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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一段孽緣

青草雖然惱恨萬分,奈何穴道被封,無法掙扎。他也想繼續尖叫,卻也知道根本無用,便乾脆咬緊了牙關,除了呼吸變得粗重而急促,倒也沒有太特別的反應。很快,大內密探就從他的胸部取出了一隻玉鐲,呈在了瀟正龍面前:“皇上。”

瀟正龍低頭看了一眼:“沒錯,這玉鐲正是當初玉暖賜給水心柔的。你到底是誰?!”

青草依然咬著牙,並沒有開口的打算。瀟正龍便冷笑了一聲:“來人,揭了他的……”

“別!”墨雪舞一抬手阻止,跟著嘆了口氣,“皇上,他為了隱藏身份,已經把自己的臉毀了,你若揭了他的面具,只會看到一張坑坑窪窪、鼻子眼睛都分不出來的臉,怕是容易……做噩夢。”

說實話,墨雪舞挺佩服這個人。他將自己的臉毀得太徹底了,簡直就跟用硫酸洗過一樣,雖然電子晶片並不能百分之百還原他此刻的樣子,卻依然令她這個見慣了各種血腥的頂級僱傭兵都頭皮發麻。

瀟正龍愣了一下,果然表示放棄,同時也對墨雪舞更加欽佩。便在此時,一直沉默的瀟絕情突然抬起手,對著北堂蒼雲做了幾個手勢。

北堂蒼雲便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絕情說,你是易寒?”

不是每個人都能看懂瀟絕情的手勢,至少青草不行,所以北堂蒼雲需要臨時充當翻譯的角色。

青草愣了一下,跟著卻又冷笑,神情反倒漸漸變得平靜:“不錯,我就是易寒,想不到太子殿下居然還記得我,我真是太榮幸了!”

瀟絕情點了點頭,又對著北堂蒼雲做了幾個手勢,北堂蒼雲跟著翻譯了出來:“絕情說,既然你是易寒,那就什麼都不用問了。你謀害當朝皇后,罪無可恕,現在就把你壓入天牢,按律法處置。”

易寒居然絲毫不懼,甚至比剛才更加平靜:“你隨便,我不在乎。自從決定這樣做的時候起,我就沒想著能活著離開皇宮,不過可惜,沒能殺了這老妖婆!反正我很快就可以到陰間去跟心柔團聚了,你殺吧,我才不怕!”

瀟絕情揮了揮手,大內密探便將他拖了下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閔玉暖不由嘆了口氣:“真沒想到原來是這麼回事,易寒這孩子也真是夠痴情的,為了心柔,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雖然並不明白其中還有什麼波折,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北堂蒼雲和墨雪舞自然也不會多問。

不過墨雪舞多少有些意外,她一直以為是哪宮的妃子覬覦皇后之位,才指使青草謀害閔玉暖。沒想到真相一出,竟然只是一個為水心柔報仇的痴情種搞出來的。

不管怎樣,終於弄清了事情的真相,救回了閔玉暖的性命,瀟正龍等人自然感激不盡,感激的話說了一筐又一筐,墨雪舞都有些招架不住了。瀟正龍卻依然意猶未盡,說必定會備下一份大禮,明日就讓瀟絕情親自送上門去,表示感謝。

墨雪舞再三推辭,卻實在拗不過,無奈之下只得暫時答應。瀟正龍這才放心,又是千恩萬謝,親自把他們送了出來:“絕情,再替朕送送他們,此番可是多虧了……”

墨雪舞瞬間一個頭兩個大,嗖的轉身就跑:“不用送了,我們這就走!”

北堂蒼雲失笑,隨後跟了上去。一直送到宮門外,北堂蒼雲才停住腳步:“好了,你回去吧。”

瀟絕情點了點頭,接著看向墨雪舞:多謝,我……

墨雪舞笑笑:“不必,我是為了蒼雲。”

瀟絕情苦笑,一時也不曾再說什麼。北堂蒼雲卻有些不放心:“處置了易寒,還會不會有別人?”

