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她沒發現你?”李牧塵問。
“我躲起來了啊!”王奎吐吐舌頭,說:“給她看見我在這就麻煩了。”
李牧塵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在不遠處指揮搜查的蕭若雪,眉頭皺得越發深了。
很快,肖雪回來了,她看見了這大張旗鼓的樣子還是驚訝了一把,不過她不動聲色地來到了李牧塵身邊,對李牧塵點點頭。
見到肖雪的示意,李牧塵也松了一口氣,不管是這個女警察抱著什麼心思來的,天鳥又有什麼後手,只要是今天把那些要命的毒品給處理掉了,那麼就暫時沒事,至於接下去的事情,就是好好地找天鳥算賬了,李牧塵從來不是一個吃虧不報仇的人,相反,他很計較,吃了一點虧就要十倍地報復回來。
現在豪門酒吧沒開業多久,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怎麼看都是一個大大的嘴巴甩到了臉上,李牧塵能有理由坐視不理?
更何況,天鳥這顯然是要至李牧塵於死敵了,整整十二斤!六公斤的毒品!這被抓到了,放在哪個國家都要槍斃的死罪,更何況是在中國!?
警察們帶著三條狼犬搜查了很久,卻半點問題都沒有搜查出來,這是自然的,所有的馬腳都給李牧塵清理乾淨了。
而收到了手下的訊息,蕭若雪也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之前接到的一個線人的舉報說這裡有毒品,蕭若雪正為手頭上一個販毒網路的案子而頭疼,正高興有了線索,但是誰知道大張旗鼓地過來卻是撲了個空?不過不管怎麼樣,蕭若雪對李牧塵這些開酒吧的人一點好感都沒有,她認為這些開酒吧的人,多少都和黑道上有點關係,而只要是和黑道有關係的,就是她蕭若雪要對付的人。
不過不管怎麼樣,今天沒有搜查到任何證據,蕭若雪也拿李牧塵這個“老實守法,合法經營”的商人沒有辦法。
“對不起,打擾你的生意了,我們立馬就收隊。”蕭若雪走到了李牧塵面前敬了個禮,說。
李牧塵呵呵笑了笑,說:“這麼晚了,幾位大晚上的還出來執行任務不容易,既然是一場誤會就什麼都好說,要不我做東,請大家吃個夜宵吧?”
李牧塵這話說出來,蕭若雪身邊的其他警察看向李牧塵的眼神都和善了好多,說實話,不是每個警察都和蕭若雪一樣有個牛逼的好爹就可以趾高氣昂地做一個公正無私的好警察的,大多數警察對於這些“請客吃飯”還是十分的歡迎的,畢竟有好處不是?
不過蕭若雪帶隊,這樣的事情註定不可能發生了,她更加厭惡地看了李牧塵一眼,顯然是對李牧塵這樣圓滑的老油條很是不耐,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公式化地說:“不用了,我們出來執勤都有津貼,不打擾了,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地做生意,一旦發現有什麼違法違規的事情,立刻向我們公安機關舉報。”
“一定,一定。”李牧塵樂呵呵地送走了一大幫子警察。
回到了酒吧,李牧塵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小塵,我們現在怎麼辦?”肖雪望向李牧塵。
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從兩個人關係確定了之後,肖雪已經完全地依靠上了李牧塵,習慣性地就遇見事情第一個問李牧塵怎麼辦,而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肖雪的身上的。
“沒有關係。我來解決。”李牧塵調整了一下心情,笑著對肖雪說,隨即,李牧塵扭頭對王奎說:“今天多虧你了。”
“塵哥說笑呢,咱倆誰跟誰啊。”王奎嘿嘿笑著說。
警車上,一次行動無功而返,蕭若雪的臉色不太好看。
一個坐在前面的警察大著膽子回頭問說:“蕭隊,接下去我們怎麼辦?”
蕭若雪聞言冷聲說:“派人盯著這個豪門酒吧,我總覺得這個酒吧有問題,還有,把之前給我們訊息的線人叫過來,我有點事情要問他。”
“好的,不過蕭隊,這個豪門酒吧我聽說過,這兩天剛開的,在道上的關係不錯,而且也沒有聽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開業第一天就有人來搗亂,還給打回去了,是分局的幾個人帶隊去收拾殘局的。”那小警察隨意地說。
“哼,就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開業第一天就招惹麻煩。”蕭若雪冷哼一聲,說。
而此時,另外一輛警車上,一個警察小心翼翼地把一條編輯好的簡訊發了出去。
幾分鐘後。
天鳥自己的臥房裡頭把茶杯給摔了。
他披起了睡衣,在臥房裡頭走來走去,一臉的陰沉。
原地踱步了良久,天鳥還是給周道光去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天鳥掛了電話,然後狠狠地把手機砸在了牆壁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罵了隔壁的!”天鳥大罵一聲,一臉不忿。
這功夫過去沒半個小時,一個手下忽然氣喘吁吁地敲開了天鳥臥房的門。
天鳥這樣的底下世界頭子,怕他的人多了去,可更多的是仇人,哪一個混道的背後沒有幾雙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的仇人盯著?天鳥這樣位高權重的,更是多了去,所以他自己住的家裡,是個上下兩層的躍層,上面他自己住,下面則住著幾個保鏢一樣的心腹,以防萬一。
今晚上,天鳥本就心煩意亂,聽見了那急促的開門聲更是一臉陰沉地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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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頭,原本就氣喘吁吁的心腹看見了天鳥陰沉的可怕的臉色更是嚇尿了。
“什麼事?”天鳥陰沉地說。
“慄。。。栗子回來了。”那人顫顫抖抖地說。
天鳥怒哼了一聲說:“還有臉回來!他人呢!?”
