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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夫妻交心(5)

"不必多禮,你坐吧,腿上有傷呢。"話雖如此,這一禮安郡王還是坦然地受了。董佳琳明顯感覺到郡王較之去年有了很大的轉變,初入京的郡王青澀內斂,不知不覺間就多了幾分官威和冷沉,連帶著大男子主義也長進了不少。也許,男人成親前和成親後都是不同的吧?

董佳琳挨著郡王坐下,小鳥依人地靠進他懷裡,無聲地落下淚來。安郡王摟緊她,笑著問:"哭什麼?大夫說你的腿能恢復。"

董佳琳還是哭。安郡王抹了她的淚,試探地道:"想我了?"

董佳琳哭得越發厲害了。安郡王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頭一動,抱著她倒在了床上,可還沒進入主題他又負氣地坐了起來:"你歇著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董佳琳一頭霧水,喬慧小產,至少一月不能行房,而且她也沒聽說喬慧準備了通房。那麼,安郡王為何壓抑自己的慾望?他明明都…董佳琳看了他一眼,大約明白他是不願讓喬慧知道:"郡王,妾身不會說的。"

安郡王摸了摸她的臉,輕輕笑道:"不是這樣的,而是我答應了肅成侯府必須讓小慧生下我的長子,所以…每次你侍寢後都得喝避子湯,那東西對身體不好,我不想傷了你。"

避子湯這種東西表姐和她提過,年輕時喝喝沒太大感覺,老了便時常腹痛,且易得婦科病。董佳琳看著安郡王俊美的臉,感動得眼淚直冒:"郡王心疼妾身,妾身也心疼郡王,二少奶奶身子不便,妾身服侍您,可好?"

"不了…噝…"拒絕的話未說完,安郡王的大腦轟隆一陣嗡鳴!卻是董佳琳解了他褲子,低頭含住…

夜裡,風有些涼,水玲瓏沐浴過後便坐在床頭蓋著被子看書,看的是老太爺留給她的字典,不明白老太爺為何讓她學習喀什慶的文字。翻看了幾頁,腦子便開始發暈,在沒有語言環境的情況下學習語言只能先死記硬背,可惜孕婦嗜睡,水玲瓏強打著精神,用食指做了一遍書空練習,最後實在不行了,把書放入床頭櫃的抽屜,便進入了夢鄉。

諸葛鈺是全家回來最晚的一個,他進入臥房時水玲瓏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他先是看了看思念一整天的妻子,又摸了摸他們倆的小結晶,這才起身去往淨房洗漱。洗完,又擦乾了溼發,這才拉開被子抱住了水玲瓏嬌小柔軟的身軀,渾身的疲倦就在一種濃濃的滿足裡消弭無蹤了。

水玲瓏有意無意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諸葛鈺微微一愣,小女人醒了?還…鬧脾氣了?

諸葛鈺試著扳過她身子,力道很輕很輕,若在平時她哪怕半夢半醒也會順著他的力道往他懷裡鑽,但現在,她非常倔強地躬著身子不理他!

諸葛鈺用手肘支頭,側身從身後看向她裝睡的臉,並摸著她秀雲墨髮輕聲道:"不是故意回來這麼晚的,有些公務要處理。"

水玲瓏沒吱聲!

諸葛鈺濃眉微挑,俯身親吻著她肩膀,舌尖細細舔過她嬌嫩白皙的肌膚,像品嚐著世間最美味的果實,愛不釋手。

其實早在諸葛鈺回房摸她肚子時水玲瓏就醒了,只是不願搭理便故意裝睡,可這傢伙…折磨人的手段是不是也太…無恥了些?水玲瓏蹙了蹙眉,抬手推開他臉,算是承認自己醒著的事實!

還真生氣了?諸葛鈺再次湊近她,這回卻是躺下來,從後背擁住她:"怎麼了,玲瓏?生我的氣,還是生別人的氣?"

水玲瓏不想說,一點兒也不想,就期待他自己猜出來,但一整天專心朝政的他又怎麼猜得到?這對小夫妻,什麼方面都能互補,唯獨一點:都愛把事兒悶在心裡!

諸葛鈺的大掌摸上了她大了不少的肚子,哼道:"兒子,今天誰欺負你娘了?告我爹,爹把他踹到西伯利亞去,凍死他丫!"

"噗--"水玲瓏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亂學她說話,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諸葛鈺扳過水玲瓏的身子,迫使自己進入她的視線,並輕柔地道:"乖,跟爺說說,誰惹你了?爺真替你出氣!"

水玲瓏認真地看著諸葛鈺,感受到他淡淡的薄荷香落在她臉上,她下意識地摟住了他脖子,說道:"諸葛鈺啊,你每年去燕城…是不是在等人?"

諸葛鈺的身子登時一僵,笑容凝在了唇角。

水玲瓏是從安平口裡套的話,安平只說了諸葛鈺等人,卻沒告訴她在等誰。水玲瓏撫上他染了一絲冷意的臉,柔聲問:"等誰?"