瀟絕情搖了搖頭:不會。

北堂蒼雲點了點頭,卻又追問了一句:“確定?那易寒和水心柔是怎麼回事?”

瀟絕情輕抿了一下唇角,簡單解釋了幾句。

易寒的父親易思軒,是水心柔的師父,他們是同門師兄妹。水心柔八歲的時候便拜在易思軒門下,一呆就是九年,期間從未回過家,都是她父母上山看望,為的就是心無旁騖,專心學藝。

兩人同門學藝,朝夕相處,水心柔便愛上了易寒。因為易寒已經是男子,她便變身成了女子。原本接下來應該能成就一樁好姻緣的,水心柔是海照國丞相之女,易寒雖不在朝為官,易思軒卻也是世外高人,算得上門當戶對。

所以藝成之後,水心柔便回到了丞相府,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跟雙親說明心意,請他們成全。誰知不幾天之後,水心柔便在入宮的時候見到了瀟絕情,竟一見傾心,瞬間將易寒拋在了腦後。

其實這並不難理解,學藝的那九年,水心柔的世界裡幾乎只有易寒這一個少年郎,兩人朝夕相處不說,易寒又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更兼俊美不凡,對她又溫存體貼,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俘獲她的心簡直太正常了。

可下山之後,尤其回到京城這個花花世界,水心柔的眼界心界一下子開闊了起來,比易寒更美、更優雅、更風度翩翩的少年更不知有多少,跟他們一比,易寒當然就不夠瞧了。尤其瀟絕情,不但俊美無人能及,更是當朝太子,只要愛上她成為男子,娶其為妃,將來她不就是皇后了?

打定了主意,水心柔便將心意告訴了雙親,其父水駿嶠也覺得不錯,就找了個合適的機會,探了探瀟正龍和閔玉暖的口風。

其實水駿嶠之所以覺得不錯,除了覺得兩人無論各方面都還算般配以外,還因為他跟閔玉暖是表兄妹,這門親事若是成了,那就是親上加親,也是好事一樁。

瀟正龍和閔玉暖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當時他們覺得水心柔秀美溫柔,是賢妻良母的相,就表示如果兩人彼此有意,他們自然願意成全。可惜水心柔對瀟絕情有意,瀟絕情對她卻是無心,否則早就變身成男子了。

可不管瀟絕情如何拒絕,水心柔就是不肯死心,雖不敢明目張膽地死纏爛打,卻也一直在想盡各種辦法博取瀟絕情的好感。不得不說,她一開始還是很用心、很知道分寸的,至少瀟絕情一開始雖然不喜歡她,卻也算不上討厭,只是待她和待別人沒什麼不同罷了。

她這邊一直在糾纏瀟絕情,那邊一直在等她的易寒卻等不下去了,終於直接找到了丞相府。水心柔倒也不瞞他,直接說了實話,讓易寒另覓良人。

易寒當然無法接受,但他對水心柔的愛是真的,居然答應不再糾纏,但要在京城逗留,說喝了水心柔的喜酒再走。

水心柔是多少有些歉疚的,但這不會讓她改變主意,做太子妃、將來做皇后的念頭壓倒了一切,這點歉疚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可不管她如何努力,瀟絕情對她就是沒感覺,只要瀟正龍或者水駿嶠提及此事,他就毫不猶豫地拒絕,水心柔又氣又恨,偏偏又無可奈何。

瀟絕情不愛她,就不會成為男子,自然不能娶她,誰施壓都不好使,何況瀟正龍夫婦也根本不可能對瀟絕情施壓。水駿嶠雖然希望促成這門婚事,卻也知道強求不得,反倒時時勸水心柔看開些,不行就放棄算了。

