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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意外發現(2)

人會和寵物計較麼?答案是否定的。白梅摸了摸她柔軟的發,像摸著一簇光鮮的獸毛:"你覺得德福家的究竟是誰的人?"

"那還用說嗎?王爺指給夫人了自然是夫人的人啦!"白菊想也沒想便答道。

白梅搖頭:"錯!德福家的會服侍夫人,卻只效忠王爺!"所以,她今天的話,表面是說給了王妃聽,實際卻也能傳到王爺的耳朵裡,"我問你,如果你是世子爺的生母,聽了二夫人一口咬定王妃是兇手的話,你到底信還是不信?"

"這…"白梅歪著腦袋沉思了片刻,"會信!我生了王爺唯一的兒子,王妃嫉妒成狂,然後想害死我的孫子,折磨我的心!"

這丫頭,入戲真快。白梅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是王爺,聽了二夫人的汙衊,又當作何感想呢?"

"如果我是王爺啊…"這個難度比較高,白菊用了足足五分鐘也沒能入戲,"不知道哎!要是王爺喜歡王妃的話,肯定會特別惱怒二夫人,可我不知道王爺到底喜不喜歡王妃,如果喜歡,當初為什麼要同意老太君把王妃趕出府?但如果不喜歡,王妃回來之後他與王妃同宿同眠又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挺笨,腦子裡也不全是豬油嘛!白梅就道:"所以,我正好能趁著這個機會,摸清楚王爺心裡到底在不在意王妃!王妃和夫人遲早要形成對立面,屆時萬一我們卷了進去,到底效忠誰比較靠譜!"

甄氏被打得滿身是血,奄奄一息地抬回湘蘭院,當晚,便發起了高熱。喬慧和董佳琳都陪侍一旁,看著那血肉模糊、像被刀給剁碎的屁股,兩個女人連腳都是軟的。

安郡王看向面色蒼白的董佳琳,聲沉如鐵道:"娘說衣裳是你做的!你為什麼給娘做了一件那樣的衣裳?你過門那麼久,我素日裡也與你說道了不少,你難道不清楚喀什慶族人不信奉異教嗎?"

董佳琳嚇得撲通跪在地上:"妾身不是不清楚喀什慶的信仰,妾身是不認得那圖案!緞子是世子妃送給妾身的,妾身是覺得秋香色自己和二少奶奶都穿不來,配二夫人正好,這才連夜趕製出一條裙衫…"

連夜?安郡王的眸色一厲:"要不是你連夜趕著做出來,讓娘在洗三宴上出了醜,也不至於造成如今的惡果!你倒是說說看,你的'連夜';究竟是何居心?"

董佳琳難以置信地望向了他,這個曾經令她魂牽夢縈的男子,在婚後一次又一次地懷疑她,喬慧滑胎,他問也不問便聽信旁人的話誤認為她是兇手;二夫人遭鞭笞,他仍舊不信她解釋,懷疑她刻意為之…他怎麼不想想,她是二房的一份子,二夫人難過,她焉能好過?還是說,他的深情其實只是一種肉慾?

董佳琳垂下頭,熱淚奪眶而出:"我沒有什麼居心,我就是覺得世子妃送的緞子好看,如果郡王非要問居心,或許先得問問世子妃!"

是的,現在董佳琳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自己被水玲瓏利用了,水玲瓏算準了以她的性子定會借花獻佛,所以故意給了她一匹不適合她也不適合喬慧的緞子,那麼,她唯有拿去孝敬二夫人了!

喬慧停下擦拭的動作,冷冷地看向了董佳琳:"你這話我不愛聽,什麼叫做'郡王非要問居心,或許先得問問世子妃';?世子妃送你緞子的時候,叮囑過你一定要做成衣裳送給娘嗎?你若不是急於求成,想讓娘在賓客面前出盡風頭從而記得你的好,又怎麼會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田地?娘穿佛教的衣裳一事可大可小,知道的人越多,後果越嚴重。說到底,也是你的虛榮心造就了娘的痛苦!與世子妃有什麼關係?"