這回換諸葛鈺平躺在床上不理人了。

水玲瓏側過身子看著他,繼續追問:"女人?"

諸葛鈺迎上她探究的目光,不悅道:"你是在懷疑我?"

能不懷疑嗎?每年你都去燕城等的人,而且極有可能是一個女人,誰心裡沒點兒想法?又不是沒上過當、沒受過傷,盲目相信全天下的男女都是董永和七仙女。水玲瓏其實很委屈,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感到委屈,她不是今天才知道他每年去燕城等人,但從前沒這麼在意他的行蹤,也沒這麼在意他是否為她敞開心扉。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滿足了?

沒有人喜歡被質疑,諸葛鈺也不例外,水玲瓏的預設幾乎是瞬間點燃了他胸腔內的火苗,他的面色一冷,聲音也跟著一冷,有種碎冰破飛雪的凌厲氣勢,直叫人汗毛倒豎:"水玲瓏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你這人天生多疑?"

水玲瓏被說中,惱羞成怒:"我就是天生多疑,怎麼了?諸葛鈺你不是說你知道自己娶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嗎?這才多久,你就受不了我了,是不是?四月份又要到了呀,你又要去找她了,是不是?我對你來說,只是個平息克妻之名的女人,是不是?反正我是庶女,也高攀不起你!"

一連三個"是不是",兜頭兜臉朝諸葛鈺打來,人在氣頭上的話多半做不得數,偏聽者想不通這個淺顯的道理,諸葛鈺的濃眉緊緊蹙起,和她認識兩年多以來,頭一回覺得她有那麼點兒無理取鬧:"水玲瓏!不許你這麼看我!也不許你這麼看你自己!你以前…還真不會這樣!"

水玲瓏的眸色一厲:"這是你自己承認的!你就是嫌棄我了!你就是玩膩了!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諸葛家的男人就愛打著專情的旗號,幹著濫情的事兒!"

諸葛鈺氣得臉都綠了,罵他不夠,還把諸葛家的男人全給罵了進去,諸葛家的男人怎麼就打著專情的旗號,幹著濫情的事兒了?

"你這話不對!你瞧爺爺多愛奶奶啊!爺爺對我們呼來喝去,在奶奶跟前,呵,捏肩揉背是常有的事兒!"

"二叔是誰的孩子?"

"…"

"我問你二叔是誰的孩子?"

梅姨娘的。諸葛鈺清了清嗓子:"不說爺爺了,說我父王,起碼他父王終身沒納妾、沒要通房!"

"柳綠又是誰?"

諸葛鈺又是一噎,下意識地想搬出安郡王,可話到唇邊又意識到安郡王這臭小子正在享齊人之福!諸葛鈺的氣焰消了大半,難怪她會這麼看他了,敢情是大環境不理想。諸葛鈺敗下陣來,大臂一攬,將她圈入懷中。水玲瓏掙扎反抗,他低喝:"當心動了胎氣!老實點兒!"

水玲瓏撇過臉!諸葛鈺試著扳過她的臉,她倔強不依,諸葛鈺怕弄疼了她只得作罷:"罵了一頓,心裡舒坦些沒?"

"哼!"水玲瓏咬緊牙關不承認。

"你這驢脾氣!"諸葛鈺輕輕一笑,吻了吻她不停呼著氣的小嘴兒,"真那麼想知道我的事?"

水玲瓏眨了眨眼,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嗯"。

諸葛鈺闔上眸子,下顎抵住她柔軟的頸窩,像她依靠著他,卻更像他依賴著她。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一片寂靜,靜到水玲瓏幾乎要再次進入夢鄉,耳畔才傳來他似有還無的話音:"我和諸葛汐不是王妃的孩子。"

"嗯。"

諸葛鈺彷彿也不詫異她如此平靜的反應,只緩緩地說道:"我還有個同胞妹妹。我娘…在我三歲的時候…帶著我妹妹改嫁,夫家在南越。"

南越?不正是大周的鄰國,與燕城交界的地方?這麼說,諸葛鈺每年等的人…是他生母?

"她告訴我,每年春天會回來看我一次。"若無其事的口吻,但細聽之下會發現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咬出來的。

水玲瓏幾乎是想也沒想便問道:"那她回來了嗎?"

良久不聞諸葛鈺的回答,水玲瓏想轉過身看看他怎麼了,諸葛鈺卻突然沙啞著嗓子道:"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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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眾多離異的父母許給孩子的承諾,美好而不切實際,哄哄哭著不許父母分離的孩子,也騙騙自己有些難捨難分的心。後面的,水玲瓏沒再問了。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有些不忍心撕開他內心的傷口,一如她不願談起前世,一半是怕諸葛鈺難以接受,另一半則是連自己都不願回顧那些痛徹心扉的記憶。

其實,諸葛鈺也無法講出更多了,這是他的極限,他話鋒一轉,道:"差點兒忘了和你說件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