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柔軟的胸脯,露了出來。
李牧塵低下頭,在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的楊娟耳邊說:“如果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忽然出現在了天橋下面,你說那些在這樣的天氣裡頭只能住在天橋下的流浪漢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楊娟聞言,眼神無比的驚恐,不敢置信地看著李牧塵。
“你以為我不會這樣做,是嗎?”李牧塵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解開了第二個紐扣。
楊娟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涼,那衣服,竟然被解開了一半。
楊娟如同回過神來了一樣,趕緊抓住了衣服的側擺死死地包裹著自己,她蹲下來尖叫道:“在書房的書櫃裡,別對我那樣啊!”
冷淡地看了楊娟一眼,李牧塵扭頭走向了書房。
雖然依然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但是有了楊娟的提示之後對於李牧塵來說已經足夠了,在把幾乎一半的書本都搬下來之後,李牧塵終於找到那個暗格,開啟暗格,裡頭一疊疊碼放整齊的百元大鈔煞有氣勢,而在百元大鈔上面的,是一本日記本。
李牧塵拿起了日記本,隨意翻看幾眼,眼中便露出滿意的神色,這正是他今晚要找到的東西。
一個敢跟黑社會頭子私交甚篤的公安局副局長,怎麼可能是個清廉如水的官?而一個貪汙**的官員,最可能存放贓物的,自然是自己見不得人的小老婆家裡,這一切都不難猜,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情,而這一切,到了李牧塵手裡,再加上一個張玉記這個公安局局長的幫助,一切就順理成章地辦成了。
拿著日記本,李牧塵眼神閃過一抹凌厲,猛然轉過頭。
楊娟,拿著一把水果刀,正站在他的身後。
吧嗒。
見到李牧塵毫無徵兆地轉過頭來,楊娟嚇得臉色發白,水果刀都掉在了地上。
李牧塵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水果刀,揚眉淡淡道:“你要殺我?”
楊娟臉色蒼白地後退,然後猛地轉身要跑。
只是她還沒有跑出去兩步,就被抓住了。
李牧塵抓住了楊娟的脖子,對著眼神中露出絕望的楊娟說:“很多時候,我不殺女人,但是抱歉,現在這個時候,顯然不屬於這個範疇。”
說完,水果刀輕輕地劃開了楊娟雪白的脖子。
楊娟的身體猛地抽搐,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噴湧出來,打溼了她的睡衣,也沾溼了她的身體。
楊娟沾血的雙手,死死地抓著李牧塵的衣服,眼神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她張開了嘴,但是嘴裡卻有無數的鮮血流淌出來,她已經被劃破的氣管露著風,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救我!”
李牧塵用手合上了楊娟的眼睛,去廚房拉出了一個還滿滿的煤氣罐,擰開了閥門,煤氣罐發出哧哧的聲響,很快,瓦斯的味道就瀰漫在房間裡面。
李牧塵走到了書房裡頭,找了一個旅行袋,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現金全部打包帶走,當然,還有那本日記本。
做好了這一切,李牧塵拎著旅行袋站在門口,半合上了門,靠著牆壁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吐出一口煙霧。
菸頭,在黑暗的樓道中時隱時現。
一支煙抽到了盡頭,房間裡頭的瓦斯濃度也差不多到了一個臨界點,李牧塵反手把菸頭彈進了房間裡頭,頭也不回地離開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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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塵從樓道口裡出來,步履匆匆地走出了小區,在他剛剛踏出小區的時候。
轟!!!!
一聲震驚了半個中都市的爆炸聲伴隨著地震一般的大地顫動炸響,好像是憑空一個巨雷,把無數人嚇得臉色發白,然後小區裡頭所有的住戶都感受到了一陣巨大的衝擊波衝來,不少人家的窗戶都被震碎。
黑紅色的煙火如同煙花一般綻放開來,帶走了所有的秘密和罪惡。
小區中一片雞飛狗跳。
無數人的驚呼聲和哭喊聲,夾雜著交織成了一曲交響曲。
只是這個時候,李牧塵已經坐上了一輛計程車。
“市政府家屬大院。”
李牧塵平靜地說。
二十分鍾之後,王奎哈著熱氣在家屬大院門口跳著腳,不時地張望著外面的街道。
一輛計程車緩緩地停下來,王奎趕緊過去,看見從車上下來的李牧塵,王奎瞪大了眼睛,說:“塵哥,你這也太牛掰了。”
李牧塵嘿嘿一笑,說:“怎麼樣,跟你爸說好了沒有?”
