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以上的聖人…“
姜子柔在心底裡盤算了下，在未成聖的時候，她便能憑藉著元神道劍重創當時的巫神。
到現在為止。
她以力證道，踏破即便是在新世界中也未有人能到達的絕路，獲得三大神通、完整的龍象般若、如來神掌再加上乾坤鼎，區區高階聖人不足掛齒。
實力太強也不一定總是一件好事情，我常常對自己的真實水平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姜子柔眉眼低垂，有些苦惱的想。
見到姜子柔有些不開心，端木婉兒頓時以為這姑娘是攝於枯雲城城主的強大。
她笑了笑，輕輕的安慰道：
“枯雲城雖然處在四天王天的邊界地帶，在魔界上來說，只是一個不大的小城，但畢竟也是正兒八經的城市，能夠成為一城之主，實力是很得到認可的。”
姜子柔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不過，最近枯雲城可能有些不太平。”
端木商會規模不小，在附近的幾座城市中都有經營，四處行商，對這類訊息自然很敏感。
“不太平？”姜子柔抬起頭，眼睛睜大，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是因為魔神之刃…”
兩人相距不足三尺，在這樣的距離被姜子柔盯著，如此絕色，即便身為女子，端木婉兒心中難免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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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略有羞澀的解釋道：
“魔神之刃傳說是魔神的佩劍…”
“那它一定很厲害了？”姜子柔對魔神之刃產生了一點興趣。
此行，她到魔界主要有兩個任務。
簡單一點，也比較著急一點的，是在魔界控制一處勢力，解決魔窟的隱患。
困難一些的，則是想辦法搜尋和魔神有關的資訊，解開眉心印記中的秘密和隱患。
而更加長遠的，則是尋找趁手的兵器。
魔神之刃…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呀！
“可能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強。”
端木婉兒讀懂了姜子柔臉上想要表達的情感，潑了盆冷水。
她說道：“魔神之刃並非真正的殺伐之器，而是禮儀性質的佩劍，因此，雖然魔神之刃的材質很好，但並不以殺伐神威見長。”
“這樣啊。”
姜子柔有些失望，不過接下來的談話讓她提起興趣。
“雖說如此，但魔神之刃卻有更加重要的作用。”端木婉兒笑眯眯的，像只漂亮的小狐狸。
“請講。”
“魔神之墓。”
端木婉兒在銅獸香爐裡點上新的香薰，這才款款解釋道：“魔神之刃是禮儀性質的佩劍，也是魔神的貼身物品，是出入魔神之墓的憑證。”
“魔神之墓裡有什麼？”
“這就不是我一個普通的小商人能瞭解到的秘辛了。”
端木婉兒攤攤手，臉上泛起無奈的笑容：
“或許…也有可能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樣，魔神之墓中隱藏著的是魔神的陪葬品和軀體也說不定。”
“神也會死嗎？”姜子柔目光帶著悵惘，她五感敏銳，隱約聽到了巨人踏過土地的堅實轟鳴聲。
“歲月悠悠，神在我等眼中是永恆，但在同等或者更強大的存在中誰又能說的準呢？”
端木婉兒看著姜子柔，臉上帶著嚮往：
“真羨慕你們可以習…”
大部分人是沒有習武天賦的，習武的第一步為鍛體，第二步為煉氣，絕大多數人傾盡一生也感應不出那縷氣機，走不到第二步。
更遑論之後的宗師和大宗師境界。
“不過你看上去很年輕，卻能走到這一步，這一路上一定也吃了很多苦吧。”
姜子柔真認真聽著窗外的動靜，沒回話。
端木婉兒坐在車廂裡，一個人自顧自的說。
“吃了很多苦…”姜子柔想到自己早些年間，每天晚上都要辛苦簽到，思索良久，也忍不住抬起頭，嘆了口氣，用抑揚頓挫的語氣惆悵到：
“成功的花，人們只驚羨她現時的明豔！然而當初她的芽兒，浸透了奮鬥的淚泉，灑遍了犧牲的血雨。”
端木婉兒神色暮的一窒，短短的一句話中，卻包含了山崩海嘯般的情感。
看向姜子柔的目光隱隱之間，也帶上了許多敬佩。
“姑娘能走到這一步，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她拉著姜子柔的手臂，眼角掛著晶瑩，滿是心疼的說道。
“往事不足掛齒！”
……
“吒！”
山谷中，驚雷般的呵斥聲帶著濃濃的煞氣，從山上傳來。
馬匹受驚，原本秩序井然的車隊忍不住一陣騷亂。
莫叔走在隊伍的最前列，一揮手。
龐大的車隊頓時緩緩停下，車隊周圍的好手們紛紛拔出手中的兵器，仰起頭，逆著光，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似是被音浪衝開。
魔界無處不在的迷霧緩緩散開少許，露出了其中的身影。
魁梧的身材，泛著薄光的頭顱，以及那兇惡的眼神，手中一把三米長的戒刀，僅僅是龐大如怪物般的身軀，便足以讓看到的人感到膽寒。
更別說，來者還有赫赫有名的兇威。
破戒僧褚喇（chula），在枯雲城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強者。
雖是人類，但卻比真魔還要兇惡許多。戰鬥力在半聖境界中也少有敵手。
“哈哈哈，原來是端木家的車隊，聽說你們家的那個小姐國色生香，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不知道在不在這隊伍裡呢？”
“小姐自然不在車隊裡。”
莫叔眯著眼，看著褚喇和尚手裡的那把大砍刀，心裡卻也不由得有些犯怵。
本著息事寧人的想法。
“我們知道規矩，願意給你留下五分之一的貨物或者相應的錢財，但如果你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話，我們也不怕你！”
說著身後那些護衛齊齊向前一步，氣勢逼人。
“嘿嘿嘿，五分之一的貨物，若是往日的話自然可以，但今天不行！”
喇嘛和尚高約莫兩米五，以人類的標準來看極為魁梧，他從山坡上走來，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直到最後。
“轟！”的一聲。
他的身軀化成一道殘影，身後出現一道淡淡的雲環。
唯有野獸嘶吼般兇惡的聲音迴盪在山谷中。
“我都已經聞到女孩子那香噴噴的味道了，你們這些人居然還想騙我，給本佛爺一起下地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