說……”

可是剛剛說到這裡,瀟絕情就一抬手阻止了他,並且輕輕掙脫了他的懷抱: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只要你明白我就好。王妃,我是誠心誠意地想請你幫這個忙,可以嗎?

他靜靜地看著墨雪舞,那雙眼睛竟然也如空中這輪清幽的月兒,閃爍著冷意,卻又有著連冷意都壓不住的痛苦。

墨雪舞深吸一口氣,跟著笑了笑:“我本來就要幫你的忙,是你不肯。明天晚上吧,把真相揭穿出來。”

瀟絕情這才後退兩步:那就多謝王妃了,慢走,不送。

嗖,他居然就這麼消失了。愣了一會兒,墨雪舞才轉身面對著北堂蒼雲,一臉嚴肅:“我其實有一雙火眼金睛,你承認嗎?”

北堂蒼雲嘆口氣:“我承認。”

墨雪舞更嚴肅:“其實我覺得,我在看人這方面還蠻厲害的,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我基本上能看個差不多,你承認嗎?”

北堂蒼雲苦笑:“我承認。”

墨雪舞點了點頭,突然垮了下去:“可是我看不懂瀟絕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我平常不這麼壞,沒這麼不厚道,一般不會揭人的短,往人的痛處戳,你說是吧?”

北堂蒼雲還是點頭:“是。”

墨雪舞無比挫敗地嘆了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瀟絕情那個樣子,我就忍不住想跟他針鋒相對,誰讓他總是曲解我的意思,弄得好像我對他有企圖一樣,我有那麼欲求不滿嗎?我到底哪個地方那麼讓他誤會?我看起來一副很缺男人的樣子嗎?”

其實這話不合適,因為瀟絕情還未變身。當然她沒有任何不好的意思,只不過快被瀟絕情折騰瘋了。曾經以為北堂蒼雲的心七竅玲瓏,現在她才發現,瀟絕情的心特麼的比北堂蒼雲的難猜多了!

當然,這只是她以為,對北堂蒼雲而言,瀟絕情的舉動其實很容易理解,所以他就只是笑了笑:“別想那麼多,瀟絕情的戒備和多疑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那只是他的天性。”

墨雪舞瞅著他,除了嘆氣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雖然你這樣說我心裡好受了點,但我還是覺得這恐怕不是最根本的原因,他天性敏感多疑我知道,但對其他人好像沒有這麼尖銳,就是對我特別不同。當然我也該反省一下,以後不要再那麼咄咄逼人,剛才他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如果不是你在旁邊,他會直接一腳把我從屋頂上踹下去,讓我摔成肉泥算了。”

北堂蒼雲忍不住失笑:“不會。不過你剛才說的對,既然知道他有苦衷,就不要那麼逼他,他那種人什麼都放在心裡,已經很苦了,你再一逼他,他會崩潰。”

墨雪舞悶悶不樂地點頭:“我也沒有惡意,就是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我真的得罪了他,我可以盡力挽回啊,賠禮道歉,物質賠償,精神賠償都是可以的,就不要這麼不聲不響,憋死人拉倒,很難受你知道嗎?”

北堂蒼雲摟住她的腰,帶著她飛身而起,一邊柔聲安慰:“我知道,可說不說是人家的自由,咱也不能強求,對不對?現在幫閔玉暖揪出幕後主謀是最重要的。”

墨雪舞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北堂蒼雲也不曾再開口,只是唇角始終有一絲淡淡的苦笑。

他當然明白,瀟絕情之所以那樣對墨雪舞,就是想拉開跟墨雪舞之間的距離,讓墨雪舞討厭他、恨他,她自然就會主動遠離。可當他發現墨雪舞真的對他疏遠冷漠,甚至說出那麼尖銳的話之後,他卻又受不了,想要解釋、挽回,然後他又因為不能這樣做而不得不更狠地傷害墨雪舞,就這麼惡性循環著。

所以現在瀟絕情其實鑽進了牛角尖,不知道誰能幫他把這個彎轉過來。他雖然天性敏感多疑,心思卻又極其簡單,又是頭一回碰上這種事,處理不了實在太正常了。

那就不如暫時順其自然吧,還是那句話,事緩則圓,有些事稍微緩一緩,可能結果就會有所不同。

不過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一點:剛才用電子晶片掃描青草身上有沒有紫鶴星的時候,墨雪舞非常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秘密,立刻就吃了一驚。要不是當時北堂蒼雲的注意力都在青草身上,只怕已經發現她的異常了。

不是她故意瞞著北堂蒼雲和瀟絕情,而是這一點很可能成為揭穿青草真面目、揪出幕後主謀的關鍵,而現在,明顯不是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