董佳琳被說中了心思,臉色難看極了。

安郡王想的比喬慧更深一層,孃親得罪了王爺和老太君,他若再與世子妃作對,豈非是將二房逼上絕境了?哼!妾室就是妾室,目光狹隘,絲毫不懂高瞻遠矚!瞧瞧喬慧多會做人,和世子妃親密無間,與親姐妹一樣!這樣的妻子才是能與他齊頭並進的!

"你回紫荊院吧,這裡有小慧一人就夠了!"安郡王面無表情地下了命令!

董佳琳的呼吸一頓,如墜冰窖!

月輝傾灑,樹影婆娑,書房內無燈,諸葛流雲的臉隱在暗處,表情也喜怒莫辨:"這件事你怎麼看?"

餘伯收回打探的目光,開始思量怎麼回答王爺的問題。這事兒疑點不少,騙騙老太君和幾名晚輩還行,可王爺老謀深算,未必輕信了。

二夫人故意當著二少奶奶的面咬定王妃害了世子妃早產,其實是希望借二少奶奶的口傳遞這則訊息,從而挑撥世子妃與王妃的關係。二少奶奶果然傻愣愣地去通風報信了,轉頭世子妃便送了董佳琳幾匹緞子,再過兩天,二夫人因這圖騰遭了懲罰,要說世子妃摘得乾淨那是不可能的。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那就是王妃,王妃是單純地實事求是,還是故意在眾人面前讓喀什慶的王妾出醜,不得而知。

"王爺是在懷疑今兒的戲是王妃與世子妃共同密謀的?"餘伯搖了搖頭:"奴才覺得世子妃和王妃並未冰釋前嫌。"

諸葛流雲徐徐一嘆,他倒是希望她們倆密謀了,起碼證明這對婆媳放棄了心中的芥蒂:"玲瓏聰明是沒得挑了,美中不足的是太沒家族榮譽感…"講到這裡,他想到了冷幽茹,忽然覺得這對婆媳的共同之處簡直不止一、兩個!諸葛流雲又是一嘆,"算了,左不過才十七,慢慢來吧。"也算是連冷幽茹一併原諒了!

"王爺,夫人求見。"門口的丫鬟輕聲稟報。

諸葛流雲的眸光動了動,語氣如常道:"叫夫人進來。"

餘伯親自開門,將上官茜迎了進來,自己則退出房間,帶著下人離開了原地。

"流雲。"上官氏一臉笑意地行至他身邊,坐在了他腿上。她穿著淡紫色對襟上衣,素白束腰羅裙,胸襟微敞,露出正紅色繡白牡丹抹胸,一股淡淡的幽香伴隨著她每一次胸口的起伏輕輕地晃入諸葛流雲的鼻尖。

諸葛流雲清了清嗓子,看向她的臉,記憶中各種回憶排山倒海而來,與她縱橫草原,與她敖包相會,與她偷偷流連於每一處亮麗的山水間…想著想著,大掌便扣住她的頭,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上官氏闔上眼眸,接納他的親近,卻不知為何,他突然扶起了她:"我還有些事等著處理,你先歇息。"

上官氏的心裡好一陣失落:"甄明嵐的事嗎?"

諸葛流雲不語,上官氏以為自己猜對了,微笑著說道:"你可別怪王妃,她心直口快,沒想那麼多的。畢竟她在喀什慶生活的時間不長,不懂民族信仰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表面聽起來每個字都是在維護冷幽茹,但細細一品,無非是傳達了兩個指導思想:一,冷幽茹不該當眾拆穿甄氏,私底下解決更好;二,冷幽茹和我們沒有共同的信仰,是個外人。

諸葛流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上官氏被看得頭皮一麻,眨了眨眼後岔開話題:"流雲,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們分別十七年,久到你忘了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歲月,久到你已經不樂意碰我了,是不是?"

"沒有。"諸葛流雲笑了笑,"我真的有事。"

"你就是不喜歡我了!"

