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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水精靈的洗禮

拉古多裡安湖,托里斯汀境內一處明淨的湖泊,也是水之精靈的住處。四人騎馬花了一白天時間,在黃昏左右趕到了拉古多裡安湖。但是,一到這裡就看見淹沒了村莊農田的寬闊的湖泊。

“蒙默朗希,你確定是這裡?”昊天問。

“不會錯,我小時候跟父親來過這裡。但是,水位異常的高呢。”蒙默朗希走到湖邊,將手伸進湖水中。“水精靈不知為何,現在很生氣,不停地在漲高水位。”

“這樣下去,周圍的村莊城鎮也會被淹沒的。”

神色帶些嚴肅,蒙默朗希招出自己的使魔,一隻名叫羅賓的青蛙。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在青蛙額頭上。

“把這血帶去給水之精靈,轉告她,古老的水之精靈,你的一位盟約者想和你交談。”

青蛙叫了幾聲,撒丫子跳進了水中,往湖水深處遊去。

蒙默朗希轉過來看著幾人:“聽好了,水之精靈是擁有巨大力量的古老的生物,千萬不要激怒它。發怒的水之精靈有著毀滅這個國家的實力。”

眾人凜然。

“當然了,我聽你的蒙默朗希。”基修。

“我知道了。”露易絲、昊天點點頭。

等待了一小時左右,太陽一半落了山。湖面上一處開始噴湧水花,一股十來米高地水柱不住湧動。

這就是,水之精靈?躲在暗處的昊天盯著看。

蒙默朗希上前,舉起雙手大聲念道:“古老的水之精靈啊,我是蒙默朗希·瑪魯加里塔·拉·菲魯·德·蒙默朗希,是水之魔法師,也是你的古老盟約家族的一員,如果你記得我的血,請用我們能瞭解的方式回應我。”

“我記得你,短暫的事物啊,我記得你身上流淌的液體。”水之精靈變幻著形成人體一般的外貌,發出聲音道。

“太好了。”蒙默朗希先舒一口氣,然後道:“水之精靈啊,我有一個請求。”

“請求?”

“是的,我希望你能把身體的一部分給我。”

“我拒絕,短暫的事物啊。”

“唉?”蒙默朗希很吃驚的樣子。

暗處三人也面面相覷。

蒙默朗希低頭想了想。看向水之精靈。

“那麼,能請你平息怒火,不再升高水位了嗎?”

“我拒絕。我要尋找被奪走的戒指,要讓水淹沒世界,找回我的戒指。”水之精靈平伏不變,理所應當地道。

露易絲大吃一驚,從草叢裡跳出來:“不行,這樣的話,大家都會死的啊。”

“你幹什麼,不要激怒水之精靈啊。”蒙默朗希大驚。

露易絲聽不進勸,攥著拳頭瞪向水之精靈:“不要再升高水位了,水之精靈。”

“我拒絕。”話語到了此處,水之精靈不想再和她們交談了,水的身軀往下散落融入湖水之中。

“怎麼辦啊,都是你激怒了水之精靈。”蒙默朗希慌亂道。

昊天走出來:“淹沒這個世界,能做到嗎?要花多長時間?”

“水之精靈的力量能與始祖比肩,只要花上幾百年一千年就能把哈魯克吉尼亞淹沒。”蒙默朗希對家族世代契約的古老生命有所瞭解,道。

“就為了一個戒指?”昊天愕然。

“永生的精靈時間觀念和我們不同,幾百年也是可以接受的。”蒙默朗希嘆息道,“現在我要回家族,稟報女王,盡全力平息水之精靈的怒火。”

“等等,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昊天拉住要走的蒙默朗希。

“你幹什麼,放開我的蒙默朗希。”基修衝上來,打掉昊天的手。昊天臉頰抽了抽,沒想理會這個神智失常的人。

“還能有什麼辦法,本來水之精靈很好說話的,一定是露易絲惹怒它了。”蒙默朗希一肚子怨氣。

“不關露易絲的事,是偷走它戒指的人的錯吧。”昊天道。

“戒指,戒指?”昊天重複兩遍,“讓我們去幫它尋找會戒指,讓它停止升高水位怎麼樣?”

“哈?和水之精靈交易,就算是世代契約水之精靈的我的家族也沒資格啊。你一個使魔?”蒙默朗希不報希望。

“總之,試試看吧。”昊天倒是自信,剛達魯夫是始祖驅使過的使魔,始祖是能和水之精靈比肩的存在,它總該給始祖一個面子吧。

蒙默朗希將信將疑,再次拍出使魔去請求水之精靈會見她們。

這次等到了晚上,水之精靈在月光下從湖底升起。

“短暫的事物啊,我要專心於升高水位,不會給你們太多時間。你們有什麼話想說嗎?”

