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辭行了？“
藏經閣中，晨光透過窗戶，灑在姜子柔的身上。
使得少女宛若一尊玉人般淡漠。
姜子柔神色不變，臉上看不出喜怒，緩緩將自己手中的書冊放下。
道：“為何？”
江城一個哆嗦，額頭汗水滑下。
卻還是抬起頭，誠懇望著姜子柔的眼睛。
“恆皇建立錦衣衛，請我去做指揮使。”
“錦衣衛？”
幾年之前，姜子柔和恆皇閒聊的時候提到過類似的特權機構，監察百官，先斬後奏，但因為宮中的高手不足，再加上這些年來時機未到，這事情便一直被推遲耽擱。
可近幾年來。
隨著龍眠寶地的建成，整個皇都，受益最多的就是宮中的大內高手
錦衣衛的人手夠了。
現在，缺少的是一個能服眾的指揮使。
沒想到的是，姜恆身邊那麼多的高手沒有選，反而是選在了自己身邊的小太監上。
這件事情的意義可並非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是對我的試探嗎？實在不必如此！”
姜子柔搖搖頭，卻是反問道。
“你的意思呢？”
“去！”
江城言簡意賅的回答。
“不為榮華富貴？”姜子柔又問。
錦衣衛指揮使……特務機構的統領，等階或許不算高，但卻是絕對的實權部門，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絲毫不為過。
“不為榮華富貴！”
“那為何？”
“為了大夏！”
江城誠懇道。
姜子柔沉思良久，這才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後又對著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弟子展顏笑道：
“我相信你！”
江城眼眶泛紅，說不出話來。
“咚！”
“咚！”
“咚！”
磕了三個響頭，江城才嗚咽道：
“今後不論如何，弟子都願意為您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不必如此。”
姜子柔輕輕搖頭：
“身在其位，當謀其職，今後你要好好輔佐恆皇，切記不要忘記你今日所說的一番話語。”
“是！”
姜子柔略微思索，隨後伸出食指，隔空點在江城額頭。
“轟！”
江城渾身一震，只覺武道之途一片開闊，眉心處一朵十二品青蓮緩緩張開，好似有星河環繞，瑰麗無比。
“這是《太初古經》的完整修行法門以及我的一點神念，你本身的天資就很不錯，有此相助，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達大宗師境界。”
“起源世界雖有高手蟄伏，但大宗師境界的修行者卻也絕對不多……你且好自為之！”
說罷。
姜子柔嘆息一聲，起身離開。
江城跪在地上。
良久之後，才緩緩離去。
……
姜子柔本以為江城的離去只是一個偶然。
不曾想到的是。
幾日過後，許久未曾見到的凌霄也前來和自己告別。
兩年多的時間。
眼前少年氣勢愈發凌厲，身體欣長，豐神俊朗，一頭細碎的墨綠色短髮在朔風中緩緩漂浮。
“不錯！”
藉助龍眠寶地匯聚元氣的力量以及天魔解體大法的神奇作用。
凌霄也穩穩的踏入到了武道宗師境界。
修為進度雖然不及江城，但也不容小覷，戰鬥力更是冠絕同階。
“妖魔亂世，心緒難平，此次要離開皇宮，外出遊歷一段時間，特向師尊辭行。”
“好！”
凌霄只修行了天魔解體大法一門魔功。
對於他來說，不斷的獵殺妖魔，吸納魔氣，才是武道坦途，在加上他罕有的半人半魔體質，未來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對了！”
姜子柔抬起頭，從懷裡拿出一塊古樸的青銅面具，遞給凌霄。
“這是我早年行走天下一直帶在身邊的小玩意兒，雖然只是普通的凡銅，但多多少少沾染了我的一縷神念，帶在身邊，對你會有幫助！”
“是嗎……我很喜歡它！”
凌霄將面具接過，戴在自己臉上。
明明只是很尋常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粗劣的青銅面具。
但戴在凌霄身上的時候。
卻憑空多了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煞氣和威嚴來。
“倒是和你很般配！”
姜子柔楞了一下，隨後輕輕笑道。
……
又是幾天過後。
這天晚上，天高氣爽，只有幾道薄雲環繞明月。
一道龍吟聲猛然在皇宮中升起，天空中那幾片薄薄的雲彩匯聚在一起，隱約之間居然神似一龍一象，不禁讓人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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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經閣裡。
姜子柔一個閃爍，來到門外。
仰頭看向天空中傳來的異象。
“有人突破宗師境界了，竟然能引起天象變化，有趣！”
細細感知。
姜子柔略有驚訝的發現，此刻突破到武道宗師境界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弟弟姜龍象。
幾年前。
姜子柔曾經傳授給姜龍象修行法門，幫他打下基礎。
之後偶爾也會在暗中指點一番。
姜龍象天生怪力，又是大夏嫡系血脈，能有此成就，倒也不出意外。
“既然已經踏入到武道宗師境界了，是時候把完整的太武真身傳授給他了，也算是幫老祖宗們完成一項心願！”
姜子柔想到慘死在皇陵密室中的老王爺。
當時他若手中有太武真身這門功法的話，未必不能突破到大宗師境界之中，只可惜，世事難料，不能圓滿。
……
幾天之後。
等因為姜龍象突破所引發的動靜漸漸消散，這天晚上，姜子柔再次來到了姜龍象的房間之中。
只是。
讓姜子柔有些沒想到的是，自己這個向來痴痴傻傻的弟弟似乎早有預料般，已經將一身衣物穿戴整齊，坐在一個小榻上。
“你知道我今日要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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