"不是不喜歡…"

"那是什麼?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我們是夫妻,不是嗎?可我回來多少天了?你連碰都不碰我一下!"

諸葛流雲笑得蒼白:"我只是…有些不習慣。"

上官氏再次坐到他腿上,圈住他脖子,隱隱切切地道:"正因為不習慣,所以要慢慢習慣,你都不給自己一次機會,怎麼知道你不需要我?流雲,我們多久沒這樣了?你還記得麗江邊的那一晚嗎?那一回…"

說著,素手摸上了他健碩的胸膛,肌理分明、飽滿結實的觸感令上官氏的心狠狠一顫,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地位崇高又不濫情,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著,難怪…當初會愛得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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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翩飛,諸葛流雲漸漸有了反應,上官氏心頭一喜,欲要輕解羅裳,諸葛流雲卻忽而推著她一道站起了身:"真的…很急的公務,外院有人等著。我們是夫妻,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明白嗎?"言罷,在她臉頰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上官氏握了握拳頭,簡直氣得要抓狂,卻逼自己擠出一個淡淡的笑:"行,你忙吧,我回院子陪皓哥兒了。"

諸葛流雲點了點頭:"我這幾天就在著手替皓哥兒選夫子,過幾日便能上學,你讓他收收心。"

"嗯。"上官氏情緒低落地應了一聲,徑自出了書房。

諸葛流雲像打了一場仗似的,後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曾經一起同生死、共患難的經歷讓他發自內心地敬重上官茜,久而久之成了一種習慣,可以說,上官茜吼他一句,比霸氣二毛的威懾還大。好在上官茜沒用強,她要真脫了衣服往他身上撲,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諸葛流雲為了圓謊,不得不往外院走了一趟,在外書房象徵性地坐了半個時辰,困得呵欠不停,眼淚都冒出來了,才揉了揉眼睛回往內宅,卻…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清幽院。

清幽院門口,岑兒擰著從膳房領來的食盒與諸葛流雲碰了個正著,岑兒躬身行了一禮,忍住詫異問道:"王爺萬福!王爺是來找王妃的嗎?"

"咳咳咳!我…路過。"諸葛流雲才不會承認自己是來找冷幽茹的!這個女人,明明答應了二毛要與他同宿同眠,卻已經連著三個晚上沒踏足主院了!女人,真不講信用!

岑兒微微一愣,路過?王爺你好像從哪個方向回主院都不至於路過清幽院吧?

諸葛流雲的眼底閃過一絲尷尬,看向岑兒手中的食盒,話鋒一轉:"這麼晚了,誰要吃飯?"哼哼,肯定是冷幽茹,大半夜的沒睡著也不去看他!就躲著他!

岑兒被諸葛流雲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弄得渾身不自在:"回王爺的話,不是飯,是補湯。世子妃生孩子那晚,王妃熬了夜,這幾天又忙著兩位小主子的洗三宴沒好生歇息,入夜時分咳嗽了兩聲,卻又懶得請大夫,奴婢擔憂不已,便叫人熬了一份滋補湯。"

生病了就愛扛著!每回都這樣!她就不能來點兒新鮮的?諸葛流雲氣得鼻子冒煙,大踏步邁入了清幽院。

不遠處,斑駁的樹枝後,上官氏的眸光一點一點變得暗淡,指甲,狠狠地掐入了樹皮中!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哥兒和姐兒只差三天便要滿月。水玲瓏坐在梳妝檯前,打量肚皮上一天天減少的"游泳圈",確定自己離孕前的標準越來越近了,才露出一抹會心的笑。

奶水多,姐兒吃左邊,右邊也跟著流,有時候姐兒不吃它也流,為避免一天換N個肚兜的麻煩,水玲瓏將它們小小地改造了一下,內裡繡了一個夾層,並特製了許多吸收極強的新東西可供更換。

用完早膳,諸葛鈺按部就班地親了水玲瓏、湲姐兒和弘哥兒,又抱著弘哥兒做了幾次舉重練習,熱得滿頭大汗,諸葛鈺隨手拿起一塊巴掌大的軟綿綿的東西擦了擦臉:"這帕子好,小巧又舒服,吸水性強,給我一個了!"