昊天走到蒙默朗希身前,拔出腰間的戴爾福林卡,左手背的使魔刻印璀璨發光。

“水之精靈啊,我想請求你停止升高水位,作為交換我會為你找回被偷走的戒指。”昊天大聲道。

水之精靈身軀在月光下緩緩波動,注視著那個刻印。

“好久不見啊,水之精靈。”戴爾福林卡忽然開口道。

“我記得你,智慧的劍。那個男人的使魔的劍。”水之精靈道。

露易絲三人一臉懵逼。那個男人的使魔的劍?

昊天明明是我的使魔啊。

“是啊,不過你能永生,我的上一位夥伴和那家夥都老死了啦。”戴爾福林卡有些感傷。

“短暫的事物總會迎來結束,同時會有新的事物開始。”

“剛達魯夫啊,如果是你的話,我就相信你吧。”水之精靈“目光”似乎落在昊天身上。

“咦?”水之精靈發出有些驚訝的聲音,“剛達魯夫你身體裡還有魔法的力量。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

一團盈盈的水光從水之精靈體內射出,將湖邊的昊天籠罩進去。

昊天只覺得一股龐沛無法阻擋但又柔和的力量將他包圍,不由自主地升到空中。月光似乎被牽引下來,水之精靈伸出一隻手點在飛到近前的昊天身上。

水精靈的一部分大約一隻手掌左右從接觸處注入了昊天的身體。“啊啊啊”昊天痛苦地嘶吼著不停掙扎翻滾,始終被水之精靈牢牢束縛在空中。

“堅持住啊,夥伴,這是水之精靈的洗禮啊。”劍也被包裹在水光中,一同被水之精靈洗刷著。

“昊天!!”湖邊,露易絲衝出來,不明真相的她擔心極了。舉起魔杖:“快放開他,放開昊天。”

水之精靈並不理睬她。

蒙默朗希則拉住她:“你瘋了,露易絲,不要再激怒水之精靈了。”

露易絲掙開蒙默朗希,對著水之精靈吟誦。

“咿呀·菲兒·阿爾布裡克。”

沒有火球出來,倒是“嘭”一聲,水精靈巨大身軀的臉部一小團水被炸開出現凹陷,水光流轉,轉瞬間修復如初。

這個魔法,是那個男人的。

水之精靈看向露易絲。

露易絲渾身顫抖,但握緊魔杖,堅決地對準了水之精靈。

“快放開昊天。不要傷害他。”

“虛無···”水之精靈喃喃道。

水光月光下的昊天掙扎漸漸停止,血霧噴發身體的雜誌被排出,水之精靈一揮手將他平穩地放到地上,邊上一大團血腥汙穢的水團炸開都是水之精靈排出換掉的昊天的血和身體的雜質。

昊天臉色蒼白,一動不動地昏睡在地上。

“昊天!!”露易絲跑過來,趴在昊天胸口,側耳聽昊天的心跳。太好了,還在。

“沒事的,夥伴只是接受洗禮太累了,只要好好睡一覺就好了。”戴爾福林卡開口道。

露易絲看過去:“真的真的?”

“當然。”戴爾福林卡的樣子也煥然一新,劍身的鏽鐵消失,銀白色像新鍛造的一樣,劍柄、劍護呈現暗金色收斂光亮。

“剛達魯夫和智慧之劍,我的戒指就拜託你們了。”水之精靈開口道,“還有最近有短暫的事物在打攪我的工作,你們也將之擊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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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交給我和夥伴吧。”得了水之精靈的好處,戴爾福林卡一跳一跳地答應道。

“再見了,剛達魯夫、智慧之劍、和虛無的使用者。”水之精靈道別,身體散落融入到湖水裡。

“劍?”露易絲有些不解。

戴爾福林卡知道她擔心什麼,解釋道:“水之精靈給夥伴洗禮了,以後夥伴修行水系統的魔法就會一路順風了。”

“是嗎,原來是這樣。”露易絲放心下來。

“居然是水精靈的洗禮?!”蒙默朗希走過來,一臉羨慕嫉妒,“那可是只有我家族的第一代祖先才獲得過的榮耀,是所有水系統魔法師的夢想啊。”

“不過這樣一來,用昊天同學的血就能代替水精靈的眼淚了。”看著熟睡的昊天,蒙默朗希想著如果能一直得到他的血,她能製造出多少魔法藥劑啊。好多錢,好多魔法藥劑。貪婪地想把昊天吃下去一樣。

“蒙默朗希。”基修吃味地抱住她,蒙默朗希回神,看著弱智化的粘人的男友苦笑。回去以後馬上做出解藥吧。

露易絲抱著膝蓋靜靜地坐在昊天邊上,一臉依戀地看著月光下他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