“在樓下躺著,兩條腿給人卸了,丟在門口的。”那心腹小心地說。
天鳥聞言大怒,一把推開了這心腹就走下樓。
樓下,客廳裡頭栗子躺在地上不斷地呻吟著,身邊站著幾個混子。
“天,天鳥哥。”栗子看見了天鳥下樓,臉色發白,平日裡天鳥對手下的兄弟不錯,很是大方,這樣才能拉攏了一大批人跟著他,可是天鳥的性格就是賞罰分明,事情辦好了有賞,辦砸了就要倒黴,這栗子也知道自己今晚是栽了。
“你是被人丟到門口的?”天鳥陰沉地問。
栗子欲哭無淚,只能點點頭,下定了決心把自己招供的事情爛在肚子裡,他說:“是李牧塵把我丟過來的。”
李牧塵!?
聽見這個名字,天鳥身邊的幾個心腹立馬就要朝著門口衝去。
“都他媽的滾回來!傻逼嗎!?他把人丟到我家門口就是示威來了,還會等到你們去抓!?草!老子都他媽的養了一幫什麼幾把酒囊飯袋!”天鳥怒喝道。
幾個心腹訕訕地回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不吭聲了。
“李牧塵。。還讓我給您帶一句話。。。”栗子眼神躲閃地說。
“什麼話?”天鳥眼神更加冰冷,一張臉上滿是殺氣。
“他。。他說。。。。我不敢說。。。”栗子覺得自己真的快哭了,之前李牧塵就警告過他,要是不把這句話一字不落地帶到,就要把他招供背叛了天鳥的事情都抖出去,到時候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嗎隔壁的,快說!”天鳥被栗子這吞吞吐吐的樣子整地快心焦死,惱怒道。
栗子嚇得一個哆嗦,鼓足勇氣說:“他說。。。一克白~粉一百二十塊,這七十二萬謝謝您的慷慨大方了,他今晚回去多買幾隻鳥烤著吃。。。。”
栗子一說完,客廳裡頭安靜的可怕。
幾個心腹大氣都不敢喘,而栗子,更是臉色灰白。
唯獨天鳥,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顯然是在極力地壓力自己心裡的憤怒,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打算栽贓,但是不但沒有成功地栽贓李牧塵,還白白地送了價值七十二萬的毒品過去,最後更是被人把自己手下的人丟到了家門口帶話,這口氣讓天鳥怎麼咽的下去!
“罵了隔壁的!!!”天鳥猛地抓起了客廳沙發旁邊的一盞檯燈就猛地朝著地上砸去。
砰的一聲,四分五裂的檯燈一陣閃爍之後,徹底報廢。
而此時的李牧塵,已經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這個地方,住著一個看似和善的老人,而這個老人,掌控著靜安區的地下世界已經十幾年了。
德叔沈德潛的別墅。
影哥對李牧塵自然不會陌生,不過李牧塵這麼晚到來,還是讓他有些意外,他看了李牧塵一眼,知道李牧塵不是一般人,就讓他等著,自己上樓去叫德叔了。
不多一會,德叔穿著睡衣下樓來,在樓梯上他就笑呵呵地說:“小塵來了啊。”
“這麼晚來打擾,不好意思了。”李牧塵很客氣地說。
德叔擺擺手,說:“不要這麼客氣,你我還算個忘年交,來,坐下。”
坐在了李牧塵的對面,德叔讓影哥去弄了一壺茶來,然後示意李牧塵隨意,說:“你隨意喝,我年紀大了,缺覺,就不陪你了。”
這話,不是明擺著趕人嘛。李牧塵笑眯眯的,假裝自己聽不懂,厚顏無恥地喝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杯,開門見山地說:“德叔,天鳥的鳥爪子伸到靜安區來了,你坐視不理?”
德叔的臉上還是笑眯眯的,看不出什麼異樣的表情來,他說:“我聽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啊。”
李牧塵搖搖頭,說:“德叔,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想知道,今晚天鳥搞我這事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