王奎表情有些奇怪,說:“我爸脾氣不太好,他以為你是那些透過我去他那開後門的。”
“沒事,這一次之後,我想他會對你改觀的。”李牧塵笑著說。
王奎點點頭,很聰明地沒多問,帶著李牧塵走進了家屬大院。
家屬大院門口,武警站崗執勤,兩個人走過,武警一絲不苟地舉手敬禮。
李牧塵看著那表情嚴肅的武警,忽然感覺有些感慨,誰能想到一個白天還在公安局審訊室裡接受審問的人,晚上居然出現在了市政府家屬大院?
王奎的父親是在常委中的常務副市長,主管的就是政法委這條線,排名相當的靠前,在中都市這座城市中,可以算得上是金字塔最頂尖的一批人,所以他額別墅,位置也是極好的,排名第四,他前面的分別是總攬全局主持工作的市委書記,主管政府的市長,主管黨群關系的市委副書記,下面,就是他這個常務副市長了。
四號別墅客廳,是李牧塵第一次和王戰見面的地方。
王戰一頭板寸,雖然年過了五十,但是顯得非常的精神,一點都不給人蒼老的感覺,坐在沙發上,自有一股子久居人上的龍盤虎踞的味道,這就是氣勢,一個很玄乎的名次,但事實上卻是真實存在的,一個習慣了當領導的人和一個習慣了當小兵的人,站在一起是絕對有差距的。
這個王戰,就絕對屬於領導中的領導。
他一張國字臉,不苟言笑,眼神有精光爍爍,這人給人第一個印象,就是硬朗,甚至感覺他不應該是從政的人,反而更像是一名軍人。
“王市長,你好。”李牧塵跟著王奎進門來,兩個人從李牧塵進入門口開始王戰就看著他,李牧塵微微一笑,也不怯場,很自然地問好。
彷彿他對面的,不是一名權威彪炳的副市長,而是一個尋常的普通百姓。
王戰點點頭,說:“小奎說你找我。”
王奎見到了王戰,就像是老鼠看到了貓,見到提起他,就想要溜走。
李牧塵說:“是的。”
這個時候,王戰看到了李牧塵衣服上來自於楊娟的血跡,皺眉說:“我家不歡迎你,離開吧。”
“爸!”正偷偷地溜走的王奎聽聞,連忙轉身急切地叫了一聲。
“你回去學習。”王戰皺著眉頭沉聲說。
王奎氣勢一弱。
李牧塵卻是一笑,對王奎說:“你先回去房間裡,我跟你爸談談。”
王奎撓了撓頭,無奈只能上樓。
李牧塵自顧自地坐在了王戰的對面,好整以暇地說:“王市長你沒有猜錯,這血,是人血,我剛殺了一個人過來。”
李牧塵的話出口,王戰便猛然站起來,冰冷地說:“看樣子你是不速之客了,這裡是市政府家屬大院!不是你們這些社會上的人撒野的地方!你一個殺人犯,還敢來到我的家裡!好大的膽子!”
李牧塵抬起頭,看著王戰,笑道:“該殺的人,為什麼不殺?”
“你說該殺就該殺?你以為你是什麼?王法嗎!?”王戰怒笑道。
“我不是王法,但是有些王法管不了的人,我會殺。”李牧塵平靜地說。
王戰呼吸一窒,冷笑著說:“好,很好。”
說著,他就掏出了手機,看樣子是要報警了。
只是還未等他打出電話,他的手機就響了,皺著眉頭接通了電話,王戰沉聲說:“我是王戰。”
由始至終,李牧塵就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很自在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喝了一口,讓王戰接電話。
“馬上通知所在街道的主管領導立刻趕往事發現場,通知公安和消防部門的幹警一定要全力避免事態的擴大,全力保障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我會把這件事情向市委書記以及市長彙報,我需要一個準確的傷亡數字,你們立刻整理出來彙報給我!”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王戰臉色微變地對電話裡說。
掛掉了電話,王戰雷電一樣的眼睛釘在了李牧塵的身上,說:“安居小區的爆炸,你做的?”
看來,是這件事情了,好快的速度,李牧塵看了看時間,不過三十分鍾而已。
“我做的。不用等你的下屬回報了,爆炸是煤氣爆炸,不會波及開來,死者是一個年輕女人,叫楊娟,身份是靜安區地下勢力的老大鄭賀民的妹妹,還有一個身份是中都市公安局副局長劉鐵山的小老婆。”李牧塵淡淡地笑道,吹了吹滾燙的開水,李牧塵喝了一口,笑著對神色冰冷憤怒的王戰說:“當然,如果還要詳細一點的話就是死者真正的死因是喉管被割破,大動脈出血失血過多死亡,爆炸只是兇手為了毀滅證據的手段而已。”
“狂妄!”王戰勃然大怒,一個殺人犯,跑到了他副市長的家裡說這麼一通話,的確是狂妄至極,最讓王戰覺得憤怒的是,在他看來李牧塵透過王奎進入到他的家裡,顯然是在用王奎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