可水心柔這種女人,註定是不可能放棄的。正常情況下難以達到目的,她居然開始琢磨著採用非正常手段,好保證瀟絕情不會、也不能離開她。這個非正常手段,就是後來被墨雪舞發現的麻石散。

這個時候,易寒因為心疼她久久得不到想要的,居然找上了瀟絕情,讓他對水心柔好一點,還說實在不行就先娶了水心柔,再慢慢培養感情。等他愛上水心柔,就會變成男子,兩人就可以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當時瀟絕情聽到這幾句話,唯一的反應只有兩個字:瘋子。

所以他當然不會理會一個瘋子的話,掉頭就走。易寒卻彷彿真的瘋了一樣,居然當街大喊大叫,說瀟絕情無情、自私,霸佔著水心柔,卻又不好好疼她愛她,不讓她被別人愛什麼什麼的,亂七八糟喊了一大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瀟絕情就當沒聽到,他問心無愧,才不在乎世人怎麼看。可此事傳到水心柔耳中,她卻又氣又恨,因為她知道,易寒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讓瀟絕情更不可能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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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就找上了易寒,讓他立刻回家,不要再壞她的事。易寒當然是不想走的,說是真心希望她幸福之類的,又說了一大堆。水心柔不勝其煩,居然故意跟易寒做了個約定,說如果易寒願意,就等三年。如果三年之後瀟絕情還是不肯接受她,她就跟易寒再續前緣。

易寒當然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同意回去等三年,很快就收拾東西離開了。水心柔這才松了口氣,她當然不可能再跟易寒在一起,只不過是想讓他離開走人罷了。有了麻石散,她就可以讓瀟絕情永遠離不開她,早晚會愛上她的!

接著,水心柔跟隨瀟絕情前往朝龍帝國參加八方來賀盛會,被墨雪舞揭穿了陰謀,瀟絕情當時做得也挺絕,不但親手廢了水心柔的功力,還把她配製的含有麻石散的安神香和荷包都放在她身上,讓使者團帶她回海照國,說如果回來之後還沒有上癮、也沒有死再說。

後來,瀟絕情回到海照國,才知道瀟正龍和閔玉暖得知此事之後都萬分震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敢謀害當朝太子的人。瀟絕情是閔玉暖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尤其無法忍受,何況她一直對水心柔那麼好,隔三差五就賞賜來賞賜去,還一直盼著她能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卻沒想到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一怒之下,她奏請瀟正龍下旨,將水心柔當眾斬首,以儆效尤。

水駿嶠也沒想到自家女兒居然會做出這種事,自是嚇得不輕,立刻入宮請罪。幸好瀟絕情早有書信傳回來,說此事都是水心柔一人所為,與丞相府無關,可不予追究。瀟正龍便只是象徵性地罰了水駿嶠三年的俸祿,作為懲戒。但是水心柔,不能饒。

就這樣,水心柔被斬首,這件事很是沸沸揚揚了一陣子,才慢慢沉寂了下去。本來以為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易寒這個痴情種,竟然為了給水心柔報仇,不惜自毀容貌,又假扮女人潛入宮中,意圖害死閔玉暖。

現在水心柔死了,易寒也被押入了死牢,此事跟別人又沒有什麼牽扯,應該不會再生事端。

既如此,兩人也就放了心,北堂蒼雲卻又問了一句:“易思軒呢?易寒出了事,他會沒反應?”

瀟絕情搖頭:易思軒死了,兩年前因病而亡。

那倒更不會再生事端了。北堂蒼雲點頭,準備告辭,倒是墨雪舞鎖定瀟絕情的眼睛,神情還算平靜:“我們馬上就要啟程返回朝龍帝國,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的嗓子還治不治?”

