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長公主殿下，大人您覺得當今還有誰能寫出這樣的內容啊？”
見到如此多的大人物失色。
小太監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陣暗爽，他板著臉，輕輕的揮動拂塵，拖長了嗓子回應道。
話音落下。
整個會場落針可聞。
巨大的錯愕感出現在眾人的心裡，卻又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恍然。
“原來這本書真的是長公主殿下所著！”
“沒想到長公主殿下不僅在詩詞歌賦上有著驚人的造詣，在其他方面也…”
“說起來，我本來也應該感到震驚的，但想想長公主殿下年紀輕輕便已經成就聖人，千古不滅，現在反而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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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啊。”
人們議論紛紛。
在場的人身份都不低。
姜子柔本身在大夏學宮中也有掛職講師這樣一個職位，早年的時候大概講過兩三次課。
一些學生和老師是近距離接觸過的。
如今難免帶著得意的神色，和身旁的友人們分享，引來一陣陣的讚歎。
“快把這本書拿來給我看看…”
聽到是聖人所著。
一些文官也顧不上自己的麵皮了，從桌子上直起腰，急切的朝著趙構那邊擠去。
可不曾想。
趙構“砰”的一聲將手中薄薄的一冊書卷合上，神色異常的嚴肅。
“這本書中記載了聖人絕學，萬萬不可私自外傳，必須得等陛下具體定奪之後，再做之後的考量！”
……
文會就此結束。
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也迅速的從大夏學宮中流傳出去。
這是一件極好的，極為振奮人心的事情。
人們熱情的傳播、議論，在或公開，或私下的場合中讚美。
而這天晚上。
在上書房中，一場緊急會議也正在召開。
還是姜恆、首輔塗欽遵、大儒趙構、以及錦衣衛總指揮使江城等人。
在大廳中央的桌案上，明亮的燭光下，幾冊書本正稍有些凌亂的擺放在上面，顯然是已經被仔細的翻閱過了。
“這本書上的內容，諸位愛卿如何看？”
姜恆神色古井無波，眉眼低垂，平靜的掃了下面三人一眼。
塗欽遵神色一凜。
知道陛下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他現在提問，問的不是這個計劃可行與否。
而是具體該如何實施。
“臣稟奏！”
不等塗欽遵主動表現自己，沉穩的聲音便從自己的身後傳來。
正是大儒趙構。
這個傢伙…塗欽遵稍感意外，沒想到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大儒會在這個時候發言。
他按耐住自己躁動的表現欲，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講！”
姜恆端起面前小桌上的茶杯，朝著趙構所在的方向點點頭。
“書上的內容自然是利國利民，而且是聖人親傳，應該大力推廣！”
他稍稍側過頭。
看到姜恆臉上的表情並無變化，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理論上的知識可以在近期傳授給學宮的講師，再由講師們傳授給弟子，而一些需要實驗論證的東西…”
“如果需要的話，這些東西可以交給錦衣衛來做。”
江城突然開口說道。
“這樣也好！”
姜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放下手中的茶杯。
“那具體的細節和安排，就勞煩院長安排一下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何？”
這是要累死我啊…趙構臉色一白，大聲說道：“沒有問題！”
“那好！”
姜恆點了點頭，心情看上去似乎很不錯，“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吧，各位早回。”
幾人不再逗留，行禮之後，轉身離去。
等幾人走後。
姜恆並未像往常一樣，回到書房中批閱公文，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上書房後的小花園裡。
雖然已是秋季，但這裡的風景依舊不錯。
月光灑落在汩汩流淌的小渠中，金黃色的落葉順著流水一去不復返。
“陛下，小心著涼！”
李公公從姜恆身後走出，把一件長袍披在姜恆身後。
“無妨…”
姜恆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陛下看上去心情不錯…”李公公笑吟吟的問道。
他是三朝元老，也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從小看著恆皇長大的。
一些話，私底下說說，倒也無妨。
“我只是再想…”
姜恆抬起頭，看著天空上的那輪皎皎明月，忍不住慨嘆一聲。
“時光匆匆，可這天上明月卻更古不變，李公公，你說十年後，百年後甚至是千年之後，這大夏皇朝，又該是怎麼樣的一副景象？”
李公公認真思考一番，這才慢慢的回道：
“那風光，定然是極好的。”
……
對於文會上發生的事情。
姜子柔並未給予太多的關注，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修行還是頭等大事。
藏經閣的一處密室中。
面前的牆壁上掛著一副飄逸的“靜”字帖，兩側各有燭影晃動。
姜子柔盤膝而作，目光柔和，眼前是三篇淡金色的玄奧經文。
經文密密麻麻，細小如針腳，都是由純粹的元氣所形成，漂浮在空中，如波浪般起起伏伏。
“龍象般若薩埵”、“龍象般若菩提”、“龍象般若無量”。
這三篇經文，正是蒙國國師的絕學，龍象般若的最後三層功法。
龍象般若是典型的煉體法門，越是往後，威力便越是龐大。
這最後的三重功法是姜子柔從乾坤鼎中獲得。
之前有嘗試著在魔界中修行。
但因為魔界中時間緊促，而且害怕吸納太多的魔氣，導致練功出岔。
姜子柔簡單的看了一眼之後。
便將其放下。
如今，回到大夏皇都，諸般瑣事清理完畢，倒是可以嘗試著認真修行。
“這龍象般若越是往後威力便越是強大，不過相應的，難度也會加倍增長。甚至有人說，普通人單單想要練就十層之後的一層，便需要花費最少上千年的時光…”
“連聖人的壽元都頂不住，實在可怕。”
想到一些和龍象般若有關的傳聞，姜子柔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
髮絲傾瀉，如煙如霧。
她嘆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想到，過去這麼長一段時間。
自己在聖人劫中所留下的道傷即將癒合，如果這期間再把龍象般若最後三層修煉成功。
那麼閉關結束，實力暴漲，很容易便能踏入四品聖人境界，迎來一次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