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是個什麼概念,一個月薪三千的普通人不吃不喝得需要數十年才能湊齊,雷霄固然可怕,金錢的誘惑則更加誘人。
眼鏡顫顫巍巍的張開了嘴,他最終還是捨不得那五十萬。
“雷家主?”
“我那獎金?”
哈哈哈哈
獎金?
雷霄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咧嘴笑了起來,格外猖狂。
“小子,你要獎金是吧。”
雷霄說道。
一隻手背在身後,靈氣在他的手掌凝聚。
“嗯嗯。”
眼鏡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欣喜,難道……他真能拿到五十萬獎金?這錢到手了以後,他該怎麼花呢,拿去買房子,車子?或許還能憑這筆錢娶上一個媳婦兒。
“我這就給你。”
掌風呼嘯,雷霄的聲音帶著狠色,他沒有使用武技招式,僅僅是憑藉著靈氣加符的強大力量。
一掌拍照,眼鏡的臉龐扭曲了起來,額間戴著的那幅黑框眼鏡四分五裂開來,鏡片飛出在周圍的牆壁上打出一道縫隙。
“啊。”
眼鏡跪倒在地面,雷霄的那一掌拍毀了他的面部,七竅流血,他看不見也聽不見。
“這個獎金夠不夠?”
雷霄冷哼一聲,雷厲死後,他正好在氣頭上,這人竟然還敢向他要什獎金?替雷家辦事是他的榮譽,別人可是打了燈籠都找不到這樣的好事。
呸
朝眼鏡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雷霄轉身離去不帶猶豫,這偌大華城,他雷霄做事不用有任何顧忌,別說一個普通的學生,就算他今天屠了這所學校。
第二天播放的新聞也不會是著名武者雷霄憤起殺人,而是某高校遭遇天災,無一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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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啊
殺人了,快報警。
不要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
喧囂聲吵醒了陳歌,他睡覺不怎麼老實,從躺椅上滾落在了鋼琴的琴架下方,睜開眼他正蜷縮在琴架的木桌裡。
這是
怎麼回事,陳歌愣了,他知道自己睡覺不怎麼老實,但也不至少能翻到這個地方吧。
外面在喊什麼?
殺人了?
透過琴架的邊緣的縫隙,陳歌看見在外面的走廊上,博物館的遊客們都在玩命的奔跑,他們的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逐他們。
這些遊客好像很慌亂,是怎麼了,有瘋子在殺人嗎?陳歌沒有輕舉妄動,他決定再觀察一下。
一個遊客逃到了陳歌的面前,離他躲避的地方很近,只有十多米遠,陳歌清楚的看見在遊客的身後,一個小小的身影飄蕩在他的身後上方。
那是什麼東西,陳歌愣神,難道是傳說中的怪談,陳歌從小是聽著怪談的故事長大的,人類社會從一個整體分散到如今一個又一個的小城,都是因為它。
陳歌甚至懷疑,那個在自己身體裡被封鎖的“人”也是一隻怪談。
這可怎麼辦,如果說武者們把普通人當做螻蟻,那麼,在怪談的眼中,武者又何常不是螻蟻,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人們只有成為驅鬼師方有一絲尊嚴。
“啊。”
遊客被黑影追上,陳歌終於看清楚了黑影的模樣,那是一個二三歲左右的嬰童,皮膚青厲而僵硬,陳歌望著嬰童,它的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勢。
幸好,它沒有發現我。
陳歌不自如的往鋼架的裡面縮了縮,武者一路的道義確實是不畏強敵,可那不是送死,看這嬰兒的模樣它明顯是只鬼怪。
在還未成為學校學生時,陳歌還是一個普通人,對於怪談的認知僅僅停留在書本上的靈異小故事,這一幕的場景讓陳歌又回憶起了童年。
遊客在哀嚎著,鬼嬰在他的身上不停嘶咬,扯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口,血液跟著傷口不停的流淌,他痛苦的掙扎被陳歌看在眼裡。
他似乎是在呼救。
誰又能救他呢。
好不容易在武者的道路上走出最後一步,他怎麼能死在這裡,陳歌不想出去救人,他沒有那個能力,遊客的曈孔擴散了起來,無力的癱倒在地面,他的眼睛盯著陳歌現在藏身的位置。
他發現我了。
陳歌有些震驚,遊客的目光和他
的目光交織在一起,這是生與死的差距,鬼嬰在遊客的死屍上肆虐了一陣,覺得沒有意思,又轉頭尋上了另一個目標。
啊
走開
快走開
聲音有男有女,語調中盡帶著痛苦,他們的死亡明顯不是特別暢快,躲在琴架下,陳歌不自覺在腦海裡想象著一幅幅殘忍的畫卷。
鬼嬰,是在用什麼方法將他們殺死,怎麼會叫的這麼慘厲?
博物館安靜了起來,外面的人似乎已經被全部殺死,陳歌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嬰兒暢快的笑聲。
呵呵呵
呵呵呵
這下怎麼辦,他總不能在這個地方躲一輩子吧,陳歌有些猶豫,此時他躲在琴架有一陣了,身體有些痠痛,四肢因為長時間的僵硬變得麻木。
不能再呆了。
陳歌動了起來,他小心的從地面滑動擠出琴架,繞過躺椅,撐起身子,陳歌舒展了一下身體,長時間沒有流動的血液驟然有了道路,他的身體麻痺了。
如觸電般的感覺佈滿身體。
遭了 無法動彈
冷汗從陳歌的額頭冒出,他很緊張,儘管他還有另一條出路。
“他”很強,但生不由己的感觸終歸不怎麼好,就像是看恐怖電影,明知道自己不會死,當鬼怪出現的那一刻仍然會害怕。
呵呵呵
鬼嬰的聲音在他耳旁迴盪,它來了。
陳歌的眼珠撇向一側,他能看見,一旁的走廊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逐漸向自己靠近。
看來,在劫難逃了。
他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是衝動了,應該再等一會兒再出來。
影子離陳歌越來越近,心臟不由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它會出現在哪裡,麻痺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去。
咚咚咚
黑影不在了,它會出現在哪裡。
冷汗從陳歌的臉龐滴落,他殺過人,但這不代表他不怕死,相反,陳歌比一般人還要更怕死,他有太多事情想要去錯。
成為武者,做一名優秀的驅鬼師,不是為了人類社會做貢獻,他渴望著酒醉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