瀟絕情咬了咬唇,接著輕輕搖頭,墨雪舞便只是笑一笑:“那好,告辭。珍重。”

一直目送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瀟絕情又站了很久,直到露水打溼了衣衫。一陣夜風吹過,他才感到徹骨的寒意席捲而來,不由微微瑟縮了一下,轉身而去。

有北堂蒼雲在身邊陪著,墨雪舞倒不覺得冷,抱著他的胳膊慢慢向前走著:“沒想到易寒這麼痴情,為了替水心柔報仇,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北堂蒼雲不置可否:“痴情不是錯,但若痴到是非不分的地步,那就不可取了。水心柔那種人,也根本不值得易寒這麼做。”

墨雪舞微微嘆了口氣:“可能就像你說的,這種事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認為不值,沒準他覺得是死得其所。”

北堂蒼雲表示贊同:“這是事實,不過水心柔算是死在絕情手裡,要報仇應該找絕情,害死閔玉暖算什麼?”

墨雪舞瞅了他一眼:“水心柔應該是死在我們手裡的,再說易寒未必想不到這一點,可能是覺得絕情太厲害,對他下手成功的可能性太低,只好迂迴一點害死閔玉暖,絕情必定悲痛萬分,也算是替水心柔出了口氣。”

北堂蒼雲沉默片刻,把她往懷裡摟了摟:“算了,人各有命。你救了閔玉暖,功德無限,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一大早,北堂蒼雲等人就在商議,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風凌音也沒有什麼問題,也到了返回朝龍帝國的時候了。

商議既定,北堂蒼雲便讓落月飛鴿傳書給鬼鷹,讓他們接到書信就即刻動身,帶著大雕前來迎接。

接著,他讓墨雪舞去準備,晚上在這裡跟眾人喝一杯,算是彼此告別。

吃過早飯,暫時無事可做,被要求臥床靜養的風凌音實在躺不住了,就一個人在院子裡溜溜噠噠,反正墨雪舞說了,只要不進行劇烈活動,是沒有大問題的。

溜達了一會兒,她突然感應到有人靠近,一回頭才看到是步天,立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步大哥。”

步天停住腳步,冷哼了一聲:“不許這麼叫我,難聽死了!”

風凌音眨了眨眼,很是不解:“你不就是姓步嗎?難聽你也不能怪我,得怪你爹……啊呸呸呸!這句話我收回,對長輩不敬是大罪,對不起啊!你要打就打吧,我不跑。”

步天看了她一眼,暫時沒有做聲,心裡卻覺得有些好笑:這丫頭倒是個真性情,有錯就認,絕不推諉。再說人家也沒說錯,他爹姓步,他不就得姓步,難聽也是他爹的責任。

見他一直不作聲,風凌音倒是有些好奇,又往上湊了兩步:“在想什麼呢?你不準我這樣叫你,那我怎麼稱呼你啊?”

步天又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做聲:是啊,怎麼稱呼?墨雪舞叫他哥,其他人都是直呼他的名字,這小丫頭叫他哥顯然不合適,直呼他的名字好像也不合適,這麼想來想去,好像只能叫步大哥唄?

見他仍然不開口,風凌音就撇了撇嘴:“嘁!秋水長天的龍頭老大了不起呀,居然不理人?好吧,您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我不過是個牙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沒資格跟你說話,我走還不行。”

嘴裡說著要走,她卻站在原地不動,瞅著步天笑眯眯的。

步天就斜了她一眼:“走啊!”

風凌音當即就不樂意了:“哇,你這個人太不講究了吧?正常情況下你應該挽留我,然後說秋水長天的龍頭老大也沒什麼了不起,眾生平等之類之類的。畢竟你雖然是秋水長天的老大,我還是化朽閣的老大呢,我驕傲了嗎?我也沒不理人。”

步天哼哼地冷笑:“化朽閣的老大是風凌夜,輪不到你。”

風凌音噗的就笑出了聲:“步大哥,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沒錯,當初我是不應該脫光你的衣服,可不也是你想暗算我在先嗎?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的反應稍微慢一點,被你點住了穴道,你倒是拿著酒走人了,我動彈不得,萬一被人欺負了該怎麼辦?”

