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聲停了，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王大粗上炕了。
高豔嬌的心臟砰砰亂跳著，久久不能平靜。那個畫面深印在腦海中，讓她面紅耳赤，身體燥熱得厲害。
高豔嬌輾轉反側，過了好久，才安穩下來，迷迷糊糊睡著了。
“起床了。”高豔嬌感覺有人在搖晃她，慢慢睜開眼睛。
王大粗！
高豔嬌嚇了一跳，急忙躲開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還穿著衣服，放下心來。
旁邊官大眼和熊人猛還在呼呼大睡。高豔嬌生氣，用大長腿猛踢兩人；“你們是死豬啊，還不快起來！”
兩個人被她踢醒了。
外面已經天亮了，院子裡有來來往往的人，正在刷牙洗臉。
高豔嬌躲開王大粗，下了炕。她走到門口，想推開房門，發現推不開。
王大粗道；“別推了，已經鎖上了。”
“為什麼鎖住我們？”高豔嬌問。
王大粗道；“不知道，大概怕我們昨晚跑掉吧。”
熊人猛生氣，趕到門口，用力拍門；“快開門！快開門！”他大聲吆喝起來。
“喊什麼！”外面一聲吆喝，接著發出譁啦啦的聲響，像是開鎖。
刺啦，房門開了，刀疤臉探進頭來；“都出來吧，洗臉吃飯了。”他說完不等回應，轉身走了。
五個人頓了一下，慢慢走出房門。
好大的院子裡，許多人圍著水池邊，正在洗漱。他們當中男女老少都有，一個個面黃肌瘦，精神萎靡，衣衫襤褸。
一些人看向五個人，打量一番。幾個男人發現了高豔嬌，雙眼一陣放光。
汪！汪！汪！門口拴著的一條大狼狗，向五個人猛叫起來，恨不能咬死幾個人一般。
高豔嬌有些害怕，躲開門口一些，躲到熊人猛身後。
洪代理從一邊走過來，端著一個水盆，笑道；“這是你們的洗漱用品。”他交給高豔嬌。
高豔嬌一看，盆子裡面五個缸子，牙刷，不過只有一管牙膏。
官大眼有些生氣；“只有一個盆子，讓我們怎麼洗？”
刀疤臉大喝；“廢話那麼多，找打是不是！”
官大眼嚇得一哆嗦，沒有說話。
熊人猛笑道；“可以輪流洗嘛，條件艱苦，大家將就一下吧。”
高豔嬌扒拉官大眼一下，笑道；“就是，咱們將就一下嘛。”
按照他們三個昨晚商量的計劃，等到今天找到韓小梅，就不用忍了。
官大眼笑道；“那就將就一下吧。”
五個人去水池邊排隊洗漱。門口大狼狗不時惡叫。
高豔嬌他們三個，偷偷尋望人群中的女生，尋找韓小梅，然而一無所獲。
不一會兒，院子中間擺開幾排小凳子，幾個男人從廚房裡拎出來三個大桶，冒著熱氣。
譁啦啦，人群立刻圍上去，坐滿了小凳子。
高豔嬌個高眼快，探頭一看，三個大桶裡，一桶窩頭，一桶稀粥，半桶鹹菜。
三十幾個傳銷人員，在小板凳上坐得整整齊齊，一個個拿著剛才的刷牙缸子，伸手等待著。
刀疤臉招呼五個人；“愣什麼，快過來吃飯啊！”
王大粗和小結巴拿著缸子走過去，其他三人只好跟過去。
刀疤臉指著後面幾個小凳子；“你們幾個坐在後面，按順序打飯，不要插隊。”
幾個人沒說話，坐在後面小凳上。
前面空地上，剛才六個抬飯的男人，架起兩個小桌子，周圍擺滿小椅子。
洪代理向廚房裡吆喝；“馬大廚，好了沒有？”
“來了！”廚房走出一個大胖子男人，肥頭大耳。馬大廚端著一盆菜，笑呵呵放在小桌上；“豬肉燉粉條，正宗的五花肉。”
幾十個傳銷人員，幾十雙眼睛，忽然發出光亮，緊緊瞪著那盆五花肉，吸溜吸溜咽著口水。
那六個抬飯的幫手，看著滿盆的五花肉，也是兩眼發直，垂涎欲滴。
馬大廚向六個人吆喝起來；“看什麼，你們的再鍋裡呢，還不去端出來！”
六個人大喜，急忙跑進廚房。
“誰也不要偷吃！”“小心點！”“慢點！”“把湯也盛了！”
廚房裡一陣雜亂，六個人維護著一盆菜，慢慢走出來，小心翼翼放在他們的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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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粗仔細一看，他們的菜盆裡，雖然也有五花肉，但是數量很少，粉條佔了大多數。
洪代理轉向一邊正房，吆喝起來；“玉娘，出來吃飯了。”
吱呀呀，正房門開了，一個豐盈的女人走出來，二十多年紀，相貌嬌豔，體態肥美。她穿著一身職業黑色套裝，染了黃色頭髮，雪白肥嫩的大腿上面，包裹著圓滾滾的大腚，豐乳肥臀。
女人穿了雙高跟鞋，走起路來前挺後撅，搖搖顫顫，勾魂攝魄，令人遐想。
女人到洪代理飯桌前，馬大廚滿臉堆笑；“孫老師，您坐這兒。”他把小椅子挪開，方便孫玉娘坐進來。
孫玉娘坐下後，發現了高豔嬌幾個人，打量一番，眼光落在高豔嬌的大長腿上。
洪代理笑道；“這是新來的幾個人。”
孫玉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馬大廚笑道；“是不是開始打飯？”
“打吧。”洪代理說。
馬大廚坐在三個大飯桶前，吆喝起來；“不要擠，排隊打飯。”
譁啦啦，傳銷人員第一排開始排隊，每人一缸子稀粥，一個窩頭夾一點鹹菜。
王大粗等在後面，看著洪代理他們吃飯。洪代理和孫玉娘言語親密，看來是一對。
輪到高豔嬌五個人打飯了，五個人排隊打回來，高豔嬌，熊人猛和官大眼雖然很餓，但是無論如何吃不下。
小結巴和王大粗很快吃光了。
吃完飯，洪代理站起身來，吆喝道；“行了，收拾收拾，一會兒開始培訓了。”
傳銷人員紛紛到水池邊刷缸子，拿了盆子各自回屋了。
高豔嬌三個人，偷偷倒了飯菜，缸子也不刷，五個人一起回屋了。
回到屋裡，高豔嬌關緊房門，對王大粗道；“你不是說不能吃他們東西嗎？怎麼都吃光了？”
王大粗笑道；“大夥一起打飯，有什麼可怕的……
(本章完)