水玲瓏睜大了眼,諸葛鈺小朋友,那是我的乳墊…

諸葛鈺走後,弘哥兒和湲姐兒便醒了,秋三娘抱了弘哥兒去喂,水玲瓏就喂湲姐兒。現如今,弘哥兒六斤八兩,湲姐兒四斤。弘哥兒長得比較壯實,小胳膊小腿兒也非常有力,胃口和排洩一直正常。湲姐兒吃的少,吐的多,還經常嗆到。上次洗三大概驚了風,吐了一整晚,水玲瓏哭了一整晚,直看得諸葛鈺心疼不已,女兒身子羸弱,經不起折騰,索性,滿月酒他們也不辦了,就怕客人你摸我抱,風大病菌多,又讓女兒生病。

水玲瓏親了親女兒的額頭,這時,秋三娘喂完了哥兒,哥兒睜大眼睛,"嗯嗯嗯嗯"地吐著奶泡泡。水玲瓏將倆孩子放在一起對比了一番,眉頭一皺,出生時二人膚色差不多,後面一起出黃疸,眼下兒子的黃疸退了大半,女兒的卻依舊有些嚴重。她想起荀楓說過,小孩子退黃疸就要曬太陽。可到外面勢必會吹風,女兒回頭又得吐奶。

秋三娘看了一眼水玲瓏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她好心地寬慰道:"世子妃不用擔心,有的孩子到了兩個月才全部退乾淨呢!往後也長得挺壯實,奴婢瞅著姐兒的進步挺大,吃得多,拉的也多,哭聲也比以前大了許多,您且放寬心吧!"

黃疸的危害可大可小,也許拖幾個月不礙事,也許最終會影響智商。水玲瓏開始在姐兒吐奶和退黃疸之間猶豫不決。

"愛愛愛!"

屋子裡的人俱是一驚,齊齊朝秋三娘懷裡看了過去,哥兒吐著奶泡泡,胳膊腿兒時不時蹬一下。

"愛愛愛!"

又是一聲,卻不是哥兒!水玲瓏看向嬰兒床,姐兒揮著小胳膊,看著頂上垂下的絲絛:"愛愛愛!"

鍾媽媽第一個反應過來,放下手裡的繡活兒走到嬰兒床邊,看著姐兒,喜色道:"哎喲!咱們姐兒會說話啦!姐兒是不是在嘆氣呢?唉唉唉!是的吧?姐兒你嘆什麼?是不是嘆沒人理你?來,咱們都圍著你說話兒!"

"愛愛愛!"回應鍾媽媽的是又一陣的呢喃。鍾媽媽樂得拍手叫好!秋三娘將哥兒拽住她髮絲的小魔爪輕輕拿開,並笑盈盈地道:"姐兒吐字真是清楚!比哥兒也不差呢!"

開什麼玩笑,比哥兒強多了!

葉茂撓了撓頭,湊近嬰兒床,學著姐兒道:"愛愛愛!"

姐兒吐奶泡泡:"愛愛愛!"

一屋子人笑得前俯後仰!枝繁神采飛揚地道:"咱們的小小姐是神童嗎?一定是!說話說得這樣清楚!哥兒明明大那麼多,還沒姐兒說話早!"

"聰明不聰明跟體重和身高沒太大關係。"水玲瓏將女兒抱入懷中,親了親她軟紅的小嘴兒,終於做出了取捨,"曬太陽去吧!"

陽光明媚,順著屋簷傾瀉而下,穿透茂密枝椏,在草地裡投下斑駁疏影。

海棠樹旁,一張石桌並四個石凳,桌面上擺了點心若干:椰汁紅豆糕、板栗鬆糕、紫薯蛋撻和奶味香蕉蛋羹,兩個雙耳琉璃壺裡分別裝著玉米汁和西瓜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