步天愣了一下,一時有些無語:沒錯,那小酒館人來人往,保不齊就有幾個登徒浪子,萬一再有喝多了的,她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要是真的動彈不得,被人欺負簡直太正常了。

當然,他絕對沒有害人之心,只不過是想搶走那瓶酒,順便跟風凌音開個玩笑而已。可是這玩笑開好了行,開不好就成了害人,當時他還真就沒想那麼多。

現在一想,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再說風凌音雖然脫光了他的衣服,他不也差點睡了人家的大哥嗎?一報還一報,扯平算了,幹嘛還要計較那麼多,還是不是男人?

想到此,步天果然立刻就變得溫和,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說的也是,算我對不起你。好吧,一筆勾銷。”

風凌音當然很開心,抱著他的胳膊蹦了幾下:“真的?那太好了!既然一筆勾銷了,那你娶我吧,嫁妝方面你不用擔心,絕對讓秋水長天倍兒有面子。”

步天又是膝蓋一軟,差點再給她跪了,一下子把她甩了出去:“起開!沒告訴你大爺心中只有蒼雲一個,除了他天仙也不要嗎?離我遠點,不娶!”

風凌音不但沒有離他遠點,反而往上湊了湊,一臉嚴肅:“我就是不能讓你搶走姐姐的夫君,才要犧牲自己把你收了的!當然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一切從簡就好,八抬大轎不用,三媒六聘也不用,你就直接帶我回秋水長天,跟大家說從今以後我就是步夫人,這就行了,走吧。”

步天翻給她一個白眼,甩袖就走:“想都別想!步夫人只有一個,不過不是你,哼!”

“步大哥,你跑不了!”風凌音也不追的,只是在他身後嘿嘿嘿地笑,“姐姐正在給我配一種無色無味的藥,我很快就會把你拿下的!當然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絕不會始亂終棄,哈哈哈!”

步天咬牙切齒,腳不點地地向前飛奔:墨雪舞,我倒要看看你配了什麼藥來對付我!

這臭丫頭,牙還沒長齊,竟然打他的主意,這是活的有多不耐煩?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江少遠和沈乘風肩並著肩靠在門框上,各自笑得得意:風凌音終於轉移目標,不再整天惦記著嫁給他們了,這真是太好了!步公子,請允許我倆先替你鞠一把同情的淚!

夜色很快降臨。

墨雪舞早早的就進廚房開始忙碌,美味佳餚一道接一道端了上來,道道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如果不是時間不怎麼允許,她真想整一桌滿漢全席出來,讓眾人大快朵頤。

其餘人都已在桌旁落座,北堂蒼雲還站在院中,仰望著空中的月兒。清幽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折射出了一種聖潔清雅的光輝,越發讓他的臉看起來晶瑩如玉。

片刻後,他收回目光,笑了笑:“絕情。”

瀟絕情慢慢走了過來,臉容還算平靜:“在看什麼?”

北堂蒼雲搖頭:“沒有,等你,我這不是怕你不來嗎?剛才在想,如果再等會兒你還不來,我就去找你。”

瀟絕情看著他,突然微挑唇角,算是笑了一下:找我幹什麼?你不是說你走的時候我也不必相送嗎?

北堂蒼雲一愣,跟著失笑:“你個沒良心的,看不出來我那是以退為進嗎?我當然希望你能來送送我,但看你實在沒什麼興趣,才故意那樣說的,好歹還能留幾分面子。”

瀟絕情眼裡也浮現出隱隱的笑意:誰說我沒興趣,我本來是要來送你的,可你說不必相送,我當然不敢來了。萬一我來了你又把我打出去怎麼辦?我不要面子的?

北堂蒼雲直接笑出了聲,上前摟住他的肩膀往大廳裡走:“你說這話越發沒良心了,我不是說過嗎?無論你走的多遠,那是你的自由,但任何時候你想回頭,我身邊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怎會把你打出去?”wa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